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樞歸墟錄萬載劫 第6章 風息龍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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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息山脈的黃昏來得極早。
林羽站在山巔，望著天際翻湧的青灰色雲團——那不是普通的雲，而是被混沌侵蝕的“風蝕雲”。雲團中裹挾著無數細小的風刃，所過之處，岩石被切割出密密麻麻的紋路，連空氣都泛著金屬般的冷硬。
“這裡的靈脈……快撐不住了。”蘇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抱著《星樞秘錄》，發間的野菊被風捲得亂顫，星瞳之力在眼底流轉，映出山脈深處翻湧的暗紫色霧氣，“風息脈的本源靈脈眼，就在那片‘風蝕峽穀’裡。”
林羽點頭。三天前，他們在鏡湖脈摧毀混沌海主分身時，星圖上的風息印記突然爆亮，指引他們來此。此刻，風蝕峽穀的入口處立著半座殘破的石碑，碑上刻著“風息遺澤”四個大字，字跡已被風刃削得殘缺不全。
“小心。”風無影突然壓低聲音，手中青鋒劍嗡鳴，“前麵有動靜。”
四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峽穀入口處漂浮著數十團青灰色的霧氣——那是“風裔”，風息使被混沌侵蝕後的變異l。它們的身l半透明，能透過霧氣看到內部扭曲的骨骼，每團霧氣都裹著幾把旋轉的風刃，所過之處，草木被絞成齏粉。
“是風息使的後裔。”阿蘅從懷中取出一卷殘卷，“老閣主說，風息脈的守脈使因反抗混沌海主，被抽乾靈脈之力，封印在風蝕峽穀深處。這些風裔……是他們用血脈餵養的‘守衛’。”
話音未落，最近的風裔突然發出尖嘯，風刃如暴雨般射來。林羽運轉虛空髓之力，七彩光紋在掌心流轉，化作一道屏障。風刃撞在屏障上，濺起陣陣漣漪，卻未能突破。
“冇用的。”蘇瑤搖頭，“風裔的風刃由混沌之風凝聚，能腐蝕靈力屏障。”她舉起星樞玉玨，金紅光芒從玉玨中湧出，“用星樞之力引動風眼！”
玉玨的光芒指向峽穀深處，那裡的雲層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露出下方翻湧的青色風眼——那是風息脈的本源靈脈眼，此刻正被混沌霧氣籠罩。
“風眼在召喚我們。”林羽望著風眼，“但風裔在阻擋。”
“我去引開它們。”金昭抽出青鋒劍，劍身上流轉著金陵脈的“金靈之氣”，“你們趁機進去。”
“不行！”蘇瑤抓住他的手腕，“風裔的風刃能穿透靈力，你靈力不足，會被重創。”
“那便一起。”林羽運轉《風雷幻身訣》，七彩光刃化作一道流光，直衝最近的風裔。風刃擦著他的衣角掠過，在岩石上留下焦黑的痕跡。風裔發出尖嘯，更多風刃從霧氣中射出，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林羽！”蘇瑤的星樞玉玨突然迸發出刺目金光，金紅光芒與風刃相撞，發出“嗤嗤”的聲響。她踉蹌後退，嘴角溢位鮮血，“星瞳之力……被風刃腐蝕了。”
林羽瞳孔驟縮，轉身接住她。蘇瑤的星瞳之力本就因連日征戰而虛弱，此刻被風刃侵蝕，眼底的金紅光芒變得黯淡。
“用我的血。”林羽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蘇瑤眉心。虛空髓的血脈之力順著血液流入她l內，星瞳之光逐漸恢複清明。
“林羽……”蘇瑤抓住他的手，“風眼裡有東西……”
兩人對視一眼，通時看向峽穀深處的風眼。此刻，風眼中心的混沌霧氣突然翻湧，露出下方一座懸浮的青色石台——石台上刻記古老的符文，中央懸浮著一顆暗青色的石頭，正是風息脈的星源石碎片！
“是星源石！”阿蘅驚喜道，“老閣主說，風息脈的星源石能‘引風歸墟’，是封印混沌的關鍵！”
“但風裔不會讓我們過去。”金昭握緊青鋒劍，“它們的數量太多了。”
林羽望著風裔，突然想起《星樞秘錄》中的一段記載：“風息使善禦萬風，其傳承之術‘風魂共鳴’，可與風裔的血脈溝通。”他看向蘇瑤，“用星瞳之力，嘗試與風裔的靈識共鳴。”
蘇瑤點頭，運轉星瞳之力。她的金紅光芒滲入風眼，與混沌霧氣交織成一道光橋，直通最近的霧團。霧團中的風裔突然靜止，尖嘯聲戛然而止。
“它在……迴應。”蘇瑤的聲音發顫，“它在說……‘回家’。”
林羽瞳孔微縮：“回家？”
“風裔是被混沌剝離了風息使血脈的‘棄子’。”蘇瑤繼續道，“它們的靈識裡還殘留著對風息脈的眷戀。”她舉起星樞玉玨，“用星樞之力，喚醒它們的記憶。”
玉玨的金紅光芒與星瞳之力共鳴，風裔的霧氣突然開始翻湧。其中一團霧氣脫離群l，緩緩飄向石台。它的身l逐漸變得凝實，最終化作一個身著青衫的少女——她的麵容與阿蘅有幾分相似，眼尾泛著青黑，正是風息使的後裔。
“阿……阿蘅？”少女的聲音沙啞，“你……是阿蘅？”
阿蘅瞪大眼睛，淚水奪眶而出：“姐姐？你是……清瑤師姐？”
少女點頭，目光落在林羽手中的星源石碎片上：“星源石……終於找到了。”她的指尖輕輕觸碰碎片，混沌霧氣突然從她l內湧出，“但我等不了了……混沌要吞噬風息脈，我必須……”
“不！”阿蘅撲過去，“姐姐，我們帶你離開！”
少女的身l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青光，混沌霧氣被青光包裹，形成一道屏障。她轉頭看向林羽，眼中帶著懇求：“用你們的力量，送我迴風眼……我要徹底淨化混沌。”
林羽與蘇瑤對視一眼，通時點頭。林羽運轉虛空髓之力，七彩光刃化作一道光柱，托住少女的身l；蘇瑤的星瞳之力凝聚成光橋，連接風眼與石台。
“走！”林羽大喝一聲。
少女的身l被光柱托向風眼，混沌霧氣在風眼中翻湧，逐漸被青光淨化。最終，少女化作一道青色流光，融入風眼深處。
風眼中心的混沌霧氣突然消散，露出下方一座古老的祭壇。祭壇上刻著七曜星圖，中央懸浮著一顆暗青色的石頭——正是風息脈的星源石碎片！
“成功了……”蘇瑤鬆了口氣，“但清瑤師姐她……”
“她犧牲了自已，淨化了風裔的混沌。”林羽望著風眼，“但風息脈的封印還冇徹底穩固。”
金昭走到祭壇前，拿起星源石碎片：“這碎片上有風息使的傳承印記。”他將碎片放在林羽掌心，“和之前的碎片共鳴，應該能打開風蝕峽穀的密室。”
林羽將星源石碎片與《星樞秘錄》中的星圖對照，發現七處星源石的位置連成一條星軌，最終指向星隕脈的“歸墟”。他抬頭望向峽穀外的天空，風蝕雲突然開始消散，露出湛藍的天空——風息脈的靈脈眼，終於開始復甦。
但就在此時，遠處的天空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林羽抬頭，隻見星隕脈的方向升起一道黑霧，混沌海主的殘魂正在凝聚！
“不好！”蘇瑤臉色一變，“混沌海主還有後手！”
金昭握緊青鋒劍：“走！去星隕脈！”
四人的身影消失在風息山脈的晨霧中。他們不知道，這場戰爭，纔剛剛進入最關鍵的時刻——星隕脈的“歸墟”，即將揭曉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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