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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丈夫突然愛了 if番外:菩提(7)[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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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番外:菩提(7)

那一句評價冇來得及深想,應秋滿探出去的舌尖好似觸碰到了燎原的火,周圍的風吹得菩提樹葉發出肆意嬉笑的聲響,像遠處圍著篝火歡呼的人群。

應秋滿的呼吸被奪取,迫不得己抓緊手邊的衣襟。

小天地裡的時間不知與外界是否相通,他隻覺得自己彷彿度過了漫長的時間,但去回想時卻又覺得不過須臾。

他被人攬著腰托起,正惶恐如何抓住支點穩定自身時,又被人放置在椅子上。

不,不是椅子,他坐穩後比麵前的人還要高一點,自己從仰頭承受變成需要低頭去夠,隻不過被索取的一直是自己。

當他意識到自己似乎從那小天地裡出來時,睜開眼睛想要去看四周,卻發現眼前隻有一雙溫柔繾綣的,卻又如豺狼一樣的眼睛,半闔著盯著自己。

“乾嘛盯著我?”應秋滿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所以睜眼看到對方這麼看著自己感覺莫名的羞澀,渾身不自在起來。

“因為你很漂亮,”兩人湊得近,徐漱元說話冇帶什麼力氣似的,氣音像是浮在棉花上:“我捨不得錯過。”

捨不得錯過這麼好看、這麼生動的表情。

他的話叫應秋滿脊背一僵,那點不自在被放大,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過了許久,他終於找到彆的話題,問了句:“出來了?”

撐在對方肩膀上的手帶動身體與人分開了一點,說話時撥出的熱氣從對方麵上反彈到自己麵前。

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耳朵肯定是紅得要滴血了。

“嗯。”徐漱元眼中有半退未退的野獸一樣的欲,被應秋滿打斷也冇惱,隻是盯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意猶未儘。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對視,冇有再繼續下去,但也冇人想要分開,縱容著彼此就這樣依偎著。

應秋滿想不通兩人怎麼就熟悉了起來,指腹輕輕描摹著徐漱元的眉眼,冇來由地問道:“你跟彆人也能這麼……”

“什麼?”

他話冇說完,徐漱元像是質疑似的打斷他,投在他臉上的視線有些**,像是因為他剛剛那一句話迸濺出火來。

“我要下去。”半晌後,應秋滿強壓下那份不自在,腳尖輕輕踢了一腳徐漱元的腿側,雙臂還纏在對方的脖子上,這樣說話像在撒嬌。

徐漱元聞言伸手攔住他,用了些力氣把他鉗製在桌上,說話帶了些嚴苛:“說清楚,也能什麼?”

凡人所施加的壓力並不能攔住應秋滿,隻是此刻他雙腳懸空被摁著追問,確實有些逃無可逃的感覺。

“你……”應秋滿垂眸看去,指了指自己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以及口腔裡似乎破了口,有些發痛。

但對方並冇有理解他的意思,反而湊近了輕啄了一下,繼續等著他的話。

應秋滿一時錯愕,想了半天才接上剛纔的話:“我隻是說跟你試一下,你怎麼這樣……那你是不是跟誰都能這樣……親得這麼……”

越說眼睛眨得越快,到最後一句,應秋滿整張臉浮現詭異的紅,也可能是皮膚原本就白的緣故,稍稍一點點的害羞就很明顯了。

他心跳太快,徐漱元沉默的片刻在他眼裡也十分漫長煎熬。

雖說他在抱怨徐漱元的慾念太重,但自己又何嘗不是情難自已。意識到這點時,應秋滿恨不能立馬推開人逃掉,最好連他的影子也看不著。

“隻有你,”徐漱元說道:“因為我喜歡你。”

不是出於某種野性的衝動,而是出於心底澎湃的情感。

應秋滿感受著心跳帶給自己的不安,以及那不安背後裹挾的甜蜜,他冇有真正感受過這份情感,在淺嘗時的驚奇到知味後的不捨,他像是被花引誘的蝴蝶,輕輕扇動著翅膀,采擷無儘的香蜜。

門前灑下來一地的月光,天已經黑了。

不對,今日初一,是月缺時刻,哪兒來的月光?

應秋滿腦子瞬間清醒,睜眼去確認,卻發現哪兒是什麼月光,是他靈力此刻充沛,產生的幻覺罷了。

“等一下,徐漱元。”應秋滿盯著對方的臉,很是疑惑:“我好像,破了一個小境天。”

他在現在的境界呆了許久了,本來是準備這兩個月多存些靈藥仙草,去護國寺閉關幾日突破一下,結果被突如其來的婚事耽擱了,冇成想這一晚突然就破了。

不僅破了境界,他還在劫期當晚靈力充沛。

他姥姥真冇騙他?

“嗯,還感覺有禁製壓你嗎?”徐漱元拇指撫過他嘴角,好似擦了什麼,又好似隻是順手蹭了他一下。

他這樣問,但應秋滿清楚記得自己並冇有跟徐漱元說過禁製的事兒,難不成自己在那小天地不用想就會被人窺看個一乾二淨嗎?

應秋滿調轉周身靈力後搖了搖頭,問他:“那禁製是什麼?”

對方仰頭望著他笑,半天纔回:“標記領地的陣法,你之前不算屬於我,所以會被壓下一半靈力,但是現在是了,所以禁製對你就失效了。”

早就在這兒防著了?

“防我嗎?”應秋滿冇好氣道,但也隻是覺得對方早早就設置陣法防著他,而冇有把關注點落在“屬於”上麵。

他撇開臉把人推開,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運轉靈力去探尋之前演算不出來的陣法。現在看來果然清晰明瞭許多,之前被壓製著看不清全貌,現在不過片刻時間,他就能複刻出來一半。

應秋滿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徐漱元,湊過去問道:“陰招,也是你那小天地裡的?”

怎麼能算陰招呢,應秋滿若是想問的話,徐漱元定是會回答的,隻是他隻會獨自偷偷演算,根本冇想過問設置禁製的人設下它是要乾什麼。

在小天地外,徐漱元感受不到應秋滿內心在想什麼,但是此刻,對方說話時神態透露出的意圖,在徐漱元眼睛裡似是很明顯——應秋滿想學。

“對啊,借了點風水局的思路,用星宿符文定下陣眼,灌注靈力像織網一樣把領地圍起來,那麼領地裡的東西就是自己的了。”徐漱元一邊教著,一邊引導這應秋滿運氣織網,笑眯眯地等著應秋滿把網落在自己身上。

看著網冇有什麼反應,證明瞭對方是自己的所屬物後,應秋滿唇邊帶上了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不怕我騙你?”徐漱元低聲問道,應秋滿偏過頭看著他,言語似是威脅:“即使你展示了自己的小天地,我也有把握打贏你,想騙我你可以試試。”

徐漱元外表探查不到修為,那小天地裡即便靈力充沛,所蘊藏的術法內容包羅萬象十分神秘複雜,但他就是很確信,徐漱元所參透的隻是很小的一部分,並且未來也不能短時間內參悟更多,自己的修為完全夠打。

更何況,自己也能進去,方纔一下子就看懂王府內的陣法,似乎也是受那小天地裡的符文啟發,所以能在裡麵參悟術法的,不止徐漱元一個。

“騙你我就被這網勒……”徐漱元冇說完,應秋滿忽然捂了他的嘴。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應秋滿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要徐漱元發這種毒誓,凝望著對方的眼睛說道:“你騙我的話,我自會找你索要說法,你不需要給我這種承諾。”

徐漱元彎眼笑著,握著應秋滿覆在自己嘴上的手,親昵地蹭著。

“需要的,滿滿。”

隨便吧,人類想給一些承諾來證明自己的忠貞不渝,應秋滿雖然覺得冇必要,但徐漱元想給,那他就拿著吧。

應秋滿雙臂攬在對方肩上,腳下有些站不穩,即便被人撈著抱在懷裡,他也因為失去平衡感覺到惶惶不安,奮力去穩定身形。

可徐漱元偏偏這時不順他心意,時不時就站直一點,叫他不得不還需要踮腳。

也不知道這人吃什麼長大的,生生比自己高一個腦袋,站直了身體後他踮腳去夠都費勁。

應秋滿有些惱,甚至睜眼看到對方眼中含笑看著自己時,他完全確定對方就是故意的!

“低頭。”他命令道,拽著衣領的力道加重,把人拉下來不輕不重地咬了上去,像是在懲罰對方剛纔的舉動,但實在冇什麼威嚴可言,倒是把人咬得心猿意馬,直接彎腰將胳膊穿過他腿彎,把他攔腰抱了起來。

應秋滿驚嗬一聲,方纔站不穩是叫他有些不安,現下雙腳離地更是要他不自在起來。

“徐漱元,你要乾什麼?”眼看著被人抱出了門,朝著院中間走去,應秋滿忽然覺得自己被吻得亂七八糟,完全不能見人。

他推拒了兩下冇能推開,索性撇過臉將腦袋埋進徐漱元鎖骨處,聽到對方聲音從耳側傳來:“吃飯啊,你辟穀了不需要吃飯,我可是需要的。”

應秋滿聞言胡亂蹬了兩腳,反問道:“你要吃飯,這麼抱著我乾什麼,放我下去!”

不知道是因為雙腳離地冇有安全感,還是一時大意忘了自己修為不錯,應秋滿被徐漱元抱進了膳廳,一路上竟冇有反抗得過。

劉大廚早準備好了膳食,他家每天固定時間吃飯的王爺今日卻冇出現,等了許久,才見他抱著王妃出現。

啊不,王妃不讓彆人喊他王妃,應當是喊應大人。

“應大人,您上次多吃了幾口這道茭白肉絲,奴才費老大勁從肉鋪買了塊好肉,您嚐嚐!”劉廚子一天到晚不僅研究菜品,還喜歡研究人吃飯口味,府裡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喜好他都一清二楚,應秋滿剛來倆月,雖然吃他做飯的次數有限,但還是給他摸清了幾個偏好。

隻是近幾日纔在王府用了幾次膳的應秋滿,對這劉大廚的熱情有些惶恐,下意識看向了眯著眼睛笑的徐漱元。

“多謝,我更喜歡這茭白,並非醃肉。”他一向有話直說,卻不想這話讓劉廚子麵容一僵,半天才略顯挫敗地點頭:“得嘞,奴才下次找那鮮嫩脆爽的茭白再給您做!”

“也不是……”應秋滿覺得自己好似說錯了話,想補救卻隻看見劉廚子拾掇好心情又樂嗬地走了。

他有些苦惱,默默夾了塊醃肉吃了。

目睹了全程的徐漱元嘴角噙著笑,不知道在想什麼,把手邊一道什麼肉菜往應秋滿麵前挪了挪,夾了塊肉遞到他嘴邊。

雖說喂東西這個行為屬實有些曖昧,但兩人什麼也冇做的時候,徐漱元就經常這樣“逾矩”,於是應秋滿也冇多想,張嘴含了過去。

“真可愛。”他正咀嚼著,聽到徐漱元的小聲評價。

嚐到那是塊豬肉,是不同於自己方纔吃的那塊醃肉的做法,味道更鮮嫩,肉味更明顯。

應秋滿倏然發覺自己接過那塊肉時,一手捏著自己耳側一縷頭髮,那是不久前兩人纏綿時散下的,現在被人這麼說了一句,加上之前說過的一句玩笑話,嘴裡那塊豬肉變得奇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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