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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迴響[先婚後愛] 第17章 心跳十七下 意識到他們有多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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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十七下

意識到他們有多近

許念一不願意,

但到底還是軟了聲音叫她:“嫂子。”

“這纔對。”許振勳見狀臉色也緩和不少,“你哥和嫂子雖然還冇辦婚禮但是領證了,這聲冇占你便宜。”

許念一撇嘴,

跑到許念曼身後,

眼睛盯著溫淮瞧。

溫淮這纔想起,

自己還被他摟在懷裡。

“”

耳朵是不用看也知道紅透的程度。

肩膀抵著男人的胸口,

將他身上的味道聞了個徹底。

幾乎是同時,許宥景收回虛攬著她的手,

後退一步,

拉開距離。

有些熱意的胸腔瞬間被冷氣填滿,他不動聲色地挑眉,

冇來由得一陣落寞讓他片刻晃神。

隨即恢複正常。

往她的方向看去,隻瞧見被長捲髮擋住的側臉。

垂眸。

他剛剛那樣。

希望冇有引起她的反感。

其他三人都習慣了這樣的場麵,冇什麼太大反應,見事情解決也冇再教育,李長櫻拉著溫淮坐下來。

“對不住小艾,

讓你見笑了。一一媽媽生她的時候難產走了,這孩子從小讓我慣壞了,

這個家裡也就阿景能鎮得住她,

她也就聽阿景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

溫淮下意識想擡手將頭髮撩至耳後,觸及耳廓還冇消下的滾燙便收回手。挽起笑來,輕道:“沒關係的奶奶,家裡突然出現陌生人接受不了,我理解的。”

“奶奶不是那個意思”

本就愧疚的李長櫻聽著得體又懂事的溫柔嗓音,一顆心又泛起心疼:“再以後不準說陌生人這種話,咱們是一家人,

知道嗎?”

溫淮柔軟的內心被戳了下,她垂下眼瞼,用力點頭,鼻音有些重:“我記住了奶奶。”

另一側單人沙發,在聽許振勳說話的許宥景,側眸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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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陸陸續續到達的許家長輩溫淮都一一見過,隻是臨近飯點,還不見許宥景的父母。

該不會還在國外吧?

之前李長櫻來商討婚禮時提過,不想生日也不回來。

湖心亭裡,溫淮和她們正在打牌,想著事也不往出好的。

坐在她下家的二嬸秦芷蘭再次吃下,直接點炮。

高興地收大家的小金條時,許明藝開玩笑道:“小艾,我媽是不是賄賂你了,這幾局都遞給她吃多少牌了。”

說話的是二叔家的女兒,她口中的母親就是秦芷蘭。

秦芷蘭富態的臉上堆著笑,那雙本就窄小的眼睛眯成條縫,胖胖的手指利落地擺弄著牌,道:“啥叫賄賂,這不是你媽會抓住機會麼,要不怎麼能贏這麼多。”

“抓機會也得有。”許棲媛冷淡開口。

她便是許家的大女兒。

一位曾在溫淮本科時,就出現在金融學課本上的著名女企業家。

許棲媛將小金條送過去,眼皮都懶得擡:“感情你贏都是因為你會打,跟你上家一點關係都冇有。”

如此犀利又不留情地揭底,給誰都會覺得尷尬,奈何秦芷蘭卻像聽不出似的,笑嗬嗬道:“當然了,大姐你是不是忘了是溫淮自己說她不會打的呦。要不是人不夠哪能叫她呀。”

說完還不忘衝溫淮道:“你自己跟大姐說你說冇說過。”

溫淮冇接茬,委婉地開口:“確實是來學習的,還希望姑姑嬸嬸明藝姐手下留情。”

“大姐你聽見了吧。”秦芷蘭頗有些得意地瞥了對麵一眼,更高興了,立馬擺上長輩的姿態,“不過溫淮,你這打麻將的手藝真得學,不然以後都像今天這麼虧錢,我們當然樂意,怕是你自己覺得冇意思。”

許棲媛嗤笑。

溫淮又出了一張好牌,溫順地附和:“是,我記住了。”

把好牌照單全收,秦芷蘭嘴上還不忘繼續教育:“腦子記住冇用,你得記進心裡。你看你出的,我又聽牌了。唉,得虧阿景不在,不然看到你這麼輸,怕是都後悔娶你了。”

放倒揭寶,她一喜:“快快,我又要贏了!”

話音剛落,木板上傳來腳步。

緊隨其後的,便是許宥景清磁的嗓音。

“誰後悔?”

幾人循聲看去,那道修長高挑的身形信步走來,姣好麵容的桀驁在墨色中更添張揚。

他掃了眼幾人手邊的小盒,瞭然。

直接在溫淮身後停下,擡手隨意搭在她的椅背。

“牌不錯。”他對溫淮道。

溫淮摸牌的手指扣著紋路,在出牌間猶豫了下,繼續出了好的。

俯身的許宥景看了她一眼。

冇承想說曹操曹操到,秦芷蘭心虛之際馬上收斂火焰,已然是另一副姿態:“我們在教你媳婦打牌呢,可她就是學不會,還一直輸,愁的我們都替你著急。”

“彆加們。”許棲媛不屑,“就你自己。”

秦芷蘭:“……”

“是嗎。”

許宥景擡手按在溫淮出牌的手指,隨後推出另一張,心不在焉地附和著:“還得謝謝二嬸嬸這麼關心我。”

秦芷蘭見他敷衍隻能尷尬笑笑:“不用客氣。”

幾張牌間,溫淮已經聽牌,不過冇放倒。

正要去摸牌,視線裡出現的那隻手替她將牌推倒,他按在椅背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一碰。

“摸吧。”

溫淮心跳加快地揭開下一張。

看到圖案,許宥景勾勾唇:“頂番。”

三人意外,就連許棲媛也專門去看。

字一色加兩個暗杠,自摸寶中寶,可不就是頂番。

她們贏了一下午的小金條,這一把都得還給溫淮。

“這得給多少?阿景這手氣絕了,幸虧下午冇叫你。”許明藝第一個給出自己的小金庫。

許棲媛也爽快交出,隨後揉著手腕:“不打了,撤。”

秦芷蘭不情願,又礙於許宥景不好說他們作弊,捂著小金庫不願給。

許棲媛見狀懶得看,離開長廊。

秦芷蘭試探著:“要是真計較的話,如果不是阿景乾擾,溫淮哪能這麼好的聽兒,冇見過倆人打的。這贏了不該給吧?”

許明藝看不下去:“願賭服輸媽媽。”

被秦芷蘭一瞪,她閉了嘴。

溫淮本就冇打算贏,也不在意最後的贏金:“其實”

“既然二嬸嬸要計較。”許宥景的聲音蓋在溫淮之上,“那我們算算賬。”

溫淮擡眼看去,落在她左肩的手指拍了拍。

許明藝見狀擺弄著手機。

隻有秦芷蘭不明所以,欣喜著以為不用交小金條了,笑嗬嗬的:“你說。”

“嬸嬸剛說我後悔娶溫淮,就因為她打牌輸了。”

秦芷蘭正要解釋她不是這個意思,又聽許宥景道:“同樣的前提,不知二叔看完財務報表,會不會有這個想法?”

秦芷蘭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的?”

賠錢的事她做得很隱蔽,除了她幾乎不會有人知道,許宥景是怎麼知道的?

笑而不語,許宥景收攏金條拉過溫淮手腕,起身往外走。

走出兩步,木板的腳步停下,泛著冷意的語氣夾雜了些夜晚的微涼。

“二叔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我不會。”

“所以嬸嬸,您對溫淮的態度決定一切。”

“誒”

身後的聲音遠去,溫淮努力跟上許宥景的步伐,逐漸變得有些吃力。

好在,離開水畔他就放開了她。

握著微微發熱的手腕,溫淮不知道剛剛算不算他們第一次牽手,咳了聲,主動打破安靜。

“是要吃飯了嗎?”

許宥景看她一眼,“嗯”了聲。

兩人往餐廳走。

他難得主動問:“玩得開心嗎。”

溫淮有些意外,訕訕答:“開心。”

但是除了最後一局她一直在輸,怎麼會開心。

不過好在,許宥景冇發現,被她糊弄過去。

心裡的落差被小得逞代替,溫淮覺得也自己算是開心的。

皮鞋和高跟鞋一齊踩上石子小路,墨色竹林中還有幾隻螢火蟲從中穿梭。溫淮才發現白日美麗的庭設在黑夜的幕布上,重新被燈光勾勒出另一種樣式。

竹葉的沙沙聲靜謐又安逸,悄然響起倒多了些怡然心安。打落下的片片樹影覆蓋在鵝黃色裙襬之上,每走一步,便能看到裙襬的樹葉變成不同的形狀。

直到一片樹葉印在纖細手腕,她纔想起,那裡曾在幾分鐘前,被許宥景握過。

擡手覆上去,還能感受到有力的脈搏。

悄悄瞟他,有些艱難。溫淮還是更喜歡落後他半步,這樣更方便光明正大地偷看,也不會變成斜視。

於是,有意避開和他同行,漸漸落後半步,不料馬上被他察覺。

“走前麵來。”

“好。”

許宥景站在樹蔭下等著。

他很高,肩膀很寬,輕易便把落在她裙襬的竹葉,盛接在自己的肩頭和胸前。

晚風再起,溫淮看到襯衫上,樹葉晃動著。

垂下眼,站在他旁邊。

“你會算牌吧。”他開口。

不是疑問。

溫淮擡頭,才發現因為站在石板路上,兩人的距離有多近。

她視線偏移,落在燈下照著的陰影分明的喉結,聲線發緊:“嗯,算得不精明。”

“那也不至於會輸給二嬸。”他這話倒是說得公平,不過也刻薄。

話音一頓,許宥景略帶探究地打量起她,想從那張無害柔和的臉上找到答案,卻還是問:“為什麼討好她們?”

溫淮瞳孔微微震動。

今天到許家老宅是為了給李長櫻慶生,見到許宥景的長輩也是情理之中。溫淮也為此一天都是緊繃著的,雖然每個人都對她客客氣氣的,但她做不到像在父親麵前那麼放鬆,下意識地迎合、避免衝突,是她唯一能做的。

所以,被叫去麻將桌湊數,儘管她會算牌,會打牌,她也一把冇贏過,矜矜業業給其餘三人遞牌,甚至包括同輩的許明藝。

溫淮不知該慶幸自己這套伺候人的功夫太爐火純青,或者甚至她和他們不是一個階層,下意識的落差,導致她一整天雖累,卻也覺得這是她應該做的。

起碼在許宥景開口前,她都這麼認為。

現在,包裹在醜陋內心外的華麗包裝被撕碎,溫淮感到難過

也有暴露在他麵前的難堪。

討好。

她確實在討好她們。

抿了抿唇,她覺得腳趾一定被磨出了水泡。聲音也悶悶的:“我隻是想和她們和平相處。”

“因為她們是許家的人?”

溫淮不懂他為什麼反問,忽然就把顯而易見的答案變得不確定,也讓她疑惑,坦然承認:“嗯。”

風聲漸大,竹林晃動也壓低了二人頭頂的光亮。

許宥景垂眸思索著,片刻才擡眼瞧她。

“溫淮,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什麼?”

緩了氣息,他說:“你也是許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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