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咒印 引導(微h)
感知似乎被放大了無數倍,思維卻慢得近乎於停滯。
秦錚渾身都在發燙,睫毛飛快顫動,臉紅得像是著了火,連呼吸都屏得死死的,一點氣息都沒漏。
招秀的嘴唇碰到他的時候,他看上去簡直連魂都不在了。
招秀很快擡起頭,兩手捧住他的臉,凝望著他,直到那眼神中擴散的焦距重又凝聚回來,再度落在自己臉上,才又低下頭,再次親了親他的唇。
這次多停留了片刻。
柔軟的嘴唇相貼,他控製不住呼吸,彼此的氣息不可避免交繞在一起。
熾熱一點點漏出來,就彷彿本就高溫之地,一點點微小的火星打在上麵,都會帶出一片燎原之火。
她擡起頭,垂眸看著他的眼。
俊秀的眉眼間都是羞澀與無措,瞳眸帶著微微水色,躲閃的視線卻像是一種本能。
埋藏了太久的感情,就像要在休眠中死去的火山,連自己都預設了那種無望的沈寂與消亡。
他不會奢求,不會貪婪,隻是珍藏著為他所獨有的愛意,既恥於向外表露,又不捨得與任何人分享。
以至於被她剖開心胸的時候,首先嚇到的反而是他自己。
害怕辱沒斯文,害怕唐突佳人也害怕這些隱秘又久遠的東西,被她笑話。
可招秀怎麼可能笑話他。
她越是解讀,越是不敢置信,怎麼會有如此純潔又深謐的愛。
她配嗎?
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感懷博大,越是照見自我的卑小,越是感念純粹,越是照見自我的渾濁—該自卑的從來就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招秀摸了摸他的臉,低下頭,第三次親他,卻還是一觸即分的方式。
反複三次,他好像覺察出她隱約的戲弄之意,心臟都彷彿被一雙手攢緊,硬生生擠出血來,卻又沒法子對她生氣,隻能可憐又小心地覷著她。
“你要看著我,一直看著我,”她說道,“不要害怕。”
“我不是你想象出來的幻覺,”她再度靠近他,秋水般的眼瞳裡泛著淺淺的波紋,就像是笑意,“隻知道看我背影的人……你想象不出來。”
秦錚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
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說什麼,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秦錚,我太複雜了,我不值得,”招秀輕輕說道,“但是你值得。”
“我什麼都給不了你,隻能竭儘所能救你。”
招秀摸摸他的眼睛,滿室的月光披拂一身,即便她的陰影落在他麵上,都遮掩不住他眸中的溫柔無害。
他有些茫然,並不能理解她在說什麼。
夢是過去的事物,在這夢中的秦錚當然不知道自己如今命懸一線,而她將要做的,所謂的“喚醒”,便如同她融入“夢中人”一般,要他的自我意誌同樣在此醒來。
誰說夢就不能成為真實。
招秀認真地說:“你記住,我如果不喜歡你,就不會這樣做。”
她等他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才又一次吻住他。
這一回,在相貼的瞬間,她便伸出了舌頭,舔開他的唇齒,探入他口中。
輕軟的小舌與他的舌觸碰,帶著微涼與粘膩的觸感,從舌尖相抵的試探,逐漸轉為遊動交繞的纏綿。
細細的嗚咽被吞下,慢慢交換著津液與呼吸,任由彼此的氣味互相傳遞,連血肉中都一點點沾上灼燙的氣息。
秦錚的腦子像是炸開煙花,幾乎是哆嗦著收緊手臂擁抱住她。
什麼思緒都被吞噬,即便是正常的感知也花了好久才找回來。
那嬌軟的身軀坐在他腹間,柔韌的腿夾著他的腰,相擁的姿勢讓血肉貼近,寢衣就跟不存在似的。
他隻覺得自己全身的皮肉都繃緊到了極致,血液在血管中胡亂竄動,帶著火星,流經何處,便將熾烈的熱量灌注到何處。
胸膛的部位卻軟得一塌糊塗。
那種既酸楚又歡欣的情感極為擁擠,隻覺得便就是叫他頃刻死去,他也甘之如飴。
招秀忽然將舌頭退出去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知所措。
她輕輕吐息,依然貼著他的嘴唇,緩了下呼吸,普通人的身軀叫她很不適應。
片刻後她張開口,慢慢引著他探入自己口中。
他追逐她的舌,學著她吻自己的方式吻她,隻是男子的舌頭更寬大一些,輕輕一抵就探到她的喉,很容易就堵了她滿口。
秦錚很快沈溺其中。
招秀低咳著扭頭掙紮開的時候,他才終於回過神來,神情一瞬有些急惶,就像是意識到做了什麼壞事。
她咳得眼裡都含著點水色,被他看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彆吻太深……我喘不過氣來。”
她低低嘟囔一句,緩了口氣,才又把唇貼回去。
秦錚覷她並未生氣,才又小心翼翼地吻住她。
這一吻糾纏得更久,梨花月夜底下的暗流湧動得本來就慵懶馥鬱,那若有似無的醉意滲透進麵板,招秀都被吻出了幾許躁意。
這次再放開的時候,她低頭埋在他的肩窩裡,一邊喘氣,一邊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放在了自己微微弓起的腰間。
“開啟。”
她抓著他的手指,按在了衣帶上。
掌下的手抖得厲害,指縫間都滲出了汗意,有那麼瞬間似乎又有抽走逃避的意圖。
秦錚剛從深吻中緩和過來,沒來得及思考什麼,就被按在她腰間,他不至於分辨不清她的意思,但恰恰是這種意圖給他的衝擊,叫他從意亂情迷中都掙脫出一點思緒。
他不能……不行……
她的呼吸打在他的頸上,略帶著一絲潮意,纖細的五指自手背後交繞下來,扣進他的指縫間。
卻不動作。
硬要叫他主動抽開她的衣帶,探入寢衣之下。
“開啟。”她又說了一遍,壓低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喘息。
她張開口,難耐地咬了口他的頸。
頸側薄薄的皮肉被溫潤的唇齒含住,跳動的經脈與血管敏感到、所有的感觸都噴湧上來衝擊他的腦子。
“來,摸摸我。”她鬆開口,在他耳邊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