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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來了個大學生 第二十七章 問:報道錯了咋辦?答:明天的稿件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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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已經作鳥獸散。

平哥應當隻是個小嘍嘍,先按兵不動,彆打草驚蛇的好。

加上在大太陽底下奔波了好一陣,陳盛戈帶著小徒弟返回林府休整。

兩個都很勤奮,主動出了院門,找空地練基本功。

靜了一陣,忽的聽見旁邊一陣稀裡嘩啦的響動。

破門而入便看見林健少爺在地上扭成一團,四處都是黃符香灰,沾染了好些灰塵。

屋中雲霧繚繞,臭中帶香。林健被束住手腳,隻能在這中間蠕動,嗚嗚嗯嗯地叫著。

陳盛戈越過堆疊著的雜物,卻對上林健清明的目光。

居然清醒了。

她抽劍將層層加固的綁帶割斷,在林健嗬嗬地出聲後,陳盛戈會意地把他幾乎脫臼的下巴按回去。

哢一聲脆響之後,林健控製著已經有些陌生的唇舌,“給,我找,馮謀。”

陳盛戈好奇湊上去道:“你找他乾啥呀?”

林健輕蔑道:“算個什麼東西就來問我?新來的丫鬟嗎?”

陳盛戈冷笑一聲,“是啊,我來伺候少爺的。”

“少爺在地上蹭了塵土,我得給少爺甩甩灰!”

陳盛戈抓著後衣領子給人起來了,林健慌亂不已:“大膽賤婢,你要乾什麼?”

陳盛戈不說話,出了門把人直直拋起來。

林健在空中劃出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第一次和旁邊兩層的小樓肩並肩。

大概是頭回感受到這樣的眼界,興奮得尖叫連連。

感受到自己正急速下落,林健緊閉雙眼,鼻涕眼淚一塊兒流。

臨近地麵不足一尺處,無形的輕柔力量將他托起,身體神奇地停頓下來了。

林健終於認識到對方的實力,又覺得彆扭,倔強道:“我自己能走!”

陳盛戈自然是滿足他的要求。

長期臥床後得不到鍛煉的肌肉早就萎縮退化,失去了支撐一下兒整個人都軟倒下去。

一陣驚呼之後,林健還是在砸在地上前一秒止住了。

鼻梁和石子路上圓圓的鵝卵石之間距離不過毫厘,額角散落的發絲已經垂落在地麵了。

林健整個人抖若篩糠,四肢並用地勉強立住了,再沒有方纔的盛氣淩人。

陳盛戈又問了一遍:“你找馮謀乾什麼?”

林健嚥了咽口水,“我隻是想敘敘舊。”

陳盛戈走到他麵前,攤開掌心,赫然躺著個紙包。

扁扁平平,裡麵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輕飄飄得好像風一卷就會被帶走。

林健緩緩地擡起眼,一臉無措地看著對麵的女子。

陳盛戈挺著背脊,眼神波瀾不驚。

一陣沉默和掙紮後,他伸手出去,試探著往前。

卻見紙包繞著手指轉了幾圈,轉瞬消失在袖口,像是街上雜耍戲法。

林健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卻聽見不遠處激動的人聲,隻沉默地起身。

林老爺眼中閃著淚光,“終於清醒了?”

“出來曬曬太陽也好,這石子路曬得暖洋洋,赤腳走能活絡經脈的。”

陳盛戈默默退出去,給兩人敘舊的空間,隻是出了門後腳步一轉上了院子裡的迎客鬆。

林健的反應十分不尋常,看起來也認得那紙包。

在林老爺過來的時候閉口不言,更印證了他心裡明白這裡麵是禁藥。

帕子一到,他次日便清醒了,隻怕已經深陷其中。

如此這般的話,探查真相並不難,怎麼一直沒什麼進展呢?

陳盛戈在樹枝和針葉中探頭探腦地觀察。

林成把馮謀請過來了,自然是一番親親熱熱地敘舊。

可能是顧忌著林老爺的存在,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一直到後邊要邀人聽戲,馮謀才推辭起來:“實在不巧,我晚上已有約了,是憐俗報的老闆顧知義。”

林老爺盛情難卻,一定要請人去酒樓吃一頓,緩步出了宅院。

有個不知情的在,應該不敢交流什麼,陳盛戈暗暗記下,折返叫上徒弟,轉而去報房蹲守。

憐俗報寫點趣事奇聞,刊載些風月情事。以內容勁爆出名,在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捕風捉影到合訂版成了褲襠新聞的權威彙編。

到了地方其實就是一間小小鋪麵,並無出彩之處。

也許是沒到出報的時間,小房子中隻有兩個拿筆的在乾活,能稱得上一句冷清。

那兩人就約在這報房見麵,一行人在門口蹲守太引人注目當,正好對麵有個茶樓。

修真之人五感敏銳,隔著一條過道,聽起來聲音如在耳畔,並無影響。

還有茶樓門簾窗布遮擋,更為安全隱蔽。

店裡員工正做事情呢。

一個拿鎮紙給壓住邊角,訴苦道:“前幾天寫說丘大娘一個人舌戰群儒,把五個書生講得啞口無言。”

“還趾高氣昂地把人秀才作的爛詩當麵批出來五個錯處是吧?”

另一人翻著張印滿字的報紙,確認道:“是啊,寫誇大點就是不一樣,多賣了二十份!”

那整理紙張的人苦笑道:“誰知道他們這麼熱衷!”

“真給找出來苦主來了,現在都知道是大娘一桶糞水澆過去把人氣結巴了。”

“那些‘文人雅士’聽見這故事老生氣了,作了三首詩五篇文來討伐我們,要一決高下呢!”

“這可怎麼辦,真承認咱寫錯了?”

另一人把報紙一放,不慌不忙道:“你還是初來乍到,不懂規矩。”

“這兒哪有那麼多吸引眼球的稀奇事情?”

“我們報房從來都是稍加修飾的啊,要是當事人自己喊起冤枉來,還可以再報一次嘛!”

“你看,明天的內容就不用發愁了啊。”

“給那秀才的酸詩截兩句過來,再選些工整句子,又能少寫一篇了!”

那新人恍然大悟,會心一笑;“還是您經驗老道!”

看報紙的擺擺手:“職業操守罷了。”

忽地有人鼓起掌來,陳盛戈循聲望去,竟是錢進生從街邊走來。

這廝穿一件天青色長袍,腰間束了玉佩香包,收著扇子鼓掌起來。隻是扇柄仍然在手心,多少拍起來有些不舒服。

陳盛戈不明所以:“他來這兒乾什麼?”

俞青青也有些驚訝。

錢進生開了口:“久仰興柳大名,拜讀諸多钜著,小生心中萬分敬仰。”

“今日一見,果真風流倜儻,名不虛傳!”

“還望您一定賞臉一聚,移步清膳樓共進晚膳!”

興柳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隻是搖搖頭,把報紙疊回去。

陳盛戈明白了,“原來他喜歡看這種小報啊!”

俞青青抿了口茶,神色複雜道:“人各有愛,咳咳,並無高低貴賤之分。”

“但他在我麵前誇口說從來隻看史書古經。”

“還裝模作樣可惜自己隻有些前朝殘本,隻能觀瞻以懷思呢。”

陳盛戈皺眉搖頭,突然發覺不對勁:“這個我怎麼沒印象?”

俞青青老實道:“我找地方練劍的時候撞見的。”

“追著過來給我看他的典藏古跡,一下兒拿出來四五張,風一吹就進池塘裡去了。”

“我本來想幫忙用劍挑起來還他,非說不用,我就轉身走了。”

“沒兩步突然一聲炸響,他一個倒栽蔥砸進去了。”

“不知道以為誰放炮了呢。”

“那好幾米的水花,幸虧我身法好,不然就被濺到了。”

陳盛戈嘖嘖兩聲,“後來呢?”

俞青青搖頭,“不知道啊。”

“他說沒事,所以我走了。”

“畢竟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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