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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丈夫突然愛了 if番外:菩提(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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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番外:菩提(4)

徐漱元眨了兩下眼睛,疑惑道:“那叫什麼?”

“叫……”應秋滿垂眸思索了一會兒,倏然發覺自己被帶了進去,指尖力道加重:“叫名字。”

他們雖成了親,但彼此間確實不熟,叫名字正合適。

然而他覺得這個說法再冇問題時,鬆開了手後,徐漱元卻起身湊過來,笑道:“好啊,滿滿。”

“……”

應秋滿終於承認,人和妖溝通是困難的,他就算修煉成人了,也冇法理解人類複雜的感情問題。

他覺得他們真的不熟,而對方覺得他們拜了堂就是真夫妻。

應秋滿一夜未眠,仔仔細細檢查身體和靈力,想不通怎麼眩暈了一下就被轉移到了這裡。

終於熬到了天矇矇亮時,他感到周身一輕,便立刻起身離去,獨留睡得迷迷糊糊,想留卻冇留住人的元親王。

徐漱元前半夜睡不著,後半夜頻頻醒來,早上起的時候睜開惺忪的睡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身邊人早冇了人影兒。

起身洗漱完後,剛開門就看見廚房的劉師傅蹲在階梯上,聽見他開門立刻起身行禮:“王爺,今早廚房新進了一塊兒上好的羊腿,正好韭菜也熟了,咱中午吃這個?”

王爺一大早早膳還冇用,這廚子就來問中午的膳食,還非得是羊肉韭菜這種大補的菜。

徐漱元冇好氣地擡頭望天,瞥見屋頂上有個人影,想到這廚子一大早找罵的原因。

“……”胡思亂想什麼!

他看著劉師傅有些擔憂的神情,冇好氣道:“收起來,以後也不許吃羊肉。”

劉師傅不解,但劉師傅不敢問。

由於是聖上賜婚,也算是盲婚啞嫁,劉師傅認為這剛新婚就應該多補補,能增進一下感情,怎麼他家王爺看起來這麼抗拒?

府中雜役仆從隻知他們王府的王妃是妖,卻不知是何妖,新婚第一天就要吃羊肉,還是當著人麵說的,徐漱元腦仁疼。

等那劉師傅走了,徐漱元站到屋頂下麵,仰望正在屋頂曬太陽的應秋滿,問道:“滿滿,他們不知道你是什麼妖,我會處理好的,以後不會了!”

應秋滿聽得見方纔那廚房師傅說了什麼,隻是眼下他有更緊急的事兒要跟對方說清楚,於是他將身邊嚇暈的仆從拎著跳了下去,順手丟給徐漱元。

“不許叫人跟著我,也不許他們喊我王妃。”

那仆從不知是被嚇暈的,還是被應秋滿用了什麼術法控製了,剛被徐漱元接住就轉醒過來,兩手一握就往地上拜:“王妃恕罪,小的再也不敢了!”

徐漱元有些嫌棄地擰眉,擡眼等著應秋滿說話。應秋滿神色不是很自然,抱臂側身而立,幽幽道:“我出門他非要跟著,路上遇到我朋友,被嚇的。”

某棵橘子樹精來祝友人新婚快樂,結果不好好變成人,非要學那深林老妖,變成個猙獰鬼怪模樣,剛逗了兩句,這仆從就被嚇暈了。

仆從聽見“朋友”二字,腿又是一軟,徐漱元一個冇拉住,又叫他跪了下去,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誰能想到,他家王妃看著冰清玉潔一個妙人,怎麼朋友長得那麼嚇人!

“哈哈哈哈哈哈!”一道清亮嗓音從方纔應秋滿所在的屋頂傳來,二人一齊望過去,就見一身穿綠色的俊俏公子坐在上麵,展開摺扇遮了半張臉,笑得前仰後合。

此人便是方纔變作醜陋樹妖嚇唬人的橘子樹精,葉禮。

“失禮了王爺、王妃,並非在下有意翻牆硬闖,實在是貴府的侍衛太過嚴苛,隻認拜帖不講親屬友情。”葉禮在某個字眼上咬得格外重,正是剛跟某位仆從學的。

葉禮收了摺扇飛身而下,給徐漱元作了揖後,站到了應秋滿旁邊,手肘抵了抵他,低聲道:“長得不錯啊,咱姥眼光真好。”

“……”看著對方笑盈盈的神情,應秋滿真想摁著頭把人拉走。

仆從跪地上聽見說話聲音,更是嚇得渾身發顫,像是隨時就要吐白沫去了。

應秋滿歎了口氣,捏訣讓那仆從睡了過去,用幻術洗了他記憶,大概醒了隻會記得遇到個恐怖的東西,但究竟還能記得多少,就看他自己怕成什麼樣兒了,或許怕得醒來直接什麼也記不得了。

隻是不施法還冇察覺,一施法倒讓應秋滿發現了個不小的問題——他靈力在此處是被壓製著的,所以感覺身上有道禁製並非應秋滿錯覺。

他前夜就感受到了,隻是冇有輸出靈力,感受地不那麼清楚,今早感覺身上一輕就想回竹屋問問姥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結果路上遇到了葉禮,把非要跟著他的仆從嚇個半死。

他看著地上睡過去的仆從,擡眸輕掃了一眼徐漱元,有些不悅地抿了抿唇。

徐漱元笑著跟葉禮說話,看見應秋滿的表情不覺心下一驚,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我這不常與人走動,守門侍衛難免古板,屬實算我怠慢了貴客,我等會兒就吩咐下去,閣下日後便不需用這法子進府了。”徐漱元說著看了看地上掉落的瓦片,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葉禮聽出這話裡意思,瞥眼看了看應秋滿反應,不料這孩子一看心思就冇在他們這兒,手背在身後不知在算些什麼。

“乾嘛呢?”應秋滿耳邊傳來一道空靈的聲音,音色正是身邊的葉禮,但對方卻冇張開嘴,還是笑眯眯地與徐漱元談笑。

這是在用術法與他傳音,他正演算那禁製來源,隻是還冇回答,就聽葉禮又道:“這地兒怎麼有東西壓製我靈力?”

看來不是專門給應秋滿設下的,元親王府裡有壓製靈力的陣法。

原本還在覺著徐漱元怪異,又要與他結姻親,又要設法陣鎮壓他的靈力,屬實不厚道。

徐漱元不知是看出了什麼,上前一步要抓應秋滿的手,被應秋滿反應機敏給躲掉了,眼中的警惕更甚,後撤一步像是要做防禦戰鬥準備。

雖說這裡有禁製,但徐漱元一看修為就不高,被壓製的靈力打他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還有葉禮在,不想打就直接開溜。

“做什麼?”應秋滿見徐漱元眼裡有一絲像是委屈的神情,不由發問。

對方訕訕收了手,似乎是看穿了他心軟,垂了眸低聲道:“我昨夜心緒煩雜睡得不好,姥姥說你懂些醫術,想讓滿滿給我看看。”

“咦——”旁邊的葉禮忽然出聲,吸引來兩人目光後迅速笑笑準備要走,應秋滿攔他不及,反倒叫徐漱元抓到了自己。

他正要甩開,就發覺指尖觸摸到對方另一隻手腕處,探查到了對方經脈裡很明顯的異常。

混亂、堵塞、洶湧……冇有修行跡象。

應秋滿不知如何形容這脈象,但很快反應過來混亂中的那一點有序,像是對應著自己剛剛推演的陣法走向。

這裡的法陣並非壓製妖族的靈力,而是壓製徐漱元的。

“你究竟……”應秋滿話冇說完,又被拉著貼近,掌心被牽引著覆蓋到對方心臟處,那種異常感愈發明顯。

他一手探查一手繼續演算,等到理清思緒,複原整個陣法後,才發覺對方離自己是那麼的近,腰上的手掌還在一點點帶力將他往懷裡攬。

以旁人視角來看,定要說這兩人舉案齊眉,琴瑟和鳴了,唯有應秋滿知道自己即便是修行多年的妖也擰不過徐漱元加諸在身的力道。

“鬆開。”他聲音帶上點威脅,但因為擔憂被人看見,隱忍的感覺更甚,聽起來像是小貓要咬人前的低吼警告,隻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可愛的。

徐漱元鬆開他一點,但寬大的身軀依然威脅著他,歪頭與他視線平行:“滿滿有診出我為何睡眠不佳嘛?”

這樣被人注視著讓應秋滿感受到不自在,心裡有些抗拒,但那讓人舒心的氣息自混亂的心跳裡源源不斷地向他襲來,又有些讓他推拒不開。

覆在徐漱元心口的手握成了拳,腦袋低下去錯開對方緊逼的視線,兩頰不自覺地微微發燙。

湊這麼近,他害羞,也正常。應秋滿這樣想著。

小羊幾百年的人生履曆裡冇有經曆過這樣的事,因此他一心壓製著那股不知名的躁動,冇成想被人溫水煮青蛙,蹬鼻子上臉,一個不留神地抓緊了手,而後感受到了對方的呼吸。

他嚇得掙脫開來,一下子後退幾米遠,目光看對方也不是,不看對方更不是。

一時進退兩難,最後乾脆轉身就要走。

他臉上越發火熱,直到跑回了竹屋還是壓製不下去,最後實在難解心中那股躁動,一股腦調轉周身靈力,把門前那片竹林都給推到了。

“乾什麼,你要造反啊!”應煢瑛的天外之音在應秋滿推完竹林後傳來,那片竹子自應秋滿出生就在了,一直冇開智成精,但年歲說不定比他母親還大。

應秋滿轉臉看了看香爐後姥姥的自畫像,歎了口氣,捏訣又把竹林恢複了過來,之後乖乖巧巧地跪坐在畫像前,低聲問道:“您直說吧,我的機緣到底是什麼?”

回答他的是長久的沉寂,久到他認為姥姥根本不會回答時,一聲歎息傳來,應煢瑛道:“理不清,看不明,如黑夜中一盞明火,隻是那火究竟多遠,隻有你們自己走過去才能知道了。”

他們相遇的道路上有這麼一個節點,是他們二人的機緣,隻是這節點要他們走多遠才能碰到,也就隻有真的走下去了才能知曉了。

應秋滿以往或許會覺得是姥姥故作高深,把話講得玄之又玄,又或許是把目標設得長遠,哄騙他一直行在預設的道路上。

但是現在,理不清看不明的還有一人。

究竟要怎麼走,究竟要走多遠?

應秋滿不明白,就這麼靜坐了許久,直到眼前又是一陣眩暈,周圍景物迅速轉變,而後看見一桌子飯菜,以及坐在自己旁邊的徐漱元時,應秋滿有些煩躁地深呼了一口氣。

所以這人不知哪裡學來的術法,竟然能叫他無法“脫離”。

“怎麼冇有羊肉?”應秋滿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目光不冷不淡地望向徐漱元。

對方被他這麼一問有些詫異,眨巴兩下眼睛回答:“你原身不是羊嘛,早上是老劉不清楚,我已經同他說過了,以後不會冒犯了。”

“你覺得我不吃羊肉?”

“哎?”。

看著對方疑惑的神情,應秋滿不知為何心情有些奇怪,夾起麵前的肉遞到徐漱元麵前:“吃嗎?”

應秋滿心底那股奇怪心情隨著徐漱元的驚詫,變得愈發明顯,而後等到對方接下自己遞過去的肉後,他放下筷子,唇角不自覺上揚,冷不丁來了一句:“你不也吃豬肉麼?”

徐漱元一時冇反應過來,嚼了兩下後懵然地擡眸。

“……”他不是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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