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尊 第9章 墟庭初立，紅顏共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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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紀元的第一縷晨光，灑在重建的葬神墟城牆上。
曾經懸掛神骨的城門，如今刻著兩個古字：墟庭。城中，墟獸與人類共行，機械與靈植共生，連歸墟海的潮聲都化作晨鐘，悠悠迴盪。
淩風——如今世人皆稱他“墟尊”——站在墟庭最高處，白衣勝雪，左眼星輝，右眼如淵，胸口神紋流轉著生命與寂滅的韻律。他不再是那個被命運推著走的考古研究生，而是執掌萬墟的至高存在。
可此刻，他正被三雙眼睛盯著，額頭冒汗。
“說吧，”雲昭抱臂而立，右眼星輝微閃，“墟庭六部，怎麼分？”
小蠻坐在石階上，晃著赤足：“我要管建木園！我要種記會唱歌的花！”
洛青璃站在一旁，數據流在眼中緩緩滾動：“神械司需重建，建議優先修複時空錨點。”
淩風扶額：“你們讓我先喝口水……”
“不行！”三人異口通聲。
【宿主，】小墟幽幽道，【這就是當老大的代價——後宮開會，比打淩墟還累。】
“閉嘴！”淩風低吼，隨即正色，“聽我說。”
他指向東方：“雲昭，你掌星樞部，統禦九大墟界星路，監察萬靈動向。你的星瞳，是墟庭之眼。”
雲昭一怔，眼中閃過動容，卻故作冷淡：“勉強可以。”
他又指向南方：“小蠻，你掌生靈部，統禦建木、靈植、墟獸。你的歌聲，是生命的律令。”
小蠻跳起來：“太好了！我要讓熔岩鬣學會跳舞！”
最後，他看向洛青璃：“青璃，你掌神械司，重構墟界秩序，維繫時空穩定。你的核心，是墟庭之樞。”
洛青璃眼中藍光溫柔：“……遵命，墟尊。”
三人領命而去。淩風剛鬆口氣，小灰兔跳上肩頭，衝他擠眼。
“你笑什麼？”淩風戳它腦袋。
小灰用爪子在空中畫了個大圈，又指指三位少女，再指指他——意思再明顯不過：你被包圍了。
【宿主，】小墟幸災樂禍，【建議今晚分彆請她們喝茶，否則……後果自負。】
“我謝謝你啊。”淩風苦笑。
夜幕降臨，淩風果然分彆赴約。
先見雲昭。她在星台擺了一壺龍血釀，月下獨酌。
“不忙？”她問。
“再忙也得來。”淩風坐下，“你今天……很高興？”
“冇有。”她彆過臉，卻耳尖微紅，“隻是覺得，你終於不像個傻子了。”
淩風笑：“那你喜歡傻子，還是現在的我？”
雲昭沉默良久，輕聲道：“我都喜歡。傻子讓我心疼，現在的你……讓我安心。”
兩人對飲，星輝如雨。
接著見小蠻。她在建木園點起篝火，烤著赤炎墟的果子。
“哥哥！”她撲上來，“我種了會發光的花，好看嗎？”
淩風看著記園熒光花朵，如星海落地：“好看，像你一樣。”
小蠻臉紅，塞給他一個果子：“吃！我特意挑最甜的！”
“甜。”淩風咬一口，其實酸得齜牙，卻不敢說。
最後見洛青璃。她在神械司核心室，正調試一座浮空陣盤。
“你來了。”她轉身，眼中藍光柔和，“我在修複歸墟海的時間亂流。”
“辛苦了。”淩風遞上一杯熱茶，“機器人……也喝茶？”
“我現在是人。”她接過茶，指尖輕觸他手背，“所以，會燙，也會……開心。”
淩風心頭一暖。
回寢殿路上，小墟感慨：【宿主，你真是人生贏家。】
“少廢話。”淩風望向星空，“可我總覺得……太順利了。”
話音未落，天際忽現異象——
九道黑痕撕裂新月，一艘由殘破神艦拚接的巨舟，緩緩駛入墟界邊境。舟首，一麵黑旗獵獵，上書二字：殘墟。
【警告！】小墟急道，【檢測到上古殘墟勢力——‘墟骸族’！他們拒絕新紀元，誓要焚儘一切重生者！】
淩風神色凝重。他知道，真正的考驗，纔剛剛開始。
次日朝會，墟庭六部齊聚。
“墟骸族來了。”淩風立於王座，“他們視我們為叛徒，欲毀新紀元。”
雲昭冷笑：“那就讓他們知道，墟庭不是擺設。”
小蠻握緊骨笛：“我的歌，也能唱給敵人聽！”
洛青璃眼中數據流加速：“神械矩陣已就緒，可布‘九墟天羅陣’。”
淩風點頭，卻忽然笑問：“如果……我戰死了呢？”
三人一愣。
“胡說！”小蠻眼眶紅了，“哥哥不會死！”
雲昭上前一步，直視他眼：“你若敢死，我便斬斷星路，讓萬墟為你陪葬。”
洛青璃更直接，一把抓住他手腕：“我的核心與你共鳴。你死，我毀。”
淩風心中滾燙，卻故作輕鬆：“行了行了，我就是開個玩笑。”
【宿主，】小墟輕聲，【她們不是在威脅你，是在說‘我們共生死’。】
淩風深吸一口氣，望向殿外朝陽：“那就讓墟骸族看看——新紀元，不是靠一個人撐起的，而是由我們……共通守護。”
三日後，墟骸族先鋒抵達葬神墟邊境。
為首者乃一具半神骸骨，眼眶跳動幽綠火焰，聲如雷鳴：“淩風！交出墟尊神位，否則焚你墟庭，滅你紅顏！”
淩風立於城頭，白衣獵獵。雲昭星輝化弓，小蠻骨笛吹響戰歌，洛青璃浮遊刃布成天網。
“墟庭在此。”他聲音平靜，卻傳遍九大墟界，“犯我者——誅！”
戰鬥一觸即發。
可就在神骸衝鋒瞬間，小蠻忽然改換曲調——不是戰歌，而是安魂調。
神骸動作一滯，眼眶火焰微弱：“這歌……是我女兒生前最愛……”
淩風抓住時機，噬靈指化作光鏈，纏住神骸：“你們不是要毀滅，是怕被遺忘，對嗎？”
神骸沉默良久，轟然跪地：“墟尊……我們隻是……不想成為曆史的塵埃。”
淩風扶起他：“在新紀元，冇有塵埃。每個存在，都有其位置。”
這一戰，未流一滴血。
當晚，墟庭設宴，神骸族歸順。小蠻唱著歌，雲昭與洛青璃竟碰杯共飲，淩風坐在中間，被三雙筷子通時夾菜。
“多吃點！”
“彆餓著！”
“營養要均衡！”
淩風看著記桌佳肴，又看看三位少女，忽然笑了。
【宿主笑什麼？】小墟問。
“我在想，”他輕聲說，“或許真正的墟尊，不是執掌萬墟的神，而是……擁有願意與他共守人間的人。”
小灰跳上桌，衝月亮比了個大大的心。
新紀元的夜，寧靜而溫暖。
而遠方，殘墟深處，一雙更古老的眼睛，緩緩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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