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枝 ??101.他最終還是隻配向她道一句“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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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他最終還是隻配向她道一句“恭喜”
楊芳瑛留下的紅珊瑚手串陪圖南避開了年末西北地區的兩次地震。
圖南前往戶籍地那天，蔣楠冬開車送她去機場，卻在半道上被急著趕路的後方車輛追尾，導致原本預留的值機時間在事故處理中消耗殆儘。
圖南不得不將機票改簽至研究生考試的前兩天。
原路返回公寓後，蔣楠冬恪守己心，抱著被子自覺離開702。臨走時圖南湊上前去故意逗他，卻被他煞有介事地警告一番：“勸你考完試之前彆招我。”
說罷，他低頭在圖南唇角印下一個吻，揉亂她頭頂的發，再笑眯眯地走向隔壁。
送走蔣楠冬後，圖南迴屋簡單洗漱。她白天在外麵耗了許久，腦袋一沾到枕頭就立即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後半夜，她被手機裡不停傳來的響動震醒。半夢半醒間，圖南下意識撈起不遠處的手機看了眼時間，不料滿屏都在推送西北發生62級地震的實時新聞。
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盯著螢幕上熟悉的地名發呆。
相比遠山，此次震源地距金州更近，新聞報道上說震源深度10千米，又因為地震發生在淩晨，大部分人尚在睡夢中來不及反應，加之十二月份西北天寒地凍，餘震不斷，也給救援增加了許多難度
圖南點開通訊錄，一一問候遠在千裡之外的親友。
許青棗先圖南一步發來語音訊息，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急切：“你現在在哪兒？我怎麼記得你說今天回金州？”
圖南忙安撫她：“冇走成，車在半道上追尾了，機票改簽到下週四。”
“棗兒，你還好嗎？”
聽聲音許青棗像是驚魂未定，平複心情後她回：“我還好，地震的時候我跟羅宇在書店呢，他拉著我，我帶著七喜和八寶躲在店內的三角區。”
“金州震感挺明顯的，遠山離得遠，應該好點。”
末了，許青棗跟圖南說了再見，又神秘地賣關子：“你好好考試，等你考完，我有個事告訴你。”
雖然大部分考生辛辛苦苦準備了數月，但是為期兩天的研究生考試眨眼而過。
圖南在考試結束當晚收到了兩樣東西。
一份電子請柬、一句口頭邀約。
電子請柬來自謝溪慈和貟韻，兩人終於要結婚了。喜氣洋洋的封麵和內頁…
楊芳瑛留下的紅珊瑚手串陪圖南避開了年末西北地區的兩次地震。
圖南前往戶籍地那天，蔣楠冬開車送她去機場，卻在半道上被急著趕路的後方車輛追尾，導致原本預留的值機時間在事故處理中消耗殆儘。
圖南不得不將機票改簽至研究生考試的前兩天。
原路返回公寓後，蔣楠冬恪守己心，抱著被子自覺離開
702。臨走時圖南湊上前去故意逗他，卻被他煞有介事地警告一番：“勸你考完試之前彆招我。”
說罷，他低頭在圖南唇角印下一個吻，揉亂她頭頂的發，再笑眯眯地走向隔壁。
送走蔣楠冬後，圖南迴屋簡單洗漱。她白天在外麵耗了許久，腦袋一沾到枕頭就立即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後半夜，她被手機裡不停傳來的響動震醒。半夢半醒間，圖南下意識撈起不遠處的手機看了眼時間，不料滿屏都在推送西北發生
62
級地震的實時新聞。
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盯著螢幕上熟悉的地名發呆。
相比遠山，此次震源地距金州更近，新聞報道上說震源深度
10
千米，又因為地震發生在淩晨，大部分人尚在睡夢中來不及反應，加之十二月份西北天寒地凍，餘震不斷，也給救援增加了許多難度
圖南點開通訊錄，一一問候遠在千裡之外的親友。
許青棗先圖南一步發來語音訊息，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急切：“你現在在哪兒？我怎麼記得你說今天回金州？”
圖南忙安撫她：“冇走成，車在半道上追尾了，機票改簽到下週四。”
“棗兒，你還好嗎？”
聽聲音許青棗像是驚魂未定，平複心情後她回：“我還好，地震的時候我跟羅宇在書店呢，他拉著我，我帶著七喜和八寶躲在店內的三角區。”
“金州震感挺明顯的，遠山離得遠，應該好點。”
末了，許青棗跟圖南說了再見，又神秘地賣關子：“你好好考試，等你考完，我有個事告訴你。”
雖然大部分考生辛辛苦苦準備了數月，但是為期兩天的研究生考試眨眼而過。
圖南在考試結束當晚收到了兩樣東西。
一份電子請柬、一句口頭邀約。
電子請柬來自謝溪慈和貟韻，兩人終於要結婚了。喜氣洋洋的封麵和內頁，無一不向圖南展示著他們的幸福。
口頭邀約的發出人是許青棗。
直到坐上回家的飛機，圖南仍覺得震驚，她尚且記得許青棗當時那句讓人驚掉下巴的話。
“南南，元旦來參加我的訂婚宴吧。”
震驚之餘，圖南明知故問：“你是說……訂婚宴？你和誰的訂婚宴？”
當晚圖南迫不及待將這個訊息分享給蔣楠冬時，她迎來的是同自己如出一轍的反應。
蔣楠冬的麵部表情很豐富，最明顯的情緒便是難以置信和目瞪口呆。
儘管得知訊息後的反應大差不差，可是兩人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並不相同。
圖南想的是許青棗會不會太沖動了，她和羅宇戀愛纔不到半年，這個女人她真的想好了嗎？確定要義無反顧地雙腳踏入婚姻嗎？
而蔣楠冬還不死心，他在想，李居鹿怎麼辦？
圖南從蔣楠冬的眼神中察覺到問題，在連續追問下她得知了他的想法，而後狠狠訓人一頓：“你能不能彆再維護李圓圓了？他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硬湊對誰都冇好處。”
蔣楠冬太忙，兩邊的儀式他都參加不了，不過他提前幫圖南買了元旦前一天回遠山的機票。
等到圖南登機後找到自己的座位，再瞧著早就等在鄰座的李居鹿，還是不可避免地咬牙切齒，她獨自在心裡翻來覆去罵了蔣楠冬好幾遍。
感受到圖南打量自己的目光，李居鹿擡頭與她對視：“你不如直接罵我幾句呢，小圖南。”
圖南扁扁嘴，幾不可察地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問他：“怎麼是你啊？”她將隨身的包放上行李架，隨後坐下來繫好安全帶：“你要去參加謝溪慈的婚禮嗎？”
李居鹿扯著嘴笑笑：“我就不能去參加許青棗的訂婚宴嗎？”
圖南拒絕得乾脆：“你不能。”
“你不吉利。”
她胡謅一通，也不在意李居鹿聽了會不會生氣：“你更適合去婚禮上沖沖喜，但是訂婚宴就彆去了，我怕小棗和羅宇弟弟扛不住。”
李居鹿聞言斂去笑意，在不算和諧的氣氛中點點頭，繼而扭頭看向窗外。
飛機起飛後，圖南像是想起什麼，她在天上追著李居鹿問：“戴維琳呢？”
“什麼戴維琳？”李居鹿不理解圖南的意思。
圖南眨巴著眼睛，意有所指：“二選一啊，你自始至終都冇有堅定地選擇過小棗。怎麼，你們冇在一起嗎？”
她看著李居鹿像一株枯萎的小草那般蔫了下去，自始至終都冇說話。
圖南也不管他，自顧自戴好眼罩，靠在座椅上假寐。
她始終冇有問李居鹿究竟分冇分清自己愛的人到底是誰。
事到如今，問這些早就冇有意義了。
飛機剛一落地，圖南就接到了蔣楠冬打來的電話。
“你到遠山了嗎？鄰縣地震了，我剛打電話給謝嘻嘻，他說遠山震感挺強烈的。”
半個月內兩次地震，實在讓人不安。圖南皺著眉迴應，“剛下飛機，我還冇來得及看手機。”
圖南隔著玻璃觀察外麵，一切如常。
李居鹿站在她身側，兩人的影子一前一後印在玻璃上，人影朦朧，模糊不清，唯一引人注目的要數圖南舉著手機時露出的那串紅珊瑚。
左手腕間一抹醒目的紅色讓圖南不禁多想。她想起那晚的夢。
夢裡楊芳瑛叮囑她一定要戴好珊瑚手串。
儘管它發生在一個玄而縹緲的境界之中，圖南指尖輕撫在珊瑚珠上，此刻她卻願意去相信，她夢到的或許是警醒，是預兆。
聽筒裡是蔣楠冬沉下聲的關心，他說：“南南，萬事注意安全。”
圖南和李居鹿還未走出機場，緊接著許青棗又打來電話。李居鹿隻一瞥圖南螢幕上的備註，便知是誰。
他抿著嘴，若有所思地跟著聽。
許青棗告訴圖南：“這次地震冇有上次級數那麼高。不過手機地震預警那一聲聲倒數響起來，我還真有種站著等死的錯覺。”
彼時許青棗正在酒店佈置明日訂婚宴的陳設，警報聲響起的那一瞬她立刻握緊羅宇的手，全身自上而下，由內而外充斥著聽天由命的無力感。
圖南和李居鹿趕到遠山時，已是半夜十點多。
倆人都冇有回家，李居鹿趕到謝溪慈家去找人喝酒，圖南跟貟韻打了招呼後就跑去幫許青棗的忙。
兩撥人各忙各的，一夜無眠。
再碰麵已是第二日正午。謝溪慈、貟韻的婚禮宴會廳跟許青棗、羅宇的訂婚宴包廂恰巧處在麵對麵的位置。
那日無論是婚禮還是訂婚宴，都比一般的儀式更熱鬨。換上敬酒服的新人和身穿訂婚服的準新人在彼此的人生儀式上互相串門。
新郎新孃的氣勢明顯更足。謝溪慈牽著貟韻的手來到許青棗和羅宇麵前，彷彿在向這對準新人宣告：好好看著，哥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你們要的幸福生活近在咫尺！
席間推杯換盞，許青棗將隨身的小包交給圖南保管，自己轉頭去了衛生間。
李居鹿默默注視著她遠去的方向，趁隔壁結婚的這對新人正纏著羅宇敬酒，他起身跟了出去。
許青棗恰好剛洗了手，無處可擦，便隔著空間喊了一聲“圖南”。
然而在外麵等著迎接她的並不是圖南。
那人和許青棗相對而立，視線在她姣好的麵容上停留許久，心想，今日自己準備的禮物配她正好。
身體永遠比心更誠實，李居鹿將自己藏了很久的盒子遞給許青棗。
“這是什麼？”
“我的一點心意。”
禮物他很早就買了，隻不過一直冇有機會送出去。
許青棗身材高挑，脖頸修長，瑩白的珍珠項鍊配上她愛穿的各色旗袍，很搭。
“算我送給你的訂婚禮物。”
遲疑良久，李居鹿還是說出那句“恭喜”。
許青棗神色淡然，她笑著拒絕：“哪裡有人送訂婚禮物的，這禮物我不能收。”
“不過還是謝謝你了，那麼大老遠趕來送祝福。”
李居鹿伸出的手在原地尷尬地停了停，隨後又落於身側。他捏著盒子的一角，狠狠地將虎口貼了上去。
他在心裡問自己：“痛嗎？”
痛就對了。
許青棗離開前又回過身邀請他，目光有神但狡黠：“有時間來金州，或者遠山，我跟羅宇請你吃飯。”
他勉強笑著說：“好。”
首飾盒的一角磨得虎口處又癢又疼，李居鹿自己將始終未送出的禮物重新納入懷中。
當他再擡眼時，熟悉的背影早就消失不見。
李居鹿定定站在遠處，心內百感交集。
時間不為任何人停留，今日她訂了婚，過不了多久又會結婚，和另一個人正式建立起一個家庭。
他最終還是隻配向她道一句“恭喜”。
作者的話
橘也金
作者
08-06
修文與更新同步進行中……
小棗和李圓圓各自會有一篇番外。正文完結後見~
感謝閱讀，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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