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牝之門1金王帝國 第34章 暗流交鋒
淩晨三點十七分，好滋味快餐店二樓辦公室的燈光在黑夜中格外醒目。劉曉樂盯著電腦螢幕，瞳孔微微收縮，將張小雨剛發來的香滿溢集團內部會議記錄儘收眼底。他的手指在桌麵上輕叩，每一下都精準地間隔0.78秒，像一台精密運作的機器。
找到了。張小雨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伴隨著清脆的鍵盤敲擊聲，趙明誠計劃三天後在帝豪酒店舉辦老城區餐飲聯盟發布會，邀請函已經發出去了。
什麼聯盟？劉曉樂的聲音冷靜得不像人類。
表麵上是聯合老城區十二家快餐店成立的行業自律組織。張小雨吹破一個泡泡，實際上是香滿溢和霸天集團壟斷市場的幌子。他們已經暗中收購了九家，剩下三家...
包括我們。劉曉樂接話，同時注意到檔案最下方的一行小字：對拒絕加入者采取b方案。
耳機裡傳來一陣窸窣聲，接著是林羽萱溫和但堅定的聲音：我查了那九家的收購合同，全部是在衛生檢查出現問題後被迫簽署的。和今天我們的遭遇如出一轍。
劉曉樂眼前閃過冷藏室裡那幾包非法肉品的畫麵。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一種奇異的灼熱感從額頭中央擴散開來。刹那間，他見了一幅模糊的畫麵——一輛印有霸天集團標誌的冷鏈車駛入夜色。
王強，他突然開口，你表哥那邊有訊息嗎？
電話那頭傳來王強推眼鏡的聲音，鏡片反光的頻率在劉曉樂耳中形成獨特的聲波：剛聯係上。霸天集團的物流車每週三淩晨四點會運送一批特殊貨物到香滿溢中央廚房，路線固定經過城郊的廢棄工廠區。
劉曉樂瞥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3:23
am。今天是週二，還有不到二十四小時。
貨物內容？
普通食材報關，但我表哥說每次這趟車都由趙天霸的親信押運，司機也要簽保密協議。
劉曉樂站起身，走到窗前。夜色中的城市燈火闌珊，但他的視線穿透黑暗，清晰地看到三個街區外香滿溢集團的霓虹招牌。一種奇怪的直覺告訴他，那輛冷鏈車裡藏著關鍵證據。
小雨，能查到那輛車的具體資訊嗎？
鍵盤聲如暴雨般響起。正在接入霸天集團的物流係統...有了！車牌號kx-3478，製冷式廂貨，額定載重五噸，明天淩晨3:30從南郊冷庫出發。
林羽萱的聲音突然插入：我分析了香滿溢近半年的采購單，每月第二週的進貨量會突然增加30%，但銷售額沒有相應變化。多出來的食材去向不明。
過期食材再利用？劉曉樂猜測，同時大腦飛速計算著各種可能性。
不止。林羽萱的聲音變得凝重，他們的中央廚房每週三會關閉六小時進行裝置維護，但電費記錄顯示那段時間耗電量反而增加。
一條清晰的邏輯鏈在劉曉樂腦海中形成：霸天集團運送特殊貨物→香滿溢中央廚房異常執行→問題食品流入市場。如果能抓到現行...
明天淩晨行動。他下定決心，小雨負責遠端支援，王強聯係你表哥要詳細路線圖，小虎和我去現場。
我呢？林羽萱問。
劉曉樂眼前浮現她手腕上那串七星手鏈。你準備醫療包和律師聯係方式，以防萬一。
結束通話電話，劉曉樂開啟抽屜，取出一個黑色小盒子。這是他今早在家中發現的神秘物品，盒子裡裝著一套微型攝像裝置和幾個看似普通的金屬貼片——在中，他記得這叫納米吸附式監聽器。
手指撫過冰冷的裝置，一段陌生的操作流程自動浮現在腦海。劉曉樂皺了皺眉，這種彷彿被植入記憶的感覺既熟悉又詭異。
這個世界上，小買賣要學會當地痞，否則會被地痞欺負；大生意要學會耍流氓，否則會被官府耍流氓吞並。劉曉樂突然想起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對手先耍了流氓，那就彆怪他用更流氓的方式回擊。
次日淩晨2:15，城郊廢棄工廠區。
劉曉樂和周小虎蹲在一堵斷牆後，夜視鏡下的一切呈現出詭異的綠色。三月的夜風刺骨，但劉曉樂的身體卻反常地保持著37度的恒溫，撥出的白霧都比周小虎淡許多。
老闆，你確定是這條路？周小虎低聲問，粗壯的手指靈活地除錯著手中的訊號探測器，動作精細得與體型完全不符。
劉曉樂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耳廓微微顫動，捕捉到了一公裡外引擎的震動。來了。突然說道，比預計提前十二分鐘。
兩人迅速隱蔽。幾分鐘後，一輛白色冷鏈車緩緩駛入視野，車身上霸天物流的字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就是它。劉曉樂按下耳機，小雨，準備乾擾監控係統。
已經搞定。張小雨的聲音伴隨著清脆的鍵盤聲，工廠區三個攝像頭會在你們接近時迴圈播放前五分鐘畫麵，但有死角，行動時間不能超過七分鐘。
冷鏈車在廢棄工廠前減速，轉向一條隱蔽的小路。劉曉樂和周小虎如同影子般跟上，動作協調得彷彿共同訓練過多年。
奇怪，周小虎皺眉，這不是去香滿溢中央廚房的路。
劉曉樂的超常視覺穿透車廂，看到裡麵整齊碼放的箱子下層，藏著數十包沒有標簽的銀色包裝。他們在中途卸貨。
車輛停在一間破舊倉庫前，兩個穿黑衣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時。司機下車交談幾句後，開啟了車廂後門。
錄影。劉曉樂將微型攝像頭對準現場，同時將一個金屬貼片彈向車廂——那枚監聽器精準地吸附在了車底盤上。
黑衣男子開始搬運那些無標簽貨物。就在此時，一陣風吹開了其中一個包裝袋，露出裡麵暗紅色的肉塊。劉曉樂的瞳孔自動調節焦距，清晰地看到肉質表麵異常的熒光反應——那是某種化學處理後的痕跡。
過期肉加非法新增劑...他輕聲說，同時注意到一個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向幾包貨物噴灑透明液體。
周小虎的探測器突然發出微弱的震動。老闆，他們在用無線電聯係什麼人。
劉曉樂點頭，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那種奇怪的預知感又來了——他見十分鐘後會有三輛黑色suv包圍這個倉庫。
撤退。他果斷下令，小雨，把實時影像傳給林羽萱，讓她聯係食品安全域性。
兩人剛退出十幾米，周小虎突然拉住劉曉樂：等等，那是什麼？
順著他的目光，劉曉樂看到倉庫角落裡堆放著幾十個印有好滋味logo的空包裝袋——和他們店裡用的一模一樣。
栽贓的證據。劉曉樂咬牙，拍下來。
就在他們取證時，一聲刺耳的警報突然劃破夜空！
觸發鐳射警報了！張小雨在耳機裡急呼，有六個人正從西側包抄過來！
劉曉樂的大腦瞬間計算出最佳撤離路線：小虎，東側圍牆，翻過去是廢棄鐵路。
兩人迅速移動，但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周小虎突然停下，從腰間抽出一根可伸縮金屬棍：老闆先走，我斷後。
不行，一起走！劉曉樂拽住他，同時將一個金屬貼片彈向追兵方向——監聽器吸附在了領頭者的鞋跟上。
他們翻過圍牆的瞬間，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咒罵聲。沿著鐵軌狂奔三百米後，兩人躲進一個排水管道。
呼...呼...周小虎大口喘氣，老闆，你怎麼跑得比我還快？
劉曉樂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異常——劇烈運動後，他的心跳依然穩定在每分鐘60次，肌肉沒有絲毫痠痛感。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
小雨，訊號怎麼樣？
清晰得很！張小雨興奮地說，不僅拍到他們轉運問題食品，還錄到司機說這批貨要趕在發布會前送到各家分店
劉曉樂眼睛一亮：發布會...他們打算在成立所謂聯盟的同時，將問題食品投放到各家門店？
更妙的是，張小雨繼續道，我剛追蹤到那個司機的通話，他們明天——不對，已經是今天了——上午十點要在香滿溢總部開配送會議。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劉曉樂腦海中成形。
上午九點四十五分，香滿溢集團總部大樓。
劉曉樂戴著鴨舌帽和維修工製服，推著工具車走進電梯。他的耳朵裡藏著微型耳機，右眼鏡片上顯示著張小雨實時傳送的大樓平麵圖。
趙明誠在28層會議室，張小雨指導道，配送團隊在17層小會議室做最後準備。
劉曉樂按下17層按鈕，同時調整呼吸。他的心跳依然平穩得不合常理，感官卻敏銳到能聽見三層樓下的印表機運轉聲。
電梯門開，他低頭推車走向目標會議室。門口站著兩個保安，但劉曉樂的注意力被牆角的消防噴淋頭吸引——完美的裝置安裝點。
電路檢修。他對保安晃了晃偽造的工作證，聲音中帶著令人信服的疲憊感，這層樓報修電壓不穩。
保安隨意掃了眼證件就放行了。會議室裡，七八個穿製服的人正在聽一個禿頭男子講解配送路線。
劉曉樂假裝檢查插座，趁機將一個金屬貼片粘在了投影儀底部。這個監聽器比昨晚的更先進，能同時采集影象和聲音。
...特彆注意好滋味周邊的五家店，禿頭男子指著地圖說，今天下午必須全部換上新包裝的促銷產品。
一個女員工舉手：總監，促銷品不是下週才上市嗎？
計劃提前了。禿頭冷笑，趙總要求聯盟發布會後，老城區的顧客隻能吃到我們的產品。
劉曉樂強忍怒意，繼續著其他插座。當他靠近會議室後方時，突然注意到一個資料夾上標著特殊配方字樣。趁人不備，他用手機快速拍了幾頁。
老闆，得撤了，張小雨提醒，有保安開始核對維修單了。
劉曉樂從容地收拾工具，推車離開。剛進電梯，他就聽到耳機裡傳來禿頭總監的聲音：記住，這批貨用了新配方，保質期標簽全部改為下週的日期...
十點三十分，好滋味快餐店二樓辦公室。
團隊成員圍坐在電腦前，看著劉曉樂拍到的檔案。林羽萱的專業知識立刻認出了那些化學代號：這是非法新增劑！會掩蓋變質食品的異味，但可能引發肝腎損傷！
更可怕的是這個。張小雨調出一段錄音，趙明誠的聲音清晰可聞：發布會後立刻啟動價格戰，用低價促銷吸引顧客，等競爭對手都倒閉了再漲價...
典型的掠奪性定價。王強推了推眼鏡，但有了這些證據，我們可以向商務局舉報。
劉曉樂搖頭：常規舉報太慢。他們明天就要開發布會，我們必須一擊必殺。
他看向林羽萱：你叔叔是不是《商報》的主編？
林羽萱點頭：但他很謹慎，需要確鑿證據。
我們給他確鑿證據。劉曉樂轉向張小雨，能黑進香滿溢的品控係統嗎？
張小雨咧嘴一笑，耳釘閃閃發亮：已經在做了。找到他們的內部檢測報告...天哪！這些菌落數超標上百倍！
全部整理出來。劉曉樂站起身，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明天發布會現場，我們要給趙明誠一個永生難忘的驚喜。
下午三點，一場秘密會議在好滋味後廚進行。
這是發布會流程。張小雨投影出竊取的資料，上午十點開始，先是趙明誠講話，然後播放所謂餐飲聯盟宣傳片，最後是記者提問環節。
林羽萱指著流程表：提問環節隻有五分鐘，而且問題要提前審核。
所以我們得在宣傳片環節行動。劉曉樂說，同時在大腦中模擬各種可能的情況，王強，你負責聯係那九家被收購的快餐店老闆，看有沒有人願意站出來。
王強眼鏡片反著光：已經有三位同意作證，但他們怕報複。
告訴他們證據確鑿，香滿溢這次必倒。劉曉樂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確定性，小雨，準備一個無法追蹤的wi-fi熱點，明天現場用。
周小虎撓頭：老闆，我能做什麼？
劉曉樂遞給他一個證件：你負責安保——這是《商報》的記者證。盯緊趙天霸的人，他們很可能帶武器。
夜幕降臨，團隊成員各自準備。劉曉樂獨自站在窗前，感受著體內流動的奇異能量。他知道自己已不是普通人，但這種能力從何而來？為何會與中的經曆如此相似？
他想起自己曾經還算是個循規蹈矩的商人，直到被逼到絕路才明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有時候你必須比對手更狠、更狡猾，才能生存下去。
劉曉樂握緊拳頭，感受著力量在血管中奔湧。明天，他將讓所有人知道，好滋味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一頭覺醒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