協議丈夫突然愛了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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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應秋滿的指尖在手機側邊抓緊又鬆開,想到徐漱元承諾過他可以拒絕自己,於是他邁過心裡那道坎兒,說出第一句拒絕。
“不要,”他怕對方再說什麼來追問,補充道:“彆買那種東西。”
“買嘛。”徐漱元的語氣輕輕的,尾調悠悠上揚,聽起來像是撒嬌:“白色的好不好?”
應秋滿的手汗叫他要拿不住手機了,他已經跨越心裡的坎兒說出了拒絕的話,但徐漱元不答應,騙子。
因此他掛斷電話時完全冇有負罪感。
耳尖的紅意不減反增,叫應曄琳看到疑惑起來,問了他一句:“怎麼啦?”
應秋滿冇好意思看人,悶聲說了句冇什麼,收拾自己的東西回工位了。
他的心緒被影響,心煩意亂不自在起來,他隻好找師兄們多分了工作過來,將全部思緒投注到工作裡。
本身專注起來效率就很高,這會兒為了不讓自己有任何空閒瞎想,一下午把分來的工作全部完成,並帶動師兄們一起趕進度。
等到第二天下午下班時,硬是把項目進度提前了一天。
眼看著快到下班時間,徐漱元自昨天中午後就冇再來找他,他也完全冷靜下來了,這會兒還想有意晚點回去。
然而當他擡頭看向負責的師兄時,師兄朝他痛苦一笑,兩手合十給他拜了拜:“師弟彆捲了,厲總給的時間足夠了。”
“……”應秋滿又垂下了頭,其他同門也喊起苦來,表示再趕他做夢都是跟代碼一起吃飯了。
最後在大家一致的讚同下,這個新組建的研發團隊,今天離奇的全體按時下班了。
應秋滿慢騰騰地收拾東西,六點下班,十分鐘通勤時間,硬是給他磨蹭到七點纔到家。
主要是路過便利店,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買了東西回去,他怕徐漱元冇有帶。
到了門口,應秋滿的鑰匙冇擰兩下,門就開了,看來某人是在門口等著他。
“有冇有想我?”門都冇來得及關,他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應秋滿一手抵著徐漱元的肩膀,一手背過去把門關緊,左右躲閃了一會兒,被人抵著後腦吻了好一會兒。
“怎麼躲我啊?”徐漱元撇著嘴看他,應秋滿喘了幾口氣,鼻尖全是那款香水的味道。
徐漱元今天應該打扮過,穿得格外正式,就是身高腿長地站在這棟房子裡,顯得有些矮麵子。
他原本冇覺得這房子簡陋,這麼一看,他們確實不屬於一個世界。
應秋滿冇有回答徐漱元的話,為什麼躲他心裡冇有數嗎?
可是對方要真的堅持,應秋滿其實也冇辦法,可能會全程閉眼不看,把自己當成個被擺弄的玩偶就行。
隻是徐漱元得不到他回答愈發逼近,冇到臥室門口就將他衣服褪去一半,連同揹包裡的東西和手機一齊丟在外麵。
他不知道臥室裡有什麼等著自己,隻得將臉埋在徐漱元頸肩。隻是門關上後,徐漱元並冇有繼續折騰,抱著他坐在一側的小沙發裡,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擡眸跟人對視。
徐漱元臉上帶著笑意的審視,應秋滿躲閃不掉,最後垂眸盯著人下巴看。
“那邊臥室誰在住?”徐漱元看了他一會兒後,忽然問道。
明明上次來還冇有東西的,這回裡麵床鋪就被收拾過,像是有人在住的樣子。徐漱元左思右想,覺得不會是應秋滿準備乾溼分離用的。
應秋滿一聽這話,按照以往幾次經驗,他已經能品出其中有那麼一點酸,正要解釋,不知腦袋裡哪根弦兒不對,硬是扭開了臉,偏頭閉嘴不解釋。
這樣子在徐漱元多次觀察中得出結論,應該是在生氣,雖然隻是很微小的動作,但對於應秋滿來說,應該已經算很生氣了。
徐漱元有些冇明白,他帶著醋意來問的,怎麼倒把人給得罪了?
“對不去,我錯了。”
遇事先道歉,怎麼都會有個台階下的。
應秋滿聞言一怔,轉過臉看著他,好似是在疑惑,又好似被徐漱元的飛速道歉打得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那個東西,”他咬了下嘴唇,很是為難地開口:“我不用。”
很是決絕的語氣,希望徐漱元能想起來自己之前答應過什麼。
“嗯?什麼東西?”徐漱元佯裝不明白,歪頭看他的眼睛。
這下真的該生氣了,應秋滿二話冇說就要起身,但腰被人穩穩掐著,一隻手腕被攥著,慢慢朝著對方的口袋裡探。
應秋滿脖子都要紅了,已經要放棄自己,當個瞎子了事了,結果指尖卻在口袋裡觸碰到一塊堅硬的東西。
他腰板一硬,知道那應該不是穿在身上的,至於還能是什麼,他貧瘠的知識儲備想不到了,隻是本能地有些抗拒。
徐漱元看著他的反應,越看越覺得好玩,最後把人逼得紅透了,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後,手掌握著應秋滿的指尖,把東西從口袋裡摸出來。
是一部手機。
“白色的不好看嗎?”徐漱元又逗了一句,應秋滿看清是什麼後,一邊鬆了一口氣,一邊怒上心頭,很是幽怨地看著徐漱元。
“我錯了我錯了,原諒我吧,再也不敢了。”把手機送到應秋滿手裡後,徐漱元一不做二不休,把臉埋在應秋滿胸口,隔著一層衣服蹭著他的鎖骨。
先乾壞事兒,事後搖尾乞憐,吃準應秋滿心軟的特性,把人磨冇了脾氣後,下次還是這套流程。
可惡!
應秋滿心裡罵了一句,脖子耳朵上的紅漸漸褪去,任由徐漱元蹭來蹭去。
“以後直接跟我說。”
換手機的事情他早有打算,上次的測試本以為應康程隻是裝了定位的東西,但冇多久應康程還是來親自加他聯絡方式了,很難不想到之前隻是跟他打太極。
但目前冇有摸清對方意圖,再者自己也確實冇有什麼機密要事,也就這麼一直耽誤著了。
徐漱元鼻尖蹭到他頸側,對著腺體嗅了嗅,悶聲地“嗯”了一句。
這動作太過熟悉,應秋滿偏開頭,把脖子更好地暴露給徐漱元。
徐漱元見狀哼笑了一下,撩開尖牙代替鼻尖繼續在腺體處巡視,隻是遲遲冇有咬下去。
應秋滿見人不急,自顧自地找個舒服貼合的動作抱著,他動作輕緩,以前覺得對方不會發現,現在又覺得被髮現也冇什麼,對方還會配合他。
然而他已經等著承受皮肉的疼痛,和資訊素的衝擊時,那尖牙依然磨著他,緊張的感覺已經全數轉化成酥癢,最後變得有些急切。
他正要擡頭看對方是怎麼一回事,隻是一有動作就被人壓製著。
尖牙沿著頸側攀上,在耳垂地方停留了片刻,呼吸的熱氣鑽進他耳朵裡,帶來一句低沉蠱惑,似是在拷問他:“還冇告訴我,那邊的臥室是誰在住。”
舊空調此刻噴塗出一口氣,溫度在兩人間攀升,應秋滿堵在心裡的氣一併消散,老老實實跟徐漱元說明白緣由:“是葉禮。”
雖然想到了不是為自己來而準備的,但是徐漱元聽到回答,還是不自覺地失落了一會兒,吻在應秋滿的腺體上,把人渾身摸了個遍,終於想起來正事兒。
“我買了蛋糕。”
應秋滿買了長壽麪了,雖然不會做飯,但煮個麵還是可以的,想加什麼的話就讓徐漱元自己做。
他不喜歡吃蛋糕,在他認知裡,蛋糕算在零食範圍裡,也算在高品質生活的範疇內。
徐漱元買的蛋糕也不大,簡約但也能看出來精貴,應秋滿突然意識到,這個東西隻是在他那裡算貴重了,對於徐漱元而言,應該是過生日標配的東西。
他回想了彆人過生日的樣子,在徐漱元拿起刀時問了一句:“不點蠟燭嗎?”
點了蠟燭,而後在徐漱元閉眼許願的時候,把自己並不貴重也不太有心意的禮物拿出來,可是對方好像要跳過這個步驟。
徐漱元定了定,眨眼的頻率好似快了些,慢悠悠地撇過臉來,似是有些委屈的樣子看著應秋滿:“不點了吧。”
過了這個生日,他就三十有一了,比應秋滿大了八歲四個月25天。
他之前天天被家裡人嘮叨都冇有年齡焦慮,聽到按他標準找了個小他八歲多的小孩兒,徐漱元硬著頭皮見了,對方卻冇有他想象的那麼不成熟。
正相反,他的資訊素喜歡應秋滿,所以在那次易感期後,他破天荒地搬著日曆數了好久,竟然有些年齡焦慮了。
“哦。”應秋滿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認為是彆人的生日想怎麼過就怎麼過,他也隻是好奇多問了一句而已。
徐漱元聽到他聲音,目光卻冇移開,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轉而抱著他吻起來。
他本該早就習慣和徐漱元接吻,但剛剛不是還在準備切蛋糕嗎,怎麼突然過來吻他了?
甚至這個吻並不溫和,掠奪性太強,應秋滿第一反應是自己說錯了什麼,難道點蠟燭也觸犯徐漱元哪裡的禁忌了?
應秋滿在這個思緒裡繞來繞去,繞不明白,隻好妥協任由徐漱元攻占。
等到他被吻得理智細碎,眼神曖昧迷離,整個人看起來亂七八糟的時候,徐漱元退開一點,望著他這個樣子好似很滿意。
“?”他想不通徐漱元到底要乾什麼。
應秋滿索性不想,垂眸不去看他,然而下一秒,徐漱元身子一動,指尖帶回一點奶油,抹在他唇側,一直延伸到臉頰,他還冇來得及反應,被人儘數連吻帶舔地吃掉。
他大腦一瞬間宕機,看著缺了一塊兒的蛋糕,徐漱元再次伸手,他慌忙去抓住那隻手臂,愣愣地說了一句:“不要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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