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講段子 第8章 廢丹專業戶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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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雲門，上交了任務報告，葉玄的部分被孫師兄含糊地描述為“吸引妖獸注意力時受餘波衝擊，短暫昏厥”，領取了那燙手的五塊靈石和二十貢獻點，葉玄感覺自已像是丟了半條命。
果然，冇出兩天，“葉玄被獠牙彘一個屁崩暈”的光輝事蹟，就以各種添油加醋的版本在外門流傳開來。他走到哪都能感受到背後指指點點的目光和抑製不住的竊笑。
“看，那位就是‘屁崩真人’！”
“聽說當時那叫一個臭啊，三裡外都能聞到！”
“嘖嘖嘖，真是我輩‘楷模’啊！”
連去廚房上工，吳胖子都拍著他的肩膀，咧著嘴笑道：“小子，行啊！出去一趟，名頭比老子這口大黑鍋還響了！下次再去，記得帶塊毛巾捂住口鼻！”
葉玄恨不得把臉埋進切好的蘿蔔堆裡。他決定，短時間內，絕對不再接任何外出任務！太危險了！呃主要是太丟人了！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天，他剛領完例錢，正準備去侯三那裡看看能不能用新想的段子換幾張券，就被一位麵色焦黃，眼神帶著一種狂熱與疲憊交織神色的師兄攔住了去路。
“你，就是葉玄？”那師兄上下打量著他，目光像是在審視一件工具。
葉玄心裡一緊，警惕地看著對方：“我是，師兄有何指教？”
“我是煉丹房的雜役管事，姓陳。”陳師兄語速很快，“我們煉丹房最近人手緊缺，尤其是負責照看‘丙字七號’丹爐的師弟前幾日受了驚嚇，回家休養去了。聽說你手腳麻利，心性……呃，堅韌不拔，特來征調你去幫工幾日！”
葉玄一聽“煉丹房”，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陳師兄，您饒了我吧！我在廚房切切菜還行，煉丹那種高技術含量的活兒，我乾不了！萬一炸了爐……”
“炸爐？”陳師兄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隨即又努力鎮定下來，用一種近乎催眠的語氣說道，“放心！丙字七號爐是基礎丹爐，隻煉製最普通的‘辟穀丹’和‘止血散’，流程簡單！你的工作更簡單！就是看著火侯，按照我給的時辰，準時投遞一些無關緊要的輔料！最重要的是”
他湊近一步，壓低聲音，眼神裡帶著一種殉道者般的光芒：“要有麵對突髮狀況的勇氣和鎮定！我們煉丹房，就需要你這種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才！”
葉玄：“……”
他感覺這陳師兄忽悠人的功底，跟青雲子老道有得一拚。
最終，在陳師兄的“幫工期間每日額外補貼一塊下品靈石”的誘惑下，以及“不去就上報執事堂，說你消極怠工”的威脅下，葉玄硬著頭皮，踏入了傳說中事故頻發的青雲門煉丹房。
煉丹房位於主峰一側的山腹內，一走進那厚重的石門，一股混合著各種藥草味、焦糊味、硫磺味的複雜氣息就撲麵而來，嗆得葉玄直咳嗽。
內部空間極大，分佈著數十個大小不一的丹爐，不少丹爐下方地火熊熊，有弟子在緊張地操控著。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而焦躁的氛圍。時不時還能聽到某處傳來“噗”的一聲悶響，或者某個丹師氣急敗壞的吼聲。
“又廢了一爐！”
“火大了！火大了！我的清心丹啊！”
“誰？誰剛纔走路帶風，驚擾了我的藥性平衡？！”
“喘氣的聲音能不能小點啊，不要亂我心神！”
陳師兄帶著葉玄，七拐八繞，來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這裡擺放著一個看起來灰撲撲毫不起眼的丹爐，爐身上刻著一個“丙七”的字樣。
“這就是丙字七號爐。”陳師兄指著丹爐，又指了指旁邊一堆處理好的藥材和一個計時用的沙漏，“你的任務，就是根據地火顏色和這個沙漏，在我標註的這幾個時間點，把這些輔料依次投入爐中。記住，動作要輕，要準，不能早也不能晚！明白嗎？”
葉玄看著那堆藥材和複雜的時辰標註，感覺頭皮發麻，但還是點了點頭。
陳師兄交代完畢，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鬆了口氣，又拍了拍葉玄的肩膀，語重心長：“葉師弟，穩住！我看好你！”
說完，便急匆匆地趕往另一個似乎快要炸爐的區域。
葉玄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開始了他第一次的丹房看守工作。
起初，一切正常。他嚴格按照指示，盯著地火，看著沙漏，準時投入輔料。丹爐內傳來藥液翻滾的咕嘟聲，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然而，就在他投入最後一味輔料，以為大功告成，可以鬆口氣的時侯，異變發生了！
丹爐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爐蓋被衝擊得“哐當”作響，爐身表麵的溫度急劇升高，一股極其不穩定帶著刺鼻味道的白煙從縫隙中嗤嗤冒出！
葉玄嚇得魂飛魄散！這情況，跟陳師兄描述的炸爐前兆一模一樣！
“怎麼辦？怎麼辦？”他急得團團轉，想起陳師兄說的“勇氣和鎮定”，可他現在隻想抱頭鼠竄！
眼看丹爐震動越來越厲害，白煙越來越濃，葉玄把心一橫，也顧不得許多，抄起旁邊一根用來通爐子的長鐵釺，對著丹爐側麵一個看起來像是泄壓閥的突起，用儘平生力氣，狠狠一捅！
“哐當！噗——嗤——！！”
一聲悶響，伴隨著一股更加濃鬱，顏色發灰的煙柱從那個突起處噴湧而出，直接噴了躲閃不及的葉玄一臉！
灰煙散去，丹爐停止了震動，安靜了下來。隻是爐身似乎黯淡了幾分。
葉玄被嗆得連連咳嗽，臉上、身上沾記了灰燼，模樣比在廚房燒火時還狼狽。
這時，陳師兄聞訊趕來，看著安靜下來的丹爐和灰頭土臉的葉玄，先是鬆了口氣，隨即檢查了一下丹爐，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葉……葉師弟……”陳師兄的聲音帶著哭腔，“你……你這一捅，爐內的藥力是泄掉了，冇炸……可是……這一爐辟穀丹，也徹底廢了！連藥渣都凝不住了！而且這丙七爐的泄壓靈紋，好像……被你捅得有點鬆動了……”
葉玄看著爐底那一灘黑乎乎且毫無靈性的殘渣，欲哭無淚。
最終，他因為操作不當，輕微損壞丹爐，導致整爐丹藥報廢，被扣除了當日的補貼靈石，還要清掃煉丹房外圍的散落藥渣。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葉玄彷彿被衰神附l。他看守的丙七爐，不是火侯莫名失控，就是投料時機總是差那麼一點，甚至有一次，他隻是打了個噴嚏，丹爐就莫名其妙地發出一陣刺耳的嗡鳴，爐溫驟降，再次煉出一爐廢丹。
雖然再冇有出現第一次那樣瀕臨炸爐的驚險場麵，但成功率低得令人髮指。他看守期間，丙七爐的成丹率，創下了煉丹房有史以來的最低紀錄！
“瘟神！簡直是瘟神！”
“他一靠近，我感覺我這邊爐火都不穩了！”
“陳師兄！求求你了！彆再讓他來看守丹爐了！我們的材料經不起這麼折騰啊！”
煉丹房的弟子們怨聲載道，看葉玄的眼神，就如通在看一場行走的災難。
陳師兄也終於扛不住了，在葉玄又一次“成功”煉製出一爐黑乎乎散發著焦糊味的“辟穀炭”後，他痛心疾首地找到葉玄：“葉師弟……你，你還是回廚房吧！煉丹房……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啊！”
葉玄灰溜溜地被“請”出了煉丹房。他“廢丹專業戶”的名聲，甚至蓋過了“屁崩真人”，迅速傳遍外門。
從此，煉丹房門口多了一塊非官方的木牌，上麵用炭筆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骷髏頭，下麵一行小字：
“葉玄與狗，不得入內！狗有例外而葉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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