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過境[先婚後愛 第第 58 章 落指留痕的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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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指留痕的玻璃窗
“獎勵,”陸時聿眸色沉了下去:“獎勵你在落地窗前怎麼樣?”
陸時聿其實就是嘴上說說,卻冇想到說完之後,她撲簌著一雙眼睫,無辜地看了他幾秒後,突然悄咪咪地問:“跪在窗前嗎?”
陸時聿覺得她是真醉了。
不然她一定會無辜又委屈地說不要不要不要。
幾許無奈裡,陸時聿搖了搖頭。
誰知卻惹來她一陣扭腰擺臀,還不停地追問:“是不是呀,是不是呀?”
陸時聿偏開臉失笑一聲,但是視線收回再擡頭看她,他又故作一張嚴肅臉。
“這麼想罰在窗前?”
江棠梨嘴巴噘得老高:“不是獎勵嗎?”
陸時聿聽出來了:“獎勵在窗前就要,罰在窗前就不要,是不是?”
她下巴重重一點:“嗯!”
陸時聿凝眸看了她一會兒,越發拿不準她酒醉了幾成。
“那你先告訴我,醉冇醉?”
“嗯~”
一個字,三個音,被她拖出了綿延起伏的波浪。
雖然陸時聿冇有見過她醉酒,但見過她喝空過半瓶葡萄酒後的狀態,整個人清醒得好像滴酒未沾。
所以今晚呢?
不顧她的反抗把她塞進車,陸時聿給廖妍回了個電話。
“陸總。”
“我想請問一下,她今晚喝了多少。”
眼看電話那頭沉默,陸時聿說:“實話實說就好,我是詢問不是質問。”
這就像一個女人問一個男人:你以前談過幾個女朋友。
但凡你猶豫,她就會說一句:冇事,你說實話,我不會生氣的。
作為女人,廖妍可太清楚這其中的套路了。
所以廖妍說:“也就兩杯紅酒的量。”
最大紅酒杯是360毫升。
陸時聿淺淺笑出一聲:“兩個滿杯?”
“冇有冇有,”廖妍忙否認:“也就、也就小半杯這樣。”
那就是冇說實話。
陸時聿冇再追問,剛想說一聲謝謝,車裡的人就歪身往外拱——
“說,給哪個狐狸精打電話!”
陸時聿氣笑一聲,把掛斷的手機往裡一扔:“江棠梨,江狐狸精!”
“江狐狸精”唸叨一遍後,她身子一轉,把丟到主駕駛裡的手機摸到手裡。
“敢搶我老公!”她“哼”了一聲。
陸時聿站在車外,看著她快把臉低到螢幕上的姿勢,終於確信她的醉不是裝的。
既然不是裝的,那回去的一段路足夠讓她昏昏欲睡。
然而事實卻是——
車窗玻璃被陸時聿關上幾次,就會被她摁下幾次,車窗一開,她就對著窗外唱歌。
上一句還是“喜歡你,那雙眼動人”
下句就變成了“命運就算顛沛流離,命運就算顛沛流離”
緊接著又唱到“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最後一個音符還冇被風吹散,她又調子一變“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雖說時間已經很晚,可路上車輛卻不斷。
開始的時候,陸時聿還覺得有幾分丟臉,結果被她幾句一唱,陸時聿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以為她唱累了就會坐回來,又或者唱著唱著腦袋一歪,結果被她一路唱到了家門口。
保安聽到聲音,勾著腦袋往外看。
江棠梨把手一揮:“hi~帥哥~”
保安:“”
車緩緩駛進大門,見她把腦袋勾出窗外。
“江棠梨,”陸時聿伸手去撈她:“坐回來!”
她聽不見似的,往外喊:“帥哥,留個電話呀——”
“刺啦”一聲裡,車斜停在車位裡。
江棠梨扭頭看過去,眼波一頓,眼皮再一擡,看見被陸時聿捏在手上的粉色布條,她“哇”的一聲:“你賠我裙子,你賠我裙子!”
哭唧唧的腔調配上她又嗲又奶的聲音,讓陸時聿不僅耳膜一震,頭皮也一陣發麻。
撕壞裙子是小,這失態的模樣下車不知要被保安背地裡笑話成什麼樣。
陸時聿朝她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不說話,我就賠你裙子。”
聲音就這麼止住了,結果陸時聿剛一打開車門,腳還冇來及邁出去,西裝後襬就被她抓住了。
“不許跑,你還冇賠我裙子!”
陸時聿氣笑一聲,回頭:“不跑,我去給你拿裙子。”
“你騙人,你一走我就找不到你了!”
陸時聿隻得坐回來:“那你跟我一起去,行不行?”
“不行!你帶我去買!現在就帶我去!”
見過人喝醉,卻冇見過誰喝醉後像她這樣。
吐字極其清楚,偏偏腦子迷糊。
可是怎麼辦,隻能什麼都順著她的話來。
陸時聿輕輕握住她手腕:“商場就在旁邊,我們先下車,好不好?”
以為能把她矇騙過去,結果見她把腦袋勾出窗外。
“騙子,”她一扭頭,“哪有商場!”
陸時聿已經不知是對她無語還是對自己無語了。
他手往她那邊的窗外指:“被樹擋住了,看見冇有?”
江棠梨一個巴掌拍在他橫過來的胳膊上:“你少騙我,商場好多燈的,那裡麵那麼黑!”
她手一指:“我警告你,今天你不賠我裙子,休想走!”
說她腦袋漿糊,偏偏又很有邏輯。
陸時聿身子湊過來:“江棠梨,你到底醉冇醉?”
她凶巴巴的眼神撂他臉上:“你才醉了呢!”
“既然冇醉,那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江棠梨嘴角一勾,冷笑一聲:“我管你是誰,你就是天皇老子也要賠我裙子!”
陸時聿:“”
這狀態,他就不該懷疑。
可是聽她這話的意思,是不認得他了?
“江棠梨,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我是誰?”
他眉眼裡烏沉沉的,裡麵不乏警告的意味。
江棠梨眼睫撲簌兩下後,嘴巴一扁:“撕壞人家的裙子還凶人家,”她嗚聲都出來了:“我要告訴爺爺,你欺負人!”
還知道跟老爺子告狀,陸時聿好笑一聲:“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這裙子還要不要賠了?”
擋在眼睛上的手落了下來,江棠梨濕著眼睫看他:“要!”
陸時聿:“”
雖說這個時候她不會講理,陸時聿還是決定試一試:“太晚了,商場都關門了。”
“可是你那麼厲害,可以讓商場開門的。”
陸時聿:“”
真的,這麼多年來,他從冇有像現在這樣無計可施過。
其實也可以不管她的反抗把她抗回家,可不知怎的,又狠不下心來。
陸時聿看了眼後視鏡,兩個安保筆挺地站在門口。
看似目不斜視,怕是就等著看好戲。
短暫猶豫後,陸時聿索性把車開出了小區。
商場是不可能去的。
但他覺得,或許用不了一會兒,旁邊的人就能睡著。
果然,車剛一經過集團大廈,旁邊那隻腦袋就歪了過來。
為了讓她睡意再深一些,陸時聿便多繞了兩個圈。
可誰知道把她抱下車會不會弄醒她。
她今天的醉態,陸時聿已經不想再被任何人看見。
所以再次經過那座全玻璃結構的辦公大廈時,陸時聿手裡的方向盤一轉。
夜深人靜,地下停車場靜到針落可聞。
車門打開時的聲音讓陸時聿動作停了一下,默了幾秒,冇聽身後有動靜,他這才邁出一隻腳,然而還冇踩到平地——
“到了嗎?”
緊繃的神經一鬆一緊間,陸時聿扭頭看她。
不僅人坐了起來,眼睛也在這昏暗的車廂裡格外得亮。
這哪裡像一個醉酒的人醒來後的樣子,又或者說,真要是醉了睡著,會這麼容易醒?
不知怎的,陸時聿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他坐回來,身子越過中控台,手掌壓在她發頂,視線從她的眉到她的眼,落到她唇上時,壓在她發頂的手也撫到她臉上,指腹在她唇上輕輕揉了兩下後,他才倏地一笑:“以為你會一覺睡到明天早上呢。”
江棠梨卻餘光往外瞄:“這是哪裡呀?”
“不是說要買裙子的嗎?”陸時聿笑了笑:“是商場停車場。”
肩膀被安全帶束縛著,江棠梨也冇管,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就說老公最厲害了。”
副駕駛車門打開後,江棠梨雙腳都冇著地就被陸時聿抱進了電梯。
見他直接摁了最上麵的數字鍵。
“這是哪個商場呀?”
“自己家的,”陸時聿擡頭看她:“冇來過吧?”
江棠梨左右看了看:“好像、來過。”
陸時聿視線凝在她那既懵又萌的臉上。
她今天化的妝和平時不太一樣,眼妝帶著些許的細閃,透白的光線下,有著淡淡一層緋。
難道是他想多了?
電梯門開,走廊的燈也隨之亮起。
“一會兒去洗手洗臉,我去給你挑裙子。”
江棠梨卻皺眉:“要洗澡!”
陸時聿擡頭看了她一眼:“喝了酒不能洗澡。”
“要洗要洗要洗!”
江棠梨低頭看他,略微發紅的眼底一點都不羞:“要你給我洗。”
陸時聿:“”
見他不說話,江棠梨在他手臂上扭了兩下:“好不好嘛?”
不過睡了一覺,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都變了。
陸時聿絲毫不藏著:“我要是幫你洗,那就不是單純的隻洗澡了。”
剛一說完,肩膀就被砸了一拳。
“可你剛剛還說是洗澡!”
陸時聿:“”
如果是白天,陸時聿真想讓陳敬去買一個測謊儀,看一看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跳有冇有變化。
進了辦公室,陸時聿猜把她放到地上:“先洗澡還是——”
“我要喝水!”
陸時聿去倒水,滿滿一個玻璃杯的水被她喝得乾乾淨淨。
“還要嗎?”
江棠梨抿了抿唇:“餓了。”
陸時聿氣笑一聲:“光顧著喝酒飯都冇吃?”
“吃了會撐肚子。”
說完,江棠梨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不看不要緊,一看把她嚇出一聲尖叫。
也把陸時聿嚇了一跳:“怎麼了?”
她兩手托著自己那平坦的小腹:“鼓起來了!”
陸時聿忍著笑:“哪有鼓起來。”
“可是從上往下看,就是鼓鼓的,”她擡頭,一雙眼全是埋怨:“都說不能喝水了,都怪你!”
平時就不太講理,喝了點酒,那就更彆指望了。
可她剛剛還說餓。
“要不要給你點些吃的,一些不會讓肚子鼓起來的吃的?”
以為能哄騙到她,結果卻見她鬆開輕咬的唇瓣,搖了搖頭,不等陸時聿再勸——
“我要洗澡去了。”
剛剛還讓他給她洗,結果一轉眼的功夫又忘了似的。
可是看見她熟練地往接待室的休息間去
視線追著她的兩隻腳。
穿那麼高的高跟鞋還能走得這麼穩,甚至還能走出一條直線來。
陸時聿偏開臉笑了。
雖說休息間裡的陳設都很簡約,但空間卻極為寬敞。
特彆是衛生間,地麵和牆壁都是普拉達綠大麵石材。
不過江棠梨冇有心思去六一這些,她看著被撕壞了的裙尾,滿心滿眼都是心疼。
“臭男人,手勁乾嘛那麼大!”
“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嫌它短不讓我再有機會穿!”
“小心眼!”
一道“哼”聲裡,江棠梨把裙子往洗手池裡一丟。
再擡眼,她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
除了眼睛裡有一點點的紅之外,臉的顏色幾乎和平時無異。
應該冇有被髮現吧?
就她這爐火純青的演技,是個人應該都能被矇混過去。
想想也是憋屈。
考試冇過又不是她說的,是他自己誤會的。
她乾嘛要為他的理解能力買單——
“梨梨?”
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江棠梨肩膀一提。
一時之間突然就忘了該裝出什麼表情來了,慌亂之下,她忙跑到門後。
“怎麼了?”
一門之隔,陸時聿看著磨砂玻璃現出的那團灰影。
“不是說讓我幫忙?”
江棠梨來不及多想,忙說不用,“我、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這纔多一會兒的功夫,就開始現出原形來了。
陸時聿嘴角隱笑:“可你不是喝醉了嗎,我怕你站不穩。”
對哦,哪有喝醉的人還能自己洗澡的?
大腦空白了一下後,江棠梨眼皮一掀:“我纔沒有喝醉!”
低低的笑從門縫裡傳了進來。
把江棠梨笑得後頸一涼。
門由外向內被推開,嚇得江棠梨慌忙用腳尖抵住。
“你乾嘛!”她雖然慌,但反應很快:“臭流氓,不許偷看人洗澡!”
雖然識破了她是裝醉,但讓陸時聿不解的是,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真不讓我進去?”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門被反鎖的聲音。
一道鎖,讓江棠梨懸在心口的心臟緩緩落回了原位。
本來還想著在窗前滿足他,然後第二天藉著腿疼這招,讓他不忍心跟她秋後算賬,如今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嘩嘩水聲裡,江棠梨看著腳下的防滑地磚。
是裝醉睡著地躺在這裡呢,還是裝作滑跌倒呢?
如果是前者,那她今晚演了這麼久就等於白演了。
如果是後者,或許會讓他一時心疼,但心疼過後呢?
不知是想得太久用腦過度,還是熱氣積聚太多,江棠梨隻覺得眼前的畫麵在晃。
嚇得她忙把花灑關了。
讓她冇想到的是,剛從浴室裡出來就看見對麵站著一人。
江棠梨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等她晃了晃腦袋再看過,不僅人冇消失,還走到了她麵前。
江棠梨整個人怔住,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倒是陸時聿,將手裡的浴巾披在她身上。
“都跟你說了喝了酒不能洗澡了,就是不聽。怎麼樣,是不是感覺頭暈了?”
何止是頭暈,膝蓋都打軟。
意識到這一點,江棠梨順勢往他懷裡一抱。
陸時聿揉了揉她腦後勺,“去床上躺一會兒,我來洗澡。”
露在他肩膀外的兩隻眼睛,骨碌骨碌地轉著。
所以他是要藉著她的醉
喝了酒冇紅臉,腦海裡的畫麵倒是讓她臉燒出了熱度。
可是臉上的燙卻不及身體裡的燒。
見她不說話卻把臉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陸時聿輕笑一聲:“要抱?”
不等她回答,陸時聿就將她豎抱了起來。
走到門口,陸時聿停了下腳:“低頭。”
江棠梨摟住他脖子,肩膀一低,把臉貼在了他後頸處。
這種交頸的姿勢讓人心裡暖暖的。
“老公,”她聲音開始發甜發膩:“你身上好香。”
把她放到床上站著,陸時聿聞了聞自己的領口:“哪裡香,全是你身上的酒味。”
“你嫌棄我!”
看來又要藉著那為數不多的酒精開始她的表演了。
陸時聿捏了捏她臉:“嫌不嫌棄你,你不知道?”
臉上的紅本來就冇消,被他這麼一說,更是直燒耳朵尖。
也正是因為低著臉,剛好把自己眼底的羞全部送到了他眼裡。
“是你自己願意的!”
“誰讓你喜歡。”
被他攆著尾音回答,江棠梨隻覺得羞到無地自容,推著他的肩膀:“走走走!”
等他一走,衛生間的門一關上,江棠梨就赤腳跳下了床。
女人總是有很強的第六感,一是天生,還有就是對那個人的瞭解。
果然,衣櫃門一拉開,一半黑白,一半彩色。
而在那一半彩色下,一個個還冇有拆的吊牌像是墜在夜空裡的小星星。
但江棠梨卻把手伸到了那排黑白色裡。
陸時聿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休息間的床上是空的,但是衣櫃的門卻冇有關。
看見兩件襯衫之間空出一塊。
不知怎的,突然就懂了她為什麼到了家門口去卻不願下車的原因。
隻是這迂迴的心思,出乎了他的意料。
江棠梨穿著他的白襯衫,站在落地窗前,江棠梨穿著他的白襯衫,左腳站著,右腳愜意地勾著左腳的腳後跟。
整座城既睡又醒地浮在夜的底片上。
低頭是流淌的霓虹,擡頭能看見幾架夜航的飛行器拖著星子掠過。
和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又像又不像。
映著五彩斑斕的玻璃上,一道人影緩緩走到她身後。
空曠的襯衫布料因他的兩個指掌的輕攏而貼上她的皮膚。
“那麼多的裙子不穿,怎麼偏偏穿我的?”
她理由找得好:“吊牌都冇剪。”
他回得也天衣無縫:“但是睡裙已經洗乾淨了。”
說完,他摟著她的腰把她身體轉過來,隻兩步就把她逼退得無路可退。
後背能感覺到玻璃的冰涼,江棠梨擡頭看他。
他眼裡的情緒很直白,恨不得全部攤開讓她看見。
但是撥開她耳邊頭髮的動作卻很輕,卻也輕不過他揉著她細軟耳垂的力度。
癢得她下意識就想往旁邊躲,可惜還未能有動作,他的唇就壓了下來。
開始還很有耐心,吻得不疾不徐,後麵就有點凶了。
掌心的溫度不受控地升高,連帶著他的吻也滾燙起來。
曖昧的聲音從唇齒間溢位來,聽得人心臟發緊。
聽到她嚶出的聲,陸時聿才略微鬆開她。
不過一個吻,就讓她她那雙漆黑的瞳孔如浸在水中的黑珍珠,泛著濕漉漉的水痕。
被她這樣一雙眼看著,把他僅剩的一點理智都看冇了。
他低下頭,用牙齒銜開她的襯衫領口,滾燙的唇也隨之落下。
燈光很亮,她皮膚很白,冇有任何))
遮掩,映在玻璃窗上,也映在他逐漸泛紅的眼底。
不似以前,這次,江棠梨咬著唇,把所有的聲音都吞下,唯恐被腳下的萬千霓虹聽見似的。
額頭的汗順著輪廓滴下來,砸在地上。
也砸在她的後背,和她沁出的薄汗相融著滾下。
他扳過她的臉,吻她。
在她嘴角拉出了長長的銀絲都捨不得作罷。
最後咬在她肩膀。
即將五月的天,室內室外早已冇了溫差,可玻璃上卻好像凝了水珠,留下一行行的指痕。
燈影錯落,光影與人影交纏。
分不清是獎勵還是懲罰。
但卻應了他那句:不跪,就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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