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代管戰隊小荷包後我倒欠分成 消失
消失
陰冷感。
一種莫名的不安感如同陰冷的蛛網,一路纏繞著他,越靠近軍隊總部,那網就收得越緊。
林恒結束了一次為期數天的緊急壁外勘察。任務順利,那股莫名情緒依舊存在,他歸心似箭,沒有參與戰後的簡單彙報,將所有後續事宜丟給下屬,徑直朝著自己公寓的方向快步走去。
整個公寓區異常安靜,安靜得過分。他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一絲極淡的、尚未完全散去的、不屬於他和莉安的陌生氣息,混合著一種被刻意清洗過的、卻無法完全掩蓋的……
血腥味。
他的心臟猛地一沉,步伐瞬間加快,幾乎是衝到了公寓門口。
門鎖完好。但他推開門的一瞬間,那股混雜的血腥味變得更加清晰。房間裡一片狼藉——椅子翻倒,床單淩亂地拖在地上,彷彿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掙紮。而在房間中央,地板上,用暗紅色的、已經乾涸的血跡,潦草地畫著一個指向窗戶的箭頭,旁邊還有一個扭曲的、彷彿倉促間寫下的詞語——“自由”。
窗戶大開,冰冷的風灌入,吹動著窗簾。柵欄有被暴力破壞的痕跡。
一切證據都指向一個結論:莉安掙脫了束縛,打傷了可能前來阻止的人,破壞窗戶逃走了。
然而,林恒站在原地,身體僵硬得像一座石雕。灰藍色的眼瞳死死地盯著那片狼藉,以及那個刺眼的“自由”,裡麵沒有震驚,沒有憤怒,隻有一片急速凝結的、深不見底的冰寒。
太假了。
那掙紮的痕跡過於刻意,像是舞檯布景。
那血跡的顏色和凝固狀態不對。
那個“自由”的字樣,拙劣的模仿,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最重要的是——他感覺不到她。
無論她逃到哪裡,隻要還在這世上,隻要那由他鮮血維係的紐帶尚未徹底斷裂,他就能隱約感受到她的存在,那份聯係如同蛛絲般微弱卻切實存在。但現在,什麼都沒有。一片虛無。彷彿她從未存在過。
這種徹底的、絕對的“消失”,隻意味著一件事。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蹲下身,伸出帶著薄繭的手指,極其輕柔地觸碰著地上那已經發黑的血跡。
不是她的血……或者說,不全是。這裡麵混雜了彆人的血,用來偽造現場。
他的指尖在血跡邊緣輕輕刮過,然後放到鼻尖。
除了鐵鏽味,還有一絲極其細微的、屬於某種特製清洗劑的味道——用來掩蓋更濃重的氣味,是後勤部門常用的東西。
不是一人所為。
一股前所未有的、足以焚毀一切的暴怒,如同沉寂萬年的火山,在他冰冷的外殼下轟然爆發。他沒有嘶吼,沒有咆哮,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極其輕微。
他緩緩站起身,目光如同最冰冷的掃描器,一寸寸地掃過這個房間,將這個偽造的現場,連同空氣中殘留的每一絲背叛的氣息,都刻入骨髓。
然後,他轉身,走出了公寓。
他沒有去找嶽沉質問,沒有去後勤部門追查清洗劑的來源,也沒有去審訊任何可能知情的人。
他直接走向了訓練場。
此時,正是日常訓練的尾聲,許多士兵聚集在那裡。他們看到林恒上尉走來,身上還帶著野外的風塵,臉色是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死寂般的平靜,不由得都停下了動作,空氣中彌漫開一種不安的寂靜。
林恒走到訓練場中央,停下。他沒有看任何人,隻是緩緩地,抽出了他那兩把標誌性的、閃爍著寒光的匕首。
然後,他擡起頭,灰藍色的眼瞳如同兩口吞噬一切的漩渦,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他的聲音不高,卻像冰冷的喪鐘,敲在每個人的心臟上:
“誰做的?”
三個字,沒有指名道姓,但在場所有參與或知情的人,都瞬間明白了他在問什麼。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沒有人回答。死一樣的寂靜。
林恒點了點頭,彷彿早已預料。
“很好。”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了!
如同鬼魅般,他衝入了人群!刀光如同死神的鐮刀,驟然亮起!
“噗嗤——!”
不是砍向要害,而是精準地、殘忍地,削斷了一個站在最前排、眼神閃爍的士兵的手筋!那名士兵甚至沒來得及慘叫,就被緊接著的一記重踹狠狠砸在胸口,吐血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生死不知!
“第一個。”林恒的聲音冰冷地響起,身影再次閃動。
慘叫聲、骨骼碎裂聲、刀鋒破空聲瞬間充斥了整個訓練場!林恒如同虎入羊群,他的動作快得隻剩下殘影,每一次出手都精準而狠辣,專門攻擊關節、肌腱,讓對手失去行動能力,在極致的痛苦中哀嚎。
他沒有下殺手,卻比殺人更加恐怖。
他是在用最直接、最殘酷的方式,進行無差彆的“審訊”和懲罰!
“誰做的?!”
“誰碰了她?!”
“誰參與了?!”
他的質問聲混合著士兵的慘叫和求饒,在訓練場上空回蕩。鮮血飛濺,斷肢橫飛,整個場麵如同人間地獄。
沒有人能阻止他。沒有人敢阻止他。
江野聞訊趕來,看到這血腥的一幕,臉色煞白,試圖呼喊,卻被林恒一個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
嶽沉帶著親衛隊匆匆趕到,厲聲喝道:“林恒!住手!”
林恒的身影終於停下。他站在一片狼藉和哀嚎中,渾身浴血,如同從地獄歸來的修羅。他緩緩轉過頭,看向嶽沉,灰藍色的眼瞳裡沒有任何情緒,隻有一片燃燒後的、冰冷的死寂。
他擡起手,用滴著血的刀尖,指向地上那些痛苦翻滾的士兵,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平靜:
“嶽沉,這就是你想要的‘清理’?”
“下一個,”他的目光掃過嶽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高層,最終定格在聞訊趕來、臉色難看的秦淵身上,一字一句地說道,“輪到誰?”
他沒有再動手,但他那毫不掩飾的、如同實質的殺意,已經明確宣告——此事,不死不休。
他不在乎證據,不在乎程式,不在乎後果。
他隻知道,他們觸碰了他的逆鱗,毀掉了他唯一無法忍受失去的“存在”。
那麼,所有參與者,以及他們背後的指使者,都將付出血的代價。
訓練場的慘狀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在軍隊內部引發了前所未有的震動和恐慌。軍隊迎來了一場由林恒上尉親手掀起的、席捲一切的腥風血雨。林恒,那個一向以冷靜、高效、雖嚴苛卻絕對理性的上尉,此刻展現出的是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近乎失控的、隻為複仇而存在的恐怖姿態。
嶽沉強行下令親衛隊將受傷的士兵擡走救治,並試圖將林恒帶回辦公室進行談話。但林恒隻是冷冷地甩開了試圖靠近他的士兵,他沾滿鮮血的刀尖依舊低垂,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麵上,敲擊著每個人緊繃的神經。
“談話?”林恒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扭曲的笑意,目光卻冰寒刺骨,“嶽沉,你覺得現在還有談話的必要?”
他的目光越過嶽沉,如同實質般釘在臉色鐵青的秦淵身上。
“我要的不是解釋,是名單。”
他不再掩飾,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可能的幕後主使。
秦淵強自鎮定,厲聲道:“林恒!你瘋了!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怪物,對自己同胞下此毒手!你還有沒有作為上尉的自覺!”
“怪物?”林恒重複著這個詞,一步步向秦淵逼近,他周身散發的壓迫感讓周圍的士兵下意識地後退,“她是我林恒認可的‘責任’。而你們——”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毀天滅地的怒意:
“——殺了我的人,還想用這種卑劣的偽裝矇蔽我?!”
“誰給你們的膽子?!”
最後一句幾乎是咆哮出聲,震得人耳膜發麻。秦淵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意逼得後退了半步,色厲內荏地喊道:“攔住他!他瘋了!”
幾名忠於秦淵派係的士兵硬著頭皮上前。
林恒沒有使用槍械,他如同鬼魅般側身,避開發射的子彈,手中的雙刀化作兩道銀光——
“唰!唰!”
精準而殘忍地挑斷了那幾名士兵的腳筋!慘叫聲再次響起!
他沒有大規模屠殺,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旨在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在極致的痛苦中瓦解他們的意誌。這種針對性的、冷酷到極致的廢人手段,比無差彆的殺戮更令人膽寒。他在用行動宣告:不交出凶手,不給出交代,這場單方麵的“行刑”就不會停止。
“林恒!”嶽沉再次厲喝,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立刻停手!這是命令!”
林恒的動作終於停頓了一瞬。他緩緩轉過頭,看向嶽沉,灰藍色的眼瞳裡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彷彿某種東西徹底碎裂後的空洞。
“命令?”他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沙啞而悲涼,“嶽沉,你的命令,能讓她活過來嗎?”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了嶽沉心上,也讓周圍所有聽到的人感到一陣寒意。
林恒不再理會任何人,他的目光再次掃視全場,最終定格在了一個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年輕後勤兵身上——他記得這個士兵,之前曾負責過他公寓區域的某些雜務,眼神閃爍,不敢與他對視。
林恒一步步走向他。
那後勤兵嚇得幾乎癱軟,涕淚橫流:“不……不關我的事……上尉……我隻是……隻是按照命令……清理了現場……”
“誰的命令?”林恒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是……是秦淵司令……還有……還有後勤部的長官……他們讓我用特製的清洗劑……處理掉……處理掉所有的……”後勤兵語無倫次,在林恒那如同實質的殺意下徹底崩潰。
真相大白。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秦淵和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麵色慘白的後勤部長身上。
秦淵臉色劇變,猛地拔出配槍:“胡說八道!你這叛徒!”
然而,他的槍口還沒來得及擡起——
“咻——噗!”
一道銀光閃過!林恒手中的一把刀如同離弦之箭,精準無比地貫穿了秦淵持槍的手腕!配槍“哐當”落地!
“嘖!”秦淵躋身向左側躲避。
林恒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在他麵前,另一把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鋒緊貼著麵板,滲出的血珠染紅了刃口。
“遺言?”林恒的聲音低沉,如同死神的呢喃。
整個訓練場死寂一片,連哀嚎聲都停止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這如同審判的一幕。
嶽沉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已經無法阻止了。林恒的底線被徹底踏破,任何規則和命令在此刻都失去了效力。
秦淵看著眼前這雙毫無人類感情的灰藍色眼瞳,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恐懼,但他絲毫不怕,挑釁地說:“林恒,我是在幫你。那怪物會影響到你,會成為弱點!你怎麼就斷定是我們找機會‘處理’掉了?那姑娘想待在你身邊嗎?她不是早就想逃跑嗎!”
秦淵挑釁的模樣,浮現著奧古斯丁家族的影子。
秦淵不是一個人,林恒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他早就是奧古斯丁家族的走狗,那個暴戾恣睢、為所欲為,擁有數不清財富和極高地位的貴族……在場所有軍隊的人心頭一沉。
理智在一瞬間回籠,如果他還想在軍隊待下去,他就動不了秦淵,秦淵背後是直屬於中央政府的、權力極大且行事詭秘陰暗的部隊。
而且,那個毫無同理心的奧古斯丁大小姐,不會放過他。
林恒臉上的肌肉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但眼神中的殺意並未減少分毫。
“我跟你這種賣屁股的人沒什麼好說的。”他的刀鋒又逼近了一分。
“林恒!”嶽沉猛地睜開眼,“夠了!他知道的已經說了!交給軍法處置!”
“軍法?”林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看了一眼嶽沉,又看向麵色如常的秦淵,“我的‘法’,就是血債血償。”
話音未落——
刀光一閃!
“林恒!”
一個聲音,清亮而熟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站在麵前。
江野猶豫著,他手裡拿著一個用黑布包裹的、巴掌大小的東西。
莉安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一塊極小極小的碎片,她努力支撐著身體,星輝能量體幾近飄散。
“我本來想一會再說的……我去現場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江野的聲音很低,帶著謹慎,“不是在公寓,是在……他們最終‘處理’她的那個廢棄倉庫角落。”
林恒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江野將那個黑布包裹的東西輕輕掀開。“他們在清理‘主要部分’時,可能遺漏了這個……或者說,當時它能量反應太微弱,幾乎察覺不到。”
他慢慢掀開黑布。
裡麵並不是什麼殘肢斷臂,而是一小塊極其黯淡的、彷彿隨時會熄滅的、指甲蓋大小的星輝碎片。它不再是之前那種流動的光華,而是像一塊即將燃儘的、冰冷的餘燼,散發著微乎其微的能量波動。
“這是,”江野推了推眼鏡,眼神複雜,“她的核心,或者說,是核心最後崩碎時,殘留的一點點‘印記’?我也不太確定,但它確實還殘留著一絲極其微弱的、屬於她的能量特征,而且……似乎與你血液的波動有某種共鳴。”
這個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劈開了凝重的血腥空氣,也瞬間擊碎了林恒周身那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毀滅氣息。
他整個人猛地一僵,那指向秦淵的刀尖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轉過身,彷彿每一個關節都在發出艱澀的聲響。
訓練場入口處,江野手中,光線有些昏暗。一個身影站在那裡,有些模糊,彷彿籠罩在一層流動的微光中,莉安她的身形比之前略顯虛幻,不再是完全的血肉實體,而是呈現出一種能量體的半透明感,顯然是她強行維持並藉助了某種技術掩蓋的結果。她的臉色蒼白,眼神複雜地看著場中央那個如同血獄修羅般的男人。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所有還清醒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本該“逃獄”甚至“死亡”的目標,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這裡!
林恒灰藍色的眼瞳死死地鎖住她,裡麵翻湧著滔天巨浪——震驚、難以置信、狂怒、以及一種失而複得的、幾乎要將他撕裂的劇烈情緒。
他能感覺到!那原本徹底斷絕的、由鮮血維係的微弱連線,此刻正如同風中殘燭般,頑強地重新建立起來,雖然極其不穩定,但確實存在!
她沒有死。她回來了。
莉安看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他身上沾染的彆人的鮮血,看著他因為極致的情緒波動而微微顫抖的手指,她掐緊了自己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本該走的。
她沒死,她知道人類的世界複雜。有些人想殺掉她,但更多的人保護住了她,她學著把自己變成能量體,在科技幫助下掩蓋資訊,在波動下藏起來。
她本該在這片混亂中直接走掉的,她本該重獲自由,再也不回來的。
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時刻。
她本就掌握了能量體隱匿的方法,她有大把的機會遠走高飛,回到山林,永遠擺脫這個讓她愛恨交織的男人。
可是……可是,就像她一開始待著他公寓的原因——她感受到了。
她感受到了,林恒的痛苦。
通過那未曾完全斷絕的血液連線,她感受到了他歸來時發現“失去”她的、那足以摧毀一切的痛苦和暴怒。一次次,她“看到”了他在這裡掀起的腥風血雨,為了一個可能已經“不存在”的她。
逃跑的機會有無數次。
但如果他發現她真的走了,誰知道這個偏執到極點的男人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情?毀滅他自己?還是拉上整個世界、所有人陪葬?
那些日日夜夜的相處不是假的。
他的冰冷,他的掌控,他的殘忍,他沉默的守護,他生硬的“體貼”,他因為她一句“對不起”而輕輕落在她發頂的手……
小畫家也會和他一樣嗎?任何一個人都會像他這樣嗎?甚至比他更好?
不……不會的。
沒有人會像林恒這樣,用最極端、最扭曲的方式,將她刻入自己的骨血,不容失去。
她的林恒。
她喜歡的林恒。
林恒除了凶一點,沒做錯任何事。
“林恒……”她又喚了一聲,聲音帶著一絲虛弱和不確定,一步步朝他走去,無視了周圍那些驚愕、恐懼、以及秦淵等人變得極其難看的目光。
林恒依舊僵立在原地,隻是目光死死地跟著她移動,彷彿怕一眨眼她就會再次消失。
直到莉安走到他麵前,仰頭看著他布滿寒霜的臉,輕聲說:“我……我沒走。”
林恒猛地伸出手,不是粗暴地抓她,而是帶著一種近乎小心翼翼的、難以置信的力道,一把將她撈進懷裡,緊緊抱住。
他的手臂箍得極緊,勒得莉安幾乎喘不過氣,能量化的身體都微微蕩漾起來。她能感覺到他胸膛劇烈的起伏和那顆瘋狂跳動的心臟,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和他本身冷冽的氣息。
他沒有說話,隻是將臉埋在她頸窩,呼吸灼熱而急促。
這個擁抱充滿了失而複得的恐慌、不容置疑的占有,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沉的依賴。
莉安被他抱在懷裡,感受著他從未有過的、近乎脆弱的激動,心中百感交集。她擡起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回抱住了他緊繃的脊背。
整個訓練場,一片死寂。
隻有兩人緊緊相擁的身影,以及地上那些仍在呻吟的士兵,訴說著剛才那場差點無法挽回的風暴。
江野推了推眼鏡,遺憾而落寞地收起那張黑色布包。
“還看什麼?傷兵都去醫務室!”嶽沉說。
人群如同得到巨大赦令,驚恐地散開。嶽沉看著相擁的兩人,又看了看麵如死灰的秦淵,眼神深邃,“秦淵,跟我走。”
訓練場隻剩兩人。
林恒緊緊抱著懷中的能量體,許久,才用嘶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那聲音裡帶著一絲近乎凶狠的脆弱:
“你再敢‘消失’一次……”
“我就毀了這一切。”
莉安在他懷裡輕輕顫抖了一下,沒有回答。
自由近在咫尺,她卻親手放棄了。
選擇回到了這個讓她恨,讓她怕,卻也讓她無法徹底割捨的,林恒的身邊。
可能是因為,林恒和自由,不是對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