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神槍手:熱血激戰特種兵 第八章
說起新遠的高檔餐廳,天地大廈的雲頂餐廳絕對排得上號。
天地大廈曾經是新遠最高樓,站在樓頂,可俯視整座城市,雲頂餐廳包攬了天地大廈頂上三層,主打高階與優雅,旅遊必打卡的地方,近些年被新入駐的網紅商鋪搶了些風頭,可還是無法撼動它的地位。
晚上七點,我帶著楚霖準時出現在訂好的雲頂餐廳樓下的海底撈,那家海底撈在天地大廈二十層,雖不比頂層,但也能看到方圓幾公裡的景色,正對麵是新遠最繁華的商業大廈,小胖就在裡麵上班。
“我以為我們這架勢起碼得是23層?”
“怎麼?瞧不起海底撈?你沒有聽過,愛他就要帶他上海底撈過生日嗎?”
“那你可真是太愛我了!”
光聽聲音我都想象得到他口罩底下的嫌棄表情。
“楚霖,寧寧。”
我和楚霖剛坐下沒多久,小胖跟柳南隨後就推開包廂門進來了,小胖早在高三時就因為繁重的學習任務日漸消瘦,如今快要瘦成杆子了,上個月剛求婚成功,準備五月份辦婚禮,才一個多月沒見,憔悴了不少。
“你這……被壓榨得有點嚇人啊兄弟。”楚霖嘴角黠笑,鏡頭前謹言慎行的男團隊長在老友麵前藏不住話。
“胖哥,你悠著點啊。”我也忍不住。
“哎哎哎,人民教師注意影響。”柳南總是在我們準備要開車的時候出現,然後直接上高速,“胖哥要一飛衝天,一氣嗬成,一步到位。”
小胖放下辦公包,給柳南拉開椅子,自己坐到楚霖旁邊,一如既往地沒有還嘴,任由我們鬨。
自從楚霖出道後,四個人坐在一塊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其實從前柳南怕極了楚霖,往日裡懟天懟地的人,在楚霖麵前就像隻小鵪鶉,大氣不敢出,我實在不知道楚霖對她做了什麼喪儘天良的事。
我曾經好奇問過,她想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後來我將這種歸結為氣場不合,上學那會就有很多像柳南這樣莫名怕楚霖的女生,喜歡,卻又不敢靠近。
我特地訂了能看到對麵商業大廈的包廂,每年這個時候,楚霖的粉絲都會在這裡為他投放生日應援,往年乾媽都會幫楚霖拍照片發給他,今年總算能親眼見著了。
楚霖舉著手機錄視訊,柳南在桌下踢我,服務員還在上菜,太過嘈雜聽不清她在哼唧什麼,她被搞得不耐煩,乾脆直接問出聲。
“幾點了?”
小胖低頭看手機,“還有五分鐘。”
柳南:“快快快,上蛋糕。”
楚霖一聽,好家夥,收手機那速度簡直快如疾風,立馬伸手準備把口罩戴上,被速度更快的小胖一把按住,我和柳南紛紛掏出手機,左右雙機位隨時待命。
海底撈工作人員舉著燈牌放起音樂就推著蛋糕進來了,一眼就看出唯一坐著的男子是今天的主人公,貼心為他戴上生日帽,“生日快樂”的燈牌放在他懷裡,看著手足無措的壽星,我們笑得直不起腰,順便把手機開了攝像。
“今天你生日,我要祝福你。”楚霖把燈牌舉起蓋過臉,被柳南一把薅下。
……
“對所有的煩惱說拜拜!”
“拜拜!”
“對所有的快樂說嗨嗨!”
“嗨嗨!”
“親愛的親愛的”
“生日快樂!”
……
整個包廂每個人各司其職,工作人員負責唱歌,我們配合攝像,楚霖負責尷尬。
歡歌過後海底撈小哥激情送上誠摯的生日祝福,然後收走楚霖手中的燈牌。
“不好意思先生,這個我還得給下一位客人用。”
“我都這麼尷尬你還要把唯一能遮臉的收走?”
海底撈小哥並沒有為此停下他伸向楚霖的手,帶著他的大隊浩浩蕩蕩離開這間包廂。
一陣熱鬨過後,包廂突然安靜了下來,原本還在鬨騰的四個人各自低頭翻看手機相簿。
什麼都不重要,修圖最重要。
“視訊發群裡。”
“等會等會,先跟蛋糕合個影。”
蛋糕是柳南跟她開蛋糕店的朋友定製的,蛋糕上抱著吉他坐在椅子上唱歌的小人兒,還穿著那年沒有改版的七中校服。
“這可是我翻了好久相簿才找到的照片,你彆說,還真挺帥。”
楚霖難得漏出難為情的模樣,關了燈坐在蛋糕前做許願的姿勢,柳南發揮她十年攝影技術給楚霖各個角度都來了幾張,統統都往群裡發。
“我們好像六七年沒有一起給楚霖過過生日了吧。”小胖張羅著取餐盤,嘴角沒有下來過,從楚霖上大學到現在,是有六七年了。
我跟柳南從幼兒園到高中都在一個班,家住得又近,自然而然做什麼都要一塊。楚霖一向是不願跟我們這些小孩一塊玩的,每回出門玩乾媽讓他帶上我他都嫌麻煩,下了樓就想把我打發走,小胖就上樓去把柳南叫上,他們滿小區亂跑,我們就傻傻地跟在身後追。
彷彿不久前還蹲在地上一塊玩泥巴的小屁孩,不知不覺都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
七點半,商業大廈更新新的生日應援視訊。
這個是我們準備的驚喜,視訊裡幾乎都是中學時給他拍的視訊,還有幾張壓箱底的老照片,從幼兒園到高中時期,毫無保留。
“你們還準備了這個?”
“我可是連夜趕出來的,還讓小胖走了個小後門才投放成功。”柳南臉上驕傲的小表情掩飾不住。
楚霖假裝抹淚,拍拍胸脯:“這頓飯哥請了。”
“本來就是你請啊!”我們三人難得默契,異口同聲反駁楚霖荒誕的錯覺。
一頓火鍋楚霖吃得火急火燎,他最愛的豬腦還沒下鍋就放下筷子剪輯今天錄的視訊,從備忘錄上複製早就準備好的文案,六隻眼睛緊緊盯著準備發微博的他,都想看看明星跟我們普通人發微博的姿勢有什麼不同。
誰知道他沒開啟微博,而是點開黃色圖示旁邊的綠色圖示,“彆著急,還得先發給經紀人看。”
“你都這麼多年老藝人了,還要給經紀人看?”
“習慣了,剪輯視訊的時候很容易有遺漏的地方,尤其是人多的時候。”
楚霖不想讓彆人過多關注他的私生活,我們從來沒有在社交網路上發表任何有關他的內容,即使是發朋友圈,也僅是共同認識的朋友可見。
光顧著拍照閒聊,桌上的菜沒吃幾口,隻有小胖出於對食物的尊重,時不時伸手夾菜,還不忘給我們碗裡也添些食物。
柳南拿出手機,上微博點開楚霖微博首頁,昨晚係統自動傳送的生日快樂博文下已經有許多祝福,還有好些粉絲在評論底下一直等著楚霖上線。
“五萬多的評論,哥,你也沒我想象中那麼糊嘛。”
“紅過紅過。”
楚霖揮揮小手,洋洋得意的小表情好似回到年少時候,每每在台上表演,常常對台下的我們露出這樣的神情,讓人無奈,讓人歡喜。
後來或許是經過專業的表情管理,這樣的表情很少會在鏡頭中出現,他也許不知道,那樣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更讓人難以忘懷。
經紀人審核好,順帶給他視訊後期加工一番。楚霖相簿裡除了我們剛剛給他拍的以外,還有好幾張不知道什麼時候拍的照片,彈琴的,擼貓的,昨晚我給他拿的小時候的照片。
“這個什麼時候拍的?”手機裡還有我彈琴的照片,我分明不記得他有拿過手機出來。
“昨晚你彈琴的時候。”
柳南瘋狂衝浪的手瞬間停下,歪著頭看我,“嗯?你兩啥情況?”
“彆誤會,昨晚我踩點給他送祝福呢。”
“提前三十分鐘的點。”楚霖發完微博低頭吃飯,嘴裡塞著食物也不忘添油加醋一番。
我忽然一陣心虛,半夜十二點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怎麼都解釋不好。
即使那個人是楚霖,偏偏那個人是楚霖。
柳南果然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桌下的腳也不安分,纏著我新買的鞋要說法,要是可以,我也想踩著楚霖的鞋要說法,為什麼非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你舞蹈室怎麼樣了?”
楚霖埋頭苦吃抽空問柳南舞蹈室什麼情況,柳南開舞蹈室的事情從還沒畢業就開始說了,籌備了將近兩年,資金湊齊後就果斷開始動工,楚霖遠在北京,隻聽我們偶爾在群裡說上幾句,有時給些建議,今天不知怎的突然提起。
“還不錯,照現在的情況,再過兩個月就能盈利了。”
“主營業務是什麼?”
“麵向的主要肯定還是大部分無基礎對舞蹈有興趣的群眾,但是我還開設了一個專業舞蹈班,提高班、私教、商演都接,主教是我在舞蹈學院的同學,其他老師都是以前比賽認識的。”
“編舞工作接嗎?”
“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編舞能力比較強的老師。”
楚霖夾起盤子裡的香腸,又專心吃起東西,我突然想到網上說的oneday解散的事情,楚霖如今找編舞老師是什麼情況?
“楚霖哥,你要找編舞老師?你們那破公司該不會連編舞老師都沒有了吧?你們專輯主打歌幾乎全是你包攬了,他們連個舞蹈老師都請不起了?還要你親自找,乾脆你當老闆算了!”
柳南一著急,分貝都大了許多,對新集的不滿溢於言表,私底下我們兩可沒少罵那個破公司。
“南南,小點聲,楚霖也是有粉絲的!”
小胖給柳南倒了水,也看向楚霖。之前網上的新聞自然真假參半,我們都沒有問楚霖,他沒有主動說,就是還沒有做好準備,如今話都到嘴邊了,還要賣個關子,不緊不慢喝上一口水才開口。
“今年六月合約到期後我就不續約了,的確是要自己做老闆開公司,和蔣遠宸一起。”說著又看向我,我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胡亂摸了一把,楚霖嘴角抑製不住向上,給我遞上紙巾。
離開那個破公司確實挺值得開心的,但是要不要笑得這麼開心,隊友他捨得嗎?
“oneday總有一天會分開,這是必然的趨勢,大家發展方向逐漸不同,現在的團隊反而限製了大家的發展。找編舞老師是我們的訓練基地想開在這邊,練習生的舞蹈訓練,不能少了編舞這塊的培養,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們合作?”
“哥,你就是我親哥!”柳南激動得快要把桌子給掀了,隔著餐桌握著楚霖的手使勁搖晃。
“你不怕我把你的練習生給帶壞了哦!”
“我相信你的能力。”
楚霖這公司還沒開起來,舞蹈老師已經招到了,他們老闆要是知道他人還沒走就已經開始招兵買馬,會不會直接將他封殺。
還有蔣遠宸,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還會跟楚霖一塊開公司。
“蔣遠宸那小破腦子,怎麼跟你一塊管公司?”
“他出錢就行。”
也是,這麼些年拍戲賺的錢,都夠給他爸媽在縣城買好幾套房了,一直沒買,估計存款還真不少!同樣是打工的,人家不僅活得光鮮亮麗,還賺那麼多,當年那麼努力讀的書,都被壓在腦子裡無處施展。
世界能有多不公平?
世界能有多不公平,就有多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