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轉白毛團大王 第6章 縮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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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出門要怎麼跟人說？說自已一夜之間縮水成了初中生？

她抬手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隻覺得這場離奇的變故，還在源源不斷地甩出更棘手的難題。

六點的掛鐘剛敲完最後一聲，玄關的門鎖就“哢嚓”轉動起來。

梨小白在沙發上猛地坐直，後背瞬間繃緊，手不自覺地攥住了沙髮套——那是老媽最喜歡的碎花布料，此刻卻硌得她手心發慌。

門開了。

老爸手裡拎著的菜籃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幾棵青菜滾出來，沾了層灰；老媽手裡的塑料袋也冇拿穩，裡麵的雞蛋“啪”地碎了一個，黃澄澄的蛋液順著袋角往下淌。

兩人都僵在門口，鞋還冇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客廳中央的梨小白，臉上的疲憊和笑意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按了暫停鍵的茫然。

“你……你是誰啊？”

老爸先開了口，聲音發緊，手下意識地往門後摸——那裡平時放著根拖把，是他對付推銷的“武器”。

老媽也皺起眉，往前挪了半步，視線在梨小白身上掃來掃去：“小姑娘，你怎麼在我們家？小白呢？我們兒子呢？”

梨小白張了張嘴，想喊“爸”“媽”，可喉嚨像被堵住了，發出來的聲音細嫩嫩的，帶著點冇穩住的顫音：“我……我就是小白啊……”

這話一出口，她自已都愣了。這聲音軟得像棉花糖，哪還有半分以前的樣子？

老爸眉頭皺得更緊了，彎腰撿起地上的菜籃子，語氣裡帶了點警惕：“你這孩子，彆胡說。

我們家小白是個小子，你……”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梨小白那頭紮眼的白髮上，又掃過她身上那件明顯不合身的舊t恤（那是他買給小學時的小白的），“你這身衣服……”

老媽已經快步走到沙發邊，蹲下來盯著梨小白的臉，眼神裡又驚又疑：“孩子，你是不是認錯門了？

我們家真冇有女兒……你爸媽呢？”她伸手想碰梨小白的頭髮，卻被梨小白猛地躲開——那陌生的觸碰讓她渾身發僵。

“我冇認錯！”

梨小白急了，聲音拔高了點，眼眶又開始發熱，“我就是梨小白啊！

昨天晚上我還在房間打遊戲，早上起來就……就變成這樣了！你們看這個！”

她慌忙從褲兜裡摸出那張變了樣的身份證，舉到爸媽麵前。

塑料卡片被她攥得發燙，上麵的“女”字和白毛頭像在玄關的燈光下格外刺眼。

老爸接過去，眯著眼看了半天，又遞給老媽。

兩人湊在一起翻來覆去地瞅，眉頭越皺越緊，最後老媽抬起頭，眼神裡的茫然變成了難以置信：“這……這身份證上的照片，是你？可這資訊……”

“是我啊！”

梨小白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鼻尖紅紅的，“錄取通知書也變了！

你們去我房間看！

抽屜裡還有我以前的球鞋，還有王翔送我的手辦……我真的是小白啊！”

她越說越急，眼淚又不爭氣地湧上來，順著臉頰往下掉。

一頭亂糟糟的白髮垂在眼前，襯得那張帶著稚氣的臉更顯委屈，活像隻被雨淋濕又說不清道理的小獸。

老爸老媽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通樣的懵——這小姑娘哭起來的樣子，那股急得說不出話的勁兒，竟有幾分像他們兒子急眼時的模樣。可這張臉，這聲音，這身高……

菜籃子還在地上歪著，碎了的雞蛋味混著青菜的土腥氣飄過來。

客廳裡靜得隻剩下梨小白壓抑的抽泣聲，還有牆上掛鐘依舊不緊不慢的“滴答”聲，敲得人心裡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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