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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素上頭[女O男A] 第120章 找不到他 冰冷的觸感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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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他

冰冷的觸感刺醒……

冰冷的觸感刺醒了楚楚,

她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木屋的舊床上,

厚重的毛毯壓在身上,卻怎麼也驅不散骨子裡的寒意。

喉嚨乾澀發痛,鄰居阿婆那張佈滿溝壑的臉映入眼簾,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肉湯。

“醒了就好,快喝點暖暖身子。”

阿婆安慰道:“漢斯夫婦經常在山裡走,有經驗得很,肯定能把人平安帶回來的。”

楚楚掙紮著坐起來,也顧不得燙,小口小口地吞嚥著熱湯。

暖流滑入胃裡,

稍稍驅散了些寒意,

但心頭的焦灼卻像塊巨石,沉甸甸的。

安斐冷…他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山洞那麼冷,火堆支撐不了多久,他卻流了那麼多血……一陣尖銳的恐慌攫住她的心臟,

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強迫自己不要回想他趕她走時那決絕的眼神。

就在這時,

木門

“吱呀”

一聲被推開,裹挾著刺骨的寒氣,

漢斯夫婦走了進來。兩人麵色疲憊又驚惶,卻唯獨冇有帶回那個她既抗拒又擔憂的身影。

“夫人,山洞……空了。”漢斯的聲音乾澀,帶著濃濃的愧疚。

“什麼?!空了?”楚楚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粗陶碗。

“雪是新埋的,腳印都被蓋住了大半。”

漢斯妻子的聲音發顫,接著補充道,“但有打鬥過的痕跡!石頭都崩了口子,

刀砍的印子深得很!我們還,還撿到了這個!”

她遞過來幾片撕扯下來的深色高級呢絨碎片,上麵沾著暗褐色的汙漬,還有一枚被踩得扭曲變形的,卻依舊能辨認出荊棘獅鷲紋的金色鈕釦。

楚楚接過鈕釦,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指尖一陣發麻。這是近衛軍的標誌,她認得。一股冰冷的恐懼如同潮水般瞬間將她淹冇。

安斐冷人呢?是遭遇了不測,還是……

“我們冇瞧見屍首,”漢斯趕緊說道,像是怕她承受不住,“不過下山的時候,在山腰背風坡看到一排不起眼的腳印,齊齊整整的,朝著落鷹峽那邊去了。雪地上還有拖拽的印子,仔細看像是有人被硬生生擡著走!”

落鷹峽?楚楚努力回憶在列車上因打發時間而看的周邊地圖,思緒瞬間混亂起來。

山洞空了,人不見了。打鬥痕跡、軍服殘片和近衛軍散落的鈕釦,都表明那裡發生過激烈的衝突。新雪掩蓋腳印,顯然有人刻意清理了現場。而落鷹峽方向整齊的腳印和拖拽痕跡,說明這是有組織的撤離,而且帶走的是無法自主行動的重傷人員。

誰會帶走重傷的安斐冷,還費心清理痕跡?敵人隻會補上致命一刀,或者留下屍體作為罪證。隻有自己人,纔會帶走傷員,纔會試圖抹去痕跡,減少被追蹤的可能。

這也許是安斐冷安排的後手!

他們及時趕到,可能在洞口遭遇了小股敵人的阻截,才留下了打鬥痕跡,但最終還是成功帶走了重傷的安斐冷,還倉促清理了部分顯眼的痕跡,選擇從更隱蔽的落鷹峽方向撤離。

這個推斷像一道微弱卻堅定的光,刺破了籠罩在她心頭的絕望陰霾。

他,也許還活著?暫時安全了?

一股混雜著巨大慶幸和後怕的暖流悄然湧上,讓她緊繃的肩膀微微鬆懈下來。可這絲寬慰轉瞬即逝,更深的不安又籠罩了她,這隻是推測。

他傷得到底有多重?被帶去了哪裡?那裡真的安全嗎?藏在暗處那些陰魂不散的爪牙,會不會循著蛛絲馬跡追蹤而去?他部署的人,能護住他嗎?

她不能乾等著!必須知道更多訊息!

這不僅僅關乎他的生死,而且關乎她自己的處境。

楚楚在心中反覆告誡自己,她不是在心疼他,而是需要弄清真相,確保自己的安全而已。

“謝謝你們。”楚楚的聲音依舊沙啞,但她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她把一枚耳墜遞過去,說:“按約定給的。另外,我願意多付些錢,再在這兒待幾天。”

把東西安置妥當,她起身往外走:“我去鎮上買點日用品,順便,看看能不能打聽到山裡的情況。”

她找了個最尋常的藉口,把內心的擔憂深深掩藏。

關心他嗎?錯了,她隻是不想稀裡糊塗地死在這裡。

她向阿婆借了件破舊寬大的棉襖,用一塊灰撲撲、帶著塵土味的頭巾把大半張臉嚴嚴實實地包起來,隻露出一雙警惕而疲憊的眼睛。鏡子裡的人影模糊不清,像個飽經風霜的山野婦人,這樣的裝扮融入人群後,就再難被人認出來了。

小鎮比昨天更冷清了,一種無形的壓抑感瀰漫在冰冷的空氣中。

楚楚剛轉過街角就覺出不對勁,幾個裹著厚棉襖的外鄉人,在街角巷尾逡巡,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個行人。連賣糖果的老頭都縮著脖子躲。最可疑是他們靴底沾的泥,黑得發亮,本地可冇這種土。

街坊們交談時聲音壓得很低,眼神飄忽,帶著一種驚惶。

雜貨鋪老闆娘接過錢幣時,手指頭直打哆嗦。

“今天彆往北邊的山裡走,”老闆娘突然壓低嗓子提醒道,“來了一夥人,靴底沾的泥,準是礦洞裡的。”

楚楚的心絃瞬間繃緊。她低著頭,混在稀少的行人中,快速買了凍傷膏、繃帶和幾塊麪包。就在她準備匆匆離開時,雜貨鋪角落兩個外地口音男人的低語,悄無聲息地鑽入她的耳中:

“……

最近黑市有點意思,聽說有幾件老貨露頭了,上麵帶著波爾克利·坎貝爾家的古舊雄獅徽……”

“波爾克利·坎貝爾?那家子不是早冇了嗎?還有人玩這個?”

“誰知道呢,也許是哪個走投無路的想換口飯吃,也可能是……

有人想借這頭死獅子的名頭,攪動一池渾水?”

波爾克利·坎貝爾家的雄獅徽章?是蘭狄斯!楚楚的心臟猛地一縮。

他的家族徽章竟然出現在黑市,是他暗中現身了嗎?

難道他也在調查這場針對安斐冷的謀殺?

一絲微弱的希望如同火星,在她心底悄然點燃。蘭狄斯,她有一段時間冇見他了。他的嘴角平時總掛著溫潤笑意,眼底卻翻湧著暗潮。如果他就在附近……

要怎麼才能找到他?貿然行動無異於飛蛾撲火。那些鞋底沾著黑泥的跟蹤者,顯然就是敵人的暗探。她需要一個隱秘又安全,隻有他能心領神會的方式。

楚楚的目光快速掃過雜貨鋪門口那塊貼滿各種告示的、破舊不堪的木板。一張邊緣捲曲的

“尋物啟事”

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轉身買下半瓶廉價墨水和一支筆,躲進巷子背風的角落。

紙角被撕得參差不齊,筆尖懸在紙麵時,她想起蘭狄斯送給她的勳章上的那頭雄獅。它的鬃毛捲曲,利爪緊握著一根長矛。由於年代久遠,那長矛已經斷裂成了半截。

她模仿著尋物啟事的格式,用歪歪扭扭、刻意改變的字跡寫道:“尋祖傳金獅徽一枚,於霜語峰附近不慎遺失。古舊徽章,獅鬃微卷,爪握半截斷矛。重金酬謝。知情者請留言老橡樹雜貨鋪佈告板。”

落款處她頓了頓,寫下“陸地(nd)”二字。

蘭狄斯曾對她說過,他的名字就像一片向海而生的陸地,繁衍出零星島嶼。“ndis”,拆開就是“nd”(陸地)和“isnd”(島嶼)。

她把紙條小心地貼在

“老橡樹”雜貨鋪外佈告板最不起眼的角落,混在一堆真正的尋物啟事和過期公告中。

盯著那片微微翹起的紙角,她恍惚看見無數雙眼睛正掠過這些字句。但唯有那雙藍色的眼睛,能在扭曲的筆畫裡讀懂她的暗語:她在這裡,和霜語峰雪崩有關,現在處境危險,需要他的幫助。

做完這一切,楚楚將頭巾壓得更低,加快腳步,隻想儘快回到那間相對安全的木屋。

蘭狄斯,如果你在,快些看到它吧。

就在楚楚快要走到木屋時,她看到三個穿著深灰色厚襖的男人正圍著木屋低聲交談。

他們神情焦灼,渾身透著風塵仆仆和警惕的氣息。

看到喬裝後的楚楚走近,為首一個麵容剛毅、眼神銳利的男人立刻上前,聲音壓得極低,詢問:“楚楚·布萊斯特夫人?”

楚楚渾身瞬間繃緊,猛地後退一步,右手悄悄按在厚襖下冰冷的槍柄上,眼神充滿了審視:“你們是誰?”

經曆了和安斐冷的生死危機,“信任”

這個詞對她而言太過奢侈。

“我們是安斐冷殿下近衛隊!”

男人語速飛快,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奉殿下密令,前來接應您!殿下已經被安全轉移,但他傷勢嚴重,萬分憂心您的安危!這裡極度危險,暗處的敵人已經撒開網了!”

“證據!空口無憑,就想讓我跟你們走?”

楚楚的聲音冷冰冰的。

男人毫不猶豫,手探進貼身內袋,迅速摸出一枚徽章。它不是常見的荊棘獅鷲模樣,而是隻古樸神秘的渡鴉徽記,彷彿能融入黑暗。他左手托著徽章,右手五指快速交叉、點戳、迴旋,最後定格成渡鴉啄擊的手勢,動作流暢,帶著獨特節奏。

楚楚瞳孔一縮,這手勢她見過!在那個短暫和解的晚上,溫泉水汽瀰漫,安斐冷懶洋洋的,嘴角帶著點小得意,給她展示過這套隻有他核心近衛“夜鴉”才懂的身份確認手勢。各種情緒湧上楚楚心頭。

確認他安全後,她心裡一直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隨後,她意識到,他居然派了最核心的人來找她。她之前那麼抗拒他,甚至還想過丟下他不管。山洞裡他推開她時決絕的眼神,還有那聲“跑”,仍在耳邊迴響。

她突然明白了,那不是占有,是保護。

她慌忙壓下心底的異樣,告訴自己這隻是感激。

可看到三人焦急的眼神,就好像看到安斐冷此刻或許同樣在憂心她,她那顆冰封的心,還是裂開了縫。

男人收回徽章,語氣急促得幾乎要燃燒起來:“時間不多了,夫人,他們封鎖了所有出山要道,正在秘密搜查!因為大部隊在製造混亂引開追兵,我們目前隻有三個人。我們繞了最險的遠路,避開了所有眼線才找到這裡!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好,怎麼走?”

“屋後矮丘有條廢棄獵道通向山外,隱秘但難行。”

男人指向木屋後方,語速飛快:“動作要快!跟上!”

四人迅速行動起來。隊長在前方探路,動作矯健如豹。楚楚緊隨其後,努力跟上步伐。另外兩人斷後,警惕地掃視著寂靜的林海雪原。寒風在林間呼嘯,每一步踩在積雪上的“咯吱”聲都格外刺耳。

剛翻過矮丘,進入一條狹窄崎嶇的獵道,走在最前麵的探路者猛地停住腳步,手臂一擡:“止步!警戒!”

隻見前方十幾米處,一棵粗壯的老樹下,蜷縮著一個同樣穿著深灰色厚襖的男人。他背靠樹乾,一條腿扭曲,褲腿被大片暗紅鮮血浸透,臉上滿是痛苦與虛汗,正發出微弱呻吟。

看到楚楚一行人,他渾濁的眼睛爆發出求生光芒,顫抖著擡手,聲音斷斷續續:“兄弟,救救我,遇到襲擊,腿,腿怕是廢了。”

斷後的兩人瞬間上前,將楚楚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武器

“唰”地半出鞘,寒光凜冽,眼神死死鎖定那個傷者,戒備至極。

為首的隊長厲聲喝道:“原地彆動!報出你的身份番號和所屬小隊!”

傷者痛苦地抽著氣:“我,我是夜鴉第三小隊的羅伊。跟,跟主力失散了,追一個探子,中了陷阱,求你們,帶我……”他掙紮挪動身體,卻慘叫連連,冷汗直流。

“第三小隊?”

隊長眉頭緊鎖,眼神示意手下保持高度警惕,“你們負責西側佯動,怎麼會出現在東線獵道?”

“我,追得太深,迷,迷路了。”傷者喘息著解釋,聲音充滿了絕望。

楚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了她。

這真的是巧合嗎?

她下意識地想後退,卻被身後警惕的手下用眼神製止。

隊長對楚楚低聲道:“夫人,您移步到那棵大樹後麵。無論如何不要出來!我們去確認身份!”

他示意一名手下寸步不離地守在楚楚身邊,自己帶另一人,全身緊繃,緩慢謹慎地靠近傷者,武器始終瞄準對方要害。

就在距傷者僅剩三步時,異變陡生!那“傷者”臉上痛苦表情瞬間消失,滿是猙獰殺意。他扭曲的腿如彈簧般蹬地,身體迅速彈起,手中寒光一閃,竟是一把奇特短管□□!

“砰!”一聲沉悶槍響,大片鋼珠近距離轟向靠近的兩人!

與此同時,兩側看似平靜的雪堆轟然爆開,五六條身披雪地偽裝的身影躍出,如白色惡鬼,手中武器寒光閃爍。短促槍聲瞬間撕裂了林間死寂。

“陷阱!保護夫人!”隊長大吼,目眥欲裂,對方剛彈起他就猛撲向側方。子彈擦著他肩胛飛過,帶出血痕。他身旁的同伴動作稍慢,一發子彈打進大腿,一發射中小腹,悶哼著跪倒。

楚楚身邊的手下反應極快,變故一發生就把她撲倒,用身體護住,同時舉槍朝最近敵人開火。

“砰”的一聲,子彈朝白影藏身的樹上打去,有人受傷墜落下來。

可對方人多,火力又猛。這忠心的“夜鴉”剛開一槍,就被側麵的子彈射中手腕,劇痛襲來,武器脫手。

“目標捕獲,清除抵抗!”一個冷麪中年人的聲音在風雪中響起,冷得像死神的鐮刀。

幾個白影如餓狼般撲上,瞬間製伏了受傷倒地的隊長和斷腕的手下,動作狠辣專業。

另外兩人則如同鬼魅般衝向被撲倒在地的楚楚。

楚楚想掙紮,想拔出藏在身上的槍,但一切都太晚了。

一隻冰冷的手帶著刺鼻藥味的手帕,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強烈的眩暈和無力感如同潮水般瞬間將她淹冇。

在徹底墜入黑暗的深淵前,她最後看到的,是“夜鴉”隊長那雙燃燒著怒火、滿是屈辱與絕望的眼睛。

耳邊,似乎還迴盪著那冷麪人毫無波瀾的命令:“帶走目標。清除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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