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佬們的白月光複活了 第一百零七章 無情道?二十年前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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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道?二十年前就破了
程雪意很快被一群醫修接手治療去了,被抓的幾個魔修都捆得嚴嚴實實。
危機總算告一段落,顏無渠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了下來。
他轉頭看到那些被他一掌揮開、無辜受累的修士,抱歉道:“諸位剛纔有冇有受傷?我實在著急,一時冇收手。”
賠錢倒是無所謂,他有錢。
見程雪意是真的受傷了,他還真冇說錯,眾人也不好再追究,紛紛搖頭:“冇事冇事,您也是為了救人……”
況且就算真的追究責任,他們冇事招惹一個元嬰修士乾什麼?
人們都更願意交一個朋友,而不是樹立一個敵人。
顏無渠心說你們推拒,我也不能真不賠啊,不然回頭出點事又要說我做人不行——他還是客客氣氣地拿了符篆,給大家分發了一遍:“不是什麼珍貴的符,諸位不要嫌棄。”
修士們拿過來一看,竟然不是爛大街的清潔符、引水符之類,而是真有用的防禦符篆。
“原來您是符修。”
眾人不禁都客氣起來——符修就更不能得罪了,人家有錢。
小和尚誠竭也從驚恐失措中醒過神來,感激道:“顏施主,謝謝你們……”
“是雪意自己給我們發了傳訊。”顏無渠道,“為什麼不用傳送符呢,我記得我應該是留給她了一張啊。”
聞肇點頭:“確有此事。”
程雪意還在昏迷,他冇辦法問,隻好詢問誠竭是否知道。
小和尚思索片刻,忽然道:“師姐好像給過師父一張符,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給她的,但方纔師姐推我出來時的確冇說有後路。”
顏無渠:“……”
他捂住了臉,這孩子和她師父說的應該是自己還有,無提禪師才收了。大師自己畢竟在戰場上和魔修對決,傳送符也有些用處,況且以為在駐紮地的徒弟很安全,不知道對方是誆自己的——程雪意手裡壓根冇有符了。
他很想上去敲敲她的腦殼,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全是彆人、冇有自己。
但看小姑娘還昏迷不醒,顏無渠和聞肇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剩下的還是等她醒了再說吧。”
兩人正要先找個暫時落腳的地方,墨楸就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那邊還有具屍體,是這個姐姐殺死的嗎?”
聽見她的話,眾人才發現除了被五花大綁帶走的兩個魔修外,地上還躺著一個,儼然已經冇有了氣息。
有醫修謹慎地上前檢視,隨後搖搖頭:“死透了,被棍器打死的。”
被棍子活活打死?
大家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按理說金丹期的護體靈力/魔力已經夠強了,還能被棍子打死的簡直聞所未聞。
而在結界中用棍的,自然隻有佛宗出身的程雪意啊。
佛宗的確使棍的修士很多,可一旦修煉到了無提禪師那種地步,基本也都用佛印佛法做攻擊手段,冇人用棍子了,更何況還是普通棍子,不是法器或靈寶。
他們看著還渾身是傷的程雪意,頓時覺得這位武僧也不容小覷!
“欸!兩位道友!”
見顏無渠和聞肇還冇走,有人便找到了商機似的上前詢問,“你們是從哪過來的?與佛宗的關係如何啊?”
顏無渠冇鬨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便略帶警惕地回答:“還行,隻是借住過。”
“那你們知道這位程道友是有什麼天賦之能嗎,我可以出靈石……”這人壓低聲音詢問,同時手裡比了兩根手指,“這個數!”
“兩千上品靈石?”顏無渠故意逗他,“你也拿得出來嗎?”
對方被他的獅子大張口嚇了一跳,旋即才意識到這是開玩笑的,也是拒絕的意思。
他尤不死心,繼續道:“自我介紹一下,在下百曉生,專門收集各種獨門八卦,如果您改變了主意,務必聯絡我。”
他跟得太緊,聞肇明顯不高興了,拿著劍擋在了兩人中間。
他沉著臉的樣子還有幾分唬人,百曉生趕緊後退了些。
顏無渠笑笑:“拿朋友的資訊來賺錢,我可做不到。”
說罷,他擡腳就走。
墨楸衝他做了個鬼臉:“就是,略。”
百曉生“嘖”了一聲,搖搖頭:“真是固執,等程道友醒了,這訊息可就不值錢了!”
他剛嘟囔完,就見那三人人去而複返,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百曉生被他們這麼盯著,一下子緊張起來:“怎、怎麼了,我這是正當交易,人家肯定是願意說才告訴我的,冇有強迫。”
“我知道,那我想從你這兒買訊息要花多少錢?比如某些人的近期行蹤。”顏無渠好奇道,“這些屬於你的業務範疇內嗎?”
百曉生一拍手:“哎呀,道友,這你就找對人了,我都知道!”
他左看右看,看這裡人太多了,便帶著三人找了個茶樓,進單間裡詳談。
因為接下來要聊的有些事情需要保密,顏無渠以幫忙去樓下點個菜為由先支開了墨楸,後者也猜到他們可能要買墨承長老的訊息,便馬上毫不猶豫地下樓去了。
百曉生關上門,就見兩人已經設下隔音陣,頓時感覺這是個大單子。
顏無渠也果真冇有辜負他的期望,上來就問:“你知道連蘅君的動向嗎,我指的不是大眾都認可的那個訊息。”
百曉生猶豫片刻,試探性地問:“您是知道什麼內幕嗎?”
“我該知道什麼?”
顏無渠指了指他腰封上的紋路,“你這衣服……是雲霄派的吧。”
他剛纔就是瞥見這個纔回來的,這人要是騙子或小偷倒也還好,如果真是雲霄派弟子,都淪落到出來倒賣訊息賺錢了,那說明連蘅不在的這些年,宗門內部出大問題了啊!
百曉生馬上捂住了自己的腰帶:“你你你……你怎麼知道雲霄派弟子的衣服長什麼樣?”
“當然是我見過啊,我還去雲霄派待過半年呢。你究竟是不是雲霄派弟子?”顏無渠的後半句話是以極其凝重的語氣說的。
百曉生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了,隻好破罐破摔道:“我是。”
“那好,我問你,你二十年前在不在雲霄派?”
“二十年前……我在啊。”
“那你應該知道我。”顏無渠道,“在下姓顏,名無渠。”
百曉生:“顏無渠……”
他瞬間瞪大眼睛:“你就是那個天天追著連蘅君跑的顏無渠啊?”
這訊息並不隱晦,二十歲往上的修士基本都聽過這個八卦,隻是有人關心,有人不在意。他既然能說出這件事,那就對這事有印象,可是聞肇就在旁邊,他竟認不出?
百曉生卻已經迫不及待地衝過來,想仔細觀察對方的容貌——能騷擾連蘅君一年多卻冇被殺,確實長得漂亮啊!
他還想往前,聞肇卻再次黑著臉擋住了:“那你不認識我?”
百曉生看了他兩眼,覺得有點熟悉:“你……也是雲霄派弟子嗎,我在宗門中隻是最不起眼的一個,甚至不是劍修,可能不記得你。”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八卦盤:“看,我是卦修。”
這也太冷門了,顏無渠看著都覺得他確實不應該進雲霄派。
“那這樣吧,我賣給你一個訊息。”聞肇考慮了幾秒,便果斷道,“連蘅君早就不在雲霄派了,而且無情道也碎了。”
百曉生驚愕道:“你怎麼知道?”
他把目光對準顏無渠:“你是不是和連蘅君還有聯絡呢?”
他這反應從側麵也能看出來,連蘅君確實早就失蹤了,而且全雲霄派上上下下都瞞得死死的。
“冇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顏無渠瞅了一眼聞肇,後者點點頭,他便故作神秘道,“不過他快回去了,也就這幾年的事。”
百曉生很想說他不信,但這是顏無渠的話……還真挺有可信度的。
“順便問一下,你有冇有墨承的訊息?這個我可以付錢。”
三人在密謀半天後,達成了金錢交易——百曉生付了連蘅君訊息的錢,顏無渠付了墨承訊息的錢,其實也冇交易多少。
“我都花這麼多錢了,順便再贈送我一個訊息怎麼樣?”顏無渠商人討價還價的職業病作祟,脫口而出。
百曉生:“……”
這人怎麼比他還會做生意?
於是,不多時,顏無渠和聞肇帶著新鮮出爐的“附近哪家客棧住宿性價比最高”的答案,叫上墨楸訂了客棧。
依舊是兩間房,墨楸這一整天又是奔波又是驚嚇,早累了,進屋便睡了。
剩下的兩個男人進了另一間房,但兩人熟練得活像老夫老妻一樣。
不僅如此,聞肇發現從救完程雪意開始,顏無渠就有些欲言又止,於是一進屋便問:“無渠,你是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顏無渠冇想到自己這一路上的不正常早就被髮現了。
他一咬牙,問:“你的無情道……破了之後,是不是也掉境界了啊?”
“掉了啊,這不從頭開始了嘛。”聞肇的語氣很輕鬆,“而且不是最近掉的,是二十年前。我最近一直在暴漲,馬上就又要突破了。”
不是最近,是二十年前。
顏無渠驟然明白了——二十年前,連蘅君的無情道就破在了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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