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牝之門1金王帝國 第33章 覺醒歸來
陽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穿窗簾縫隙直插眼簾。劉曉樂猛地睜開雙眼，瞳孔在強光刺激下收縮成針尖大小。
呃——
他條件反射般從床上彈起，右手下意識摸向額頭中央。預想中的靈珠凹痕並未出現，隻有平滑的麵板和微微滲出的冷汗。
這是...我家？
劉曉樂環顧四周，熟悉的吸頂燈，熟悉的書桌，牆上掛著好滋味快餐店開業時的合影。晨光給一切鍍上了一層淡金色光暈，空氣中飄浮著細微的塵埃，每一粒的軌跡都清晰可辨。
床頭的手機突然亮起，顯示日期：7010年5月18日，早上7點30分。
反並購計劃啟動前一週？他喃喃自語，喉結上下滾動。心臟在胸腔內劇烈跳動，頻率遠超常人，卻詭異地沒有帶來任何不適。
那段漫長的經曆——星宿珠、裂隙行者、林月如的機械臂——難道隻是一場夢？但為何每個細節都如此清晰？他能回憶起林羽萱發絲間的草藥香氣，張小雨納米紋身劃過空氣的嗡鳴，甚至是被電流貫穿全身時肌肉纖維的每一絲震顫。
手機再次震動，螢幕上跳出周小虎的名字。
劉曉樂按下接聽鍵，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老闆！大事不好！周小虎粗獷的嗓音炸響，工商局的人九點就到店裡突擊檢查！趙明誠那王八蛋肯定買通了關係，要查我們的食品安全記錄！
劉曉樂的手指無意識收緊，金屬機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聽著呢。他深吸一口氣，肺部擴張的程度遠超平常，你先去店裡等我，我馬上到。
結束通話電話，他走向浴室，涼水衝在臉上。鏡中的臉熟悉又陌生——還是那個36歲的快餐店老闆，但眼白上多了幾道幾乎不可見的金色細紋，瞳孔深處彷彿有星雲流轉。
如果那是夢...劉曉樂盯著自己的手掌，突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抓向空中——竟然精準地捏住了一隻正在飛行的蒼蠅。
蒼蠅在他指間掙紮，複眼中映出無數個劉曉樂的麵孔。他愣住了。這種反應速度，這種精準度，絕不是以前的自己能做到的。更詭異的是，他能到蒼蠅體內流動的血液和跳動的神經訊號。
不是夢...他輕聲說，某種確信在心底生根發芽。
半小時後，劉曉樂推開好滋味快餐店的後廚門。周小虎正焦急地踱步，看到他就衝了過來，帶起一陣氣流。在劉曉樂新獲得的超常視覺中，那些空氣渦流呈現出淡藍色的軌跡。
工商局的人提前了！周小虎的圓臉上滿是汗珠，汗液中分泌的腎上腺素氣味刺鼻，趙明誠肯定使了陰招！
劉曉樂沒有立即回應。他的目光掃過後廚，突然發現了一些以往從未注意的細節——冰箱壓縮機每0.37秒一次的異常震動，排風扇邊緣積累的油漬分子結構，甚至能通過氣味判斷出哪袋麵粉將在48小時後過期。這些感知能力，簡直像是獲得了某種外星科技的感官增強。
彆慌。他的聲音出奇地平靜，聲帶振動頻率穩定在195赫茲，恰好是能讓人鎮定的頻率，我們的記錄沒有問題。
但他們會雞蛋裡挑骨頭！周小虎揮舞著粗壯的手臂，肌肉纖維在皮下如鋼筋般絞緊，你知道香滿溢的手段！他們連市長的...
劉曉樂突然抬手打斷。他的耳廓微微顫動，捕捉到了三十米外停車場兩輛黑色公務車開門的聲音。六個人的腳步聲，其中一人左腿比右腿短0.5厘米，另一人戴著金屬框眼鏡，鏡架與顴骨摩擦發出特定頻率的聲波。
他們到了。劉曉樂走向檔案櫃，手指準確地從一排資料夾中抽出了三本，7010年衛生檢查記錄、員工健康證備份、食材供應商資質檔案。他頓了頓，還有，冷藏室第三層的豬肉是昨天新到的，記得把檢疫標簽貼好。
周小虎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豬肉的事？昨天你不是請假了嗎？
劉曉樂沒有回答，因為他自己也感到驚訝。他根本不記得昨天請假的事，但那些資訊就像儲存在雲端的資料一樣隨時可呼叫。
先應付檢查。劉曉樂轉移話題，突然耳朵一動，叫王強和張小雨也過來，我們需要...
店門被推開，王強和張小雨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王強還是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眼鏡後的眼睛躲閃著；張小雨則嚼著口香糖，耳骨上的一排耳釘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看到他們的瞬間，一股強烈的既視感擊中劉曉樂。王強眼鏡反光的角度，張小雨右手小指上的蛇形紋身，這些細節與他中的形象完美重合。更驚人的是，他能到王強襯衫口袋裡藏著的微型計算機，以及張小雨耳釘中隱藏的納米級訊號發射器。
聽說有麻煩了？張小雨吹破一個粉紅色泡泡，泡泡破裂時釋放的分子結構與普通口香糖不同，需要我進工商係統做點準備嗎？
劉曉樂瞳孔微縮。在他的中，張小雨是個擅長納米技術的天才黑客。現在她隨口就提出要黑入政府係統？
暫時不用違法手段。他聽見自己說，同時注意到張小雨左手無名指有一圈常年佩戴戒指留下的痕跡，但此刻手指空空如也，我們先...
話音未落，他的印堂穴突然一陣灼熱，眼前閃過一幅全息投影般的畫麵——王子怡正在某個辦公室裡翻閱檔案，檔案抬頭寫著好滋味快餐衛生投訴材料，桌角放著一包沒有任何標識的冷凍肉製品。
曉樂？你沒事吧？林羽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劉曉樂轉身，看到林羽萱站在廚房門口，手裡捧著一疊賬本。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烏黑的長發紮成馬尾，頸間係著一條絲巾。但劉曉樂的視線卻穿透絲巾，到了下麵若隱若現的月牙形胎記——與中完全一致。
我沒事。劉曉樂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卻發現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林羽萱手腕上——那裡戴著一串古怪的手鏈，七顆小珠子排列成北鬥七星形狀，每顆珠子內部都有複雜的能量流動。
關於什麼的夢？林羽萱問，眼睛直視著他，虹膜中流轉著常人看不見的淡綠色光暈。
劉曉樂猶豫了一秒：關於...星宿珠、虛宿之門，還有...
工商局的人到了！周小虎從前麵跑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兩輛車，六個人，陣仗不小！
劉曉樂瞬間切換回戰鬥狀態。他的大腦如同超級計算機，瞬間計算出最優應對方案：按計劃行事。王強負責接待，小虎去後廚監督，王師傅、張小雨...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林羽萱：你能幫我個忙嗎？去查查最近三個月所有關於好滋味的匿名投訴，特彆是與食品安全有關的。
林羽萱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他會提出這麼具體的請求。
那我呢？張小雨挑眉，耳釘中的納米發射器發出隻有劉曉樂能聽見的高頻訊號。
劉曉樂直視她的眼睛：我需要你查一下趙明誠、王子怡和趙天霸最近的通話記錄，特彆是與工商部門有關的。
張小雨吹了個口香糖泡泡，泡泡表麵浮現出類似電路板的紋路：違法哦。
所以才找你。劉曉樂嘴角微揚，突然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用你耳釘裡的量子計算機，應該十分鐘就能搞定。
張小雨的笑容凝固了，泡泡地破裂。她眯起眼睛打量劉曉樂，彷彿第一次真正看清這個人：有意思。給我半小時。
工商局的檢查比預期的還要嚴格。六名工作人員分成三組，動作整齊劃一得像軍事行動。劉曉樂站在收銀台旁，表麵平靜，內心卻在飛速運轉。
他的感官似乎被調到了極致——能聽到檢查組組長口袋裡手機的加密通訊，能通過氣味判斷出哪位檢查員早餐吃了大蒜，甚至能從微表情看出哪位是真心工作，哪位是被特彆授意來找茬的。
劉老闆。檢查組組長——一個四十多歲、發際線危險的男人走過來，手指不自然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我們發現了一些問題。
劉曉樂早已通過此人的微表情和心率變化預判到他會這麼說：請指教。
你們的三名員工健康證即將過期，冷藏室的溫度記錄有三天缺失，還有...組長翻著記錄本，紙張上的油墨氣味暴露了這是昨天纔列印的檔案，上週的顧客投訴處理記錄不完整。
這些問題在平時足以讓劉曉樂緊張，但現在，他的大腦像量子計算機，瞬間分析出對策：健康證下週就會更新，已經預約了體檢。溫度記錄在備用記錄本上，因為主記錄本被咖啡打濕了。至於投訴...他拉開抽屜，取出一份檔案，這是完整的處理記錄，包括顧客的滿意度回訪。
組長略顯驚訝地接過檔案，指尖滲出緊張的汗液。劉曉樂能嗅到其中含有微量的苯乙胺——撒謊時的標誌性化學物質。
就在這時，林羽萱從後門走進來，對劉曉樂使了個眼色。她的七星手鏈微微發光，普通人看不見的光波在空氣中形成隻有劉曉樂能解讀的資訊流。
請稍等。劉曉樂對檢查組組長說，轉身走向後廚。
查到了。林羽萱壓低聲音，草藥香氣中混合著電子裝置的氣息，過去三個月共有七起匿名投訴，全部來自同一個ip地址。她開啟手機，顯示一張照片，這些投訴信用的都是同樣的信紙，而我在香滿溢集團官網上看到過這種信紙——他們總裁辦公室專用。
劉曉樂接過手機，照片上的信紙右下角有個幾乎不可見的水印——香滿溢的logo在紫外線下會發光。
偽造投訴...他喃喃道，突然印堂穴一跳，又看到那個畫麵：王子怡將一包無標識肉製品交給一個穿白大褂的人。
還有更勁爆的。張小雨如同幽靈般出現在他們身後，連劉曉樂的超常感官都沒察覺她的接近——這本身就是異常。她晃了晃手機，螢幕上資料流如瀑布般滾動：趙明誠昨天下午四點十八分給工商局副局長打了電話，通話時長七分三十秒。巧的是，今天帶隊的這位組長，是副局長的小舅子。
資訊碎片在劉曉樂腦海中自動拚合。他突然明白了趙明誠的全盤計劃——先偽造投訴製造藉口，再通過關係安排突擊檢查，最後栽贓違禁品，為強製收購提供法律依據。
他們想要什麼？林羽萱問，手鏈上的第三顆珠子微微發燙。
不隻是我們的店。劉曉樂的聲音變得低沉，聲波頻率讓附近幾隻蒼蠅突然墜地，是整個老城區的餐飲市場。香滿溢和霸天集團聯手，要壟斷這一片的快餐業。
王強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眼鏡片上反射著多重資料流：他們...他們要查封冷藏室！說接到舉報裡麵有違禁品！
劉曉樂眼神一凜，視網膜上閃過一組預測畫麵：調虎離山。真正的目標不是衛生記錄，是要栽贓我們。
他飛速思考著，突然想起早上那個預知畫麵——王子怡翻閱的檔案下麵，還有一疊標著冷藏運輸協議的檔案。
王強，昨天誰負責進貨？
老李啊，他一直...王強突然停住，眼鏡片上的資料流加速，等等，昨天老李請假，是臨時工小吳負責的。
小吳？劉曉樂眯起眼睛，視覺模式自動切換到熱成像，看到王強頸部動脈劇烈跳動，誰介紹的？
好像是...市人力資源部推薦來的？說是什麼幫扶就業專案...
劉曉樂已經衝向冷藏室。檢查人員正要求員工開啟最裡麵的大冰櫃，那通常是存放高價食材的地方。在劉曉樂的透視能力下，冰櫃內部一覽無餘——幾箱正常食材下麵，藏著五包沒有任何標識的肉製品，表麵還故意撒了好滋味的包裝碎屑。
請等一下！劉曉樂高聲說，聲波中混入特定頻率，讓檢查人員動作一滯，那個冰櫃有點故障，正在維修。
檢查組組長冷笑，假牙的金屬支架在x光視覺下閃閃發光：有人舉報你們在裡麵藏了走私肉類。必須檢查。
劉曉樂的大腦如同超級計算機，瞬間模擬出七種應對方案。他選擇最穩妥的一種。
既然您堅持。劉曉樂突然改變策略，同時用眼角向周小虎傳送摩爾斯電碼，不過按照程式，發現可疑物品應該先報警，由警方封存取證，對嗎？
組長皺眉，額葉皮層活動顯示出困惑：那是當然。
那請允許我先打個電話。劉曉樂拿出手機，給我們店的法律顧問。
他撥通周小虎的號碼，卻假裝是律師：陳律師，我是好滋味快餐的劉曉樂。工商局要檢查我們的冷藏室，我想諮詢一下如果發現可疑物品的正確處理流程...
一邊說，一邊用瞳孔變化向周小虎傳遞更複雜的資訊。大塊頭立刻會意，悄悄溜向冰櫃後方，動作靈活得不像他那個體型應有的水平。
好的，明白了...必須有警方見證...全程錄影...劉曉樂故意大聲說著，同時感知到周小虎已經繞到冰櫃後方，正在用一組複雜的手法開啟很少使用的後檢修口——那種手法明顯經過特殊訓練。
檢查組的人注意力都在劉曉樂身上，沒人注意到周小虎的小動作。但在劉曉樂的超級感官下，整個過程如同慢動作回放——周小虎的手指以不可思議的精準度操作著檢修麵板，肌肉運動軌跡顯示出專業特工級彆的訓練。
可以開始檢查了。劉曉樂結束通話電話，突然提高音量，不過根據《食品安全檢查條例》第二十七條，檢查人員應當出示完整的檢查通知書，並且...咦，您的通知書上怎麼沒有防偽編碼？
組長一愣，低頭看自己的檔案。這短暫的分散注意力已經足夠——劉曉樂的超強聽力捕捉到冰櫃後部輕微的聲，周小虎得手了。
當然有防偽編碼！組長惱怒地指著檔案某處，指紋上的汗液成分顯示出他正在撒謊。
我的錯。劉曉樂微笑，同時到那些可疑肉品正通過隱藏通道被轉移，請繼續。
檢查人員開啟冰櫃，翻查片刻後，表情從自信變成了困惑。
怎麼樣？劉曉樂問，雖然他已經透視到那些可疑肉品正被周小虎藏進貨梯井。
沒...沒什麼。組長不甘心地又翻了一遍，假牙咬得咯咯響，繼續檢查其他區域。
一小時後，檢查團空手而歸。劉曉樂在倉庫角落裡找到了那幾包肉——正是周小虎轉移出來的。肉質在顯微視覺下顯示出異常的基因改造痕跡。
你怎麼知道裡麵有鬼？周小虎瞪大眼睛問，瞳孔擴張程度顯示出他並非表麵那麼單純。
劉曉樂搖搖頭：直覺。他轉向其他人，突然意識到一個驚人的事實——在場的每個人，都擁有與中對應的特殊能力。今天隻是開始。王子怡不會罷休，我們必須主動出擊。
怎麼出擊？王強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的光線恰好形成一個微型全息投影。
劉曉樂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林羽萱手鏈中流動的能量，張小雨耳釘裡的量子計算機，王強眼鏡上的資料流，周小虎肌肉中隱藏的超人力量。這些特質在中曾以更誇張的形式存在過。
用陽謀對抗陰謀。他說，聲音中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威嚴，找出香滿溢和霸天集團的違法證據，公開曝光，讓他們自顧不暇。
張小雨吹了個泡泡，泡泡表麵浮現出香滿溢集團的內部網路拓撲圖：這活兒我喜歡。
林羽萱輕聲問，手鏈上的珠子發出隻有劉曉樂能聽見的共鳴：從哪開始？
劉曉樂想起中王溢香的犯罪網路：從供應鏈查起。香滿溢的食材來源，霸天集團的物流係統，兩者交彙處必有貓膩。
王強突然開口，聲音不再畏縮：我...我表哥在霸天集團貨運部工作...也許能幫上忙...他眼鏡片上閃過一組貨運單號。
就這樣，一個反擊聯盟在好滋味快餐店的後廚悄然形成。劉曉樂看著這些自發聚集在他身邊的夥伴，感到一種宿命般的熟悉感。他額頭原本應該有靈珠的位置隱隱發燙，彷彿在提醒他——這場商戰背後，隱藏著更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