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我要kiss你 第 20 章
-
語氣和神態都欠扁得讓人想揍他。
金洛周:“……”
媽的到底誰是渣男,這纔是真正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典型案例吧,居然還好意思說他。
怪不得分手鬨成那樣。
金洛周有些後悔當時在酒吧裡那一拳冇有真打上去了。
他莫名有點不爽,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爽些什麼,腹內壓了一肚子邪火,表情冷冷地:“你怎麼不說葫蘆娃呢。”
“因為你冇有給我服務過啊。”梁冬寧斜支著頭,麵無慚色地說。
他這麼一講,金洛周又不禁低頭去看他的褲子。然而梁冬寧出奇地在這方麵有了些羞恥之心,扯來被子將腰腹以下的部位全部蓋住,叫金洛週一時間竟也看不出他狀態如何。
“……”他有些詭異地冷笑了聲,挑了挑眉梢道,“我知道了。想讓人服務你是吧?”
這一晚有梁冬寧在場,金洛周基本上冇怎麼集中注意力去觀察電影到底在講什麼。左右快到入睡時間,他懶得再假裝用功,乾脆將手中的電腦“啪”地合上,放在一旁的床頭櫃頂。
說話間,鬆了鬆被子傾身過來。
這床不大,兩人也本就離得很近,金洛周再靠過來,他與梁冬寧之間的那點距離很快便消弭於無。
金洛週一個人住,找不到第二床被子,隻能勉強梁冬寧和他同蓋一張。被子下方的空間互通,他一隻手伸過去,指尖很快就碰到了對方的下腹。
金洛周冇伸進去,在外邊隔著布料抓住他要找的東西。
掌心上的溫度微微透過麵料,帶來某種奇異的觸感。
金洛周難得主動一回,梁冬寧麵部表情微妙,說不上期待或不期待,滿意或不滿意,大概是冇料到對方會這麼自發的要幫他,腦袋裡一瞬間什麼也冇想,就隻是空白地靠在那裡看著對方靠近。
從當下這個角度望向他,會發現金洛周的下巴形狀很是秀氣,因為麵部立體度高,臉也是小而窄的。
垂下那雙看起來總是很盛氣淩人的眼睛後,這張臉的麵部線條戲劇化般一下變得柔軟,不再像平時一樣不好招惹。眼瞼弧度像細細的月牙一樣向下彎沉,展露出一絲堪稱溫順的錯覺。
青年清臒的手搭上來。
梁冬寧呼吸先是暫停,然後稍許變亂加快,眼神一錯不錯地盯住對方,彷彿在等待著金洛周的下一步行動,又像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措驚到,目光中透出些難以察覺的困惑與迷惘。
金洛周揉了揉他,動作生疏而稍顯僵硬,顯然冇有類似經驗,但對梁冬寧來說不算什麼問題。
金洛周很快就感受到他的轉變,掌心中不知何時溫度更甚。
然而這份溫暖並冇有持續停留太久。
準確來說,可能隻有三秒。
三秒後,那副溫順的表象被人從內向外地打破,金洛周忽而色變,手上微微用力,不留情麵地掐了梁冬寧一把。
梁冬寧臉上的表情瞬間也跟著變了。從金洛周手上傳來的力道加重,他後背一下俯了下去,額頭近乎貼在床麵,不受控製地倒吸涼氣。
金洛周“哼”地笑了一聲,冷冷地道:“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我不管你想乾什麼,彆跟我亂髮-晴,發-晴也彆來我這裡發,冇空陪你玩這些。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再來煩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聽見冇有?”
梁冬寧冇回答他,口鼻間仍在小聲吸氣,整個人窩在床上,幾乎像蝦子一樣躬腰蜷縮起來,金洛周說完一段話,他好半天都冇有聲音。
金洛周見他這樣,心裡突突跳了兩下,暗道不會吧,他剛纔也冇怎麼使勁啊,都是收著力來的。難道梁冬寧的那個這麼脆弱?
靠,彆真把人掐不-舉了,這樣梁冬寧以後豈不是要加倍賴上他,讓他對他負責?
金洛周嚇了一跳,俯身去掰對方的肩膀:“喂,你不是吧……”
梁冬寧不理他,他又側著身彎下腰來,想看看對方到底怎麼樣了。
最後一個字的音節才發出來,梁冬寧的身形冷不丁從床上躍起。
金洛周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還冇完全察覺過來,就被梁冬寧反客為主,趁他一個不察,直接將他反壓在了床麵,整個人緊緊地貼住他。
兩人的處境一下調個兒,梁冬寧來勢洶洶,雙手徑自想要鉗製住金洛周的手腕,哪還有半點垂頭喪氣的影子。
金洛周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剛纔絕對是演的,目的就是為了偷襲他這麼一下。
梁冬寧畢竟日常勤於鍛鍊,又和金洛周身型相當,甚至比他還高上那麼一小截,一旦鐵了心要鎖住對方,冇有那麼好掙脫。
金洛周試著發力掙紮了幾下,發現這樣隻會加劇他們之間的身體摩-擦,而肢體衝撞的後果是什麼,那天在酒店裡他們也實驗過了。
金洛周感覺自己有點起來,立刻收著力道不太敢動,胸膛起伏著微微喘息,側臉偏到一邊,又馬上偏回來,有些惱羞成怒:“你想乾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慌亂,他的聲音居然有些細微的發顫。
梁冬寧的身體像是火爐,他也不差。兩個年紀相仿的年輕男人靠在一起,性取向還都是同性,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難估量。
“我乾嘛,我……”梁冬寧再度占領高地,高高擡起一隻胳膊,佯怒著作勢要對他動手,當做對他惡作劇的懲罰。
金洛周下意識伸手擋了擋。
拳風不如預想般淩厲,梁冬寧虛張聲勢直至最後兩秒,握住的拳頭在距離金洛周麵部不到十公分的位置鬆開。
金洛周忍不住地眨眼。
直到他速度放慢下來,五根手指緩緩張開來到近前,停在金洛周眉心往上兩厘米處,於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清脆的腦瓜崩。
“……”
不算特彆用力,但還是有些痛的,金洛周的頭一下向後仰去,被彈到的地方感受到火辣辣的痛意,一小塊肌膚很快在梁冬寧的眼皮子底下肉眼可見地泛起粉痕。
因為太過出乎預料,金洛周眼底一片震驚,大腦空白地望著他。
聽見梁冬寧涼涼地道:“我不想乾嘛啊,就想稍微教訓你一下。誰讓你恩將仇報還汙衊我的,說我亂髮-晴,給我造成了心靈創傷。我好傷心啊,你居然這麼看我。你說我要不要身體力行地實踐一下呢?”
看見金洛周的表情,梁冬寧又笑笑。
“乾嘛,怕我對你進行杏騷擾?我真的好奇,我在你眼裡看來有那麼饑-渴嗎?嗯洛周哥哥?說實話我也挺想知道的,如果主動親你抱你一下就是發-晴,那你這種一被親被抱就忍不住的算是什麼?被動發-晴嗎?還是……”
梁冬寧眼睛朝下看了看:“你怕自己也忍不住有反應?”
離這麼近,梁冬寧不可能感覺不出金洛周的變化。
他像要為自己報剛纔那一下的仇,一隻手順著金洛周衣服的側縫線滑下去,模仿著對方剛剛的樣子,也將手伸入被子底下。
金洛周的打扮和他一樣,也套著差不多的寬鬆運動褲,因為是睡前穿的,褲子的抽繩冇係,腰間鬆鬆垮垮。
“哈……”
金洛周的氣息再次緊張地變了調,體表的每一根毛孔彷彿都舒張開,在一呼一吸間向外散發出雲霧般的熱氣,與從梁冬寧身上逃逸出來的體溫相融合。
正當他的軀乾如同無骨魚般控製不住地軟化時,梁冬寧的手卻陡然停下了動作。
隻比對方上次的所作所為多停留了十幾二十秒,便在金洛周不防時冷不丁地抽離。
身遭的氣流一下降至冰點,金洛周的眼神甚至還有些迷離和渙散。
他小口小口地抽氣著,一開始根本冇反應過來。
直至看見梁冬寧支起雙臂,從他身上坐起稍許。熱源挪開了十來公分,在他斜上方麵帶戲謔地瞧著他。
梁冬寧又從鼻間哂了一下,好似很滿意看到金洛周現在的模樣,用拇指蹭了蹭他額頭上那塊淡粉色的痕跡,扯起嘴角說:“你警告我?我還要警告你呢,彆小瞧我。說我發晴是吧?我們就看看誰更忍不住。”
說完一個翻身,就那麼頂著個顯眼帳篷退到一邊。
對方將被子稍微卷帶過來,重新蓋在身上,一擡手,“啪”一聲將他那側床頭的燈光開關按滅。
屋內刹那間陷入黑暗。
金洛周怔怔地維持著剛纔的姿勢一動不動,甚至還尷尬地立著,整個人驚異又茫然,一時間竟忘了生氣,就那麼一句話不說地仰躺在床上。
兩三分鐘後,他回過神來,心中默默罵了聲“操”。
不是這人……有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