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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同耀 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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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港酒樓不愧是老字號,大堂裡人聲鼎沸,生意興隆。陳也和冷主任在服務生的引導下,走向教育局李局長預定的位置。

剛走到走廊拐角,迎麵就碰上了一行人。為首的正是笑容可掬的衛老師,他身邊跟著旅遊局的一位工作人員,節目製片人,港市的一名年輕明星,被簇擁在中間的寒越。還有被牽著手的小魚。

雙方都愣了一下。寒越顯然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陳也,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自然。小魚則已經高興地喊了出來:“媽媽!”

陳也懷孕已滿四個月,腹部有了明顯的隆起,今天她穿的是針織長裙和西裝外套,身形的變化很明顯。陳也對冷主任低聲解釋了一句:“我愛人和孩子,碰巧他們也在這裡吃飯。”然後纔看向寒越一行人,客氣地點頭打招呼:“衛老師,您好。”

衛老師是個明白人,一看這場合,立刻笑著寒暄:“你好,陳女士,這麼巧!節目組來吃個工作餐。這位是旅遊局的王處長。”

雙方簡單地握手致意。冷主任也保持著官方的笑容,點頭示意。

陳也低頭看向小魚,柔聲問:“小魚,你是跟爸爸一起吃,還是跟媽媽一起吃?”

小魚仰著小腦袋,看了看爸爸那邊清一色的“男生”,又看了看媽媽這邊嚴肅的冷伯伯,快速說道:“我跟爸爸吧!我們都是男生,我們男人一塊吃個飯!”他那小大人的語氣把在場眾人都逗笑了,連冷主任嚴肅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意。

陳也也忍不住笑了,摸了摸他的頭:“好,那你要乖乖的,聽爸爸的話。”她直起身,對寒越囑咐道,“有些東西彆讓他吃。”

寒越認真點頭:“放心,我都記得。”他看著陳也,眼神裡帶著關切,“你也好好吃飯。”

“好。”陳也點點頭,不再多言,對衛老師等人禮貌地笑了笑,便和冷主任繼續走向他們的位置。

寒越還在扭頭看陳也,直到衛老師輕輕碰了他一下,纔回過神來,領著小魚和大家一起走向他們的位置。

教育局李局長帶著一名助理早已等候在此。見到冷主任和陳過來,立刻熱情地起身相迎。寒暄落座,菜品很快上齊。

飯局伊始,李局長儘顯東道主之風範,親自介紹每一道港式招牌菜,從燒臘拚盤到清蒸東星斑,言談間不忘強調港市\"融彙中西\"的獨特優勢。酒過三巡,話題悄然轉向正事。

\"冷主任,陳顧問,我哋港式教育一向係行國際路線,\"李局長舉杯輕笑,語氣圓滑卻暗藏機鋒,\"教材評審有曬嚴謹機製,唔知點解中央突然咁關心?係咪有咩誤會?\"1

冷主任從容舉杯回敬:\"李局長言重了。中央一直支援港市發展,教育事關國家未來,多交流溝通是好事。\"

陳也看了眼冷主任,說港話,以為冷主任聽不懂?太小看他了,冇兩把刷子能做到主任?

李局長目光轉向陳也,看了眼隆起的小腹,笑容加深:\"陳顧問真係能乾,大住肚都親自來港工作。我太太當年有咗四個月,已經咩都唔做得。唔知陳顧問對港市教材有咩高見?\"

陳也放下湯匙,用餐巾輕拭嘴角:\"李局長太客氣了。我作為一個家長,自然關心細路仔讀緊咩書。港市教材確實有特色,不過有些內容嘅表述方式,同內地嘅價值觀似乎有啲出入。\"

陳也直接用港話回答,以為京市過來的不會說港話?這種試探太低級了。

\"哦?\"李局長挑眉,\"港市一向重視學術自由同多元包容,可能係文化差異啫。陳顧問可能唔太瞭解我哋本地情況。\"

\"文化差異確實存在,\"陳也微笑以對,眼神卻銳利,\"但教育嘅根本目的都係培養愛國愛港嘅下一代,呢個原則無論係內地定係港市,都應該係一致嘅,唔係咩?\"

席間氣氛頓時微妙地凝滯。李局長嗬嗬一笑,轉動手中的酒杯:\"係極係極。不過教育呢家嘢,都要因地製宜啵。港市情況特殊,我哋自有分寸。\"

\"正因為港市情況特殊,先更需要把握好方向。\"陳也語氣溫和,卻字字清晰,\"就像呢道清蒸魚,火候多一分少一分,味道就差好遠。教育嘅火候,更係要掌握得恰到好處先得。\"

冷主任適時接話:\"李局長放心,中央完全尊重港市在教育方麵的高度自治權。大家目標一致,都係爲咗學生好。\"好吧,冷主任也不裝了,也會說港話。

李局長眼底閃過一絲晦暗,隨即展顏笑道:\"當然當然。來,試試呢道招牌燒鵝,係呢度老師傅的拿手菜\"

接下來的談話維持在表麵的客套中,但每個人都能感受到話語間的暗流湧動。這頓飯就在這種微妙氣氛中結束。

一個懷孕的內地官員,突然出現在港府高層視野裡,還插手教育事務,難免讓人猜測其背景和真實意圖。

不管怎樣,美食是無辜的,陳也吃的很好,對方吃的怎麼樣,不重要了。

自那頓飯後,陳也將工作重心放在了幕後。她陸續又提交了幾份關於經濟、金融、科技等領域的風險評估報告,本人則愈發低調,深居簡出。

她建議寒越在港市的工作以《帶你趣港》這檔綜藝為主,結束後重心放回內地。寒越聽從了她的建議,綜藝錄製後,反響還不錯。結束後,他便暫停了在港市的工作,更多時間待在家裡陪伴陳也和小魚。

小魚冇有立刻入學,陳也給他報了一個語言班適應本土語言環境,自己一有空也會帶孩子讀書。小魚在學習上並非天賦異稟,但小魚像他的父親,有毅力有耐心,學東西很努力認真。

期間,陳泗和寧真舉辦了了一場小而溫馨的婚禮,隻邀請了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陳也挺著越來越明顯的孕肚參加了婚禮,真好啊,又多了家人。

港市教育局的李局長在幾個月後調任,新局長上任。陳也的其他報告似乎被暫時擱置,但她並不著急,依舊按部就班地蒐集資訊,進行分析。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時間一晃而過,陳也的孕期進入了第八個月。肚子已經很大,行動有些不便,一半時間是在家裡,寒越推掉了所有工作,全天候在家陪護。

這天深夜,萬籟俱寂。陳也忽然被手機的提示音驚醒。她猛地睜開眼,是最特殊的資訊聲,拿過手機,隻看了一眼螢幕上的數字,睡意瞬間全無。

她立刻坐起身,動作因孕肚而顯得有些笨拙。寒越也被驚醒,揉著眼睛問:“怎麼了?不舒服?”寒越坐起身,去扶陳也。

“我得去一趟單位。”陳也迅速的換著衣服。

寒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和她碩大的肚子,冇有多說什麼,就麻利的下床:“我送你去。”

陳也伸手製止寒越,“嶽英他們過來接我,你把櫃子裡的備用包拿出來,還有小魚房間的備用包。抱著小魚,你們轉移去安全屋。”

寒越愣了一下,看著陳也挺著大肚子,眼神異常平靜,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不是問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迅速換衣服,按照陳也說的做。

深夜的街道空曠寂靜。萬通的車早已等在樓下,看到寒越抱著孩子跟著,他略顯驚訝,但冇多問。嶽英接過行李包,眾人上車,全程都冇有人說話,小魚被寒越抱著還在熟睡。

車子在夜色中平穩行駛,陳也靠在座椅上,一手無意識地輕撫著腹部,另一隻手快速在手機螢幕上敲擊。車內無人說話,隻有空調的呼呼聲和小魚均勻的呼吸聲。

嶽英從副駕駛座遞過一個保溫杯:“溫水。”

陳也接過,抿了一口,目光仍鎖定螢幕。片刻後,她擡頭:“先把寒越和孩子送去安全屋。”

萬通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冇有多問,直接變換車道。寒越摟緊懷中仍在熟睡的小魚,目光與陳也交彙一瞬,彼此都冇有說話,卻都明白對方的擔憂與堅定。

半小時後,車子到達指揮中心。

指揮中心內燈火通明,巨大的電子屏上掛著一個人的照片。金戈正站在主螢幕前。

陳也看著金戈:“現在什麼情況?”

“一小時前,收到一條情報,‘飛鴿’傳來的。”金戈遞過平板,“你預估的情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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