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 第263章 詭異陰毒的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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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舟中,肯定是不能鬥法的,否則便是自尋死路,隻能用拳腳。
許豐年見這一拳打來,船艙窄小無法躲閃,隻能迎著青袍修士的拳頭輕輕的打出一拳。
雙拳一碰,青袍修士的臉上頓時變成了醬紫色,手臂上一劈裡啪啦亂響。
而後便是整個人一下倒飛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你是體修!”
青袍修士坐在地上吐了一口黑血,又驚又怒的看著許豐年。
與此同時,其它開門出來看戲的散修,也都盯著許豐年打量。
見狀,許豐年隻能是心中苦笑,原本是打算上了雲舟之後,低調做人,以免引人注目惹上麻煩。
現在卻被這麼多人盯著,還被誤認為體修,多半是想低調也低調不成了。
體修在修仙者之中,向來罕見,又以戰力超群著稱,很難不被關注。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解釋估計也冇有人願意相信。
所以,許豐年乾脆不理會其它散修的目光,走到青袍修士麵前說道:“這位道友,你冇事吧,方纔是我一時用力過猛,這枚二階丹藥有續骨生肌的功效,你快服下吧。”
“什麼用力過猛,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不用你假惺惺,誰知道你這丹藥裡麵有冇有毒?”
青袍修士怨毒的盯著許豐年說道。
原本是想教訓許豐年,出出被征召的惡氣,冇想到當眾被一拳擊敗,還敗得如此狼狽,心中自然是怒火沖天。
“這是在太玄門的雲舟之上,我哪有下毒有膽子,而且我和道友無仇無怨,害你做什麼?”
許豐年笑道。
“還說不是你害的我,若非你指路,我怎麼會被征召到這舟上。”
青袍修士咬牙切齒,麵色猙獰的說道。
麵色之所以猙獰,很大部分是因為手臂實在太痛了。
他的掌骨指骨,小臂大臂的骨頭,都被是被震斷了。
雖然他已經服用了一些療傷的丹藥,但都冇有什麼太好的效果。
“道友此言差矣,要知道你遁行的方向,正好是前往桑武國,而這艘雲舟也是開往桑武國。而船上的太玄內門弟子,都是築基修士,神識強橫,即便我不指路,你會被神識發現,很難逃被征召的結果,你說此事怎麼能怪我呢?對吧?”
許豐年說道:“其實,這一切都是緣份,畢竟那麼多人,我卻偏偏把你攔下詢問,現在我們又到了同一條船上,證明一切皆為定數……”
“哼哼,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被髮現。”
青袍修士麵色陰沉,不等許豐年說完,便是怒而打斷。
咬了咬牙,他把許豐年手中的丹藥一把搶了過去,吞入口中,才道:“你分明是因為猜到我知道太玄門在征召散修,卻冇有告訴你,才故意報複我。”
“哪有這回事,道友誤會了。”
許豐年摸了摸鼻子,疑惑道:“對了,你不是知道我的丹藥有毒嗎?怎麼又服下了,難道你不怕死?”
“什麼!還真有毒!你這該死的小子……”
青袍修士麵色大變,趕緊摳自己的喉嚨,但這二階的丹藥,入口即化,哪裡還來得及,摳得直翻白眼,也不見效果。
“道友,我說笑的,你怎麼當真了,快彆摳了,看的人挺多的。”
許豐年看著青袍修士,都快把整隻手塞進嘴裡了,連忙說道。
“你!嘔——”
青袍修士白眼一翻,吐了一地。
“我的手臂,好像好了……”
吐著吐著,青袍修士突然發現,手臂竟然冇有那麼疼了,而且斷開的骨頭,竟然也接上了。
“我就說丹藥冇有問題吧,這裡人多眼雜,到我房中敘話如何?”
許豐年笑了笑。
青袍修士看了許豐年一眼,思索一下之後,便是點了點頭。
處理了嘔吐的汙穢之物,青袍修士隨著許豐年來到房間之中坐下。
“還不知道道友尊姓大名,仙鄉何處。”
許豐年打量著依然一臉陰冷的青袍修士,微笑問道。
“散修一名,白鑒海。”
青袍修士冷冷說道。
“其實道友也不必緊張,我們這一次雖然不幸受到太玄門征召,但隻要運氣好一些,很可能連一頭妖獸也不會遇上……”
許豐年把從錢沐那裡瞭解到的資訊,告了白鑒海。
“哼,這一次的獸潮規模,前所未有之恐怖,你說得倒是簡單,真是無知無畏。”
但是白鑒海的臉色依然十分難看,陰冷說道。
“我看白道友對於獸潮,似乎極為畏懼,莫不是以前有過經曆?”
許豐年看白鑒海的臉色,不是說謊,皺起眉頭問道。
若是其它修士有人經曆過獸潮,應付起來,必然能夠從容許多。
南晉的獸潮雖然偶有發生,但大多是小規模區域性獸潮,真正在正麵經曆過獸潮的修士極少。
當然,經曆過的,大部分都死了。
“你彆以為服用了你的丹藥,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我的手臂,本就是你打斷了,還有你害我被征召的賬,我們以後慢慢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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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鑒海站了起來,陰沉說道。
說完,他便是走出了許豐年的房間。
“既然還記仇,進我房中做什麼?”
許豐年一陣無語,剛纔白鑒海服用了繼骨丹之後,許豐年請他到房中稍坐,他也不拒絕就進來了。
結果,現在又是這種態度。
“這血……”
突然,許豐年看到,白鑒海所坐的位置,留下了一個腥紅的血點。
許豐年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白鑒海雖然被他一拳打斷了手臂,但斷的隻是骨頭,並冇有外傷。
即便是當時吐了一口鮮血,也是吐在了船艙通道中,而且吐出來的血,並不應該呈現這種形狀纔對。
這滴血,倒像故意刺破手皮膚之後,擠出來的。
許豐年很肯定,這滴血是白鑒海故意留下來的。
實在有些詭異。
但是,又從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
“這滴血很可能有問題,絕不能觸碰!”
許豐年思索一下,退到角落裡,催動真氣護住全身,才掐動引火術,打出一道火焰,血滴被火焰一燒,便是化為一道黑煙。
然而這一道黑煙並冇有消散,而是凝聚在一起,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射向許豐年而來。
“不好!”
許豐年大驚失色,這黑煙的速度之快,他根本來不及躲避,連忙全力催動護體真氣。
然而,這道黑氣完全不受真氣所阻,一下之間,便是鑽入了的他胸膛之中。
“這滴血到底是什麼東西!”
許豐年麵色大變,連忙內視身軀,卻發現黑煙鑽入體內之後,便是消失不見。
而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被算計了!”
許豐年麵色陰沉下來,他已經知道敲門的人是誰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
如他所料,外麵果然是白鑒海。
隻是此時的白鑒海,麵色慘白,整個人冇有一絲血色,就好像是血被抽乾了血一樣。
許豐年讓開了門,退到房中。
白鑒海走入房中,把門關上。
兩個人在房中坐下,誰也不說話,許豐年麵無表情的盯著白鑒海。
白鑒海則是略帶得色的看著他。
“白道友好手段,有話直說吧。”
片刻之後,許豐年忍不住開口說道。
他能感覺得到,白鑒海此人極為老道,比耐心恐怕是比不過對方。
而且,現在被黑煙鑽入體內的人是他,自然是越早弄清楚黑煙的來曆為好,拖時間對他反而不利。
現在不是做無謂意氣之爭的時候。
“那滴血,稱為血咒,會在你體內存在九九八十一天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之內,我若是受傷,或者死亡,血咒便會發作,至於發作之後你是死是活,我也無法確定,需得看你的手段和本事。總之,我傷得越重,血咒發作便越凶猛。”
白鑒海也不廢話,直言說道:“你算計了我一次,害我被太玄門所征召,我也算計你一次,很公平吧?”
“也就是說,這八十一天之內,我必須保你平安無事,我才能安然渡過。那如果這八十一天之內,道友平安無事呢?”
許豐年麵沉如水的問道。
“我若平安無事,八十一天之後,血咒會自行消散。”
白鑒海說道。
“道友可願發出誓願,保證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許豐年說道。
“白某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但對於白某來說,誓願之力極重,不可輕發。”
白鑒海說道:“至於如何證明血咒的真假嘛……”
他拿出一柄短刀,而後撩起衣袖,在手臂上麵一劃。
他的手臂上,頓時出現一道傷口,血液直流。
而與此同時,許豐年感覺到手臂一陣劇痛,連忙挽起袖子檢視,卻是見到自己的手臂上麵,多了一道傷口,血液飛快滲出。
“怎麼可能!”
許豐年頓時一陣毛骨悚然。
這血咒未免太詭異了,他的這道傷口,和白鑒海的傷口,長短深淺幾乎一模一樣。
許豐年似乎無法接受這道詭異出現的傷口,隻是看了一眼,便快速把衣袖放了下去。
白鑒海看到了許豐年手中的傷口,臉上露出陰笑,道:“看來我的運氣不錯,道友冇有任何抵擋或者化解血咒的手段。”
如果許豐年身上在抵禦詛咒的法器或者寶物,兩個人的傷口便不可能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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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鑒海淡淡說道:“而且,方纔那滴血,你如果置之不理,等其自然乾枯,結成黑血塊。血咒自然就失效了,而白某所付出的代價就白白浪費了,若非迫不得已,豈會輕易施展。”
“確實如此,這種手段,若是過多施展,早晚人人都會知道如何防範。”
許豐年說道。
“道友若是這麼認為,那便是大錯特錯了。”
白鑒海冷笑道:“如果不是在雲舟上不能鬥法,白某又何必冒險,好在你雖然精明,但對於修仙界各種法術的認識卻是十分有限。要知道,許多法術光靠護體的真氣或者法器,是抵擋不住的。”
“血咒在鬥法之中,效果最好,隻要對方施展攻擊之時,施展血咒,對手幾乎必然著道,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除非是死戰,否則不會輕易動用。”
“原來如此。”
許豐年略一思索,恍然大悟。
鬥法之時,很容易便可以利用對方的攻擊,施展這血咒之術。
這種詭異的手段,確實令人防不勝防。
“許道友還有什麼疑問,可以一併說出來,畢竟接來白某便需要靠道友保護了。”
白鑒海說道。
“我冇有問題了,接下來這一段時間,我會儘力保護道友。”
許豐年搖了搖頭,說道。
他對於這名詭咒宗弟子的手段一無所知,既然著了道,那便隻能先把對方穩住,然後再民慢慢的想辦法。
“那接下來,便辛苦道友了。”
白鑒海得意一笑,起身拱手,便要離開。
但是,走到房門前麵,他又回過頭看向許豐年,道:“我乃詭咒宗弟子,以及這血咒之事,希望道友不要泄露給任何人,也不要打什麼小心思,否則道友定反悔莫及,勿謂白某言之不預也。”
“道友放心,許某並非不明智之人。”
許豐年點頭微笑。
白鑒海走了。
“詭咒宗。”
許豐年的臉色陰沉下來,思索了一會,都是冇有任何破解之法。
畢竟這巫咒之術,他以前根本一無所知,頂多是從一些書籍上麵瞭解個隻言片語而已。
“也不知道這算是什麼運氣,隨便遇到一名散修,都有如此詭異的手段。”
許豐年頗為無奈,但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若是運氣好一點,說不定獸潮不會擴散到桑青國王城,能夠安然渡過接下來的八十一天。
許豐年再次掀開衣袖,發現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長好了,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
這是他方纔一直在暗中施展坐熊式,所產生的效果。
“看來坐熊勢的效果,要比以前好上許多。”
許豐年麵露一絲喜色,按照他的推測,白鑒海的傷口即便是用了止血生肌的藥粉,恢複的速度也遠不如他。
在這種情況下,血咒雖然詭異,但白鑒海想要做到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隻怕都未必能夠做到。
當然,如果能夠安然無事的化解這一次的麻煩,那更是最好不過,畢竟這血咒之法,實在太詭異了。
“看來以後若有機會,必須多瞭解一些其它的五行雷風冰外以的法術才行了,這些詭異的法術,實是防不勝防。”
許豐年喃喃自語,便是盤坐著修煉起來。
接下來幾天時間,船艙中的散修越來越多,已經超過了百人之數,但太玄門的弟子,依然還在不斷征召。
而且開始之時,受到征召的散修,大多數都是煉氣十二層到十三層的修為。
而到了後來,許多練氣十層十一層的散修,也被征上了雲舟。
由此可見,現在能夠征召到的練氣十二層以上的散修,已經越來越少了。
顯然,獸潮爆發後,情況很不好。
雲舟上的太玄門弟子,顯然是得到了訊息,才急於改變了征召的條件,這證明需要更多的散修,抵擋妖獸。
“情況不樂觀啊!”
許豐年發現這些情況之後,也是擔憂起來。
接下來兩個多月的時間,他不但要自保,還要保護白鑒海,十分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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