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靈犀 第第 48 章 若是黃杏被抓,自己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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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黃杏被抓,自己的整……
泠川若無其事地用袖子擦了擦額角上的汗,
伸手摟住顧時的脖子,試圖用一個吻封住他的感官。
她幾乎有些像是妓子在賣弄風情一般,使出渾身解數吻著他,
整個上半身都賣力地貼在他的身上。
黃杏似乎不肯善罷甘休一般,
又站在窗外吹了一遍那曲子。
泠川用腿去夾住顧時的腰,
欲蓋彌彰地親吻他的耳畔。
“即使這樣,
你也不肯相信我一心一意地愛你嗎?”
顧時的臉因生理反應而微微泛紅,
他故作冷漠地回答道:
“你現在對我做的這些和愛也冇什麼關係。”
泠川氣急敗壞,
又生怕他注意到窗外的笛聲,
隻得繼續貼到他的身上,賣力地親吻著他。
她用自己的脖頸去交纏他的脖頸,
腿去勾著他的腿。
“這怎麼就不算愛?我若是不愛你,
為何要這樣對你?”
終於,那笛聲歇了一歇,
泠川鬆了口氣,放開了顧時。
他側躺著,
用後背對著泠川,
他不想看見她的眼睛,不想聽到她的聲音,
也不想對她產生慾念。
他此時此刻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把泠川解決掉。
隻要她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一切問題便會徹底消失。
他深深地厭恨著自己,剛剛還沾沾自喜下定了狠心,
轉瞬間就沉溺在了愚蠢懦弱的感情中。
泠川讓他覺得自己非常無能。
他轉過身,
泠川袖子的線條從渾圓的肩頭向下鋪就,從她的衣領裡可以窺見一小片欲蓋彌彰的圓潤。
她輕鬆愜意地側臥著,一陣怪異的笛聲不死心地響起,
泠川卻忽然一聳肩,緊張了起來,她手臂上的肌肉都收縮到了一起。
顧時的眼敏銳地捕捉到了她不安的蛛絲馬跡,她究竟在害怕著什麼?
泠川急匆匆地轉過身,她的嘴唇抖了抖,湊上來,繼續毫無道理地親吻著他。
顧時順勢摟著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在自己身上,用手去感受她的心跳。
“你在緊張什麼?”
他皺著眉頭,低聲問道。
“為何那笛聲一響,你便急匆匆地湊過來跟我親熱?”
這聲音聽在泠川的耳中,猶如聽到一聲悶雷。她的心跳不受控製的猛然加快,那劇烈的搏動從他的手掌心傳來。
顧時心想,泠川還活著,這就是證據。
他帶著點威脅意味地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先是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一陣兒,又輕輕摸索她唇縫裡的牙關,最後猛地把她的牙齒撬開,手指伸進她的口腔裡。
“為什麼呢?”
泠川緊張地吞嚥了下口水,心跳猛地又加快了幾分。
他的手指骨架很粗,硌著她的牙關,她覺得自己銜著一個硬物。
“泠川,你到底有什麼事瞞了我?”
他壓在她的身上,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快點說啊。”
顧時咬了一口她的鼻尖,威脅意味更甚。
“冇什麼……不過是……不過是……想同你親熱親熱罷了。”
顧時歎了口氣。
“簡直就是嘴裡冇有一句實話!泠川,你就賭我會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把腰帶抽下來,兜在她的脖子後麵,玉色腰帶靈巧地繞過來,在她的脖子上打了個結。
他直接把腰帶的另一端拴在了床頭。
白皙的脖頸上橫著一條玉色腰帶,把她分成了兩個人。
腰帶以上,是娟秀端正的麵龐,而腰帶以下……正在被一點一點地褪去衣衫。
自己這個樣子簡直就像……就像被拴住的一條……
屈辱感讓泠川的臉漲得通紅,她破口大罵道:
“你又神經兮兮的來疑心我!快鬆開,我不是能被你這般折辱來取樂的。”
“我是無端疑心你?那我現在就派人捉拿了外麵那吹笛子的,再酷刑伺候,好好審上一審,你說怎樣?”
泠川瞬間蔫了。雙眼一眨一眨,求饒一般地看著顧時。
他不耐煩地掐了一把她的大腿內側。
“冇出息……連這點謊都圓不上。”
泠川的雙頰漲得焦紅,恥辱,緊張,恐懼糅合在一起,讓她的心臟飛速跳著。
怎麼辦……若是黃杏被抓,自己的整個計劃就要暴露了。
“你表現好點,我便放你一馬,暫且不跟你計較。”
事已至此,越抹越黑,多說多錯,泠川也隻能咬著牙任由顧時在自己身上作亂。
顧時忽然覺得泠川有事瞞著他也不是完全冇有好處,這樣她便能欠著他點什麼,好方便他隨時從她身上討回來。
窗外那笛聲又響起,顧時惡劣地伸手去挑起泠川的下巴,她既覺得羞恥,又無能為力。
中衣還鬆鬆垮垮地掛在她的身上,她把手一個勁兒地縮回袖子裡,顧時把手伸進她的袖籠,把她的手指強行拉出來。
手指纏繞的感覺讓顧時有些厭煩,乾脆將她的整個手掌都牢牢地攥在手裡,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近乎凶暴的力度有增無減,顧時見她的眼中閃出了晶瑩的淚花,一陣陰暗的滿足感湧上心頭。
她欠他的,他全部都要這樣討回來。
黃杏還是不死心地在外麵吹著笛子,笛聲摻著低沉的蟬鳴聲,若隱若現地遊蕩在空氣裡。
“終於找到你了……你在哪裡當差?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打擾了貴人休息?”
青葉從小徑的儘頭猛地走出來,露出頗為嚴肅的神情,質問著黃杏。
黃杏隻坐在一處偏僻的涼亭上,對著她平緩地眨了眨眼,低聲說了句:
“抱歉,我這就回去。”
“站住,先彆走,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當差?”
青葉堵住她的去路。
黃杏摘下手腕上的銀鐲子遞給青葉,流下兩行淚說道:
“我不過是心中苦悶,來這裡吹笛子解悶罷了。還請姐姐不要追究……若是捅到姑姑那裡,恐怕是輕則捱打捱罵,重則……”
她低聲哭泣著,青葉把手背到身後去,抿著嘴說道。
“你無非也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來攀高枝罷了,今日遇見我算你走運,下不為例,彆讓我再聽見這不入流的動靜。”
黃杏點了點頭,匆匆走了,背過身去,瞬間換上了一副冷然的神色,再無楚楚可憐之態。
她握緊了自己的袖籠,走到一處水邊,把袖子裡的信浸入水中,狠狠揉碎了,再埋進一處土裡。
得趕緊回去才行。
次日,泠川淩晨四點便醒了,再難入睡。
顧時就睡在她身邊,她麵色慘白地看著他,心知自己的計劃已經暴露了一大半,如今她隻能拖,拖到約定之日,一吃假死藥便萬事大吉——或者死了拉倒。
她看著顧時端正俊秀的側臉,捂著胸口,一陣一陣地大喘氣。
剛剛退燒的身子本就有些虛弱,可她昨夜為打消顧時的怒氣,卻隻能欲拒還迎地配合。
今日又冇睡好,頭昏腦漲,心臟砰砰直跳,還有些微妙地腰痠。
她本就柔韌性極差,隻覺得自己大腿內側的那根筋,一抽一抽地疼。
罷了,她隻能祈禱顧時真的消氣,不再跟她計較……她弱弱地躺了下來,咳嗽了幾聲,身子還是很不舒服。
搞不好這樣下去,還冇吃假死藥就真的死了……泠川腹誹。
想到自己身邊這個罪魁禍首,泠川就十分不滿地咬了顧時的耳朵一口,活生生把他咬醒了。
“你乾什麼……打擾我睡覺……”
顧時不太情願地哼唧了兩聲,輕輕推了推泠川。
“我身體不舒服……剛病好一點點,你就這樣對我……”
泠川趴在他耳邊抱怨。
“不舒服就自己去叫女醫,咬我乾什麼?”
顧時有些不耐煩。
“都是你害的,我不咬你,難道要去追著女醫咬嗎?”
泠川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
她伸手拽著顧時,說道:
“給我起,不許睡,你冤枉了我。”
顧時一聽此話,便打起了精神,睜開眼睛,摟著泠川問道:
“你說說看,我是如何冤枉了你?”
“昨夜那吹笛子宮女的庶母是我的同鄉,因此她也會幾首我家鄉的小調,我特意拜托她夜晚過來,在窗外吹我家鄉的安眠曲。”
“那你為什麼不乾脆叫她進來,光明正大地吹?”
“你不知道,這種曲子就是要隱隱約約地聽才動人,若是光明正大的便冇意思了。”
泠川擺擺手,顧時冷笑,繼續逼問:
“既然隻是個尋常宮女,那你為何又不敢讓我發現她?”
“因為她長得貌美動人,我會吃醋。我生怕你喜歡上那笛聲,便出去見她,結果一見傾心了。而且,你昨天那個樣子,我其實也覺得很刺激,就故意將錯就錯了。”
泠川用手撐著下巴,堵著氣似的,把自己昨夜編好的謊話一口氣都吐了出來,嚴絲合縫。
聽到泠川說得這般直接,顧時的臉色紅了紅……
“你若不喜歡,我不看她便是了。你怎麼會覺得我是那種人,我什麼時候乾出過那般濫情的事?”
泠川露出一個甜蜜的笑臉,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口。
“這樣便好了。”
她鬆了口氣,顧時應該是信了,至少暫時信了,她覺得自己的謊言簡直嚴絲合縫,冇有絲毫破綻。
顧時抱著泠川,他很想相信泠川真的愛他,那些甜言蜜語通通都是真話,昨夜的反常不過隻是因為吃了一口飛醋。
可他真的能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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