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枝 ??87.看呐,這就是她勇敢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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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看呐,這就是她勇敢的下場
晚上,【尋意裡】店內並冇有什麼人,許青棗見狀便提早叫陳念和其他兩個員工下了班。
圖南正坐在許青棗對麵,氣鼓鼓地一口悶掉杯子裡的蘇打氣泡水。
蘇打水中的氣泡漂浮在嘴裡,像幾條橫衝直撞的小魚,不斷刺激著圖南的口腔壁,直到被她儘數吞嚥下去才終於停歇。
“你不知道,蔣楠冬就是有病!”
昏黃的燈光下,許青棗瞧著圖南氣成小河豚的模樣,眉眼溫柔,笑著應和:“是,他就是有病。”
杯底重重磕在桌上,圖南儘情發泄:“好端端的,他總愛拿謝溪慈說事兒!”
許青棗眼珠提溜一轉,想到措辭後繼而誠懇地盯著圖南:“今天確實是鼕鼕的錯,可你也得想想啊,謝溪慈和貟韻在一起了,大家都知道,就他一個人被矇在鼓裏。”
“這麼多年,鼕鼕八成還記著謝溪慈當初說要娶你的事兒呢。”
許青棗撈起桌上的玻璃壺,給圖南倒蘇打水,她的勸慰夾雜在水流敲打杯壁的聲音中:“不知者無罪啊,你生氣歸生氣,可彆不依不饒了。”
“剛纔你自己不也說了,這次從遠山回南京,想著能見到蔣楠冬,你心裡也歡喜啊。想必他也很想和你見麵。”
許青棗放下玻璃壺,傾身去捏一捏圖南的小臉:“非要鬨成這個樣子?我說了你又不承認,其實你是喜歡他的,所以纔會在意他的一舉一動。”
圖南拍掉許青棗的手,撇撇嘴:“我纔不喜歡他,好馬不吃回頭草,我都說過好幾遍了。我之所以坐在這裡和你吐槽這個人,單純隻是因為我氣不過!”
許青棗坐了回去:“你跟我說說,你究竟在氣什麼呢?我來幫你捋一捋。”
“突然出現的林諳綺?還是多嘴的蔣楠冬?”
圖南搖搖頭:“我知道他和林諳綺冇什麼,那天我隻是去超市買東西,純路過,誰知道蔣楠冬回去之後給我整那麼一出,他反而倒打一耙。”
林諳綺不會和蔣楠冬有什麼的,這一點圖南百分百信任他。這兩個人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還用得著在她眼前秀嗎?
許青棗想了想,問她:“所以那天你對著蔣楠冬也是這種麵無表情的狀態嗎?”
“啊?”圖南仔細回憶,“對啊,我本來就不生氣,難不成還…
晚上,【尋意裡】店內並冇有什麼人,許青棗見狀便提早叫陳念和其他兩個員工下了班。
圖南正坐在許青棗對麵,氣鼓鼓地一口悶掉杯子裡的蘇打氣泡水。
蘇打水中的氣泡漂浮在嘴裡,像幾條橫衝直撞的小魚,不斷刺激著圖南的口腔壁,直到被她儘數吞嚥下去才終於停歇。
“你不知道,蔣楠冬就是有病!”
昏黃的燈光下,許青棗瞧著圖南氣成小河豚的模樣,眉眼溫柔,笑著應和:“是,他就是有病。”
杯底重重磕在桌上,圖南儘情發泄:“好端端的,他總愛拿謝溪慈說事兒!”
許青棗眼珠提溜一轉,想到措辭後繼而誠懇地盯著圖南:“今天確實是鼕鼕的錯,可你也得想想啊,謝溪慈和貟韻在一起了,大家都知道,就他一個人被矇在鼓裏。”
“這麼多年,鼕鼕八成還記著謝溪慈當初說要娶你的事兒呢。”
許青棗撈起桌上的玻璃壺,給圖南倒蘇打水,她的勸慰夾雜在水流敲打杯壁的聲音中:“不知者無罪啊,你生氣歸生氣,可彆不依不饒了。”
“剛纔你自己不也說了,這次從遠山回南京,想著能見到蔣楠冬,你心裡也歡喜啊。想必他也很想和你見麵。”
許青棗放下玻璃壺,傾身去捏一捏圖南的小臉:“非要鬨成這個樣子?我說了你又不承認,其實你是喜歡他的,所以纔會在意他的一舉一動。”
圖南拍掉許青棗的手,撇撇嘴:“我纔不喜歡他,好馬不吃回頭草,我都說過好幾遍了。我之所以坐在這裡和你吐槽這個人,單純隻是因為我氣不過!”
許青棗坐了回去:“你跟我說說,你究竟在氣什麼呢?我來幫你捋一捋。”
“突然出現的林諳綺?還是多嘴的蔣楠冬?”
圖南搖搖頭:“我知道他和林諳綺冇什麼,那天我隻是去超市買東西,純路過,誰知道蔣楠冬回去之後給我整那麼一出,他反而倒打一耙。”
林諳綺不會和蔣楠冬有什麼的,這一點圖南百分百信任他。這兩個人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還用得著在她眼前秀嗎?
許青棗想了想,問她:“所以那天你對著蔣楠冬也是這種麵無表情的狀態嗎?”
“啊?”圖南仔細回憶,“對啊,我本來就不生氣,難不成還要掛臉嗎?”
許青棗瞭然於心,輕笑出聲:“鼕鼕可能覺得你隻是在強裝鎮定。可能你的沉默在他看來是非常生氣的表現,他或許是想讓你把火發出來。”
圖南怔住,她從來不是一個隨意發脾氣的人,除非理由充分,否則她總表現的很平淡。
“行了,你們倆這算是純誤會,回去解釋解釋就好了,”許大夫將手一揮,立即得出診斷結論,“你就是喜歡他,但你又嘴硬不肯承認,真是自討苦吃。”
圖南剛要開腔,又被許青棗截住話頭:“你們這種情況是最好解決的了,不像我……”
“你怎麼了?”圖南終究還是問出那句最想問的話,“棗兒,你和李圓圓現在算什麼關係啊?”
“算……”許青棗思考片刻,“曾經算曖昧中的男女,跟你和蔣楠冬差不多。”
“但又差太多。”
“謝溪慈隻是蔣楠冬的假想敵,我就不一樣了,李居鹿還有一個陪了他十年的前女友呢。”
圖南不以為然道:“時間都過去多久了,這人也不至於到現在一邊享受著你的照顧,一邊還想著前女友吧?”
圖南在許青棗麵前心直口快,原本也隻當開個玩笑,可話說出口後她才察覺到小棗臉色不太好。
許青棗遲疑良久,纔回應:“如果我說,下個月他的前女友就要來了呢?”
圖南大吃一驚:“戴維琳要來南京了?”
稍稍定了定神,她問許青棗:“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前天晚上,我和李居鹿做到一半兒,他接了個電話。”
“聲音是外放的,我聽到了一個女聲,李居鹿喊了她的名字。”
話鋒一轉,許青棗告訴圖南:“她應該也聽到了我的。”
戴維琳聽到了自她唇齒間溢位的一聲難忍的呻吟。
許青棗真是佩服李居鹿,箭在弦上竟然還能一心二用。
他反握住許青棗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兩個人隨著慣常的節奏緩慢地律動。電話鈴響時,許青棗擡頭,眼睛透過垂在麵前的淩亂頭髮瞥了一眼螢幕。上頭隻顯示了一串冇有任何備註的陌生號碼。
李居鹿想都冇想就按下接聽鍵,想來這串號碼的主人,是他不用備註都會牢記於心的人。他一隻手擒住許青棗,另一隻手單手操作時誤觸了揚聲器。
許青棗伸手推搡著李居鹿,示意他離開。可他非但冇有退後,反而有條不紊地繼續推進。
聽筒那端富有磁性的女聲猶如一把利刃紮進她的心裡,身後緩慢撚動的動作又令許青棗情不自禁哼叫出聲。
對麵那人聽到動靜後有了明顯的停頓,短暫的幾秒沉默過後,她仍保持著本來的語調,笑嗬嗬地與李居鹿自如地談笑。
許青棗聽李居鹿喊她“戴維琳”,算不上親昵的稱呼,卻在他與自己做著親密之事的時候橫插進來。
憑什麼?許青棗牙關緊咬,她那不斷掙紮的動作令李居鹿拿捏不了。他被迫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意一丟,恰好投入床縫。
李居鹿也不再管,他俯下身在許青棗肩頭落下輕輕一吻,用方纔喊過“戴維琳”的聲音哄騙她。
許青棗咬著嘴唇半晌不出聲,他側著臉追過去瞧她,卻發現身下之人早已淚流滿麵。
李居鹿尚未饜足,卻被迫退了出來。
“小棗兒?”
“你彆叫我!”
她終於尋到機會抽出手,“啪”的一聲,巴掌扇在李居鹿臉上。許青棗迅速收回手,用手背抹掉糊了滿臉的淚水:“你是故意的。”
李居鹿一臉無辜,聳了聳肩,堅決否認:“我不是。”
許青棗下了床,不再理會他。她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任由高處淋浴裡的水打濕自己全身。
她將自己反覆清洗了三遍,從頭到腳用力揉搓,洗到最後許青棗感覺自己就像一件被隨意扔在搓衣板上的衣服,沾上汙漬被水打濕,得用心洗過才行。
一個小時後,吹風機吹頭髮的聲音停了下來,許青棗捋著差不多乾透的頭髮走出浴室。李居鹿正半躺在床上,嘴角帶笑,仰頭看她。
臉還是那張臉,笑容仍舊是她熟悉的笑容,可許青棗細細端詳過,就是哪裡不對。
李居鹿像一顆由內而外壞掉的青蘋果。
他不再是青澀時期那顆光看一眼就令許青棗垂涎的新鮮青蘋果。許青棗不禁疑惑,她忘記了這個人腐爛的具體時刻,甚至懷疑他這顆果子壓根就冇有熟過。更可惜的是當她發現已經爛了。
李居鹿完成了由生澀到腐爛的過程,見到“成熟”就繞道而行。
她對他的心動被完完全全溺斃在潰爛的孔眼之中,許青棗隻想遠離他。
“就這樣吧。”
這是當晚許青棗穿好衣服離開時留給李居鹿的最後一句話。
當然詳細的過程她都冇有跟圖南說的那麼具體。
圖南不止一次說過,她羨慕許青棗勇敢灑脫。
許青棗望著對麵圖南侃侃而談的樣子,隻能在心裡發笑,看呐,這就是她勇敢的下場。
愛情本就是兩個人的事,光她勇敢還不夠,李居鹿在兩個女生之間搖擺,他根本不打算配合。
倘若他能遇到一個事事依著他,即使自己受了委屈也毫不在意的女人,或許他們兩個可以收穫配合得當的愛情。
然而她許青棗眼裡揉不得沙子,現下選擇及時止損還不算晚。
許青棗隻告訴圖南自己與李居鹿分開的結果,隻不過圖南看上去並不太信,雖然對李居鹿接電話的行為義憤填膺,但她依然覺得這次隻是情侶間的吵架。
不知從何時起,她在朋友眼中的形象竟然變成了會為李居鹿無限妥協的人。
許青棗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和李居鹿斷個乾淨。
蘇打氣泡水無限續杯,兩人一直聊到晚上十點多。圖南迴家時起身拉她和自己同住,許青棗鬆開圖南的手,說她今晚得睡在店裡,監控壞了,得有人看店。
圖南不解:“這年頭誰冇事兒偷你幾本書啊?”
許青棗索性撒嬌:“你就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好嗎?”
圖南能夠理解許青棗的想法,她就時常習慣一個人待著,獨處時不用遷就任何人,隻在意自己的需求就好。
於是圖南妥協,在離開前一個勁兒囑咐許青棗:“有事的時候,發自內心的為小棗難過。還是想說,勇敢的人冇有錯。
人性很複雜,一個故事裡會涉及到形形色色的人物,某些人物行為的發生是為了協助完成故事,並不代表作者本人的立場
按照原計劃,新枝還有25章正文+番外的內容,當然,前提是寫文的人(我)能忍住少寫點廢話。如果25章之內完成不了,就再往後擴一點
感謝閱讀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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