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來了個大學生 第八十三章 冤大頭不宰白不宰
夜色已深,監視的弟子傳來訊息。透過視窗看見陳盛戈身體一下兒不正常地軟倒下來,再也沒了動作。
傳話一到,眾人都緊鑼密鼓地開始行動。
分管襲擊的小隊緊趕慢趕,到了關押的溶洞前。月光照不到的洞穴深處傳來一起一落的呼吸聲,昭示著妖虎的存在。
這三隻妖虎實力不俗,又饑餓難耐,格外棘手。幾位弟子不敢正麵抗衡,全靠洞口隻進不出的陣法束縛著。
為首的小隊長點起火把照明,將生肉塊打孔並浸入禁藥,用力扔進幽深洞穴。
在大家的緊張等待中,無事發生。
融融火光照耀下,黃黑條紋相間的皮毛泛出柔光,越發顯得光滑漂亮。山中霸王此刻臥在一處,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透出些慵懶意味。
中午就美美飽餐一頓,吃得肚皮溜圓,現在隻想好好睡上一覺。
再說了,這扔進來的東西氣味明顯不對,還在地上滾了幾圈,粘滿草屑沙礫,很是倒胃口。
小隊長在外麵傻眼了,“它們怎麼不吃啊?”
不吃藥怎麼發狂,不發狂怎麼傷人?
他不甘心地又扔幾塊,換來一聲威脅意味濃烈的虎嘯。再這樣下去,隻怕出來不是去襲擊村莊,是將他撕成碎片了。
這邊一籌莫展,另一邊也是摸不著頭腦。按著下發通知一塊兒集合在鎮上一家酒樓前,結果等來的人竟然是符往顧!
幾日磨練下來,他單腳跳也做得遊刃有餘。今晚似乎很是亢奮,他分外熱情,“我就知道你們對我提出的夜間研學修行之旅很感興趣!”
受了古修的啟發,他於今晚定了一個遊學計劃,要帶著眾人一塊兒回歸自然。
托古修轉告之後,就老記掛著。今兒白天還格外忐忑,生怕無人問津,實在沒想到大家夥兒如此熱情,來了十之**。
符往顧大手一揮:“阿灰你算算有多少人,抓緊定最好的酒食,打包帶走。”
“大家稍微在原地等一會兒啊,我特意請了畫師,正在二樓露台處畫出征圖。”
“現在整理一下衣冠,待會兒我開一箱留影石一路記錄!這可是我第一次自己策劃研學呢!”
弟子們驚疑不定之時,古修緩緩步出:“記住了,一切都聽師兄的安排,其他不需要掛念。”
既然頭兒都這麼說了,眾人平息下來,各自確認著儀容儀表,任由符往顧安排行程,浩浩蕩蕩地一塊兒夜間除草去了。
客棧房內,古木峰倒了杯茶水,抿下一口,靜候著今晚的大行動。房門被輕輕敲響,神識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他起身開鎖,拉開木門。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雪白粉塵撲麵而來,靈活繩索纏繞上身,下一瞬脖頸處也橫上劍鋒。
古木峰執行不了靈力,渾身也僵硬得不能移動,竟然在自己的大本營著了彆人的道。
陳盛戈蒙著黑麵罩,動作利索地取下儲物袋、身份牌和本命劍,又將他的衣服一件件剝下,直到確保沒有其他危險物品,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古木峰氣急敗壞,極力瞪視這位在自己眼中忠心耿耿的徒弟。
陳盛戈繞著轉了一圈,很是滿意。不枉她把散靈丹、離魂散、龜息丹等亂七八糟的丹藥都用上了,效果確實不錯。
控製住古木峰之後,沈雲天戴著麵具走進來,抓緊時間施用搜魂之法,獲得更多資訊。
若是不知道聯絡的方式和相處的細節,謊言很容易被人拆穿,進而催生更為隱蔽重大的危機。
古木峰頭痛欲裂,隻覺得自己被撕成一塊塊,恍惚間想要尖叫求助,卻連控製唇舌的能力也被遏製,隻有額角爆起的青筋訴說著苦楚。
法術終了,古木峰早已脫力昏厥,癱軟在地,隻剩胸膛的微弱起伏證明生命的存在。
在嚴密監視下,大家夥兒成功地將古木峰的魂魄囚禁起來,念在資訊源的作用上留了他一口氣。小膽轉而占據身體,小匠則在陳盛戈重回本體後進入了古修的軀體。
陳盛戈久違地伸了個懶腰,掏出來一張白紙,“這冤大頭不宰白不宰,大家夥列一列宗門裡缺的物資,爭取騙過來。”
“如今有了道劍宗的五十名親傳弟子,可以給徒弟們好好磨練一下了,真是頂好的機會啊!”
很快,道劍宗掌門盛啟懷就收到了古木峰長老的秘密來信。
他們在川滿城三川村找到了那名散修的蹤跡,修為大致在合體期,在眾人圍攻下無力招架。
怎料對方早已墜入魔道,以魔氣引山林妖鬼相抗,古長老為保全弟子性命分身乏術,不慎讓其走脫。
沒有一名弟子死亡,但被魔氣妖鬼所傷者不少,特此申請一批傷藥。
如今在川滿城搜尋無果,隻怕連夜走脫,日後更難尋得蹤跡。為廣召天下修士討伐,欲在周圍發布懸賞,因此要申請一筆經費。
符往顧種稻苦修毫無進展,以此為由的居留之期仍需延長,所費款項也水漲船高,近日開銷吃緊,希望再撥一筆以解窘狀。
通讀下來,盛啟懷有了自己的判斷。這小賊不是道劍宗的對手,隻不過難尋蹤跡,無需加派人手。既然如此,依著他們在財政上支援一番即可。
兩個自家的孩子回來之後悶悶不樂,弟弟也催了一回這事情了,可得速戰速決。
那就加大力度推上一把,翻倍供給物資。除了提到的錢款丹藥,再送些盔甲法陣,激勵弟子們英勇殺敵。
兩日後,一隊飛舟浩浩蕩蕩地出現在天邊,停留在客棧門口,運用術法搬送物資都花了整整一天。
出來接待的小膽麵上雲淡風輕,心裡早就樂翻了天。
這就是三大宗門的實力嗎?
光是漏下來的一點兒油水,都夠他們吃上一輩子了!
才搬進庫房的極品靈藥,轉瞬就到了盛雲門的庫房。對戰回來的俞青青捂著左臂的傷口,鮮血順著手臂蜿蜒而下,浸濕了衣袖。
以一敵三還算輕鬆,今日一挑四便有些吃力,給人劃了道口子。
不過驚險實戰也使她受益良多,冥冥中摸到了元嬰的門檻,待會定要去入定參悟一番。
她進了庫房,通讀了說明書,將傷藥均勻灑在外翻的皮肉上。不一會兒,麵板就生出難以控製的絲絲癢意,再擡眼望去,已經恢複如初。
陳盛戈因為畫像廣為傳播,近日回了宗門避避風頭,正提筆回拒符往顧共賞稻芽的邀約。
秋分都快到了,稻種才剛剛發芽,她已經可以預料到賠得底褲都不剩的模樣了。
到時候冷風一刮,符往顧連來年的種子都掙不回來。
她早就委婉地勸過,叫人彆一下全種了,就是不聽。如今好了,顆粒無收的時候連拿出一部分偽裝收成都做不到。
戴上鬥笠和麵具,陳盛戈下了山,準備尋個隱蔽處寄信。
告示牆張貼了一張小女孩的畫像,圓頭圓腦,眼神機警,手裡還捏著一根繡花針。
正是少幫主的模樣。
“定橋城宋家庶女宋淑賢,方滿十歲,於去年元旦在定橋城花火會走失。家人思念不已,擔憂頗深,特此發布尋人啟事,望知情者速速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