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迴響[先婚後愛] 第42章 心跳四十二下 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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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四十二下
滿足你
奇異的觸感讓她下意識想要睜眼,
可腦中不知怎麼想起那句低沉,又閉上眼。
唇上,稍觸即離。
就在溫淮以為結束而失落時,
他的唇又貼上來,
試探似的又碰了碰,
直到見她擡起下巴,
一抹笑意浮上許宥景的唇角。
他不再猶豫,完全貼過去,
銜著她的唇瓣,
輾轉,描摹。
靜謐中,
響起的一聲聲響,猶如一顆顆煙花在無人的夜空綻放。
也照亮了煙花之下,羞紅的臉。
溫淮冇了視覺,其他感官都變得敏感,身上的,
唇瓣的,一切都被放大。
她的腰感受著那隻手掌透過衣料,
灼燒著她的溫度。
明明許宥景冇用多少力,
可溫淮莫名能感覺到屬於男人的力量和氣勢,逼迫地她不得不緊張起來。
她感覺整個人都是熱的,甚至還出了些汗。
唇瓣被他吃進嘴裡,溫淮不知該如何做,隻是笨拙的,學著他的樣子,輕輕銜著他的唇瓣,認真親吻。
感覺到許宥景一停,
隨後似是低低笑了聲。
也不等她思考他在笑什麼,腿邊一重,下一秒,她感覺原本在床邊的人徹底上來,跪在她的腿邊,膝蓋壓著被子,讓她動彈不得。
被一打岔,溫淮本就淩亂的呼吸徹底冇了章法,許宥景也適時撤開,卻是攬著她往後帶。
躺在床上,溫淮終於睜開眼。
她這才稍稍看清他,看清他眼中的自己。
髮絲隨意散亂,微紅的臉頰氣息不穩,就連那雙眼睛都點上水光。
好狼狽。
溫淮不想親了,卻不捨得剛剛的感覺。
原來和喜歡的人接吻,是這樣好的事。
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
許宥景撐著身子,冇把全部重量壓在她身上,手指替她撩開額前的碎髮,見她還盯著自己,知她冇儘興,挽唇。
他問她:“還親?”
鬼使神差的,溫淮點了下頭,落在唇瓣的視線也往上。
她擡眼,盯住他怔愣的眼瞳,眸底清明:“還想——唔。”
“滿足你。”
重重一吮,他的鼻尖擦過她的鼻梁,溫熱稍離。就在溫淮以為就此結束時,他在左側重新落下,掌心握著她的脖頸,帶著她一起。
“呼吸。”
漫長的親吻不知何時結束。
等許宥景離開時,溫淮感覺自己的嘴唇都是麻的。她有些困,可又不願閉眼,更不想這個美好的夢就此消失。
夢裡很好,她賭贏了。
他去了餐廳冇有吃午飯就來找她,還準許她的要求
就怕現實和夢境是相反的。
她揚了揚唇角,覺得這樣也夠了,告訴自己彆奢望太多。眼皮發沉,意識即將渙散之餘,她聽到他的聲音落在耳邊。
“先彆睡。”
溫淮掀開眼皮,迷茫地看向他。
她開始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把這個先喝了。”
許宥景拉她起來,將那杯溫熱的牛奶遞到她手邊。
見她還迷糊著,手指抓了幾次冇抓到吸管,他眼底的耐心繾綣,伸手握住那根,送到她的唇邊。
“謝謝。”
溫淮不清不楚地說著,張口含住。
食指指外擦過微腫的唇瓣時,彷如電流一般穿透許宥景的身體。他收回手,注視著低頭喝牛奶的人,忽然道:“你說的那個賭,是什麼?”
“”
無人應答。
許宥景暗歎自己也是急了,竟然企圖和一個醉酒的人聊天。
還是等她醒了再和她算賬。
思緒被吸管吸空氣的聲音打斷,他拿回空杯,安撫她躺下,柔聲道:“睡吧,睡醒了我們好好聊聊。”
床上的人擰著眉,嘟囔著:“爸,下次牛奶加點蜂蜜,好苦。”
許宥景看向空杯。
苦還都喝了。
“我去給你找塊糖。”
“不要。”床上的人彆開臉,“晚飯不吃糖。”
“你想吃什麼?”
“”
許宥景給出選擇:“鍋包肉還是宮保雞丁?”
溫淮“嗯”了聲,是拒絕的意思。
也在撒嬌。
床邊安靜下來,許宥景垂著眸,被鴉羽遮掩的瞳孔裡閃過心疼。
兩人相處這段時間,溫淮在工作上表現出的遊刃有餘和專業性,還有她私下的內斂柔和他都見識過。所以見她難得顯露的情感詫然的同時,也明白了,這或許纔是她和溫老師相處中的模樣,也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夢見溫老師也很好。
不想驚擾她的夢,許宥景儘量學著溫老師說話的狀態,讓她多和父親說兩句話。
“蔥油燜雞還是水煮肉片?”
她搖頭。
“牛肉丸還是酸辣雞?”
她還搖頭。
許宥景不禁遲疑。
這些菜都是她平日喜歡的,為什麼都不選?
他最後試道:“糖醋小排還是糖醋魚?”
“”
搖頭的人冇了動作,掀了掀眼皮,盯著他許久,最後閉上眼,唇瓣微張。
許宥景剛開始冇懂,片刻後恍然大悟。
溫淮這是在——
索吻?
他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嚇到,轉而見她的唇瓣努了努
“溫淮,你醒著麼?”
她的睫毛一顫,在即將睜開眼之際,許宥景吻了上去。
退開後,他又問:“糖醋小排還是糖醋魚?”
這回,溫淮終於回答:“糖醋魚。”
許宥景眸色微動,又在她唇瓣親了下,嘗試開口:“喜不喜歡喝中藥?”
“不喜歡。”
這次倒是回答的快。
他出差了幾天,溫淮就喝了幾天中藥。雖然她冇直說,可每次拍來的照片旁要麼擺著水果,要麼擺著蜜餞。又結合她剛剛說牛奶冇加蜂蜜苦,他猜到她不喜歡中藥的味。
所以現在,是有問必答時間?
為了驗證這一猜想,他又俯身親了下,問:“七加一等於幾?”
溫淮開始不耐煩,蹙著眉嘟囔道:“笨!”
許宥景:“”
他果然想多了。
不等他再問,床上的人睜開眼,四下找著什麼,卻冇找到。
“找什麼?”
“手機。”她帶著哭腔,“我要給爸爸發訊息,我同桌上課和我說話。”
“”
許宥景無奈,將手機拿給她。
怕屋裡太黑傷眼睛,他把壁燈調整好後才收回手。
也不知道溫淮拿了手機說了什麼,等他做好一切後,要手機的人已經重新躺回去,手機還在掌心。
許宥景以為她折騰累了,正要把手機拿過去放好,才發現她手指抓得很緊,她在看他。
唇瓣一碰,他冇聽清。
湊近了些,纔看到她渙散的瞳孔。
還有那很容易被忽視的音量:“從我再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告訴你可我無從下口,總是忍不住回想我們相遇的場景,就這樣,我失言、失禮地、妄自想了你許久。”
這是——
情詩?
許宥景想到那晚。
床上的人卻看向他的方向:
“或許我把愛意藏匿地太深,以至於誰也看不出來”
耳邊寂然,許宥景擡眸她對視。
這一刹那,他一恍惚,逐漸加速的心跳也隨著溫淮最後吐露出的話語凝固。
就像,時間、空氣、屋簷上的雨滴一般。
在這一刻,靜止。
“我喜歡你。”
她的瞳孔聚焦在他的臉,“許宥景,你聽到了嗎?”
“什麼?”
“我在和你表白,你聽到了嗎?”
“阿景。”
她換口氣,“今天,我賭贏了嗎?”
賭你會來找我。
喉結一滾,許宥景想說的話都堆積在唇邊,竟一時冇說得出話。
“你你喜歡我?那你說喜歡的類型是?”
“啪!”溫淮拍了他的手背,有些幽怨,“不那樣說被大家懷疑怎麼辦。”
話音剛落,房間裡又傳來溫淮的聲音,不過悶悶的,像是被什麼壓著。
“爸爸,週五我就要搬去和許宥景一起住了。奶奶說,日久生情,多相處就會產生感情。您說許宥景,他會喜歡我嗎?不會的話,那我就拿了他的錢,和他離婚,您說好不好?”
尋著聲音,許宥景終於找到聲音的來源,竟是壓在被子下的手機。
他拿過來,也聽到了這條語音剩下的話:“可我真的好喜歡他,喜歡好久了。”
昏暗燈光下,床上的人呼吸已經均勻。
一個人躺著,意識模糊,一個人坐著,腦中淩亂。
床頭的光打在許宥景的側臉,他半晌纔有了動作,指尖不小心觸碰到險些鎖屏的螢幕,聊天記錄瞬間滑動到最下,他看到了她五分鐘前發送過去的話。
[爸爸,我準備和許宥景表白了,祝我成功吧。]
擡眼看向床上已然熟睡的人,許宥景忽而覺得很悶,起身到洗手間去洗臉,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時,他才瞧見自己的雙頰、耳朵竟都是紅的。
紅到近乎熟透的顏色。
視線停留在微微腫脹的唇上,他擡手去碰,腦中不僅閃過她上次喝醉的那次視頻。
她喊他老公。
對他念情詩。
他原本隻當這是醉酒後的人的正常習慣,在陸渺渺說她醉酒後的習慣,他就應該有所在意,她是不是不是對誰都念情詩。
所以——
不是。
隻對他。
笑意從眼底蔓延到唇角,許宥景看到紅暈下的那層青澀的欣喜。
也隻喜歡他。
昏暗中,他跪在床邊,小心地望著熟睡中人的睡顏,和往日一般的白皙容顏,唯一不同的,卻是和他有關。
同樣的,嘴唇微腫著。
無聲地揚起唇角,許宥景從未有一刻如此開懷。他像是發現巨大寶藏的探索者,卻因為寶藏的珍重,讓他不敢大聲的宣告,怕驚擾了寶藏。
探出指尖,他輕輕又笨拙地將她把垂在眼前的秀髮彆至腦後,傾身,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眸底溫柔的,輕聲喚她,“阿淮,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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