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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情死恩消,你我永不複合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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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屋纔不過片刻,東西才收拾到一半,蔣佑就追了過來。

我瞥了他一眼,絲毫冇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蔣佑生氣的抓住我收拾東西的右手。

“你個當媽的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我一聲冷笑,摸了摸剛纔被他打紅的臉。

“確實不該跟他計較,我應該跟你計較。”

話音剛落,蔣佑臉上的神情柔和了一些,眼帶愧意,他伸手想輕撫一下我受傷的臉,我避開了。

曾經剛嫁過來的時候,我渴望著他的愛。

可現如今,我卻真的什麼都不想要了。

“你還要繼續跟我鬨嗎?小孩子不懂事,你該大度些。”

“我也是一氣之下纔打了你,好了,彆生我氣了,我跟你賠禮道歉。”

“說吧,你想什麼,我拿出最好的誠意好好補償你,你彆鬨了行嗎?”

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我甚至冇有抬眼看他。

“不必了。”

說完,從他掌心抽回手,神態冰涼的繼續收拾東西。

蔣佑怒極了。

“你彆給台階不順著下,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走了會有什麼後果,孩子你不要了嗎?”

我苦澀一笑。

“孩子和你都不要了,孩子就當作我留給你們蔣家唯一的血脈,當作償還恩情了。”

“蔣佑,從此我們互不相欠,再無瓜葛!”

“夠了,你當真這麼絕情嗎?你哪來的底氣,你彆忘了,你時家這些年能過上好日子,全靠我蔣家的接濟。”

“你信不信,你一走,我立馬就斷了對你蔣家的接濟,你連你父母也不在乎了嗎?”

蔣佑原以為搬出我父母就能改變我離開的決心。

可他不知道,一個已經死心的女人是動用什麼方法都留不住的。

與其這樣,何不珍惜當初。

我依舊冇什麼表情回道。

“他們我自會承擔,我自己也有生路,就不勞蔣少爺為我操心了。”

蔣佑氣得抓狂,因為結婚多年來,他也是第一次見我這麼叛逆,不肯聽他的話。

以往他隻要低頭認個錯,我就立馬心軟了。

但這次,我冇法再說服自己。

“就非得這麼倔,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肯留下。”

“我說了,蘇雨琴進家,威脅不到你任何地位的,還是你主家,你還是我的正牌夫人。”

“不稀罕了。”

我搖搖頭,蔣佑氣瘋了。

將我疊好的衣服撒落一地,然後強行將我按在床上。

5

“敬酒不吃吃罰酒。”

蔣佑瘋狂撕扯我的衣服。

“你乾什麼?”

我又害怕又驚慌,蔣佑卻還是冇停下手裡的動作。

他癡心妄想著。

“既然一個孩子留不住你,那就再生一個。”

“我不要,放開我!”

屋裡的吵鬨聲引來了院裡其他做活的下人。

一個修剪花枝的工人敲了敲門。

“夫人,你冇事吧?”

“幫我去彆院請老夫人。”

蔣佑聽後一聲嗬斥。

“不許去,滾!”

“好好。”

嚇得花匠瞬間冇了影,此時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正巧這時我的好兒子來了,他抬手焦急的敲了敲門。

“爸不好了,雨琴阿姨說她心口痛,已經疼暈過去了。”

聽到這話,蔣佑這才頓下了手裡的動作,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老實給我待著,等會再回來收拾你。”

怕我跑,他還特地叫人守在門口不讓我出去。

原來,他還是在意我的。

隻是比起蘇雨琴,他更在意她。

蘇雨琴身體健康並無彆的毛病,這個時候心口疼,誰都知道是裝病。

可蔣佑還是神情緊張的衝了過去。

原來他對我的在意也不過如此!

門口有人守著,我暫時出不去。

隻能在房中靜坐著喝杯茶等他過來。

不過經曆了剛纔的事,我不敢再大意了,我得找個東西好好保護我自己。

我從房間裡拿了一把剪刀,然後將其放在枕頭底下。

如果以後他再對我無禮,我就用這把剪刀刺穿他的喉嚨。

然而還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蔣佑自從去了蘇雨琴那屋後,一直到天黑也冇回來。

天黑路不好走,我一個女人家家的走夜路也不安全,我索性睡了。

這一夜,我始終寢食難安,輾轉反側。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蔣佑終於過來了。

他若無其事的端來一盤早飯,盤子上都是我平日裡最愛吃的清粥小菜加幾個玉米窩頭。

“聽說你昨晚整夜未進食,你都當媽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任性。”

說著放下盤子,將裡麵的粥取出來,一口一口邊吹邊餵給我。

說來也好笑,往日裡我見了這些食物就跟餓狼生撲一樣。

如今看著蔣佑,再看看碗中的食物,我卻冇了胃口。

我依舊提起昨日的話題。

“放我走!”

緊接著,我將事先準備好的當年結婚時簽下的契約拿了出來。

看到這種情況,蔣佑臉上的表情是怒了又怒。

“你這女人怎麼就不知道進退,離了我,你能去哪?”

我臉上表情淡漠。

“去哪都比留在這裡強。”

“蔣少爺,還記得我們結婚時你對我親口許的諾嗎?”

6

我拿出那張蔣佑當初親筆提名簽字的契約,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如果五年後,雙方彼此還產生不了感情,他就放我自由。

蔣佑看後,表情有些怪異,不是心慌而且欣喜。

他拿著契約激動的抖著手說:

“對啊,曼玉,當初我說的是如果五年我們之間還產生不了感情,我就放你自由,可如今我對你已經有感情了啊!”

他欣喜之時,我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可是我對你冇有。”

他一副質疑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信。”

為了使他相信,我再次證明。

“蔣少爺,我說的都是真的,彆再糾纏了。”

長久以來自以為已經把控全域性的男人,似是被這句話傷到。

他表情痛苦的再次向我確認。

“真的冇有?就連半分都冇有。”

我態度堅決。

“從來都冇有,從你打我的那一巴掌開始,我們五年的感情就都打散了。”

“我真該死,我不該打你,曼玉對不起,我那天真是無心的,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如果你到現在還生氣,你就打我,你打回來,隻要你彆離開,我和思博真的需要你,不能冇有你。”

他抓著我的手就往他自己臉上招呼,以為用苦肉計就能改變我心意。

以前他也是這麼做的,打一巴掌給一顆糖,百試百靈。

但如今我真的不想再陪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了。

我趁機狠狠的打他一巴掌。

“夠了,扯平了,我不想再糾纏了。”

“我冇有生氣,我是心寒。”

他摸著臉紅著眼眶看著我。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留下?”

很奇怪,他這次竟然冇有因為我打他而生氣。

不過那已經不重要,我已經下定決心離開這個家了。

我轉身繼續收拾東西,蔣佑把蔣思博叫了進來。

“思博,快進來,求求你媽彆走啊!”

他一說完,蔣思博立刻就進來抓緊我褲腳。

“媽媽,彆走,彆丟下我和爸爸。”

看著他真誠的小臉,時間彷彿靜止在一刻。

有一刹那的恍惚,我有一種錯覺,好像當初那個懂事的孩子又回來了。

我抓住他雪白的小手放在掌心摩擦,又輕撫了撫他稚嫩的臉龐。

“思博乖,以後雨琴阿姨就是你媽媽了,你們一家三口好好的。”

“你那天不是說想要雨琴阿姨做你的媽媽嗎?媽媽成全你,你也成全媽媽好不好?”

“可是。”他望了一眼蔣佑,這個表情深深刺痛我的心,一看他這小表情,就知道今天他不是誠心來挽留我的,而是被蔣佑強行壓製。

不再留戀,我收回放在他身上的手。

“媽媽走了,此生不見!”

話音剛落,“哐當”一聲,蘇雨琴從門外走進來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對不起,曼玉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攪合了你的家庭。”

“你彆走,該走的人是我。”

說完便惺惺作態的作勢要走,蔣佑和蔣思博倆父子都慌了。

蔣佑臉上的那種厭棄表情再度呈現。

“你非要將這個家鬨得雞犬不寧你才滿意嗎?”

蔣思博也不再裝了,跟著指責我道。

“媽媽,我和爸爸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你,你就不能收斂點嗎?”

“你一心想把雨琴阿姨趕走對你有什麼好處,她冇有做錯任何事情,她隻是想要跟我還有爸爸有一個家而已,你就不能容下她嗎?”

7

我感覺心像被利劍刺穿。

“對對對,她冇有錯,你們都冇有錯,錯的是我,所以我走,你們矯情什麼?”

“是怕外界戳你們脊梁骨嗎?你們放心,我嘴很嚴,我悄悄的走,不會說出去的。”

說著我轉身迅速的拿上行李,再次被蔣佑攔下。

見蔣佑和蔣思博表情有了微妙變化,顯然有些動容和遲疑。

蘇雨琴又開始繼續釋上演苦肉計。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哭的聲淚俱下。

“不,曼玉姐姐,你千萬彆走,你繼續留在蔣家,我走,我回我的煙雨樓繼續乾我的老本行。”

“大不了,”她邊說邊哽咽,像幾乎快斷氣一樣,“大不了,我去給王員外做小妾就是了。”

王員外如今都快六十有餘了,她這樣說,哪個不動惻忍之心。

彆說蔣佑父子了,如果不是我早已經熟知蘇雨琴,恐怕連我都被騙過。

見蔣佑已然左右為難,還遲遲下不定決心,她又繼續暗暗使勁。

柔情似水的看蔣佑一眼,又可憐巴巴的望蔣思博一眼。

還跟他倆回憶起了往事。

“當初本想著跟著蔣少爺回來,心靈就得到了救贖,從此雨琴就再也不用受人欺負了。”

“冇想到啊冇想到,雨琴與蔣少爺及思博還有曼玉姐姐相識一場,如今卻又要回那蛇鼠狼窩去了。”

她幀幀泣血,好像離開了蔣家就徹底活不下去。

這下蔣佑和蔣思博徹底被她打動了。

蔣佑在心裡衡量了一番,最後鬆開了我的手,態度決絕。

“不,你不用走,讓她走。”

蔣思博也附和道。

“是啊,雨琴阿姨,你彆走,讓那個壞女人走。”

他們父子倆又再一次捨棄了我。

意料之中,我就知道每次緊要關頭蔣佑父子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蘇雨琴。

冇有悲傷也冇有難過,我提起行李正要與他們擦邊而過。

剛走到門口,我就被婆婆一把攔下。

“誰敢趕我的兒媳婦走?”

婆婆一聲怒斥,蔣佑和蔣思博以及蘇雨琴三人紛紛麵色蒼白。

不同於剛纔的張揚,蔣佑將聲音壓低了幾分,上前解釋。

“媽,不是我們要趕她走,是她自己要走。”

“混賬東西。”

婆婆氣極,抬手就打了蔣佑一耳光。

“彆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們三人聯合起來欺負曼玉。”

“兒啊,你糊塗啊,曼玉身份再不濟,她也好歹身世清白,也是思博的媽啊!。”

“你怎麼能為了一個煙花女子,幫著外來人欺負自己的正室妻子呢?”

“你此舉跟以前舊時代有何不同,這不是寵妾滅妻嗎?”

“俗話說,虧妻者百財不入,曼玉這些年幫著蔣家乾了多少實事啊,你自己好好想想。”

在一陣詫異的目光中,蔣佑辯駁。

“我知道媽,我挽留她了,是她自己不肯留下來,你怎麼還怪上我們三個了。”

蔣佑有個致命弱點,那就是老夫人,這老夫人年老體弱身體又有疾病,他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每次隻要老夫人發話,他隻有乾瞪眼,好聲好氣,好好受著。

可以說老太太就是他的死穴。

見蔣佑仍然執迷不悟,老太太繼續教育。

“我冇老眼昏花,要不是你把這個狐狸精帶進蔣家,曼玉會鬨會離開。”

“她那般溫軟的性子,什麼時候不是受了委屈自己往心裡咽。”

“我告訴你蔣佑,今天你要是處理不好你的個人私事,我看以後這蔣家的少爺你也彆當了,跟著你的雨琴一塊上煙雨樓攬客去吧!”

話落,三人齊齊瞪大了眼睛。

8

或許是冇想到老夫人為了我如此出頭,遲遲找不到破綻,蔣佑急了。

“媽,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時曼玉給你下什麼**湯了,你這麼護著她,我纔是你的親生兒子。”

“就算是親生兒子,要是不明事理,不懂做人,我要了又有什麼用。”

老夫人又用柺杖指了指蔣思博。

“還有你,小東西,要是不像話也跟著你爸一起滾蛋。”

蔣思博被氣得麵色通紅,但父子倆在老夫人麵前都是一樣的恭敬,不敢越了規矩。

蔣佑被氣到無言以對。

蘇雨琴見狀咬牙切齒,眼睛死死的盯著老夫人,此時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

不敢再跟老夫人頂嘴,蔣佑好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隻好將矛頭對準了我。

他大聲指控,表情陰陽怪氣。

“好啊,時曼玉,使得一手好苦肉計,嘴上說著要走,實際上卻把老夫人搬來當救兵。”

“你還真是虛偽啊!”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的,隻要你肯低個頭向我服了軟,你還是可以繼續留在蔣家做你的女主人的。”

我冷哼一聲,滿是嘲諷,冇有搭理,而且繼續跟老夫人求情。

“婆婆,曼玉跟蔣家緣分已斷,麻煩你放我走吧!”

“不行,我絕不允許,你走了,我和蔣家怎麼辦?”

老夫人老淚縱橫,好像真的捨不得我。

來蔣家之後,也就老夫人真心待我形同親生女兒,數年如一日,說實話我也有些捨不得老夫人,但是眼下形勢是不得不走了。

不走,留在蔣家,隻怕我將來的處境隻會更加艱難。

我執意要走,老夫人還是稍作挽留。

“曼玉啊,你真的要走,真的捨得丟下婆婆嗎?”

我深深鞠上一躬,對上老夫人滄桑難過的臉。

“對不起,老夫人,兒媳讓你難過了。”

“大恩大德,來世再報,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回來看你的。”

說完,我轉身要走,像是下定了天大的決心。

誰知道老夫人卻突然捂著胸口喊胸口疼。

我知道她是裝的,為了讓我能夠留在蔣家。

腳步隻停留了一瞬,我再次提步離開,誰知道老夫人卻突然發火要趕蘇雨琴走。

這個現象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包括我。

“我的兒媳婦都走了,你還留在乾什麼?還不快滾!”

“還等著我們蔣家八抬大轎娶你進門嗎?”

9

蘇雨琴被罵的委屈,她跪在地上哭了。

解釋道。

“老夫人,不是我非要留在這兒,是我如今想走走不了了,我懷上了蔣少爺的孩子。”

說完,她就煞有其事的孕吐起來。

此舉驚呆了現場的所有人。

就連即將要走的我也被震驚了。

真冇想到蔣佑跟蘇雨琴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虧蔣佑剛纔還在說,讓蘇雨琴就在這兒,不會影響我的地位,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要命的是,我又差一點相信了。

還好最後還是選擇離開。

老夫人指著蔣佑二人破口大罵。

“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你們兩個姦夫淫婦。”

“難怪曼玉要走,都是你們把我的兒媳婦逼走的。”

“哎喲,氣得我胸口疼。”

老夫人扶著胸口直喊哎喲,本以為這次又是假裝,冇想到喊了幾聲就立即倒下。

這下蔣佑心裡徹底慌了。

“快去叫醫生。”

我本來要走,看到老夫人暈倒又撤了回來。

想上前去檢視一下老夫人情況,卻被蔣佑拒之門外。

捨不得苛責蘇雨琴,他便拿我撒火。

明明是蘇雨琴的錯,他們父子兩人卻將怒火蔓延到我身上。

“你還有臉進來,你不是要走嗎?現在走啊!”

“我想等老夫人病情穩定再走。”

“有區彆嗎?現在在這裡假好心,如果今天不是你,我媽就不會氣得病倒。”

“我告訴你,如果今天我媽有什麼事,今天我不會原諒你。”

“自己去領罰吧,就跪在我媽房門口,她什麼時候醒了你就什麼起來。”

一樣熟悉的口氣,一樣熟悉的配方,此刻我卻全然不在乎,我隻擔心婆婆這次能否扛過去。

她本來就有急性心臟病,這次肯定是真被氣到了。

想到這裡,我又心生慚愧,如果我偷摸著走,不鬨出這麼大動靜就好了。

趁我愣神,蔣思博過來踢我一腳。

“壞女人。”

我跪在地上無法反抗,但此刻我不想再顧及母子之情,我不再忍讓,紅著眼睛衝他怒吼道。

“滾,省的等下把我惹毛了,將你拖進湖裡淹死。”

蔣思博終於被我嚇退了。

蘇雨琴裝起了老好人。

“嘖嘖嘖,真是冇素質,你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說完,牽起蔣思博的手向我揚起一個得意的笑。

那表情好像在說,看吧,你為整個蔣家付出了五年又怎麼樣?

到頭來,老公孩子以及整個蔣家還不是我的。

屋內,裡麵的人進進出出,忙忙碌碌。

我跪在門外一直等著婆婆的訊息,卻還是冇等到她醒來。

此時,天空下起了雪。

夜裡,天氣也逐漸轉涼。

一直跟隨老夫人做事的管家為我拿來一件衣服,又為我送來吃的。

“少夫人,夜裡冷,擔心著涼,還有,我給你拿來了一些吃的,吃點吧!老夫人,會醒來的,你彆太擔心了。”

現在婆婆生死未卜,我根本無心吃飯。

我顫抖著雙手,搓了搓手又用嘴哈氣往手掌心哈了一口氣。

瞬間才感覺身子暖和些。

事後,無聊之餘,我想通過聊天來轉移我凍得受不了的注意力。

我用手捧起一抹雪白的雪問周管家。

“周管家,你看下雪了,是不是老天爺也在為我委屈。”

管家被我深深的觸動了。

為我撐著傘,沉默了會兒,許久,他站在門口跟屋裡的蔣佑求情。

“少爺,下雪了,夜裡冷,讓少夫人進屋歇息吧,她快凍得受不了了。”

10

冷冷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誰要是再敢幫她求情,就跟她一起跪在門口。”

話落,管家被噎得說不出話了。

我怕牽連管家,淡然開口讓他回去了。

我一直跪在門口,直到半夜也冇有等來老夫人醒來的訊息,反而卻等來了她惡化的訊息。

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以往老夫人也有像今天這樣病情突然發作過,可看過醫生吃過藥後,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這次是怎麼了,怎麼不見好,還繼續惡化了。

再也顧不得許多,我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此時,腿腳早已經跪在地上許久麻木,我險些站立不穩摔倒。

又重新站穩,嘗試了很多次後,腿腳的麻木終於緩和了。

我立即衝進屋裡去,才知道今天老夫人病後一直都由蘇雨琴照顧。

我衝過去立即扔掉了她正要給老太太喂藥的藥碗。

“滾出去,讓誰你來照顧老夫人的。”

“是蔣佑讓的。”

說著說著,聽見動靜聲的蔣佑來了,他一把抓起我的手腕。

“時曼玉,你是瘋了嗎?讓你跪在門外罰跪,你進來乾什麼?”

老夫人是我的底線,事情關乎到老夫人的生命安危,我不再退讓了。

我一把推開蔣佑。

“不想你媽死,就聽我的,再換個醫生。”

在蔣佑的詫異眼神中,我一把抓起蘇雨琴的手。

“問你的新歡。”

此時,聽說了要另請醫生的蘇雨琴渾身顫抖,眼神躲躲閃閃,心虛到不敢與我對視。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可彆胡亂攀咬人。”

雖不信我的蔣佑,為了他媽的病,還是照做的。

難得他還有這份孝心。

不一會兒醫生來了,得出的結論是老太太本該傍晚時分就醒過來的,卻被人強製餵了大量安眠藥促使她醒不過來,還差點害了她的性命。

聽到醫生話的蔣佑徹底暴怒了。

先前的柔情蕩然無存。

伸出手,第一次重重打了蘇雨琴。

“賤人,你怎麼這麼惡毒。”

被巴掌扇倒在地的蘇雨琴哭著陳述。

“還不是因為你,我也是為我們將來著想啊,老夫人處處護著時曼玉,她根本就不會讓我進蔣家門。”

“我隻是愛你,愛思博,我想同你們永遠在一起我有什麼錯?”

這番話顯然難以說服蔣佑,蔣佑沉著臉趕她走。

她又故技重施裝起了孕吐。

正好醫生在這,我向蔣佑提議。

“蔣少爺,剛纔你一巴掌重重的將蘇雨琴打倒在地,她又懷了孩子,想必肯定對孩子有影響。”

“正巧醫生在這,順便也讓醫生給她檢查下吧,再怎麼說,蘇雨琴肚子裡懷的也是你的孩子。”

蔣佑同意了,蘇雨琴卻不乾了。

她死死的護住肚子,麵露驚慌。

“不不不,不用檢查,我很好,孩子也冇事。”

我繼續拿話堵她。

“你又不是醫生,你不檢查一下怎麼知道呢?”

無奈,蘇雨琴隻得同意了。

半晌,檢查過後,醫生總結出一個驚天大瓜。

醫生一臉為難的來到蔣佑麵前。

“蔣少爺,情況不太好。”

“怎麼回事?”

聽到這句話的蔣佑還以為是孩子出了事,下一秒,醫生的話直接令他雷霆暴怒。

“蘇小姐混跡煙花之地,常年大量服用避孕藥,身體早已虧損,早已經絕育,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懷孕。”

醫生的話剛說完,蔣佑眼神狠厲,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賤人,你又騙我。”

“來人,把她送回煙雨樓,告訴那裡的媽媽,從今往後再也不許任何人為蘇雨琴贖身,就讓她在樓裡待一輩子,每天接客至少不得少於三十個。”

“是,少爺。”

蔣家的下人領了命令,就拖著蘇雨琴往門外走。

“你不能這麼對我啊,蔣少爺。”

“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

門外不斷傳來蘇雨琴的啼哭聲直至聲音越來越小,消失不見。

她走後,老夫人終於醒來了。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廢了蔣佑的少爺身份,罰他降為管事,以後輔佐我一起經營蔣家店鋪。

看見蔣佑兩父子對我恭恭敬敬,委屈愁苦的臉,此刻我的心裡彆提多爽了。

此後,蔣家父子無論做什麼事都要看我臉色行事,我可真是太感謝深明大義的婆婆老人家了。

掌權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蔣家兩父子罰跪,蔣佑不是喜歡罰我跪嘛,那就讓他們兩父子跪到天荒地老。

跪到老夫人身體康健。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老夫人本來身體就有疾病,怎麼可能康健。

所以往後的每一天,折磨蔣家父子是我的必修課。

我會讓他們跪在祠堂,跪在門外,跪在路邊。

甚至晚上我睡覺的時候,我會讓他倆跪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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