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咒印 侵略(h)
有那麼一瞬間,招秀感受到的是他勃發的憤怒。
撲麵而來的都是彷彿視一切為無物的冷漠、張戾、尖銳—即便是傾倒在她身上的侵蝕力,都混雜著紊亂的情緒,就好像汙濁濁一片不見天日的黑海!
招秀甚至覺得有某種生死之外的大恐怖,透過這雙血紅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而她因此汗毛倒豎,心悸欲停。
但下一刹,那種極端恐怖的危險就消失了?
過分不可思議之下,招秀思維都停滯了很長時間,以至於痛楚與**齊齊湧上來,將她摁在深海下麵要淹沒她的呼吸,她才模糊感知到周身的變故。
夢境在被撕裂的邊緣苟延殘喘。
灰敗的棠梨花停止枯萎,天邊的懸月不再變紅,春夢原本特有的氣味與溫度,即使在這麼糟糕的環境中,都開始再度彌散開。
招秀已經能感覺到那種帶著躁意的熱度!
隻要夢境沒碎,就說明這裡仍是以秦錚意識所構築的規則為主體。
它還是一場春夢!
她在被狠狠侵入的間隙,艱難運轉著思緒。
之前就已經全部沒進去了,這混蛋是怎麼還能做到捅得更深的?!
套著秦錚軀殼的東西,掐著她的腰,將高挺的**一次又一次送進去。
在這種近乎於暴虐的侵犯中,每一下她都覺得自己要被撞碎。
強烈的侵略感禁錮住她,撐開身體的異物正不斷折磨花底的嫩肉,每
一次**都叫她脊背緊繃,頭皮發麻。
花底泌出的汁液沒法減緩這種力度的衝擊,反倒被他帶出無數失控的湧潮。
在這樣的疼痛中,她竟然還會控製不住泄出來!
身體與思維完全割裂的狀態,讓她氣得腦子都在一片一片地發暈。
“去死……”
她自己招過來的,不妨礙她咒罵對方。
上位的姿勢叫她沒什麼掙紮的餘地,按著她腰肢的手猶如桎梏紋絲不動,她用手竭力抵住他的腰腹,想要減緩一點衝擊在體內的力道,卻沒有效果。
連蜷縮都做不到。
濡濕的花唇、張開的貝肉都在被狠狠撞擊,裡裡外外都像是要被風暴碾碎的花朵。
眼淚糊住她的眼睛,就算深深吸氣都像是會缺氧窒息。
他到底是怎麼用秦錚的身體搞出這麼慘烈的效果的?
招秀已經知道喊名字會有相反效果。
那個可怕的咒反倒會促使他降臨得更快。
但現在這算什麼?
除了最初的那一眼,這人根本沒神智吧!
纏繞在他身上全是扭曲而恐怖的氣機,有如妖邪般瘮人。
但是沒有理智的話,她就很難實現自己的計劃!
而且秦錚會去哪裡?
招秀之前賭的是秦錚的執念,他不會再想去死的,他會有極其頑強的求生欲——
??
禍端會循名字而來,有了通道,他自然不會再把秦錚扯碎,而隻要沒被撕碎,秦錚就能夠保留意識,尋找契機重新恢複對自己的掌控。
可現在……
秦錚的意識還在這裡嗎?
他看著她在被侵犯嗎?
招秀覺得自己要發瘋了。
她的身體發熱發軟,而他的體溫比她還要高。
燙得她全身戰栗。
招秀實在無法忍受下去。
“嶽……元朔!”她咬著牙又叫了一遍。
剛發了個音就感覺喉嚨都被堵住,血液逆轉,彷彿連魂魄都在嘶叫著阻止她喊出來。
以至於她硬生生把名字吐出來的時候,那種魂魄震蕩、思維動亂的感覺激得她全身都是冷汗,血肉都刺痛,彷彿生受了一遍淩遲又被隨意拚湊起來。
近在咫尺的血紅色眼睛已經沈暗得像是凝固的血漿,那裡麵彆說神采,連焦距都不存在。
隻有滿溢的煞氣與惡意。
……名字的咒沒有發揮效力?
緊接著招秀就失聲尖叫:“輕一點!!”
她已經儘可能放鬆身體,可還是受不了。
全身的血肉都在顫動,因為向上撞擊而胡亂彈跳的胸脯與臀肉,甚至甩得她自己都難受。
要碎了要碎了……
腰腹骨骼似乎要被拆散架,異物**之狠厲,連內壁的軟肉都無法攀附上去,不僅花底吞吐的頻率跟不上,連思維都被屯疼與不適絞得難以運轉。
她隻能安慰自己,至少疼痛比沈淪更能叫人清醒……
可惡!不殺了他她誓不為人!
招秀艱難地吐氣,慢慢沈下身體,試圖掙開他掐在腰上的手。
他好像也沒弄死她的本能。
當她抓著麵前人的手臂,將身體側壓、向外拉扯腰部桎梏的時候,掐在她腰上的手也順勢鬆了力道。
但緊接著,那隻手就不由分說按住她的後腰,將她上身彎折,按在自己身上,避免她掙動。
體內的異物因為姿勢的改變也換了角度,這一下刺進來,招秀眼睛裡都像擦出了火星。
她一定要他死!
招秀發著抖,在野蠻的衝撞中,艱難調整後背手掌所按的位置,叫其挪到命門穴。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能牽動桑采薇刻印在這個部位的咒紋。
然後猝不及防的,一聲鐘鳴般的宏大之音驟然響起。
這聲音直直衝擊腦海,震懾住她的魂魄。
招秀急促喘氣。
她的腦子在這種衝蕩之下,先是渾濁一片,隨即某些清醒而理智的東西就被無限拔高出去了。
大腦似乎被分成了兩層,下層仍糾纏在疼痛與**交雜的低階感官中,上層卻淩駕其上,獨成一體——它脫出夢境的影響與禍端的牽製,以絕對的理性而存在。
桑采薇構建的咒效果不錯。
這個理性的視角一運轉,一下子就叫她產生諸多明悟。
有古怪。
現在占據秦錚身體的,並非禍端強行躋身進來的意識!
她早就知道,“禍”自身是沒有魂魄的,他需要寄生秦錚的魂魄,將其據為己有才能具備完全的主導性。
他完整的意識現在很可能還被水靈牽製著,而他入侵這個夢境本來是為了摧毀秦錚的意誌,方便他侵占破碎的魂魄——但是招秀這一聲名字,導致了一些意外……
所以目前占據了這具軀殼的可能隻是禍端身上一些碎片?
而這些本身就失卻理智的思維碎片又被春夢反過來影響,扭曲成了純粹的獸性?
戰栗剛攀爬上招秀的脊背,還沒待她僵硬起來,又被生生撞散。
她在任人搓捏的殘酷**中,死死咬住了後槽牙。
誰說這不能是個機會!
亥時,金翠灘
桑采薇忽然擡手,挺直了脊背。
黑綢蒙著眼睛,並不能確切看出她的表情,隻能見她的精神忽然振奮,手指探在虛空中,似乎在摸索著什麼。
靜寂到極點的祭棚中,桑妙蘭輕聲道:“姐姐?”
“噓,”她把手指放到唇邊,側著腦袋,“讓我聽聽鐘聲……”
然後她歎息道:“隻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