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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109章 龍符映碎憶,叢台鎖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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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外的梆子剛敲過三下,月芽兒就被雲絮裹了個嚴實,護秦會密道的石門“吱呀”一聲往後縮,項塵踩著鞋尖上的泥點跨進來時,懷裡的血玉還在隱隱發燙——那是龍血餘溫裹著的邪氣,像揣了顆剛從炭火裡撿出來的紅瑪瑙。

“快,把趙穆押進地牢!”滕風揪著趙穆的後領,玄鐵刀還架在他脖子上,刀刃颳得趙穆的喉結不停滾動,“地牢裡的鎖魂鏈早備好了,正好拴住這老小子,省得他耍花樣。”

阿木扛著玄鐵劍跟在後頭,劍刃上的血漬還沒擦乾淨,蹭得密道的石壁“沙沙”響:“孃的,這老東西剛才還想咬我,要不是我躲得快,耳朵都得少一塊!”他說著往趙穆後腰踹了一腳,趙穆踉蹌著往前撲,膝蓋磕在石階上,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喊出聲——剛纔在地牢門口,他親眼看見牆角堆著好幾具邪兵的屍體,都是之前試圖反抗被擰斷脖子的,這會兒早就沒了氣焰。

老叔則快步走到項塵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怎麼樣?剛才玄氣雷的氣浪沒傷著你吧?我看你剛才跑的時候,胳膊抬得有點費勁。”他說著就去解項塵的衣襟,想檢查有沒有淤青,卻被項塵笑著按住手:“老叔,我沒事,就是剛才握槍太用力,虎口震了點紅印,不礙事。”

項塵邊說邊往密室走——護秦會的密室在宅院最深處,藏在書房的書架後麵,推開雕著青龍的木櫃,裡麵是個丈許見方的石屋,石屋中央擺著一張青銅案幾,案幾上放著個巴掌大的青銅龍符。那龍符是上個月他們從逆時盟的分舵裡搜出來的,龍身刻著密密麻麻的紋路,摸上去冰涼,不管怎麼用玄氣催動,都隻有淡淡的青光,誰也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隻能先放在密室裡當寶貝存著。

“先把血玉拿出來看看吧。”滕風押完趙穆回來,手裡還攥著從趙穆身上搜出的錦盒,“這玩意兒是巫教煉陣的核心,說不定藏著什麼秘密,正好跟龍符放一塊兒,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動靜。”

阿木湊過來,腦袋湊到青銅案幾前,眼睛瞪得溜圓:“對啊對啊!上次我聽老叔說,有些寶貝碰到一塊兒會發光,跟過年掛的燈籠似的,說不定這倆玩意兒就是一對兒!”

老叔沒好氣地拍了下他的後腦勺:“彆瞎嚷嚷,血玉上有邪氣,得先拿驅邪粉裹一層,免得汙染了龍符。”他說著從藥囊裡掏出個小紙包,倒出些淡黃色的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血玉上——粉末剛碰到血玉,就“滋滋”地冒起白煙,血玉上的紅光淡了幾分,原本纏繞在上麵的黑氣也像被風吹走似的,散得沒了蹤影。

項塵接過處理好的血玉,指尖捏著血玉的邊緣,避開上麵還沒散儘的藥粉味,輕輕擱在青銅龍符的左側。剛放穩,他就往後退了半步,盯著案幾上的兩件寶貝——起初沒什麼動靜,血玉的紅光和龍符的青光各自亮著,像兩團不會碰在一起的火苗。

“嗨,我還以為能有啥奇跡呢……”阿木撓了撓頭,剛想伸手去碰,就被滕風拽住了胳膊:“彆亂動,再等等。”

滕風的話音剛落,密室裡突然颳起一陣小風——明明石屋密不透風,這風卻來得蹊蹺,繞著青銅案幾轉了一圈,然後“呼”地一下,往血玉和龍符中間鑽去。緊接著,血玉的紅光突然暴漲,像潑了油的火焰,瞬間裹住了龍符;龍符也像是被喚醒了似的,青光從龍鱗的紋路裡滲出來,和紅光纏在一起,形成一道紅白交織的光簾,懸在案幾上方,晃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

“我的娘!還真發光了!”阿木嚇得往後跳了一步,手忙腳亂地扶住旁邊的石壁。

老叔也瞪大了眼睛,手裡的藥囊都忘了攥緊,粉末撒了一地:“這……這是‘靈物共鳴’!隻有同源的寶貝碰到一起才會這樣,這血玉和龍符,說不定都是仙秦時期的東西!”

項塵沒說話,他的目光被光簾裡的畫麵吸引住了——那光簾不是普通的光,裡麵竟映著一幅幅模糊的景象,像是有人用墨汁在宣紙上暈開的畫,隨著紅光和青光的晃動,畫麵越來越清晰。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高大的台子,台子全用青石板砌成,每層都刻著龍紋,頂端插著幾麵殘破的旗幟,風吹過旗幟,發出“嘩啦啦”的響聲。項塵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邯鄲的叢台!他小時候跟著師父來過一次,叢台的台階比畫麵裡的更破舊,卻還是能看出一模一樣的輪廓。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畫麵裡——那人穿著玄色的戰袍,腰間掛著一把青銅劍,手裡握著一杆玄鐵槍,槍尖閃著寒光,不是項少龍是誰?!

“師父!”項塵忍不住喊出聲,身體往前傾了半步,眼睛死死盯著畫麵裡的項少龍——他還是記憶裡的樣子,嘴角帶著笑,眼神卻很嚴肅,正蹲在叢台頂端的石柱旁,手裡拿著個東西,像是塊碎片。

畫麵裡的項少龍剛把碎片塞進石柱的縫隙裡,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猛地站起來,握緊玄鐵槍,轉過身——隻見十幾個穿著黑衣的人站在台階下,衣服上繡著黑色的沙漏圖案,手裡拿著彎刀,刀身上纏著黑氣,一看就是逆時盟的人!

“項少龍,把‘玄鐵槍魂’交出來!”為首的黑衣人聲音沙啞,像磨了砂紙,“隻要你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不死,還能讓你加入逆時盟,一起改變天下的命運!”

項少龍冷笑一聲,玄鐵槍在手裡轉了個圈,槍尖指著黑衣人:“就憑你們這些歪門邪道,也配談改變命運?這玄鐵槍魂是仙秦的寶物,要是落到你們手裡,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遭殃,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給你們!”

“敬酒不吃吃罰酒!”為首的黑衣人怒喝一聲,手一揮,身後的人就像餓狼似的撲了上來。項少龍也不含糊,玄鐵槍往前一刺,槍尖刺穿了最前麵那人的胸口,黑氣從傷口裡冒出來,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瞬間變成了一灘黑水。

可逆時盟的人太多了,十幾個黑衣人圍著項少龍打,彎刀的寒光和黑氣纏在一起,把項少龍的戰袍都劃開了好幾道口子。項少龍雖然厲害,卻架不住人多,打了沒一會兒,就被逼到了石柱旁,後背靠在石柱上,胸口還被劃了一刀,鮮血順著戰袍往下流,滴在青石板上,染紅了石柱的紋路。

“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項少龍喘著氣,看了眼石柱的縫隙,眼神裡閃過一絲決絕。他握緊玄鐵槍,將體內的玄氣都注入槍身——槍尖突然亮起紅光,比項塵之前用龍血啟用時還要亮,緊接著,一道虛影從槍身上飄了出來,那虛影和玄鐵槍一模一樣,卻帶著一股令人敬畏的氣息,正是玄鐵槍魂!

“逆時盟的雜碎,想拿槍魂?做夢!”項少龍大喝一聲,手一揮,玄鐵槍魂就像一道紅光,鑽進了石柱的縫隙裡,緊接著,他用玄氣在石柱上刻下幾個字,然後轉身,握著沒了槍魂的玄鐵槍,朝著逆時盟的人衝過去——畫麵到這裡,突然晃了一下,然後開始模糊,像被水打濕的紙,慢慢消散。

就在畫麵快要消失的時候,項塵突然聽到項少龍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在耳邊低語:“龍血引,槍魂醒……”

紅光和青光漸漸褪去,青銅案幾上的血玉和龍符恢複了原樣,隻是龍符的紋路裡多了幾分紅光,血玉的青光也更亮了些。密室裡的風停了,隻剩下幾人粗重的呼吸聲。

“師……師父他……”項塵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剛才畫麵裡項少龍的樣子還在眼前晃,胸口的傷口、決絕的眼神,讓他的鼻子一陣發酸。他握緊玄鐵槍,槍身的紋路貼著掌心,像是在回應他的情緒——自從師父失蹤後,他一直以為師父已經死了,可從剛才的畫麵來看,師父當年是為了保護玄鐵槍魂,才故意引開逆時盟的人,至於後來去了哪裡,畫麵裡沒說,說不定還活著!

“玄鐵槍魂……”滕風最先反應過來,走到青銅案幾前,拿起龍符,指尖摸著上麵的紋路,“剛才項少龍把槍魂藏在了叢台的石柱裡,還留了口訣‘龍血引,槍魂醒’,也就是說,隻要用龍血,就能把槍魂喚醒?”

項塵點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玄鐵槍的槍杆:“應該是這樣。玄鐵槍本來就是師父傳給我的,槍魂肯定認主,隻要拿到槍魂,玄鐵槍的威力就能大增,到時候再對付逆時盟和巫教,就更有把握了。而且……”他頓了頓,眼神變得堅定,“剛才畫麵裡的叢台,師父好像在那裡發現了什麼,說不定就是他之前提到過的‘仙秦通道’——隻要找到通道,就能找到仙秦的寶藏,還能知道逆時盟的真正目的,這槍魂,我們必須拿到!”

“可叢台現在不好進啊!”阿木皺著眉頭,往石屋外看了一眼,“我昨天去巷口買包子的時候,聽賣包子的王大爺說,叢台最近被黑甲軍圍了個水泄不通,連靠近都不讓,更彆說進去找什麼石柱了。”

滕風放下龍符,臉色也沉了下來:“不止黑甲軍。我上週派去叢台附近探查的探子回來報,說叢台裡麵還多了不少玄甲傀儡——那些傀儡都是用玄鐵和青銅做的,身高兩丈多,手裡拿著巨斧,刀槍不入,而且隻認黑甲軍的令牌,隻要看到陌生人,上去就是一斧,已經有好幾個百姓不小心靠近,被傀儡劈成了兩半。”

“玄甲傀儡?”項塵愣了一下,他之前隻聽說過巫教的邪兵,還沒聽過玄甲傀儡,“那些傀儡是怎麼動的?難道也是用邪氣驅動的?”

老叔接過話茬,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紙上畫著玄甲傀儡的樣子,是探子憑著記憶畫的:“探子說,那些傀儡的胸口有個凹槽,裡麵放著一塊黑色的石頭,石頭上纏著邪氣,應該是用邪氣驅動的。而且傀儡的關節處有齒輪,動作雖然慢,卻很穩,巨斧揮下來的時候,能把青石板都劈成兩半,硬闖肯定不行。”

項塵拿起那張紙,仔細看著上麵的玄甲傀儡——傀儡的腦袋是青銅做的,沒有眼睛,隻有兩個黑洞,胸口的凹槽很大,能放進一個拳頭,手臂比普通人的大腿還粗,手裡的巨斧上刻著詭異的花紋,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兵器。

“黑甲軍加上玄甲傀儡,叢台現在就是個銅牆鐵壁啊。”阿木撓了撓頭,語氣裡滿是無奈,“我們就四個人,就算加上地牢裡的幾個兄弟,也打不過那麼多黑甲軍和傀儡吧?”

滕風沒說話,走到石屋的窗邊,推開一條縫,看著外麵的夜色——院外的槐樹上停著一隻夜鳥,“咕咕”地叫著,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他想了一會兒,轉過身說:“硬闖肯定不行,得想個辦法混進去。黑甲軍雖然看得嚴,但他們每天都要換班,換班的時候會有半個時辰的空隙,我們可以趁那個時候,喬裝成黑甲軍,混進叢台。”

“喬裝成黑甲軍?”項塵眼睛一亮,“可我們沒有黑甲軍的衣服和令牌啊,就算穿了衣服,沒有令牌,傀儡也不會放行。”

“衣服好辦。”滕風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開啟一看,裡麵是兩套黑色的盔甲,還有兩柄彎刀,“這是上次我們截殺黑甲軍探子時繳獲的,雖然隻有兩套,但足夠用了。至於令牌……”他看向地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趙穆不是在我們手裡嗎?他是相邦,肯定有黑甲軍的令牌,隻要從他嘴裡問出來,我們就能拿到令牌。”

提到趙穆,阿木立刻來了精神:“對!那老小子肯定知道令牌在哪裡,我們現在就去審他!要是他不說,我就把地牢裡的鎖魂鏈纏在他身上,讓他嘗嘗被邪氣咬的滋味!”

老叔卻搖了搖頭,攔住正要往地牢衝的阿木:“彆急,趙穆現在肯定不會說。他剛被抓,心裡還抱著僥幸,以為我們不敢對他怎麼樣,得先磨磨他的銳氣。我這裡有包‘真言散’,明天早上給他灌下去,到時候不管我們問什麼,他都會說實話,還不會傷了他的性命,正好留著他指認巫教的罪行。”

項塵點點頭,覺得老叔說得有道理:“那就按老叔說的辦,明天早上審趙穆,拿到令牌後,我們再製定具體的計劃,爭取後天就能混進叢台,拿到玄鐵槍魂。”

他說著又摸了摸懷裡的血玉,血玉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卻還是能感覺到裡麵微弱的氣息,像是在和青銅龍符呼應。剛才畫麵裡項少龍的樣子還在眼前晃,那句“龍血引,槍魂醒”也在耳邊回響——他知道,拿到玄鐵槍魂不僅是為了增強實力,更是為了完成師父的心願,找到仙秦通道,阻止逆時盟的陰謀,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

“對了,我們還得準備些東西。”滕風突然想起什麼,走到書架旁,從書架後麵的暗格裡拿出一張地圖,攤在青銅案幾上,“這是叢台的地形圖,是探子偷偷畫的,雖然不全,但能看出大致的結構。叢台一共有三層,項少龍藏槍魂的石柱在第三層的頂端,我們混進去後,得先避開第一層的黑甲軍,再繞過第二層的玄甲傀儡,才能到第三層。”

項塵湊到地圖前,看著上麵的線條——第一層有四個入口,每個入口都有黑甲軍把守;第二層有六個玄甲傀儡,分彆站在通往第三層的台階旁;第三層的頂端有十幾根石柱,項少龍藏槍魂的那根石柱上刻著龍紋,和其他的石柱不一樣,很好辨認。

“第二層的玄甲傀儡是個麻煩。”項塵指著地圖上的傀儡位置,“它們站在台階旁,隻要有人靠近,就會攻擊,我們就算有令牌,也不一定能過去。”

老叔想了想,從藥囊裡掏出幾包黑色的粉末,放在地圖上:“這是‘破邪粉’,比驅邪粉的威力大十倍,隻要撒在傀儡胸口的黑石上,就能暫時壓製邪氣,讓傀儡動彈不得。不過這粉末隻能維持半個時辰,我們得在半個時辰內拿到槍魂,不然傀儡就會重新動起來,到時候我們就麻煩了。”

“半個時辰足夠了!”阿木拍了拍胸脯,握緊手裡的玄鐵劍,“隻要能靠近石柱,我幫項塵把風,他喚醒槍魂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肯定能在傀儡動起來之前離開!”

滕風看著信心滿滿的阿木,又看了看眼神堅定的項塵,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這麼定了。今晚大家先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早上審完趙穆,我們再細化計劃。”

說完,他收起地圖,老叔也把破邪粉和真言散收好,阿木還在盯著青銅案幾上的血玉和龍符,好奇地想再碰一下,卻被老叔拽著耳朵拉出了密室。

項塵最後一個離開密室,他回頭看了眼青銅案幾上的兩件寶貝,血玉的紅光和龍符的青光還在微微閃爍,像是在提醒他——叢台的危險還在等著他們,玄鐵槍魂也在等著被喚醒。他握緊玄鐵槍,轉身走出密室,關上書架後的石門,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明天的事情。

院外的夜鳥還在叫,月芽兒從雲絮裡探出頭,灑下淡淡的月光,照在護秦會的屋頂上。項塵知道,接下來的幾天會很危險,黑甲軍、玄甲傀儡,還有可能出現的逆時盟的人,都是他們的阻礙,但他不會退縮——為了師父,為了百姓,也為了天下的太平,就算叢台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闖一闖。

回到房間,項塵把玄鐵槍靠在床頭,又把血玉和青銅龍符放在枕頭邊,這樣一睜眼就能看到。他躺在床上,卻沒有睡意,剛才畫麵裡項少龍和逆時盟打鬥的場景還在腦海裡回放,那句“龍血引,槍魂醒”也在耳邊反複響起。他摸了摸腰間的龍血瓷瓶,裡麵的龍血還很充足,足夠喚醒槍魂了。

“師父,等著我,我一定會拿到槍魂,找到仙秦通道,完成你沒做完的事。”項塵在心裡默唸著,慢慢閉上眼睛——他得養足精神,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不僅要從趙穆嘴裡問出令牌的下落,還要為後天闖叢台做好準備。

夜色漸深,護秦會的宅院裡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槐樹的“沙沙”聲,還有地牢裡偶爾傳來的趙穆的哼唧聲,卻很快就被夜色吞沒。所有人都在為明天的事情做準備,等著天亮,等著那場決定成敗的審問,也等著通往叢台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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