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咒印 忍耐
墨黎被她緊緊捂著嘴唇,在她掌下還在笑。
唇角翹起的弧度極深,就像看到了什麼令人愉悅的東西,露在外麵的兩隻眼睛都亮得出奇。
緊接著她渾身一悸,腰都給僵直。
先是手臂發顫,然後連單薄的脊背都開始抖。
他竟然在舔她的手心!
“混蛋!”
招秀開始還多用了一分力,但很快就發現根本沒用,他腦後又沒有著力,微微後仰就有了空間。
濕熱的舌尖沿著手掌的紋理,慢慢舔到指縫,在指縫間一點一點摩擦。
太過下流的意味讓她的臉漲得更紅,但放下手又恐他說出更多令人氣惱的話,作出更多無法預料的事。
片刻之後還是沒受住,猛然抽回手。
卻改為抓他的肩膀,撐著手臂不許他動。
“不要這樣!”招秀試圖擺出正臉,但她現在**著身體,就這麼被擁在對方懷裡,實在做不出什麼嚴肅姿態。
她大恨,恨不得在全身都罩上麵具!
墨黎歪著頭:“你不喜歡嗎?”
那雙黑亮剔透的眼睛是透著股無辜的神色,有種孩子氣的姿態,如果忽略他的手掌正搭在她的腰上,正無意識地摩挲著她後腰肌膚的話。
“不喜歡!”
挺直腰,為免這混蛋又說出什麼虎狼之詞,招秀立刻轉換話題:“這是哪?”
墨黎回道:“紅嶺腳下。”
是桔撫鎮?
她抿著嘴唇:“我問,這裡!”
房間的格局與擺設都比較奇怪,珠簾蓮紋紅紗帳,杏燈軟衾美人榻,似是女子香閨,但又輕浮得很,一般人家哪會這麼用。
器物似乎被特殊的香料浸淬過,精緻之餘又有一股刻意營造的脂粉味。
而且,嶄新。
屋子裡外並沒有人氣,並不像是有人在此居住的樣子。
墨黎嘴角向上一翹,還有些得意:“一處新居。”
“誰的新居?”招秀警惕道,“主人呢?”
他說:“打暈丟西廂了。”
這種滿不在乎的腔調叫她下意識一僵,眼睛都睜大,竟沒法分辨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開玩笑的,”他立刻說道,“我賃下的院子……你還真信呀?”
因為他完全是會那麼乾的人!
甚至她想,他就這麼乾過!
招秀的僵硬沒有絲毫軟化:“哪來的錢?”
墨黎眨眨眼睛,沒有絲毫心虛:“之前給你找衣服的地方。”
所以他當時在密瓶軒還順了錢?!
一套衣服還好說,連錢都隨手……招秀忽然意識到,絕不能讓人知道“密瓶軒失竊案”有她的手筆!
可這混蛋到底是怎麼理所應當、自在自如的啊?
禮義廉恥一個都沒吧!
招秀小小吸了口氣,沒有被任何混淆視聽,一字一頓道:“所以,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主人又是誰?你到底做了什麼?”
聲音不對。
隱隱笙歌,靡靡器樂。
如果之前醒來時聽到的琵琶聲還隻是意外,這會兒密集的樂聲就很有章法了……
聽不分明,但樂聲夾雜著笑鬨模模糊糊,似乎極為熱鬨。
而且就在附近?
招秀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已經覺得渾身不舒服了。
“旁邊就是瓦舍,”墨黎小聲道,“快入夜,剛剛開始熱鬨……所以聲音大些。”
他想了想又道:“不舒服的話,我換遠些安靜點的房間?”
她猛地意識到這屋子為什麼那麼奇怪了。
城鎮人聚之地,當然少不得娛樂之所,東域禁女娼,卻不禁百戲、歌舞,瓦舍勾欄便是專營這些吃喝玩樂的所在。
女妓盛行,錢客出入,暗地裡就難免有些男歡女樂的勾當。
既不擺在明麵上,又未鬨出什麼岔子,因此也就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這種院落應該就是專供客人“休息”之所。
招秀的臉青一陣紅一陣。
也不知道哪個冤大頭,搞出這樣的陣仗,未得“營業”就被墨黎這個煞星給截了胡。
墨黎見她氣得嘴唇都在抖,倒是真有些心虛了。
“你!”她忍不住用力拍打他的肩膀,“怎麼想的?!”
“天元山——就教你做這些?!”
之前看著,混是混了一些,到底年紀小,也不是不能容忍。
尊主養子,也就相當於承月弟弟,彆說她也出身天元山,就算是因他這等身份,她也沒法真記恨。
但現下這事乾的就真讓她惱了。
他還真敢啊!
有這麼往壞裡學的嗎?!
能做書院掌教的人,骨子裡那種好為人師的因子本來就多,這會兒被怒火衝暈腦子——就很有天元山上那些差點被他氣瘋的長者、先生們的共鳴了。
墨黎還很無辜:“你說錯了,天元山又不教這些。”
招秀怒道:“人倫五常不教嗎?禮義廉恥不教嗎?!”
他睜大眼睛:“教……但現在又用不上。”
“該是規範的東西,什麼時候用不上?”
“現在。”墨黎強調,“天元山不教的東西,還不興我自己學嗎?”
招秀眼睛都是紅的:“你在這有什麼可學的?!”
墨黎看了她片刻:“學床笫之私。學怎麼交歡。”
他攬手一擡,把懵住的招秀抱起來,叉開腿再放回到自己腿上。
她本來就沒穿衣服,這個姿勢就更為不堪,他衣內硬得發脹的東西明明白白地抵在她腹間。
**簡潔明瞭得令人發指。
“我不會,還不能學一學嗎?”
墨黎一點一點收緊手臂,他比她要高一個頭,即使坐在他腿上,也要他低下頭來,才能以自己的額抵住她的額。
“我本來隻想學一點點,”他又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但那真的很奇怪——”
當時他就完全震驚於“這樣也行?”“這樣都行!”“還可以這樣?!”之中。
主要是這些玩意完全沒有技術含量……
“所以,”招秀頭皮發麻,出離憤怒,“你就打算,把那些東西用我身上?”
墨黎心虛地眨眨眼。
“你真的不喜歡嗎?”
招秀怒道:“我不——”
混蛋的手在她肩胛上捏了捏,咒印彌漫的電流讓她腰一軟,差點癱倒在他身上。
全身的血都似乎在向下湧,她努力繃緊身體,卻阻不住自己的狼狽。
他就是想把她逼瘋!
各種意義上的!
“它好像喜歡,”墨黎歪著頭,“我也喜歡。”
“不準!”招秀甚至控製不住自己的音量,“你不準這樣!”
墨黎毫無預料地親了親她那雙要急哭的眼睛。
招秀本能躲閃。
“說話!”現在她反而要逼他開口了,“說你不會!”
昏暗的室內,連光中漂浮的灰塵都彌漫著曖昧。
墨黎沒說話,不應腔,就這麼一下一下輕輕揉捏她的後腰,乃至於被擠壓的臀肉。
“你餓了嗎?”他微微後仰,“吃點東西?”
他說是說了,就是非她所意:“我還可以再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