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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劍酒一江湖 第85章 逛街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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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裡的小屁孩這幾日比過年還開心,大魚大肉頓頓飽,眼瞅這好日子過了個半月都有些積食呢,被家裡大人趕到秋收後的田間翻找山雞蛋。

村裡的狗子們也得溜溜腿兒,油大噴噴香的殘羹剩飯讓這幫狗子提前過了個肥年,身上的毛發油光油光的。

鎮上來的稅吏每次必到,離席時還順帶些土特產,煙熏的臘肉最香。

話起兩端,再表一端。

話說陽州城內的考院,秋考三日,一日一關。

童生們過了這三關,算是敲開了功名的大門。

功名功名,哎,每一位讀書人皆深鎖其中,有年少書生輕得童生,也有花白之年還執著秋考的老童生。科科考,榜榜落,眼老昏花,蹉跎半生啊。

新生年年有,老生歲歲積,三日大考,考的不僅僅是才學是運氣更是心性,也是身體。

每次秋考暈厥考場的書生不在少數,無關老少。

最後一天,策論。

大概每次大考的後題皆是此,然時事不同,策論更不會一成不變。此次策論押題雖不中但不遠矣,麻子早在書院同諸學子書寫數篇並由院中善於此道的夫子修改數次。

凝神靜氣後,細細品味下題目韻味,思索片刻,便提筆點墨擬稿。

“何為治民?民能飽其腹,美其服,耕其田,安居樂業,得其所欲,何治之?”

“富民修路,富城通衢,富有仁,貧者得仁有義。。。”

寂靜如水的考場,隻有紙卷翻閱的輕聲,有人文思泉湧奮筆疾書,有人緊眉苦思貼題要點,更有考生望著前方空空發呆。

院中老樹枝丫上的“寒蟬”倒是想淒切幾聲刷刷存在感,未來得及呢,一把被警守的好手攥死。

中午時分,小吏送來最後一波膳食,粗茶水,薄薄的素煎餅,兩巴掌大,接近半透明,每位考生可得三張。

既能防止餅中有“外援”,又能讓這幫準備“當官的”知曉民生之多艱。這麼大的素煎餅,好多地方的百姓還吃不上呢,起碼在麻子記憶中,村裡能頓頓吃上這煎餅的寥寥無幾。

各地考院皆如此,就連豪富成群的江南數郡亦是此例,不過把素煎餅改成當地的素米餅。

葷腥之類絕無,若是讓貧家書生哄肚兒,因而毀了前程,那官家取才的秋考考院太失體了,科考乃國之所重,那就是國顏失體了,後果很嚴重的。

一切阻礙國考取才的,其罪當誅,天下每一位科考學子必視其仇。

一場暢快淋漓的“戰鬥”下來,細心再次通讀了下試卷正文,麻子滿意後便覺口乾舌燥的,找到“藏”在身後的茶壺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寡淡的粗茶。

至於為嘛藏在身後,這也是“通關”小技巧,還經過書院夫子的貼心教導。

考場上總有意外,或是情緒舒暢,或是失神醜態,考桌上的茶壺太礙眼了。

萬一正得意時,不慎碰倒的茶壺浸濕試卷咋辦,萬一再謄寫時間不夠咋辦?

處處皆學問啊,麻子貼心的讓夫子在某畫舫包宿聽曲兩晚,隻是聽曲兒。

多少狂士折戟考場,說不得就有那“大茶壺”的功勞呢,氣性大的怒而一把摔碎這禍害,更是因擾亂考場秩序被銷了名兒的也有。

茶潤潤即可,不敢喝多,雖然牆角有溺壺,但總覺的在尿騷味中答卷,著實有些違和感。

黃昏,考院中的銅鐘三聲響,小吏們按個收卷,井然有序,待試卷一一排查複驗無誤後,在諸位大人見證下封捲入密匣,而後便是考生依次按序單隊出院。

從考院出來後,三三兩兩的抱團兒離去,麻子直回客棧洗漱。

下樓,坐在大廳裡,點了幾盤清炒小菜,喝口透心涼的涼茶回神兒。幾位同院來尋他吵著要去紅坊“放鬆”下數日的心神緊張,麻子“推脫不得”,不依不饒被幾位緊緊拉扯著進了紅燈籠高高掛的“藝術中心”。

在街上就聽得絲竹聲,聲聲不絕,咿咿呀呀的小曲兒不時從高樓窗間傳來。滿大街俱是書生打扮的“放鬆客”,此間大家都是藝術愛好者,相逢一笑,結伴成群,麻子隨著人流來到一家人氣最旺的瀟湘館。

一進門便打了個噴嚏,濃濃胭脂水粉味兒熏得客人臉紅耳赤,未飲人先醉,不知是不勝酒力還是酒力太猛。

抬眼望去,謔,地方很大咯。

連著四層樓廊打圈兒,層層連廊大紅燈籠高高掛,中庭是懸空的垂幕大空間,一副大寫意的山水踏春潑墨圖,三丈長的大畫展直垂於中庭,有詩曰:

皓首百卷又如何,積疾沉屙難濟得,

願做人間逍遙客,舉杯共觴夢嬌娥,

飲儘清風與明月,浮光掠影一驚鴻。

在麻子看來這種打油詩一般都是很“不行”的學子自吹的,要是才學精深,詩情肯定不是浮光掠影而是皓首百經尤可為,願作書海一書蟲了。

畫風不錯,筆力蒼勁,這打油詩故意的吧?

不過剛好迎合這瀟湘館的藝術主題,來呀,快呀,及時行樂嘛。

中庭中間置一大舞台高台,幾位婀娜多姿的舞姬正在滕旋飛舞,朦朧半透的臉巾,細細的小蠻腰掛著金色的一串鈴鐺,許是跳舞太熱緣故,赤膊光腿的身姿讓剛進來的幾位欲“放鬆”考生眼睛緊張的直了,乾咽口水。

這,這,有人還是第一次來這裡欣賞藝術。

在一位錦衣小廝的引伴下,四位大才子坐在中排,瓜果速上,零嘴儘是糖炒鹽酥的。

幾位在台下吃得上火,舞姬們在台上舞得過火,橫披香肩的長長薄紗連帶著長長水袖,不時甩出幾下,撩一撩台下的幾位財大氣粗的“豬哥兒”。

銅板子極少,都是銀豆子銀窠子唰唰的扔台上,有的“豬哥兒”財大的有些欺負人,五兩重的銀元寶故意往身上扔,被耍得一手好雲袖的舞姬們炫技般接住,按“江湖”規矩,隻要不耽誤跳舞,這銀子就是她的了。

台子上拋扔的賞錢自有小廝尋濟不時撿起。

倒是麻子等幾位有些摳搜,聽曲兒飲茶看舞半晌還未拋銀錢呢,隻覺氣氛差了才依依不捨扔得幾枚銅板,惹得前方幾位舞姬可勁兒的往這兒甩紅紗,縷縷香風燻人醉。

麻子四看,同院幾位那暈乎乎的憨相,總算明白他們硬拉自己過來的緣由了。

得,麻子丟擲幾錠銀元寶到台上,惹得眾豔麗刹那間媚眼如絲,氣氛頓時熱烈濃厚,那小眼神兒水光漣漣,勾人的很。

可當麻子丟擲銀子後,身邊幾位“豬哥”立馬眉清目明,精氣神兒又回來了,非常認真的欣賞起藝術來,其中一位同院早在兩年前成家但絲毫不影響對藝術的渴望。

見此麻子搖頭苦笑。

早知幾位都是家境一般的書生,在此隻是放鬆,不然幾位早按捺不住上樓尋知己徹夜探討學問去了。

廳中來回遊走的小廝眼尖,瞅見麻子拋銀元寶後,新鮮瓜果可勁兒的整盤送,再也不送那些齁人的零嘴了,在得幾粒銀豆子賞錢後直接躬身侍奉左右,麻子拿起一列香瓜,嗯,香,滿口甜,一副慵懶紈絝相。

心知自己的這幾位同院好友,文采出眾,隻是三日的“禁閉”還有後遺症,急需發泄下這難熬的情緒而已。

今晚整個陽州城的勾欄紅坊爆滿,那些個有錢的土老財最喜這科考結束的幾天,泡著那些酸書生不可得的妞兒,再欣賞他們那種隻怒不敢言的窮酸表情。

嗯。渾身那可是一激靈的舒坦,精神肉體達到了極大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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