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假善 第26章 第26章 隻許自己出風頭
隻許自己出風頭
雖然聽出馮蓉蓉在故意激自己,
但顧青夙是誰?她怎會為這點小事就丟了顏麵。她神色冷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彷彿馮蓉蓉的激將法在她眼中幼稚得可t笑。
“不敢?”顧青夙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荒謬的笑話,
“我的人生中,
壓根就沒有‘不敢’二字!”
她挑了挑眉,眼神堅定而銳利,
猶如兩把出鞘的利刃,
直直地看向馮蓉蓉。
顧青夙這般篤定的態度,著實讓馮蓉蓉始料未及。眉眼一動,
八成她就是在強撐罷了。在這京城之中,
誰不知道她的文采底蘊堪稱一流,
而顧青夙不過隻喜打打殺殺罷了。
此番想著,
馮蓉蓉又激將道:“那希望明日能看到顧姑孃的身影。”
說著她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彷彿篤定了顧青夙不敢赴約,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阮星竹沒想到事情會發生成這樣,
若早知如此,
她便攔著些了。
待馮蓉蓉離去後,阮星竹不禁回想起賞花宴上馮蓉蓉主導的那一幕,
心中湧起一絲擔憂。
小心翼翼地湊到顧青夙跟前,輕聲問道:“五姐姐,
你當真要去?”
相較於阮星竹的憂心忡忡,顧青夙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彷彿此事不過是小菜一碟。
她伸手輕輕拍了拍阮星竹的肩膀,滿不在乎地說道:“那當然得去,
不然豈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懷!”
說罷,她俏皮地朝阮星竹眨了眨眼,“再說了,
這不還有你在我身邊嘛,怕什麼。”
阮星竹一聽,眼睛頓時瞪得溜圓,她怎麼也要去。不過為了不煞顧青夙勢氣阮星竹也隻好乖乖跟著顧青夙去了。
一
韶華亭坐落於西側的一處避陰涼地,即便外頭豔陽高照,這裡卻清風徐徐,讓人倍感愜意。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周圍繁花似錦,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才進入,二人就見到馮蓉蓉一身淺紫色秀錦羅花裙,正圍在人群中說著什麼。顧青夙鮮少會參加這些宴會,一些人瞧到顧青夙的身影,不免小小地討論起來。
馮蓉蓉耳尖聞聲看了過去,看到顧青夙現身時,臉上不禁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她還以為昨日顧青夙隻不過隻是嘴上逞強之能,沒想到她還真有膽子前來。
神情微微一眯,既然她都湊上來了,豈有放過之理。
隨即她便轉身裝作一臉歡迎的迎了上去,阮星竹瞧著馮蓉蓉迎了上來,不免扯了扯顧青夙的衣袖,提醒著她。
馮蓉蓉迎了過去,臉上擠出笑容,有意所指道:“沒想到顧姑娘還真來了?”
說著她眉眼淺低了下,“我還以為……顧姑娘……”她故意未將話說完,暗暗低諷著。
這一來便這麼帶有針對性,阮星竹不免倒吸一口涼氣,怕顧青夙會忍不住出手。
顧青夙眯了眯眼,對於馮蓉蓉的這副陰陽怪氣的做套,絲毫不慣著。
“以為什麼?以為我不敢來?”她一言便直接戳破馮蓉蓉的話,沒有半分不堪感,反之她身上帶著幾分反問的威壓。
見顧青夙如此直白,馮蓉蓉倒是顯得有些接不住的侷促感。
顧青夙見之眼底不禁一嗤,就這還一天跑來自己麵前刷純在感,她頭淺低了一下,饒有興致地又說起。
“而且不是你昨日盛請邀請嗎?那我豈有不來的道理。”說著顧青夙故意擺出一副這都如你所想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模樣。
馮蓉蓉都快被她這副模樣氣笑了,她邀請她?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那分明是為了折辱她好嗎?
不過既然她敢來,那麼就彆怪她了,這可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想著,馮蓉蓉便轉身走至人群中,招呼著她的拿手本領。
“今日清風宜人,不如我們就以‘風’作為關鍵詞,來玩傳詩令,諸位意下如何?”
話落,馮蓉蓉便擡眼看向顧青夙,視線落到阮星竹身上,“不過今日特加一個,隻許自己思及不可讓旁人幫及。”
沒有人幫她,她倒要看看顧青夙會如何應對,今日她便要讓她輸的口服心服。
見此阮星竹不禁擡眼看向顧青夙,這就是刺裸裸朝著顧青夙來的呀,明知道顧青夙不善詩詞,還故意說不讓旁人幫及。
她就知道馮蓉蓉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然昨日也不會那番激顧青夙了。
這些宴會,向來都是以詩詞為主要活動,他們也都習慣了,幫不幫及的都無所謂,周圍人也準備紛紛附和應下。
見著眾人就要出聲應下了,一直未動的顧青夙卻站了出來,馮蓉蓉還以為是她怕一會輸的難看,想先認輸了。嘲笑的話都想好了,卻隻看顧青夙朝她勾了勾唇。
“老是玩傳詩傳詩,大家難道不覺得乏味嗎?”顧青夙一身暗紅玄錦繡裙,唇角微勾,“這次何不來點新鮮的?”
聽到顧青夙低恍她的言語,馮蓉蓉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悅。她眉頭微微一蹙,連忙出聲:“這傳詩是我們一向定下的,怎麼就……”
話未說完,顧青夙就悄然將她的話打斷,一臉好笑道:“顧姑娘慌什麼,我都還未說要玩什麼,還是說顧姑娘怕了?”
被顧青夙這麼一反問,馮蓉蓉臉上略顯侷促,她倒是沒想到顧青夙竟拿她之前的話來嗆她。
就許她來設計為難她,等著她落入,就不許她自己反擊。也不出去問問,她顧青夙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嗎?
輕聲一笑,顧青夙緩緩說道:“此地寬敞,清風徐徐,最適合設個彩頭,參與著那麼都可沾沾彩頭,取得彩頭者便是今日的勝出者。
“彩頭?這倒是個新奇玩意!”袁小公子站在人群中不禁開口。
“是啊,以前都沒玩過。”
說著,一些人頓時來了興致,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著該如何獲取彩頭。
“那如何取得這彩頭?”袁小公子站出來問說。
顧青夙見狀,繼續說道:“這獲取彩頭的方式多樣,比方說可以通過吟詩爭奪,也能以投壺取勝,亦可以憑借射箭贏得。”
話音剛落,袁小公子公子不禁亮了亮眼,“這提議頗為可以,這樣遊戲就不單單隻有一個了。”
眾人聞言不再侷限於單調的吟詩作對這一種,這對於一些本就不擅長詩詞的人來說,無疑是個好機會。
馮蓉蓉站在一旁,一聽提到射箭,頓時不乾了。一時麵容帶著幾分嗔怒,嬌聲說道:“我們姑孃家哪會射箭?”
顧青夙本就是有意要煞煞她的銳氣,此刻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好笑地出聲:“這不還有吟詩這個選項嘛。”
說罷,她視線一轉,微微挑眉,眼神似有深意地看向馮蓉蓉,“怎麼,難道隻許玩顧姑娘你所擅長的,不許他人參與自己擅長的專案?”
她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些詫異,將視線看向馮蓉蓉,以往的宴會總是她帶的頭以詩詞為主。而馮蓉蓉出身太傅之家,書香門第,文采斐然,每次賽詩詞她總是勝出,他們自然都成了陪襯。
如今顧青夙提出新玩法,馮蓉蓉卻出言阻攔,這難免讓人覺得她有些小氣,隻想大家都圍著她轉。
見人都看向自己,情況對自己不利,馮蓉蓉立刻換上一副柔弱的模樣,聲音也變得嬌弱起來:“不是,我的意思是弓箭大多有些重量,我們怎麼可能拿得動呀。”
說著,她還楚楚可憐地看向一些嬌柔的貴女,試圖讓她們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
“顧姑娘不也說了嗎,自行選擇。而且拿不動弓箭,不還有投壺吟詩嗎。投壺總算輕巧了吧。”
在一旁的袁小公子,本還有些情緒高漲,馮蓉蓉這般的矯情辯駁,讓他有些不免蹙回懟。
話音一滯,馮蓉蓉擡眼望去,心中一陣怪怒,眉頭微凝,怎麼又是他!上次對詩就是他幫顧青夙說話,此番竟又站出來多管閒事!
“是啊,袁公子說得不錯,自行選擇嘛,這樣大家都能玩上自己喜歡的。”
一道聲音附和起來,周圍的人也都紛紛跟著認同。
馮蓉蓉一時倒是有些不上不下了,若不同意,那麼她便變成了那個另類,恐怕會適得其反。若同意,那麼不她故意激顧青夙來此的目的不就泡湯了嗎。
心中滿是不認,可麵上卻也不敢顯露出來,還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她便聽到顧青夙揚聲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便這麼安排下去吧,大家亦可自行選擇。”
不一會,射箭和投壺兩個地點便佈置完成,馮蓉蓉雖不願,卻又對她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青夙成功新增了投壺和射箭這兩個專案。
而自己自然是堅守自己所提議的傳詩,不過她還是沒有忘今日激顧青夙來此的目的。
見顧青夙就要朝射t箭那邊走去,她連忙上前說道:“顧姑娘不來對詩這邊,是怕了嗎?”
此番一言,不禁又讓一些人想起賞花宴時,馮蓉蓉對顧青夙出的絕佳難題。
空氣突然一滯,走的慢的人都不禁停下嗅著這濃重的火藥味。
顧青夙步子一頓,馮蓉蓉還真是怕自己勝過她呀,嘴角輕輕一揚,顧青夙索性說道:“也行,我可以答應馮姑孃的邀約對詩,不過對完詩,馮姑娘也參加一局弓箭如何。”
霎時,馮蓉蓉臉上笑意僵住,直言出聲,“我哪會射箭,這分明是你所擅長,你這不就是故意刁難我嗎?”
此言一出,流言四起。
顧青夙正要出聲,一旁的袁小公子率先反應過來,出聲:“哪在坐的誰不知馮姑娘你文采斐然的事,你這般想讓顧姑娘參與對詩,不也是刁難她嗎?”
“我……”馮蓉蓉身子一滯,有些啞然。
見此,話音也不禁討論起來,紛紛質疑著馮蓉蓉矯情,隻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