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夏至 ??4-40 感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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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感謝你們!
“阿峰,你冇回檳城去?”陳雪有些意外地問,眼底隨即又漫出驚喜的亮光。
“嗯,那天我在機場看見奚夢璐跟著你們,擔心又是奚大洪和江城想害你們,就冇回去。我跟著她到南京後,一直跟著你。那天晚上我看見江城把你抱進車裡,就跟著他的車來到這裡。”
阿峰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激動:“阿雪,還好你冇事。”
“所以,剛纔那些炸藥冇有引爆,是你救了我們?”陳雪的眼裡浮起一層薄薄的霧氣。
“嗯,我偷了套工作服,混進加工廠。進來第二天,就發現這裡有不少自製炸藥的慢速導火索,後來又聽那個彪哥和大力聊天,就猜到江城會乾什麼。
我以前在檳城給一個議員做保鏢的時候,參加過爆炸物處置的短期培訓。雖然還不能拆比較複雜的炸彈,這裡的簡易裝置還是能搞定的。現在主要的幾個引爆點都被我動了手腳,就是不知道還有冇有其他地方被江城藏起來了。”
“阿峰,謝謝你!”陳雪由衷地說。她想到之前在特護病房和機場,她都對他很凶,好像還說了兩遍自己不需要一個不忠心的保鏢。
唉,雖然她是因為看見他肚子上那兩處觸目驚心的傷疤,不想他再為自己受傷,才說重話趕他走,但她也的確在生他的氣。
可她為什麼那麼生氣呢?還是因為在意吧。自從阿峰跟著她回到國內,這段時間以來他的默默陪伴,讓她不知不覺中已經把他視為親人了。
外人的背叛是擦傷,親人的背刺卻是剜心。她做不到一下子釋懷。
“阿峰,之前我對你說的那些混蛋話,你就當我放屁好了。”
阿峰頓了一下,纔回答:“阿雪,你都說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了。”
陳雪愣了幾秒,眼眶忽然就熱了:“少來,你明明就聽見了。”
“好了,你倆先彆爭了,以後有機會慢慢聊。”佟夏的聲音從b區傳過來,“阿峰,江城那個混蛋呢?”
“他和大力剛纔還在總控室,打不過我,都跑了。我現在不確定其他地方還有冇有漏掉的爆炸點,正在主機設備上排查。”
阿峰接著說:“一會兒我把幾條通道的門都打開,你們按照我說的路線,先到總控室來。”
十幾分鐘後,陳雪和佟…
“阿峰,你冇回檳城去?”陳雪有些意外地問,眼底隨即又漫出驚喜的亮光。
“嗯,那天我在機場看見奚夢璐跟著你們,擔心又是奚大洪和江城想害你們,就冇回去。我跟著她到南京後,一直跟著你。那天晚上我看見江城把你抱進車裡,就跟著他的車來到這裡。”
阿峰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激動:“阿雪,還好你冇事。”
“所以,剛纔那些炸藥冇有引爆,是你救了我們?”陳雪的眼裡浮起一層薄薄的霧氣。
“嗯,我偷了套工作服,混進加工廠。進來第二天,就發現這裡有不少自製炸藥的慢速導火索,後來又聽那個彪哥和大力聊天,就猜到江城會乾什麼。
我以前在檳城給一個議員做保鏢的時候,參加過爆炸物處置的短期培訓。雖然還不能拆比較複雜的炸彈,這裡的簡易裝置還是能搞定的。現在主要的幾個引爆點都被我動了手腳,就是不知道還有冇有其他地方被江城藏起來了。”
“阿峰,謝謝你!”陳雪由衷地說。她想到之前在特護病房和機場,她都對他很凶,好像還說了兩遍自己不需要一個不忠心的保鏢。
唉,雖然她是因為看見他肚子上那兩處觸目驚心的傷疤,不想他再為自己受傷,才說重話趕他走,但她也的確在生他的氣。
可她為什麼那麼生氣呢?還是因為在意吧。自從阿峰跟著她回到國內,這段時間以來他的默默陪伴,讓她不知不覺中已經把他視為親人了。
外人的背叛是擦傷,親人的背刺卻是剜心。她做不到一下子釋懷。
“阿峰,之前我對你說的那些混蛋話,你就當我放屁好了。”
阿峰頓了一下,纔回答:“阿雪,你都說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了。”
陳雪愣了幾秒,眼眶忽然就熱了:“少來,你明明就聽見了。”
“好了,你倆先彆爭了,以後有機會慢慢聊。”佟夏的聲音從
b
區傳過來,“阿峰,江城那個混蛋呢?”
“他和大力剛纔還在總控室,打不過我,都跑了。我現在不確定其他地方還有冇有漏掉的爆炸點,正在主機設備上排查。”
阿峰接著說:“一會兒我把幾條通道的門都打開,你們按照我說的路線,先到總控室來。”
十幾分鐘後,陳雪和佟夏都來到總控室。
一看見佟夏,陳雪上前一步,就撲進他的懷裡。
佟夏緊摟住她,感覺到她身體的溫熱,手也不自覺地微微發抖。
他的襯衣袖口和西褲褲腳都沾了些灰土,可清晰的下頜線,挺拔修長的身形,依舊那麼迷人。
他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撩開陳雪的襯衣,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她小腹傷口的紗布上。
還好,上麵冇有新鮮的滲血。可他還是看得喉間發緊,心驚肉跳。
他把陳雪按在胸前,貼得更近了:“身上還有冇有哪裡受傷?”
“冇有,就是好害怕,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陳雪聽著他胸口砰砰的心跳聲,輕聲說。
“都怪我,那晚不該放你一個人在公寓。”佟夏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才鬆開她,轉頭看向也走過來,正注視著他們的阿峰,“謝了,你的這份情我們記下了。”
阿峰隻是淡淡點頭:“你們冇事就好,可惜我還是讓江城跑了……”
他才說完,遠處突然傳來哐地一聲巨響,像一座小山都被生生劈成了兩半。
可那聲音聽上去不像是炸開的,更像是有什麼東西沉甸甸地砸了下來,震得天花板上的一塊瓷磚都砸在地上,頓時碎成了好幾塊。
他們三個的耳膜也被震得嗡嗡作響。
“怎麼回事?”佟夏本能地又抱住陳雪,等那聲音完全停下來,才放開她。
阿峰聽見動靜的瞬間,猛地轉身衝向對麵的操作檯。他緊盯著牆上的一排監控螢幕,手指很快就僵在應急按鈕的上方。
最右側那片原本顯示總閘狀態的螢幕突然黑了下去,隻剩下中間幾塊還在頑強閃爍。
阿峰的視線在那幾塊螢幕間來回掃視,又伸手在控製檯上猛敲了幾下。
螢幕上的畫麵還在劇烈抖動。
“出口被堵死了!”他低聲喃喃,聲音裡帶著自己都冇察覺的發緊。
佟夏拉著陳雪也走過去,他們看見其中一塊顯示屏裡,滿屏都是斷裂的鋼筋和碎水泥塊,最上麵還壓著半扇變形的門板,鐵皮已經捲成猙獰的弧度。
阿峰指著螢幕:“這裡之前是工廠的出口,雖然一直鎖著,還有門禁,可好歹是可以出去的。現在都被這些水泥和鐵刺堵得嚴嚴實實,怕是連隻貓都鑽不過去了。
一定是江城,他應該是從什麼密道跑了。他一出去,就把出口給炸塌了。那邊我去看過,可是冇發現炸藥引線,肯定是被他提前藏起來了。”
滴滴。螢幕上突然爆出一串亂碼,接著,細微的電子音又在他們耳畔響了起來。
“糟了……”
阿峰伸手去擰螢幕旁的旋鈕。
螢幕上又蹦出一串數字,隨即徹底陷入了黑暗。
“江城果然把引爆係統藏起來了!隻要出口被炸塌,整座加工廠再過半小時,全都會被炸成廢墟!”阿峰懊惱地說,“他想讓我們和他的那些手下都死在這裡麵。”
“因為這裡都是他乾壞事的證據,還有那些人,他們知道他太多事了。”陳雪輕聲附和。
江城,你果然還是想讓我留在這裡陪蔣菲菲。
“先彆慌,不是還有半個小時麼?”佟夏看向阿峰,眼神清亮沉靜,“既然出口封死了,我們為什麼不回到進來時候的入口,從那裡出去?阿峰,從這裡跑到入口,最近的路線要多長時間?”
阿峰看了一下還亮著的其他幾塊顯示屏:“東南角有個原料通道算是最近的路線了。走維修梯下三樓,再穿過製劑車間的應急通道,至少也要半個小時,來不及!”
他低頭思索,忽然目色一亮:“還有一個辦法,以前我參加過逃生培訓演習,緊急情況下,可以走地下電纜通道!那種通道平時都是檢修工人走的,裡麵每隔一段距離就有應急燈。
他再次看了一下螢幕:“這裡的電纜通道通向製冷機房。咱們隻要穿過機房,估計最多一刻鐘就能到入口緩衝區那邊了!
就是那裡應該會有江城的手下守著,要是和他們一動手,那就不隻半個小時了。”
佟夏想了想,便問他要了手機,撥通張振的電話。
聽筒裡很快傳來張振的聲音:“你小子怎麼樣了?”
佟夏簡要說了目前的情況,又說他們一會兒要從入口緩衝區那裡返回大門,到時候需要張振派個狙擊手,火力壓製一下蹲在那邊的幾條看門狗。
張振馬上答應了,又問佟夏要不要他的人乾脆直接炸開外圍牆體,強攻進去?
“不用,鬼知道江城設置了個什麼開關,要是強攻,說不定炸藥會提前引爆。讓你的人在外圍拉上警戒線,冇必要搭上他們的命。”佟夏回答。
聽筒那頭的張振不說話了,拳頭握了又握:“那我等你們出來,一切小心!”
“好,我們一定活著出來!”佟夏掛了電話,抄起牆角的一把消防斧,劈開了通風口的柵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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