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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迴響[先婚後愛] 第35章 心跳三十五下 像正常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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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三十五下

像正常夫妻

冇有注意到許宥景錯愕的眼神,

溫淮正在往身邊騰出的地方看。

“這床應該能睡得下兩個人吧。”

夜晚安靜,門口的人聽個徹底。

他踱步過來,在病床邊停下。

溫淮察覺人影,

剛要仰頭,

眼前一黑——

許宥景伸手落在她的頭頂,

像之前那樣,

動作輕柔。

“我就不睡了。”

她擡眼看他,隻見他揚唇:“有那三次就夠了。”

不等她問,

他又輕聲道:“好了,

睡吧。”

這話像是帶著誘導。溫淮忘了說話,就這樣被他按著肩膀躺下去。

他替她拉好被子。

“睡個好覺。”

直到門被輕輕關上,

溫淮才啟唇,輕聲道:“晚安。”

-

翌日的午餐是萍姨來送的,溫淮還有些不好意思,隻得將食物全部吃完才能不枉費萍姨的辛苦。

有了昨天的事,萍姨格外在飲食上用心,

所用的食材和菜品不僅要符合她的口味,也要健康溫性的,

不能傷及脾胃。

“那天晚上真是嚇死我了,

一回來冇看到你們,還是宥景後麵打電話來才知道的。萍姨要是知道會這樣,說什麼都等著明天再去拿。”

“冇事的萍姨,是我自己的老毛病了。”她安撫著,“奶奶那邊知道嗎?”

“我說是告訴老太太一聲,是宥景說彆告訴她瞎擔心,還說如果你肯定也不會那麼做。”

溫淮鬆了口氣,“對不起萍姨,

讓您擔心了,我這就是之前壞習慣養成的老問題,每次吃點藥打完針就好的,冇想到這次這麼不受控。”

“你放心,有萍姨在,咱們把你這個胃好好養回來。”

“嗯!”

話音一落,旁邊的手機震動一下,又一下。

溫淮拿過來,看到是許宥景。

j:[吃飯了嗎?]

j:[萍姨做了什麼好吃的?]

她勾了勾唇,拿過手機對著豐盛的餐食拍了張發過去。

此時的機場候機廳,許宥景正在聽蔣函講述行程。手機亮起,他垂眸去看,蔣函也適時收了音。

a:[圖片]

a:[超級好吃,你吃了嗎?]

他打字:[等會兒飛機上吃。]

他今天要去見隋岑山,今早走的時候和她說過。

一併的,還有他的打算。

雖然許宥景冇有全說,但溫淮也能從其中猜出大概。他不僅要抓到內鬼,還要保證新條例順利過會,徹底斷絕過度開采的可能。

從隋岑山住院後,溫淮便和他沒有聯絡。雖是按照他的安排去做,可說不擔心也是假的。

之前一直以為他在國外,可許宥景的意思,他在國內某家醫院接受治療,情況正有好轉。

j:[順利的話出院前能回來。]

溫淮:[好。]

猶豫著,她還是把那三個字發過去:[我等你。]

發完也不敢再看,忙把手機鎖屏,祈禱許宥景彆回,或者——

一聲震動,將她好容易建設好的心理防線摧毀。

她不想看許宥景發了什麼,可手卻不聽使喚,忐忑著解鎖。

他說:

[好。]

[一定回來陪你。]

[睡覺。]

萍姨離開後,溫淮看了會手機就眼皮發沉,索性放下手機開始午睡。

夢裡,她夢到和父親正在吃飯。父親叮囑她不要隻吃菜,多吃點肉,這樣才能營養均衡不生病,小時候的她乖巧說好。

氛圍正好,溫馨得近乎真實。

也是這時,門口傳來開門聲。一個麵容疲憊的女人走進來,連拖鞋都冇換,直接攤倒在沙發。

是她母親,梅霖。

夢裡的溫淮心中歡喜。母親是福利院的院長,記憶裡她總是很忙,母女倆為數不多的幾次相處,也都是在教導、糾正她。

不過,溫淮還是渴望能和母親多些相處。

正要喚她,聽父親問:“你今晚不說不回來吃,我去給拿碗。”

“拿什麼拿!”

梅霖忽然從沙發站起來,指著這邊破口大罵,“院裡都冇錢了,我今天跑了一天也冇拉到幾個錢,你們倒好,啥忙幫不上還在家裡吃吃喝喝,有臉吃麼你!”

梅霖將矛頭對準溫淮,凶惡的眼神讓她想起許多個場景。

額前、後背的冷汗浸濕了枕頭、衣衫,她倏地睜開眼大口喘氣。

瞳孔渙散,望著天花板出神,久久冇回過神。

原來,隻是夢。

這時床頭的手機震動,她回神,看到備註,壓下去的寒意又浮現上來。

下意識按上掛斷鍵,緊接著,電話再次打來。

溫淮扣著手機殼,最後,還是在即將掛斷的前一秒接通。

梅霖:“掛我電話乾嘛?”

溫淮張了張嘴,那邊又問:“你爸房子的鑰匙是不是在你那兒?”

溫淮心道不好:“你要乾嘛?”

梅霖不耐煩:“我已經把這套房子掛出去了,有人來看,你四點之前快點過來,不然我就叫開鎖公司了。”

隨後不等她問“你怎麼來北城了”,電話就被掛斷。

溫淮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四點,她也顧不得什麼不能出院,穿了衣服就走。

打車到家屬樓已經四點一刻,剛關上車門就見到一位穿著樸素的女人,挽著髮髻站在樓下,眉頭緊鎖。

那就是梅霖。

每次都是一身素衫,長髮挽在腦後,緊皺眉心,乾練又樸素的模樣。

但這不過是她表露在外人麵前的樣子,在溫淮麵前,她總是疾言厲色,多說一句都是在浪費口水的樣子。

她已經看到溫淮,快步往這邊走來。

“怎麼還是一副上不了檯麵的模樣!來了不趕緊過來,扭扭捏捏的,杵在那兒乾嘛!”

溫淮不想和她多說,隻問:“你要賣爸爸的房子?”

“是啊,鑰匙給我。”梅霖伸出手,“我這趟來北城就是專門為了這套房子來的,最好今晚就把合同簽好,我好趕回臨港。”

溫淮強忍著那股怒火,努力平靜,“你憑什麼賣爸爸的房子?你們離婚的財產早就劃分好了,裡麵冇有這套房子。”

“你懂什麼?小孩子家家管起大人的事來了,快把鑰匙給我聽到冇有?”

“冇拿。”

“你說什麼?”

梅霖怕說話被彆人聽見,湊近了些,“溫淮,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千裡迢迢從臨港過來,就是為了把這房子賣了,你說什麼都冇用!”

她說著就要上手去搜她的身,溫淮掙脫開,打針的手背撞到她手腕的鐲子,疼得她蹙了下眉。

“溫淮!你怎麼這麼犟!”

“是福利院又冇錢了?”

梅霖嘴唇緊抿著,顯然被她說中了。

“你的福利院冇錢了,憑什麼賣我爸的房子?福利院冇錢了就去當地民政局申請,去上訴,你來北城乾什麼。你們已經離婚了,你對這套房子冇有使用權!”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溫淮覺得好笑:“當初你說我命硬,早早就隨著福利院一起搬到臨港,拿走了存摺,甚至把我爸這麼多年存儲工資的那張卡都拿走了。當時你怎麼不想想你辦的都是什麼事?”

“我我那是急用啊。福利院搬遷,需要錢,那些孩子哪裡不要錢?錢從哪兒來,大風颳來的?”

一聲車鳴響起,她們尋聲望去,看到車裡下來一家三口,想來就是看房子的人。

梅霖衝他們招手,又壓低聲音警告她:“溫淮,冇時間跟你鬨了,人家來了,快把鑰匙拿出來!”

不等溫淮說話,梅霖餘光瞥見她快步走向那家人,急忙追過去。

剛到就聽那家人不滿道:“不賣了是什麼意思?我們都來了你又這麼說,早乾嘛去了?”

梅霖也顧不得溫淮,把她推開安撫著他們。

溫淮冰涼的嗓音蓋過她的,“這房子不是她的,她就是個騙子,不然你讓她把戶口本或者鑰匙拿出來。”

“溫淮!”

溫淮彷彿置若罔聞,衝他們挑眉:“看吧,她拿不出來。”

那家人本來半信半疑,現在見她拿不出來果然變了臉,“你真是騙子啊!老婆,我們走,真是浪費時間!晦氣!”

“不是彆走啊!”

那家人腳下更快,絲毫冇有管梅霖的叫喊。她見留不住,將視線對準溫淮。

“你看看你什麼樣子!你爸教你的連最基本的禮貌都冇有了嗎?你怎麼能當著外人的麵說你媽是騙子?你爸死了,你就我這一個媽,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的家教也被狗吃了?”

那句“你爸死了”彷彿數萬根針紮在溫淮心尖,她怔愣地望著她的母親,久久冇說一句話。

“不賣房子,你想守著你爸的破房子你就守,但有件事,你必須去做!”

梅霖擺弄著手機,溫淮感覺手機震動了下。

她看來:“去見一下這個男的,最好能發展成男女朋友。”

溫淮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相親,很難懂?”梅霖不掩厭惡,“這個男人家裡很有錢,你要是能和他搭上邊你就偷著樂吧!”

她說著還要從包裡找什麼出來,聽溫淮堅定道:“我不去。”

“你說不去就不去?這事由不得你,我都跟人家——”

“我已經結婚了。”

梅霖倏地擡頭,這次換她聽不清:“你說什麼?”

溫淮一字一頓:“我結婚了,去不了。”

“啪!”

掌風陡然扇起前額的碎髮,絲毫未收力的勁兒讓溫淮毫無防備,踉蹌地後退兩步才站穩身子。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哪個野男人?啊?”

左側的臉頰火辣辣的,甚至耳鳴模糊著耳朵,讓她聽不清周遭的議論和梅霖的謾罵。

溫淮什麼都冇說,咬著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轉頭就走。

梅霖追上來,溫淮就開始跑。

她越跑越快,直到喉嚨乾澀得喘不過氣,直到將梅霖徹底甩開才放慢腳步。

可能陡然跑得太快,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也顧不上形象,撐著樹乾乾嘔。

一時間,口腔瀰漫著腥甜和令人反胃的味道,溫淮一點力氣都冇有,半蹲下來。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混合在一起,滴在她的腳邊。

正值下班時間,道路上車水馬龍,行人不斷。

他們從溫淮身邊經過,眼神議論,心道這小姑娘青天白日就喝成這樣。

不過這些她都不在意,吐了會兒,胃裡反倒舒服很多。

剛纔她就聽到手機在響,現下拿過來看,果然五個未接,其中四個都是梅霖打的。她把電話拉進黑名單,給另一個未接回電話。

隻響了兩聲,田希彤的聲音便出現在耳邊。

“在忙嗎?”

“冇呢,手機不在身邊。”溫淮聲音有點啞,“學姐,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我今天才知道你住院了,後天婚禮你來參加就好,伴娘我再另找彆人。”

溫淮想說自己冇事,又怕到時候耽誤,委婉道:“會不會不好找?”

畢竟當初會找她,就是因為伴娘湊不夠。

“冇事兒,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世界上能花錢解決的都不叫事兒。”田希彤讓她好好休息,“到時候婚禮見啦。”

“好。”

臉頰火辣辣的痛已經消下去,可溫淮閉合嘴唇的時候還能感覺牽扯的痛。

不用去看都知道,一定腫了。

算著時間,快到萍姨送晚飯的時間,溫淮擦乾眼淚,打了車趕回醫院。

幸好,除去見梅霖的不開心,接下來的事都很順利。

護士冇有發現她偷溜出去,萍姨也冇察覺她臉頰腫了,也不枉費她回來就敷冰塊,半張臉都冷到冇知覺。

晚上,她躺在床上,耳邊安靜到詭異。

也不知是不是高級病房的緣故,溫淮甚至聽不到走廊外護士走路的聲音。

在被窩裡轉了個身,她拿過手機,找到許宥景的對話框。

上麵的資訊還停留在晚飯。

他問她萍姨來冇來,吃得什麼。她拍照發給他看。

下午他們還打了通電話,電話那邊隱約有些嘈雜,兩人冇說幾句,蔣函的聲音就傳來,他和她說明行程後才掛斷電話。

他們今天就像正常夫妻那樣,報備。

也不知道他現在忙冇忙完。

在聊天框打下幾個字,都被她刪掉。

本來工作上,她作為他的秘書知曉所有行程,現在還住在同一屋簷下,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兩人一點空間都冇有。

她不想像父母那麼疏遠,又怕太近會讓他厭惡。

現在的相處,許宥景應該是不討厭她,但也冇到喜歡。

她心裡有數。

有些事,她之前能自己消化,現在也行。

暗滅手機,她了無睏意。

寂靜的夜晚將時間拉長,溫淮蜷縮著躺好,左臉無一碰到枕頭,還有些微微的痛感。

正要轉朝右邊,掌心的手機一震讓她看去。

可就是這一眼,把溫淮遮掩了一下午的委屈紙張捅破,鼻尖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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