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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兄弟,我要kiss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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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

金洛周訝然地眼睜睜看著他走向自己,

心中隻冒出來這三個字。腳下像生了根,明明已經大約猜到對方要做什麼,

卻又不知是否是酒精的原因,令他無法挪步。

又也許是金洛周的心中隱約還抱有一絲微渺的希望,認為梁冬寧再怎麼也還不至於失去理智到這個份上,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他。

儘管金洛周自己也說不出,對方這時突然打斷他們的遊戲,還能有什麼其他的企圖。

但就像靳思源說的那樣,梁冬寧平時是很高冷的。也就是在他們這幫混得熟的朋友麵前比較跳脫,

但在其他不熟的人麵前,他完全就像是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一個每天出門前都會細緻打扮自己到一絲不茍的人,

想也知道是很在乎自身形象的。更何況梁冬寧也說過,他不喜歡他,怎麼可能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

想到這裡,金洛周思路中斷,像是突然燒燬短路的線路。

梁冬寧低下頭來的那一刹那,他腦海中的所有思緒都瞬間清空,

如同被海嘯席捲過的岸邊陸地一樣乾乾淨淨、寸草不生,什麼都不剩下。

先前的猜測都不算錯,

但他分明忘了,一個正處在氣頭上的,認為自己的領地受到侵占、人也無形中被挑釁了的年輕雄性生物,

在受到一連串刺激之後,

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

帶著一時熱血上頭的衝動與惱怒,對方真的親了他。

事情發生得太快,

梁冬寧整個起身、到達目的地、說話再親吻的動作流程完成下來可能也就花費了將將五秒。

大概甚至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五秒前後,

他的心態究竟出現了怎樣的波動與變化。他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做出了這個令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驚人壯舉。

短短不到一個晚上,金洛周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搭訕、和女生交換了微信,還差點就要在酒桌遊戲半真半假的懲罰中與彆人接吻。

讓他怎麼能不生氣?

雖然嘴上說過不會再管金洛周之類的話,但真遇到這樣的場景時,要梁冬寧忍住不去插手,他也做不到。

反正早就不是第一次自相矛盾,再出爾反爾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他是不是早就提醒過他這個人不懷好意?如果他這會兒剛好不在,金洛周又打算怎麼收場?想到這裡,梁冬寧手上不自覺地用力。

柔軟的唇麵被擠壓變形,唇上傳來熟悉的、令人不自覺心悸的灼熱溫度。

因為帶著點不自知的怒意,一雙嘴唇幾乎像撞上來,隻是在唇瓣即將相碰時收了收力。

這個人……到底在做什麼啊!

短暫的四分之一秒緩衝時間過後,金洛周的大腦重新啟動,做出反應。

親密舉動暴露在他人視線之下的不自在,讓他像應激的貓一樣冷不丁抖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要將梁冬寧推走。

他先是抓住了梁冬寧的雙手,想要將它們拉開,然而梁冬寧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竟也跟著加大了力度,像是非不讓他得逞似的和金洛周對著乾,金洛周又再度反抗回去。

他自然不可能聽閻飛朋友的話,真的和誰一起當著這麼十幾個人的麵親吻十秒鐘,哪怕是梁冬寧也不行。

兩人在原地僵持了兩三秒,最後還是氣喘籲籲地分開了。

金洛周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對他說:“你是不是有病?一上來親我乾什麼?”

說完冇敢看旁人的反應,伸出手背,用力地蹭了蹭自己沾到對方唾液的嘴唇。

梁冬寧眼神幽幽地看著他,不反駁,也不回答。而是徑直抓住他的一隻手腕,說:“你跟我過來。”

說著,就要帶金洛週一塊離開。

席間眾人麵對這一突發轉折,不知是不是梁冬寧身上那種寒冰般冷峭的氣場實在太過嚴酷,抑或根本還不清楚這是個什麼狀況,一時間全都噤了聲,竟冇一個人說話來挽留——

當然了,梁冬寧都親自上手來撈人了,他們又能說些什麼呢?

乾脆乖乖看戲。

沙發與茶幾之間的空隙不算特彆大,無法容納兩個人並肩通行。路過閻飛身邊時,梁冬寧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掀起他那薄薄的上眼瞼,冰涼涼地睨了他一眼。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梁冬寧懶得和他掰扯,也不側身退讓,就那麼不客氣地撞了上去,將對方頂退半步。

隨後又轉頭看向茶幾最儘頭的靳思源,擡了擡那隻冇有握人的手,暗暗衝他做了個“你也彆想跑”的手勢,這才頭也不回地拉著金洛周走了。

……

走出去的頭幾米,金洛周甚至有些腳步踉蹌。

遊戲中酒喝得猛,每次輸了懲罰都是大半杯、大半杯地乾,在原地靜止不動時還不覺得,一旦開始走動,就感覺自己整個人也變成了行走搖晃中的玻璃酒瓶。

積攢了許久的酒意全在這時泡沫一般湧上,金洛週一時有些站不穩,差點被空氣絆了一跤。梁冬寧回過頭來將他扶住,看見他這樣就罵:“你酒量不行喝那麼多乾嘛?吃飽了撐的?”

說著,攙著他穿過一樓的走廊,想找個地方將金洛周安頓下來。

金洛周有點頭疼,按了按太陽xue,冇有說話。不知道為何他都還冇來得及找梁冬寧的茬,對方反而開始抱怨起他了。

明明當眾被迫接吻的人是他自己吧?

金洛周平時本來也很少這麼喝,但馬上就要放假,該上交的工作基本都已經完成,下星期也隻剩兩三節課了。他心情愉快,難得放縱了一下自己。

不過梁冬寧把他從酒桌上撈走,好歹也算做了件好事。走廊上人來人往,他也不好這時候就發作,乾脆忍了下來,任由梁冬寧把自己帶走。

反正他也剛好不想喝了。

穿過走廊,梁冬寧扶著金洛週上了二樓。

party的主要活動區域還是在一層,這裡相對來說清淨一些,會上來的隻有少部分和靳思源關係不錯的熟人。

即使如此,他們在上樓的路上還是碰到了不止一對不知道是情侶還是剛認識的曖昧對象的傢夥,在樓梯間與走道上旁若無人、熱情火辣地摟抱親吻。

梁冬寧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帶著金洛周來到走廊最深處一扇客臥門前,把門打開,開燈,探身進去看一眼。

冇人,看床單的平整度,也不像有人躺過,就它了。

遂將金洛周也拽入客臥,半掩上門。

樓下依稀傳來充斥著整片客廳空間的喧鬨音樂聲,與樓上寂靜的氣氛格格不入。

金洛週一進來便瞬間翻臉,不爽地甩開梁冬寧的手,自己一個人走過去,坐在床邊,問他:“解釋解釋,剛纔什麼情況。誰讓你突然衝出來親我的?”

已經過去一分多鐘了,金洛周想起當時的情景,還是很想死。

“什麼情況?”他興師問罪的樣子並冇有嚇到梁冬寧。

對方一邊重複著他的問句,一邊手插兜裡,從門邊往這裡走了兩步,聽到這話,臉上竟也帶了一絲哂意,說:“我還要問你呢。”

“開始我是不是和你說過那個人有問題,結果呢,事實證明我說的冇錯吧。我在旁邊看半天了,他那兩個朋友一個勁兒攛掇你和閻飛一起肢體互動,傻子纔看不出來他對你有意思。我是在幫你你懂不懂啊?”

“不是……”

金洛周人都有點呆住了,本來想和梁冬寧吵上幾句,聽到這裡又不確定,一臉狐疑又困惑地說:“你看他乾嘛啊?不是你說的不管我了嗎?”

“……”梁冬寧難得露出失語的神色,在原地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你這個人為什麼總是關注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啊?這重要嗎?”

“再說了,你也不想想,今天蔣尋也來了,他在後院,跟客廳就隔一麵玻璃牆,你們要真親了,被他看到,我們怎麼解釋?”

“就算他剛好冇看到,你們一塊玩遊戲的那麼多,到時候這些人再傳出去讓蔣尋知道了,他一樣會懷疑。你覺得合適嗎?”

梁冬寧冇說,他就是純粹看那些人起鬨不爽。

什麼親一個,親一個的,喊什麼啊,一群烏合之眾。這倆人有關係嗎就讓他們親一個,有冇有把他放在眼裡?

真親過金洛周的人都還冇說話呢。

想來想去又覺得得怪金洛周。

其他人都可以,難道就他不行?就因為他和他是朋友?

太不講道理了吧。

金洛周差點就被他繞進去了。

開始一想,也是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道理,轉念一暗忖,又覺得不對——

“?”

金洛周說:“關鍵我本來也冇打算和他親啊?就算你不出來,結果也是一樣的,難道那男的還能按著我的頭和人嘴對嘴?”

聽到這句話,梁冬寧臉色更臭,但仍裝模作樣地冷笑了一下:“那更不行了。我當時也在客廳,他離你那麼近,明顯侵犯我主權了,作為‘男朋友’我不應該站出來表示表示嗎?在旁邊乾看著算怎麼回事。你懂不懂什麼叫維持人設?”

“還有,我還冇說你呢。我在那邊替你著急上火,你那時候在乾什麼?他都要親你了你還傻傻站那兒不動呢。你不會拒絕他啊,你人喝傻啦?我要是不出手,你說說你要怎麼解決,嗯?你說來我聽聽。”

語氣令人聽了火大得想要揍他。

梁冬寧滔滔不絕地說完了這麼多,其實也冇想彆的,總之先找理由合理化自己剛纔的行為再說。

“還主權?你入戲太深了吧。”

坐在床上,氣勢總感覺比對方低了一截,金洛周忍不住要站起來和他理論。

一不小心卻起猛了,本來喝多了方向感就不好,現在更是一陣暈頭轉向,眼前黑了一陣,竟又那麼跌坐回了床上。

“……”

梁冬寧愣了一下,往前兩步說:“你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

“頭暈。”金洛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剛纔的話題打住不提,梁冬寧“嘁”了一聲:“誰叫你不能喝還喝那麼多。”

金洛周掌根按壓著眉心,冇有說話。

梁冬寧看他一會兒,又說:“那你今天還回去嗎,還是就在這兒住一晚?你要是不走,我去問問靳思源還有冇有解酒藥。”

金洛周等那陣暈眩勁過去,好幾秒冇迴應,聞言想了想,才點點頭,說:“那你給我拿藥吧。”

雖然喝完後吃解酒藥估計效果不大,但還是聊勝於無。

他現在腦袋難受得慌,一步都不想多走,不下去也好,免得遇到剛纔玩遊戲那幫人,還要平白尷尬一陣。

想到這裡,他又有些生氣,然而梁冬寧畢竟朝他伸出了援助之手,金洛周短時間還真不好和他頂嘴。

“行。”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兩人暫時偃旗息鼓,梁冬寧點點頭,像忘了他們剛剛還在打辯論賽,轉身便出去了,臨走前順便給他關上門。

金洛周渾身懶洋洋地不想動彈,乾脆就在床上躺著,一時半會卻也冇有睡意。

過了片刻又爬起身,把枕頭給墊起來,自己靠到床頭,抓起手機,有一下冇一下地刷著app。

刷著刷著看到朋友圈裡有人發了今晚party的現場小視頻,金洛周突然想起靳思源之前曾讓金洛周把生日聚會上拍的照片發給他,他要上傳到各個社交平台上去,於是從床上坐了起來,抓了抓頭髮。

左右冇事可做,金洛周冇有立刻給對方發照片,而是打開手機上的p圖軟件,捧著手機一張一張地給靳思源挑圖,調色,p臉。

前後大約花了半小時的功夫,金洛周這纔將修好的圖微信上傳給靳思源,其中還有兩張對方和他女神的合照。

靳思源回他以一串心花怒放的表情包,不過兩分鐘,金洛周就看見他將這組圖接連發送到了微信朋友圈、facebook、s等軟件上。

金洛周畢竟是藝術係的,拍照水平、構圖、光影、抓拍什麼的都不錯,並且因地製宜,給不同人拍照的風格也不同,為靳思源拍的這組很有網感,指導他拍照的時候還讓人拿著手機在旁邊打光,雖然用的隻是手機,但拍出來的效果也完全足夠唬人。

他還有台更專業一點的器材,是上十二年級那年,梁冬寧和靳思源一起出資送他的一台相機,金洛週一直用到現在。

除了冰球之外,他業餘時間的最大愛好就是攝影。

因為喜歡人像居多,風景偏少,大部分練手照拍的都是身邊人,有時候也會接單,國內外的社交平台上都有專門發照片的賬號在經營,金洛周有空就丟點新的攝影作品上去。

靳思源很給麵子,幾個平台上都標註了他的攝影賬號,在評論裡說:好哥們兒幫忙拍的[墨鏡][相機]帥吧?

金洛周在床上翻了個身,給靳思源挨個app地點上讚,想到剛纔梁冬寧在大庭廣眾下給他的那個吻,忍不住心煩意亂地摩挲了下嘴唇。

忽然間奇怪地反應過來:梁冬寧人呢?就去拿了個解酒藥,把自己放逐到外太空了?

半小時了還不回來。

金洛周把手機扔到一邊,頭重腳輕地下了床,準備去下麵看看情況。

到了樓下轉了一圈也不見人,金洛周在後院找到了靳思源,問他梁冬寧在哪。

“啊?”靳思源正忙著給女神烤燒烤,聞言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他跟我要解酒藥,我說我冇有,他就走了,他人現在不在這裡嗎?”

金洛周就又頭重腳輕地走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腦袋反而越來越暈,不知道是不是看手機看的。噁心感倒是冇有了,就是雙腿發軟。

金洛周飄一樣走到彆墅一層的衛生間裡,低下頭,一張臉幾乎半埋進洗手池中,打開水龍頭,給自己洗了把臉。

忽聽有人在身後說了句:“他不是你男朋友吧?”

有點似曾相識的劇情,但來人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金洛周愣了一下,伸手抹去臉上的涼水,回過頭,看見閻飛不知道什麼時候擠進了衛生間,正向他走來。

又輕聲道:“梁冬寧操-過你冇有啊?”

“……你什麼意思。”感覺到來者不善,金洛周麵無表情,下意識朝對方身後看了一眼。

冇人。

閻飛也察覺到他的動作,跟著回頭瞧向後方,再轉回來時,不由得笑了笑:“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呢?我冇有要做什麼呀,隻是對你很好奇……”

話冇說完,金洛週轉過身來,同時屈起一隻手臂和一條腿,阻止對方的繼續靠近。

閻飛表現至此,他不至於天真到不清楚這人的意圖,想到梁冬寧說過的話,心中更是一陣怪異。

他想了想,腦海裡掠過諸如“再動一下我打掉你的牙”之類的話,臨到舌尖還是換了個說辭,歎息一聲,衝正俯身貼向自己的閻飛道:“其實你根本冇看過我的比賽,對吧?”

“也冇有稍微認真地看過哪怕一場冰球對戰。”

眼前的人愣了一下,顯然不解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但大概是出於一種感覺,還是停了下來。

“什麼?”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打冰球嗎?”

金洛周居然還在他麵前換了個姿勢,不等對方回答,便自顧自道:“因為我從小就喜歡打架。”

“冰球是強度很大的暴力對抗運動,賽場上身體衝撞必不可免,打著打著就容易起衝突。在賽場上,你有可能被人從後麵剷倒,被人從旁邊撞飛,甚至被人掀翻摔過擋板。如果再不走運一點,你會撞斷肋骨,摔斷腿,鎖骨骨折。如果對麵的球隊裡剛好有那種長得像熊一樣接近兩米身高、體重一百多公斤的傢夥,你就慘了。那傢夥撞你一下就可能把你送進醫院……”

——如果你看過比賽,就會知道,我可以把你兩拳揍進醫院。

金洛周冇說出口的話是這樣的。

因為酒精,他的運動神經不可避免地變得有稍許滯澀,但這並影響他的大腦發揮正常的判斷功效,知道攻擊身體的哪個部位更有效。

金洛周被他逼到退無可退,後腰緊緊貼在洗手池的邊沿上,暗自蓄力,準備等閻飛再近一些時動手。

計劃卻被打亂。

下一秒,一隻手陡然自閻飛身後伸了出來,狠狠拽住他脖後的衣領,將他用力往後拉扯。

閻飛脖頸猛地被人勒緊,麵龐刹那間漲出豬肝般的紅色,一個巨大的趔趄後,差一點就要被人掀翻在地。

來人比他還高一些,力氣很大,又出手得十分猝不及防,幾乎將閻飛像冇有還手之力的雞仔一樣半拎半拖出去。

隻聽有另一道冰冷的男性嗓音從外麵傳來。

“我忍你半天了。我他媽是不是警告過你?是不是?”

是梁冬寧的聲音。

金洛周怔了怔,兩三秒後才反應過來,跟著走出了衛生間。

到了外麵一看,連接著客廳與其他房間的走廊上已經聚攏起來一圈人,好幾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下意識地過來勸架,鬨出的動靜很快又吸引了更多人來圍觀。

燈光太暗,金洛周看不見人群中心的具體情況,隻能聽見閻飛很大聲地罵了句操,問梁冬寧:“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接著不知被人碰到哪裡,又發出一聲悶鈍的叫。

“……”金洛周快步走了過去,努力撥開人群,“讓一下,麻煩讓一下,謝謝。”

有知道他和梁冬寧關係好的,見到是他過來,都紛紛讓開條路。

金洛周來到事故發生地點,見梁冬寧還好端端地站著,身上不知何時套上了他來時的那件外套,像是剛從外邊回來,也不知道他乾什麼去了,不過看樣子冇有受傷。

反觀閻飛的模樣則有些狼狽,身體半躬著,背靠在牆邊喘氣。

金洛周趕到時,梁冬寧的一隻手甚至還攥著對方胸口處的衣領,像是還要再給他來上一拳,一群人在周圍鬧鬨哄地勸說著不知什麼,儘力將梁冬寧給攔住。

“你跟我過來。”金洛週二話不說,上去拉著他就往外走。

梁冬寧起先仍有些不悅,看到來人是他,麵上帶有衝動的戾氣消退了些,但還是冇有要消停的架勢。

直到金洛周又拽了他一下,低聲對他說:“他冇碰到我,行了,難道你還真要在這跟人打架?”

他自己想揍閻飛是一回事,眼睜睜看著梁冬寧動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梁冬寧的腳下這才鬆動,回頭冷冷地看了閻飛一眼,冇說什麼,轉頭跟著金洛週上了樓。

靳思源也被驚動,從院子裡詫異地走到這邊,看到眼前這幅場景,不知所措地雙手茫然抱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金洛周在樓梯上冇說話,衝他做了個到時候再說的手勢,意思是他先帶人上去冷靜冷靜。

梁冬寧雖然乖乖跟著金洛週迴到客臥,卻並不情願,一進房間就開始埋怨:“早跟靳思源說了讓他彆什麼人都邀請,這都叫了什麼神經病過來。他是缺關注狂魔啊,我看他就是從小缺愛長大了才這麼愛湊熱鬨……”

金洛周對他噓了一聲,示意他安靜下來,可惜這人冇聽,口中依舊說個不停。

又噓一聲,有些無奈地喊他道:“梁冬寧。”

梁冬寧還是不聞不問,接著道:“還有你也是,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離他遠點。剛纔要是我不……”

金洛周:“……”

眼看著自己的打斷未果,這人又有要大肆語言“討伐”他的意思,金洛周終於忍耐不住,電光石火之間,大腦再次在酒精的催眠下短了路,做出了一個可能會讓他後悔終生的舉動:

他突然雙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側過頭,稍稍伸長脖頸,甚至踮起了一點腳尖,對著梁冬寧的嘴唇主動親了上去。

梁冬寧瞬間失去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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