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枝 ??88.這算是表白嗎?
-
88這算是表白嗎?
圖南以為接下來蔣楠冬得和自己冷戰個幾天才能和好。
然而現下他的認錯速度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你說什麼?”她皺著眉,像是冇聽清。
圖南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她還冇有完全反應過來。此時圖南站在蔣楠冬麵前,她隻需要一個可以供自己緩衝的時間,並非是想再聽蔣楠冬重新向她道一聲“對不起”。
這一點,她可以發誓。
雖然圖南冇有這個意思,但蔣楠冬並不知情。他誠懇地二次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幾次三番把你和謝溪慈硬往一塊兒湊。”
圖南抱著胳膊,眼睛微微眯起,心想,蔣楠冬算是明白了自己究竟為什麼事而道歉,並非為了求和瞎認一通。
她上半身略微後仰,三兩下調試出一個站著也很舒服的姿態:“冇事,你可以繼續湊,我還挺受用的。”
儘管圖南心裡早就不生氣了,可嘴上仍然得理不饒人。她一見著蔣楠冬委委屈屈的表情,就忍不住想欺負他。
反正他理虧,麵對圖南如此奇葩的惡趣味也隻是受著,並不能把她怎麼樣。
“我並不知道謝溪慈和貟韻在一起了,你也隻是看著我犯蠢。”
他話裡有話,像在訴苦,更像是埋怨。
“誰告訴你謝溪慈和貟韻是一對兒了?”圖南故意晃他一下,轉念又想,他肯定是去見了李居鹿,哥倆聊起來指不定能說的不能說的都混在一起全告訴對方了。
“李居鹿是吧?”圖南惦記著他冷落許青棗的事,態度並不好,“他自己的事情都冇整明白,給彆人當什麼軍師啊?”
“旁觀者清。”蔣楠冬言簡意賅。
她也知道他說的對。
圖南和蔣楠冬,跟許青棗、李居鹿,在彼此的關係裡互為旁觀者。他們指點彆人時大有揮斥方遒、豪情萬丈的氣勢,可事情一旦輪到自己頭上,又同樣會被內心生出的重重迷霧團團圍住。
當事人往往對整個局勢知之甚少,甚至會在走不出來之時坐以待斃。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不僅迷,還被動。
圖南想起許青棗勸她時說的話,不再為難蔣楠冬。她跟他之間這麼長時間的糾葛也是時候說說清楚了。
她率先動身,走在前麵引路,又回過頭示意蔣楠冬跟上。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圖南以為接下來蔣楠冬得和自己冷戰個幾天才能和好。
然而現下他的認錯速度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你說什麼?”她皺著眉,像是冇聽清。
圖南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她還冇有完全反應過來。此時圖南站在蔣楠冬麵前,她隻需要一個可以供自己緩衝的時間,並非是想再聽蔣楠冬重新向她道一聲“對不起”。
這一點,她可以發誓。
雖然圖南冇有這個意思,但蔣楠冬並不知情。他誠懇地二次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幾次三番把你和謝溪慈硬往一塊兒湊。”
圖南抱著胳膊,眼睛微微眯起,心想,蔣楠冬算是明白了自己究竟為什麼事而道歉,並非為了求和瞎認一通。
她上半身略微後仰,三兩下調試出一個站著也很舒服的姿態:“冇事,你可以繼續湊,我還挺受用的。”
儘管圖南心裡早就不生氣了,可嘴上仍然得理不饒人。她一見著蔣楠冬委委屈屈的表情,就忍不住想欺負他。
反正他理虧,麵對圖南如此奇葩的惡趣味也隻是受著,並不能把她怎麼樣。
“我並不知道謝溪慈和貟韻在一起了,你也隻是看著我犯蠢。”
他話裡有話,像在訴苦,更像是埋怨。
“誰告訴你謝溪慈和貟韻是一對兒了?”圖南故意晃他一下,轉念又想,他肯定是去見了李居鹿,哥倆聊起來指不定能說的不能說的都混在一起全告訴對方了。
“李居鹿是吧?”圖南惦記著他冷落許青棗的事,態度並不好,“他自己的事情都冇整明白,給彆人當什麼軍師啊?”
“旁觀者清。”蔣楠冬言簡意賅。
她也知道他說的對。
圖南和蔣楠冬,跟許青棗、李居鹿,在彼此的關係裡互為旁觀者。他們指點彆人時大有揮斥方遒、豪情萬丈的氣勢,可事情一旦輪到自己頭上,又同樣會被內心生出的重重迷霧團團圍住。
當事人往往對整個局勢知之甚少,甚至會在走不出來之時坐以待斃。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不僅迷,還被動。
圖南想起許青棗勸她時說的話,不再為難蔣楠冬。她跟他之間這麼長時間的糾葛也是時候說說清楚了。
她率先動身,走在前麵引路,又回過頭示意蔣楠冬跟上。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站著挺累的,要不咱去我屋裡說?”
蔣楠冬以沉默作為回答,跟在圖南身後,緩步向
702
走去。
進屋後,蔣楠冬輕車熟路,從門口的鞋架第一層取下一雙男士拖鞋換上。圖南朝他俯身的方向瞄一眼,視線稍稍停頓,而後又像冇事人一樣離開。
“你和李居鹿出去喝過酒了吧?還想喝點東西嗎?”
“都可以,看你方便。”
即將開誠佈公的交談之前,兩人之間竟意外生出一種不同於以往的拘謹和客氣。
圖南不太習慣這麼禮貌的蔣楠冬,她挑挑眉,打開冰箱卻發現裡麵隻有謝溪慈從遠山寄過來的杏仁露。她硬著頭皮拿了兩罐,擺放在茶幾上,問他:“忘記補貨了,家裡隻有這個,喝嗎?”
語畢,她站在原地等待對方的反應,這杏仁露可是來自曾經讓蔣楠冬反覆跳腳的謝氏公司,她就像刻意要給蔣楠冬做脫敏訓練似的搬到他麵前。
圖南早就做好了“大不了再吵一架”的準備。
然而蔣楠冬格外平靜,他拿起其中一罐,拽開拉環,嘗一口後評價道:“好久不喝,口感上似乎做了些改良。它比露露的味道淡一點,並冇有那麼甜,杏仁味也更濃。”
“好喝嗎?”圖南如釋重負地咧著嘴笑。
“就……”蔣楠冬細細端詳著罐身,猶豫後肯定,“還不錯。”
這句正麵的評價令圖南徹底放下心來,她嗔怪道:“早這樣多好。”
她繞過茶幾,在他身邊坐下。蔣楠冬先開口:“我承認我對謝溪慈抱有敵意,初中那會兒他說要娶你,誰知道這小子高中就變心了。”
圖南被蔣楠冬一本正經琢磨的模樣逗笑:“他說要娶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我都冇當真,你那麼認真乾什麼?””
“他娶了,我娶什麼?”蔣楠冬截斷她的話。
圖南怔愣幾秒,再反應過來時隻覺麵上發燙,不知在身側這人看來自己是否臉頰發紅。
為了掩飾心中莫名生出的怪異情緒,圖南故意凶他:“我是人,不是什麼唾手可得的物件,你們這些男的說這種話之前能不能先考慮一下我本人的感受啊?”
蔣楠冬被她幾拳錘在後背上,趁勢佯裝咳嗽幾聲,隨即迴應她:“我這不是來和你聊了嗎?”
“前些年我和謝溪慈聯絡也很少,很多事情你們這幾個號稱‘好朋友’的傢夥並不和我通氣,你要是說我小肚雞腸也好,耿耿於懷也罷,我都認。”
圖南像是在他話裡抓住了漏洞,急忙湊上前問:“昨天晚上你刻意提起謝溪慈,也是因為耿耿於懷?”
她瞧著蔣楠冬點點頭又搖搖頭:“當時你看見我和林諳綺之後冇什麼反應,我就覺得你應該很生氣,麵上的平靜都是裝的。你隻是冇有發脾氣。所以我就想找個由頭,讓你和我說說話,哪怕是罵我幾句當作發泄也行。”
圖南聞言,接連“嘖嘖”幾聲,有些嫌棄地說:“你可彆把你那些腦補過度的情節算在我頭上啊。”
“事實上我一點都不生氣。”
蔣楠冬瞧她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也不打斷,隻繼續聽。
圖南端起發小的架子:“首先,咱們倆隻是朋友,你和林諳綺也是朋友,你有和任何一個朋友交往的權利,我為什麼要生氣?”
“再說了,你要是真想和林諳綺在一起,還需要等到現在嗎蔣大夫?”
蔣楠冬聽她冷靜分析,每一條理由都有理有據,頓時坐起身,張開雙臂咬牙切齒地將她箍在懷裡,伸冤似的問:“我吃醋都吃的這麼明顯了,你還覺得我們隻是朋友嗎,陳圖南?”
“對啊!”
懷裡的人大言不慚,他得到了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回答。
“你承認吧,你還是喜歡我的。”
蔣楠冬豁出去了,他想和圖南重新在一起,並且再不要分開。
“陳圖南,我從小就喜歡你,現在也是,將來還是。”
“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給我個準話行嗎?”
蔣楠冬倒要看看,他都說得這麼直白了,陳圖南到底還想怎麼拒絕他。
圖南一歪腦袋,發頂蹭上蔣楠冬的胳膊,她仰頭,視線正對著蔣楠冬期待的眼神。
她眨眨眼,問他:“這算是表白嗎?”
蔣楠冬收緊胳膊,將人抱在懷裡圈得更緊,不慌不忙地糾正她:“這就是表白。”
圖南靠在蔣楠冬身上,盯他半晌,並不接話。忽然她起身看一眼手機螢幕,順帶著轉移了話題:“時間不早了,我明天一早還得去圖書館,你也快回去睡覺吧。”
說著,她將自己冇打開的那罐杏仁露一併拿給蔣楠冬。
而後像推超市購物車那樣,把不設防的蔣楠冬搡至門邊。
蔣楠冬掙紮著抵住門,不死心地說:“我這是在征求你的意見,你不用太緊張。”
“等你想好告訴我,可以嗎?”
圖南支支吾吾,一個勁兒推蔣楠冬出門:告訴他:“再說吧。”
門被關上,隔著同一扇門的兩個人,臉上綻放出彆樣的笑容。
圖南遲遲冇有給出答案。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迎來新的月份之時,五月最後一天,陳嘉恙找到圖南,像月底結算賬目那般發訊息告訴她:“關於禾青的事,約個時間,我們可以語音聊聊。你想知道什麼?”
算算日子,他的父親剛過頭七。想來陳嘉恙現在終於有了空閒時間顧及其他事。
收到訊息時,圖南剛在連廊上藉著並不明亮的燈光小聲背完了書,回屋前她站在走廊上給陳嘉恙發訊息:“全部。禾青的事我全都想知道。”
很快,對方回:“好。”
圖南心情不錯,她覺得一切彷彿正在走向正軌。
她俯下身收拾好書本,打算下樓吃個早餐就去圖書館上自習。
遠處一陣晨間風吹得書頁嘩嘩作響,惹得圖南無意間擡頭。
天光大亮,日出東方。
作者的話
橘也金
作者
07-22
緩慢推進中~
感謝閱讀感恩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