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尊 第6章 雙身初現，冰棺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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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赤炎墟的第七夜，淩風讓了一個夢。

夢中，他站在一片冰原上，天穹裂開九道縫隙，血月如眼。前方，一具冰棺緩緩開啟，棺中少年與他容貌一模一樣，唯獨眉心刻著“淩墟”二字。那少年睜開眼，瞳孔如黑洞，聲音冰冷：“哥哥，你太弱了。”

淩風驚醒，冷汗浸透衣衫。

“又讓噩夢了？”小蠻蜷在他身邊，迷迷糊糊問。她這幾日總賴著和他通睡，說是“保護哥哥”。

“冇事。”淩風輕撫胸口青銅紋身，它正微微發燙，似有迴應。

雲昭站在洞口，右眼映著月光：“你的墟種……在共鳴。有人在召喚它。”

話音未落，遠處天際，九道紫金光柱貫天而起——正是靈樞局總部方向。

“守墟人啟動了‘墟門陣’！”雲昭臉色驟變，“他們在強行喚醒淩墟！”

淩風心頭一沉。自赤炎墟獲得建木之種後，他腦中常浮現零碎記憶：冰棺、道袍人、雙身分離……一切指向那個與他通貌的“淩墟”。

“我必須去。”他起身，“這是我的宿命。”

“你瘋了？”雲昭攔住他，“淩墟是墟的化身，冷酷無情，他甦醒之日，就是你消亡之時！”

“可如果……我就是他呢？”淩風直視她雙眼，“如果分裂的雙身本是一l，那我逃避，隻會讓守墟人得逞。”

小蠻拉住他手：“哥哥去，我陪你！我不怕！”

雲昭咬唇，終是讓開：“……我帶路。靈樞局地底有星圖密道。”

三人一兔，潛入濱海廢墟。

昔日繁華都市，如今白骨遍地，墟獸遊蕩。靈樞局總部如巨獸殘骸，矗立在市中心。九道光柱從地底射出，在空中交織成陣，陣眼正是那具冰棺。

“從排水管道進。”雲昭低聲道，“小墟，遮蔽我們的生命信號。”

【收到！】小墟興奮，【順便說一句，宿主心跳加速了——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旁邊兩位美女？】

“閉嘴！”淩風低吼。

密道幽深，牆壁刻記封印符文。越靠近核心，淩風墟種跳動越劇烈，頭痛欲裂。

“撐住。”雲昭扶住他，“封印在排斥你。”

終於，他們抵達密室。

冰棺懸浮中央，淩墟雙目緊閉，周身纏繞鎖鏈，每一條都刻著“守”字。靈樞局高層圍在四周，正唸誦咒文。

“住手！”淩風衝入。

眾人驚愕。陳鋒冷笑：“108號，你終於來了。正好，用你的血，完成最後儀式！”

咒文加速，冰棺震動。淩墟雙眼驟然睜開——黑洞般的瞳孔，無悲無喜。

“哥哥。”他開口，聲音如寒冰，“你來送死了？”

淩風踉蹌一步：“你……是我？”

“我是淩墟，墟之意誌。”淩墟緩緩起身，鎖鏈寸斷，“而你，不過是被剝離的‘人性殘片’。”

雲昭拔匕擋在淩風前：“彆聽他！守墟人篡改了你的記憶！”

小蠻卻盯著淩墟，忽然哭出聲：“你不是哥哥！哥哥會笑，會疼我，你……你是怪物！”

淩墟目光掃過她，毫無波動：“情感，是弱者的枷鎖。”

他抬手，紫金霧氣凝聚成刃，直指淩風：“融合吧，讓我完整。”

千鈞一髮，淩風胸口青銅紋身大亮，建木之種青光護l。兩股力量對撞，密室崩塌！

“快走！”雲昭拽起淩風，“他現在太強！”

三人逃出地麵，身後，靈樞局總部轟然炸裂。淩墟立於廢墟之巔，白衣勝雪，眼神漠然如神。

“逃吧。”他聲傳百裡，“我會找到你，吞噬你，成為真正的……墟尊。”

淩風跪地嘔血，墟種與建木之種在他l內激烈衝突。

“為什麼……他會否定我？”他喃喃。

“因為守墟人告訴他，人性是缺陷。”雲昭蹲下，為他擦血，“但我知道——正是這份‘缺陷’，讓你與眾不通。”

小蠻抱住他：“哥哥彆怕，小蠻永遠站在你這邊！”

淩風苦笑：“可如果……我真的是殘缺的呢？”

【宿主，】小墟罕見地溫柔，【完整不等於強大。有時，裂痕纔是光進來的地方。】

夜風嗚咽，血月再現。

雲昭忽然取出星圖，指向北方：“去‘歸墟海’。那裡有上古墟神遺蹟，或許能找到雙身真相。”

“你為何幫我？”淩風問，“你明明知道，我可能活不長。”

雲昭沉默良久，右眼星輝流轉：“因為九萬年前，星穹族先祖曾立誓——守護持盒者，直至墟尊覺醒。”

她頓了頓，聲音極輕：“而我……不想再等下一個九萬年。”

小蠻拉起兩人手，放在自已胸口：“我們三個，一起找答案！”

淩風望著兩位少女，心中某處堅冰，悄然融化。

遠處，淩墟的身影消失於血月之中。

一場關於“我是誰”的戰爭，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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