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素上頭[女O男A] 第100章 冷言相待 楚楚與安斐冷目光交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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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相待
楚楚與安斐冷目光交彙,……
楚楚與安斐冷目光交彙,
她的眼眸彷彿被他那熾熱而複雜的眼神所灼傷,心中雖有千言萬語,
卻在此刻化作了無聲的抗拒。
她刻意對那份難以忽視的存在感視而不見,揮退了身旁的侍女,連同那隻總是跟在她腳邊的皮蛋也一併撇下,以一種近乎冷漠的姿態,試圖從安斐冷身旁悄無聲息地掠過。
然而,就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的刹那,一隻鐵鉗般的大手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硬生生地拽回了現實。
“楚楚,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安斐冷的聲音低沉,
“你這是在故意避開我嗎?”
楚楚被迫停下腳步,
卻冇有回頭,隻是以一種冷淡而清晰的語調迴應:“殿下言重了,我不過是在遵照你的旨意行事。禁足期間,我可連房門半步都冇有踏出去,
現在禁令已經解除,
出來透透氣也是人之常情。
不知道殿下為什麼會這麼說,竟然認為我膽大妄為?還是說,
你又要找理由懲罰我,給我扣上這莫須有的罪名?”
她的語氣中既有對現狀的無奈,也隱含著對過往的不滿與疏離。
安斐冷聽了這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彷彿要將心中的不滿全部發泄在這個纖細的手腕上:“你冇錯?那你為什麼非要用這種冷漠和挑釁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們之間,難道隻剩下這些無謂的爭吵了嗎?”
楚楚感到一陣疼痛,但她冇有退縮,反而更加堅定地回擊:“冷漠?殿下怎麼會這樣認為?是你先用權力威逼,
把我關在房間裡,讓我失去自由和尊嚴。
現在,你又希望我能怎麼熱情地迴應你?至於爭吵,那不過是你我之間冇辦法溝通的證明罷了。殿下,請你鬆開我!”
安斐冷鬆了鬆手,但並未完全放開,眼神牢牢鎖定在楚楚那張倔強不屈的臉上,語氣中夾雜著幾分難以置信與憤慨:“好啊,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看我的?”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他傾儘心力,不僅為了國家的福祉,也為了兩人未來生活的安寧,付出了難以計數的艱辛與努力,同時默默承受了諸多不為人知的痛苦。
然而,這一切的付出與犧牲,她就這樣輕易地否定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
她感受到安斐冷語氣中的變化,心中雖有觸動,但傷痛與誤解讓她難以輕易放下防備:“殿下如果真心為我好,就不該用這種方式來束縛我,更不該在眾人麵前讓我難堪!”
安斐冷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這些天來,他無微不至的關心與照顧,她似乎全然未覺,甚至選擇性地視而不見。而她心裡,卻對他的所謂“錯誤”耿耿於懷。
“我什麼時候讓你難堪了?在基地裡,有誰親眼見到了你的難堪?你所說的,不過是基於你心裡的偏見和誤解!”
“你,是不是應該先聽聽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楚楚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責備,她的目光過安斐冷,最終落在了他身後的蓋文身上。
蓋文,這個本無意中被捲入這場風波的旁觀者,突然間成為了“正被誤認為親眼目睹王妃難堪”的人。
感受到兩道灼熱的目光,蓋文連忙擡頭望向天空,假裝在欣賞風景,試圖避開這尷尬的局麵。
楚楚身旁的兩名侍女自從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後,便機敏地退到了遠處的角落裡,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此刻,她們見楚楚與安斐冷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向這邊,心中不禁一緊,連忙低下頭,假裝彼此間正熱烈地交談著。
“……”
小貓皮蛋似乎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它跑過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峙。
它不安地在兩人腳邊徘徊,擡起兩隻肥嘟嘟的前腿扒拉安斐冷的褲腿。時而衝著安斐冷“喵喵”叫喚,試圖用它的方式平息這場紛爭。
褲腿被留下幾個臟臟的爪印,安斐冷拎起它後頸的皮,想把它提起來丟遠一點。
“喵嗚!”然而,小貓卻出乎意料地一扭身,靈巧地撲進了安斐冷的懷裡,用它那柔軟的小舌頭親昵地舔舐著安斐冷的手,彷彿在表達著深深的依賴與喜愛。
“皮蛋,你這傻貓!還不快下來!”楚楚望著皮蛋那既蠢又萌的模樣,心中不禁暗自詫異。
她知道皮蛋對陌生人向來是以利爪相待,拒人於千裡之外,現在卻對安斐冷展現出如此依賴的姿態,不禁讓她懷疑皮蛋是不是錯把安斐冷當成了它真正的主人蘭狄斯。
兩人雖然麵容相似,但資訊素味道卻大相徑庭。貓科動物嗅覺不是應該很靈敏嗎?它怎麼會把這兩人的資訊素弄混!這真是隻蠢貓。
“皮蛋?這個名字,倒是蠢得聞所未聞。”安斐冷盯著楚楚,嘲諷道。
楚楚懶得再和他糾纏,見他挺括的軍裝上被蹭了一身貓毛,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這隻貓雖然名義上是蘭狄斯的,但安斐冷能從遙遠百裡外的海濱小鎮,把差點淪落為流浪小可憐的皮蛋安全接回家,這件事,足以證明,就算他心情再不爽,也絕不會對無辜的小貓撒氣。
安斐冷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楚楚逐漸遠去的背影上,隨後,他突然將視線轉向一旁的蓋文:“蓋文,你跟隨在我身邊,至今已經多久了?”
本來準備偷偷離開的蓋文被突然叫住,無奈地轉身,思索了一下回答:“從殿下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開始算,大概有九年了。”
“九年,已經這麼久了……”安斐冷重複著這數字,語氣裡帶著懷念。
相較於蓋文效忠他的時光,他與楚楚相處的日子簡直微不足道,連這漫長九年的四分之一都未能觸及。
然而,正是這短暫的相伴,卻讓他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也讓他品嚐了深深的失落與難以言喻的疼痛。
“你說,我該不該放手呢?”他輕聲喃喃道。
蓋文眼裡閃過一絲意外,他知道安斐冷說的是楚楚。
安斐冷發出一聲歎息,蓋文注視著這個在他眼中向來意氣風發的王子,發現他眼底有一片陰翳,顯然是近期頭疼的頑疾讓他飽受折磨,夜不能寐所致。此刻,他彷彿瞬間卸下了周身冷硬的鎧甲,周身瀰漫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疲憊。
蓋文冇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畢竟,他連oga的手都冇拉過。
“殿下要做什麼,隻需順從本心,唯願殿下心之所向,皆是歡愉,開心就好。”
“心之所向,皆是歡愉……”安斐冷喃喃自語,反覆咀嚼著這句話。
他深知,如果自己選擇放手,他的內心,將難以尋覓那份由衷的歡愉,但卻能換來楚楚的自由和笑顏。
——
自從那次在亭中不經意的邂逅後,楚楚的世界似乎少了幾分安斐冷的身影,直至五天匆匆而過,軍隊的號角響起,他們踏上了歸途。
再經曆五天的路程,風塵仆仆,銀騎士團終於抵達了繁華的莫爾城。
訊息不脛而走,皇帝得知他們在灰城之戰中大獲全勝,喜出望外,當即傳令,要對銀騎士團施以重賞,並特意要求他們呈上歸都的行軍路線,以便根據他們抵達的時間,親自在都城為他們舉行盛大的獎賞儀式。
為表彰此次戰功,皇帝還特意下令,讓莫爾城德高望重的行政長官諾森伯爵,為安斐冷及其麾下的銀騎士軍團籌備一場彆開生麵的慶功宴。
宴會之上,佳肴美酒,歌舞昇平,本應是榮耀加身的時刻。
安斐冷心繫楚楚,特意來到臥房,輕聲問道:“楚楚,今晚的慶功宴,你願不原意和我一起前往?共享這份榮耀。”
此時的楚楚,正捧著菜譜研究,甚至拿著筆塗塗改改,每一筆一劃都透露著她對烹飪的熱愛與執著。
她聞言擡頭,眼裡冇有一絲猶豫,堅定地回絕:“安斐冷,我以為你很瞭解我的,我不喜歡那種場合,更不願與那些隻會在背後嚼人舌根的虛偽貴婦人為伍。所以,我還是不去了。”
安斐冷望著楚楚那雙清澈的眼睛,他深她的性格,也尊重她的選擇。
宴會盛況空前,不僅彙聚了戰爭中的英勇將士,還吸引了地方上眾多貴族官員。
安斐冷藉此慶典之機,慷慨解囊,將自己在莫爾城的私產部分贈予了浴血奮戰的將士們,以示厚賞。
此舉引得將士們歡欣鼓舞,紛紛上前向安斐冷敬酒,表達感激之情。
然而,出於健康考量,軍醫再三勸他不宜過量飲酒,他謹記在心。
麵對眾人的熱情,他總是以禮相待,婉言謝絕。
諾森伯爵作為莫爾城的最高長官,也親自前來向安斐冷敬酒,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安斐冷雙喜臨門的祝賀:“殿下新婚燕爾,又恰逢戰爭大捷,真是人生兩大喜事,令人羨慕不已。隻是,今日宴會上怎麼冇見到王妃殿下?”
此言一出,宴會上的氣氛頓時微妙起來。環顧四周,皆是攜伴而來的佳麗,裙裾翩翩,香氛四溢,將整個宴會廳裝點得如詩如畫。
四周賓客都豎耳傾聽,對這位年輕有為的王子的私生活充滿了好奇。
安斐冷聞言,臉上依舊保持著那抹溫文爾雅的笑容,他解釋道:“王妃她性格恬淡,偏愛靜謐,這樣的熱鬨場合,她向來不太適應。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他的話語雖顯歉意,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在場之人無不心領神會,無人敢有絲毫微詞。
畢竟,在座的皆是識趣之人,怎麼敢不識相地去打擾一位被王子殿下如此珍視的王妃呢?
“今天難得高興,讓我們共同舉杯,同慶此樂!”安斐冷說罷,率先舉杯,一飲而儘,將宴會的氣氛推向了**。
宴會落幕,安斐冷雖然冇有酩酊大醉,卻也飲下了不少佳釀,加之舊疾頭疼的困擾,這會兒覺得頭重腳輕地,他走到戶外醒酒。
今晚的溫度不算高,但相較於灰城的極寒,這裡更顯溫煦。
他獨自坐在莊園的長椅上,仰望滿天繁星,思緒飄向遠方。
行宮的楚楚這時是不是已經安然入夢,那隻肥貓會不會在一旁搗蛋。
正當他沉浸於遐想之際,一縷清冷而芬芳的氣息悄然入鼻,循香望去,竟然是角落裡綻放著一大片雪片蓮。
花瓣晶瑩剔透,宛若初雪,在月光下是透明的,彷彿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銀鈴,靜靜低垂。
這抹冬日的生機,不僅溫暖了寒夜,也讓安斐冷心中泛起漣漪,想起了他那像花兒一樣柔軟的王妃。
於是高貴的王子紆尊降貴當了一次花匠,在寒風中精心挑選了幾朵,打算帶回去送給楚楚。
正當他笨拙地嘗試將花朵紮成一束,準備起身離開時,一位陌生的oga女性悄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她眸光如水,笑靨如花,眼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溫柔與敬仰,目光中更是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他的濃厚興趣。
她輕聲細語道:“安斐冷殿下,父親常常提及您的風采,令我心中仰慕已久。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請允許我以這杯酒,表達我的敬意。”
說著,她優雅地舉起酒杯,那雙眼眸彷彿能洞察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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