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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121章 滕風解錨點,危機在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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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秦會的議事堂裡,燭火被穿堂風卷得晃了晃,將眾人的影子在牆上拉得忽長忽短。項塵剛踏進門,玄鐵槍的槍尖還沾著夜露,冷不丁撞在門檻上,發出“當”的一聲脆響,倒把堂內靜坐的幾人都驚得抬了頭。

墨老撚著花白的胡須,指尖還捏著半塊沒吃完的粟米餅,見項塵滿頭大汗闖進來,先把餅擱在案幾上,用袖口擦了擦手:“瞧你這急慌慌的樣,莫不是趙穆那廝又哄出什麼幺蛾子?”

項塵沒顧上擦汗,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主位旁,一把抓住剛坐下的滕風的手腕,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滕風,你方纔在城門口跟趙穆對峙,他說的‘時空錨點’到底是啥?那東西能讓邯鄲消失?”

這話一出口,堂內瞬間靜了下來。楚禾剛端起的陶碗頓在半空,碗裡的粟米粥晃出一圈圈漣漪;負責值守的護衛阿武攥緊了腰間的銅劍,眉頭擰成了疙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滕風身上,連跳動的燭火似乎都慢了半拍。

滕風的臉色比進門時更沉,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原本舒展的眉頭此刻擰成了一個“川”字。他沒急著回答,而是起身走到牆邊掛著的巨大地圖前,那地圖是用麻布織的,上麵用硃砂標出了戰國七雄的疆域,邯鄲城的位置用一顆黑漆木釘釘著,格外顯眼。

“你們先坐下,這事得慢慢說,急不來。”滕風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帶著一種壓抑的沉重。他伸手將案幾上的油燈往地圖旁挪了挪,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地圖上長平的位置——那裡用墨線畫著密密麻麻的短線,代表著當年秦趙大戰時埋下的屍骨坑。

項塵鬆開手,卻依舊站在原地,玄鐵槍被他拄在地上,槍杆上的紋路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都這會兒了哪還坐得住?趙穆臨走時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他要是真敢動邯鄲,咱們護秦會第一個不答應!”

“不是動邯鄲,是要吞了整個戰國。”滕風突然轉過身,眼神裡帶著項塵從未見過的凝重,“時空錨點是逆時盟的邪術裝置,說白了,就是個能打通‘混沌界’的門閂。你見過山間的黑風口嗎?隻要颳起大風,能把整座山的石頭都捲走——混沌界比那黑風口厲害萬倍,一旦被它盯上,彆說一座城,就是一片疆域,都會被攪成虛無。”

“虛無?”楚禾忍不住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就是……連人帶城,全沒了?跟從沒存在過一樣?”

滕風點了點頭,指尖落在地圖上長平的位置,用力按了按:“逆時盟找了十年,才找到開啟錨點的最佳地點——就是這裡。長平是當年秦趙死磕的地方,四十萬趙軍屍骨埋在這兒,煞氣重得能壓垮活人。錨點需要靠煞氣驅動,煞氣越重,門開得越大,混沌界的吸力就越強。”

他頓了頓,從懷裡掏出一塊巴掌大的青銅片,上麵刻著扭曲的紋路,邊緣還沾著暗紅色的痕跡。項塵湊過去一看,發現那紋路跟之前在逆時盟據點見過的圖騰一模一樣。

“這是我從逆時盟的死士身上搜來的,”滕風把青銅片放在案幾上,“上麵的咒文就是啟動錨點的鑰匙。趙穆剛纔跟我提錨點,就是在試探——他肯定已經把裝置運到長平了,就等著找機會啟動。”

墨老這時終於站起身,走到地圖旁,目光落在長平周邊的山脈上:“老夫年輕時去過長平,那地方連野草都長得比彆處凶,走在地裡能踩著白骨,夜裡還能聽見哭嚎聲。要是逆時盟真在那兒開錨點,煞氣加上邪術,後果不堪設想。”

項塵伸手拿起那塊青銅片,指尖能感覺到上麵殘留的寒意,像是剛從冰窖裡撈出來似的。他想起之前在邯鄲城外,趙穆說“三日之後,邯鄲再無秦”,當時隻當是狠話,現在想來,那根本就是**裸的預告。

“三日……”項塵喃喃自語,突然攥緊了青銅片,指節泛白,“趙穆說三日之後動手,那咱們必須在這之前趕到長平,毀了錨點!”

“沒那麼容易。”滕風搖了搖頭,從地圖下抽出一張折疊的羊皮紙,展開後上麵畫著密密麻麻的符號,“我之前查過逆時盟的卷宗,錨點一旦運到指定地點,就會跟當地的煞氣繫結,想毀掉它,得先破了煞氣形成的屏障。而且趙穆肯定會帶重兵守著,咱們這幾個人,硬闖就是送死。”

阿武這時甕聲甕氣地開口:“那咱們就多帶些人!護秦會還有兩百多弟兄,再聯合邯鄲城裡的守軍,湊個千把人,還怕打不過逆時盟的雜碎?”

“不行。”項塵立刻搖頭,“邯鄲不能空。趙穆說不定是聲東擊西,咱們要是把人都帶去長平,他趁機偷襲邯鄲,城裡的百姓怎麼辦?”

這話讓阿武頓時語塞,撓了撓頭,沒再說話。議事堂裡又陷入了沉默,隻有燭火燃燒時發出的“劈啪”聲,格外清晰。

楚禾這時端起案幾上的粟米粥,遞到項塵麵前:“先喝口粥墊墊,急也沒用。咱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既不能讓長平的錨點啟動,也不能讓邯鄲出事。”

項塵接過陶碗,卻沒喝,放在一旁,目光落在地圖上:“滕風,破煞氣屏障需要什麼?法器?還是特定的功法?”

滕風走到項塵身邊,指著羊皮紙上的符號:“需要三樣東西——清心玉、鎮魂釘,還有能克製邪術的玄鐵兵器。清心玉能驅散煞氣,鎮魂釘可以定住錨點的陣眼,玄鐵兵器能破逆時盟的邪術護盾。咱們手裡,清心玉隻有一塊,還是墨老之前從古墓裡挖出來的;鎮魂釘倒是有十根,但得有人能靠近錨點,把釘子釘進陣眼;玄鐵兵器……”

他看向項塵手裡的玄鐵槍,眼神亮了亮:“你的槍就是玄鐵鑄的,正好能派上用場。”

墨老這時補充道:“老夫的羅盤能定位錨點的準確位置,還能算出煞氣最薄弱的時間。逆時盟選在長平開錨點,肯定會選在子時——那時候陰氣最重,煞氣最盛,啟動錨點最容易。咱們要是能在子時之前找到錨點,趁煞氣還沒完全爆發,說不定能一舉破了它。”

項塵聽完,心裡漸漸有了主意。他拿起玄鐵槍,槍尖在油燈下泛著冷光,輕輕敲了敲案幾:“那咱們分兩路走。一路去長平,毀錨點;另一路守邯鄲,防偷襲。”

他看向滕風:“你跟我去長平,你懂逆時盟的邪術,還能破煞氣屏障。墨老,你留在邯鄲,跟楚禾一起守著,要是趙穆真來偷襲,你用清心玉穩住局麵,等我們回來。阿武,你帶五十個弟兄,跟我們去長平,剩下的人留在城裡,聽墨老調遣。”

墨老點了點頭,又拿起案幾上的粟米餅,咬了一口:“放心,邯鄲有老夫在,出不了事。你們去長平,可得小心,趙穆那廝詭計多端,彆中了他的圈套。”

楚禾走到項塵身邊,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遞給他:“這裡麵是傷藥和乾糧,還有幾塊打火石。長平那邊冷,我給你多帶了件麻布衫,晚上穿能擋點風。”

項塵接過布包,入手沉甸甸的,心裡也暖了暖。他拍了拍楚禾的肩膀:“城裡就交給你了,彆擔心,我們很快就回來。”

阿武這時已經轉身往外走:“我這就去叫弟兄們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後在門口集合!”

滕風又拿起那塊青銅片,仔細看了看,突然皺起眉頭:“不對,這咒文好像少了一段。趙穆肯定留了後手,說不定在長平還設了彆的陷阱。”

項塵湊過去,看著青銅片上的紋路:“不管他設什麼陷阱,咱們都得去。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戰國被混沌界吞了。”

滕風點了點頭,把青銅片收進懷裡:“也是。咱們現在就準備,爭取在天亮前出邯鄲,趕在趙穆動手前到長平。”

眾人說乾就乾,楚禾去庫房整理傷藥和乾糧,墨老拿著羅盤在院裡測算時辰,阿武吆喝著弟兄們收拾兵器,項塵則回到自己的房間,把玄鐵槍仔細擦拭了一遍,又在槍杆上纏了幾圈麻布,方便握持。

等項塵收拾好出門時,天已經矇矇亮了。護秦會的門口,五十個弟兄都背著弓箭,腰挎銅劍,手裡還拿著盾牌,一個個精神抖擻。滕風背著一個布包,裡麵裝著鎮魂釘和羊皮紙,墨老站在一旁,手裡拿著一塊乳白色的玉佩,正是清心玉。

“這清心玉你們帶上一塊,”墨老把清心玉遞給項塵,“長平的煞氣太重,有它在,能少受點影響。邯鄲這邊我還有一塊備用的,夠用。”

項塵接過清心玉,入手溫潤,瞬間驅散了指尖的寒意。他把清心玉塞進懷裡,又拿起布包,背在肩上:“墨老,楚禾,城裡就拜托你們了。”

楚禾點了點頭,眼圈有點紅:“路上小心,要是打不過,彆硬拚,先回來再想辦法。”

項塵笑了笑,拍了拍玄鐵槍:“放心,有這槍在,趙穆討不了好。”

滕風這時已經翻身上馬,手裡拿著韁繩:“時候不早了,咱們得趕緊走。”

項塵也翻身上馬,阿武和弟兄們緊隨其後。一行人騎著馬,朝著邯鄲城外的方向奔去。晨光熹微,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漸漸消失在城外的官道上。

墨老和楚禾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見身影,才轉身回了護秦會。楚禾拿起案幾上的地圖,指了指長平的位置:“墨老,你說他們能趕在趙穆動手前到嗎?”

墨老撚著胡須,目光落在羅盤上:“放心,咱們算的時辰沒錯,隻要路上不耽擱,天黑前肯定能到長平。就是趙穆那廝,說不定已經在半路上設了埋伏,就看項塵和滕風能不能躲過了。”

楚禾點了點頭,拿起一塊乾糧,咬了一口,卻沒什麼胃口。她想起項塵臨走時的笑容,心裡暗暗祈禱:一定要平安回來。

而此時的項塵一行人,已經出了邯鄲城,正沿著官道往長平的方向趕。阿武騎著馬,跟在項塵身邊,忍不住問道:“老大,你說趙穆真會在半路上設埋伏嗎?”

項塵勒住馬,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弟兄們,又看向遠處的山脈:“不好說。趙穆做事向來謹慎,他肯定不想咱們壞了他的好事,說不定真會在半路上攔著。咱們得加快速度,儘量避開大路,走小路,爭取早點到長平。”

滕風這時也勒住馬,從懷裡掏出羊皮紙,展開看了看:“前麵有一條岔路,往左走是官道,往右走是山間小路,雖然難走點,但能近五十裡路。咱們走小路,說不定能提前兩個時辰到長平。”

項塵點了點頭:“就走小路。阿武,你帶幾個弟兄在前麵探路,注意有沒有逆時盟的人。”

阿武應了一聲,帶著兩個弟兄,催馬往岔路的方向奔去。項塵和滕風帶著剩下的人,緊隨其後。

山間小路果然難走,路麵坑坑窪窪,還長滿了野草,馬蹄踩在上麵,時不時會打滑。走了沒半個時辰,就有弟兄的馬崴了腳,項塵隻好讓兩個弟兄留下,照顧受傷的馬,剩下的人繼續趕路。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滕風勒住馬,擦了擦額頭的汗,“小路太難走,再走下去,弟兄們的體力會跟不上。前麵有一片樹林,咱們到樹林裡歇會兒,吃點乾糧,再接著走。”

項塵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確實該歇腳了。他點了點頭,帶著眾人往樹林的方向走去。

樹林裡很安靜,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弟兄們找了塊平整的地方,放下揹包,拿出乾糧和水,大口吃了起來。項塵坐在一棵大樹下,拿出玄鐵槍,仔細檢查了一遍槍尖,又摸了摸懷裡的清心玉,心裡踏實了不少。

滕風走到項塵身邊,坐下,拿出羊皮紙:“咱們現在的位置,離長平還有一百多裡路。要是一直走小路,天黑前應該能到。就是不知道趙穆的人到了沒有,要是他們已經開始佈置錨點,咱們就麻煩了。”

項塵咬了一口乾糧,含糊地說:“不管他們佈置沒佈置,咱們到了就動手。隻要毀了錨點,一切都好說。”

正說著,阿武突然從樹林外跑了進來,臉色慌張:“老大,不好了!前麵發現逆時盟的人,大概有一百多個,正往咱們這邊來!”

項塵立刻站起來,握緊玄鐵槍:“一百多個?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滕風也站了起來,眉頭緊鎖:“肯定是趙穆派來的,他知道咱們會走小路,所以在半路上設了埋伏。”

阿武急道:“那咱們怎麼辦?硬拚嗎?咱們隻有四十多個人,他們有一百多,打不過啊!”

項塵看了看身後的弟兄們,又看了看樹林外的方向,心裡快速盤算著。硬拚肯定不行,弟兄們會有傷亡,而且會耽誤去長平的時間。繞路的話,不知道還有沒有彆的路,說不定會更耽誤時間。

“不能硬拚,也不能繞路。”項塵突然開口,“咱們得想個辦法,把他們引開,然後繼續往長平走。”

滕風眼睛一亮:“引開?怎麼引?”

項塵指了指樹林深處:“這裡的樹林很密,適合埋伏。阿武,你帶二十個弟兄,往樹林深處跑,故意讓他們看見,把他們引開。我和滕風帶著剩下的人,趁機往長平的方向走。等把他們引遠了,你們再繞路跟上來。”

阿武立刻點頭:“好!我這就去辦!”

項塵又叮囑道:“小心點,彆跟他們硬拚,能引多遠引多遠,安全第一。”

阿武應了一聲,帶著二十個弟兄,拿起兵器,往樹林深處跑去。項塵和滕風則帶著剩下的二十多個弟兄,收拾好東西,悄悄往樹林外的小路走去。

剛走出樹林,就聽見遠處傳來逆時盟的呼喊聲:“彆讓他們跑了!追!”

項塵回頭看了一眼,見逆時盟的人果然朝著樹林深處跑去,心裡鬆了口氣。他對滕風和弟兄們說:“快走!趁他們沒反應過來,咱們趕緊去長平!”

一行人加快腳步,沿著小路往長平的方向奔去。路上再也沒遇到逆時盟的人,大概走了兩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遠處的山脈隱約可見,那裡就是長平古戰場。

“前麵就是長平了。”滕風指著遠處的山脈,“咱們得在天黑前找到錨點的位置,不然等子時一到,煞氣爆發,就難辦了。”

項塵點了點頭,加快速度:“走!咱們去看看。”

一行人朝著山脈的方向奔去,越靠近長平,空氣就越冷,連風裡都帶著一股血腥味。路邊的野草長得又高又密,時不時能看到露在外麵的白骨,讓人心裡發毛。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滕風突然停下腳步,從懷裡掏出羅盤。羅盤上的指標瘋狂轉動著,最後指向一個山穀的方向。

“錨點就在那個山穀裡。”滕風肯定地說,“羅盤的指標反應很強烈,說明錨點已經開始吸收煞氣了。”

項塵順著滕風指的方向看去,那個山穀黑漆漆的,像是一個張開的大嘴,等著吞噬一切。山穀周圍隱約能看到人影晃動,應該是逆時盟的人在守著。

“逆時盟的人已經到了,正在佈置。”項塵壓低聲音,“咱們得想辦法進去,找到錨點,毀了它。”

滕風看了看山穀周圍的環境,又看了看天色:“現在離子時還有三個時辰。山穀的入口有兩個人守著,咱們可以悄悄摸進去,先找到錨點的位置,等子時前再動手。”

項塵點頭:“好。阿武,你帶幾個弟兄,去把入口的守衛解決了,動作輕點,彆驚動裡麵的人。”

阿武這時已經繞路跟了上來,他帶著幾個弟兄,悄悄摸向山穀入口。沒過多久,就見他揮了揮手,示意守衛已經解決了。

項塵和滕風帶著眾人,悄悄走進山穀。山穀裡很暗,隻有幾處點燃了火把,照亮了周圍的環境。地麵上畫著密密麻麻的咒文,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裝置,像是一個倒扣的鼎,上麵刻著跟青銅片上一樣的紋路,正是時空錨點。

錨點周圍站著十幾個逆時盟的人,手裡拿著兵器,警惕地看著四周。趙穆站在錨點旁邊,手裡拿著一塊青銅片,正在低聲念著咒文。

“就是現在!”項塵突然大喝一聲,握緊玄鐵槍,朝著錨點衝了過去。

逆時盟的人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闖進來,頓時亂作一團。趙穆聽到聲音,猛地回頭,看到項塵,臉色瞬間變得猙獰:“項塵!你居然敢來!”

項塵沒理他,一槍朝著錨點刺去。玄鐵槍的槍尖碰到錨點,發出“滋啦”的聲音,冒出一陣黑煙。錨點上的紋路頓時暗了下去,周圍的煞氣也似乎減弱了幾分。

“攔住他!彆讓他毀了錨點!”趙穆嘶吼著,揮劍朝著項塵砍來。

滕風立刻衝上去,擋住趙穆:“你的對手是我!”

兩人瞬間打了起來,劍與劍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項塵則繼續朝著錨點刺去,逆時盟的人紛紛圍上來,想要阻止他。

阿武和弟兄們也衝了上來,跟逆時盟的人打在一起。山穀裡頓時一片混亂,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項塵一槍挑飛一個逆時盟的人,又朝著錨點刺去。這次,槍尖刺進了錨點的縫隙裡,錨點劇烈地晃動起來,上麵的紋路開始斷裂。

“不好!”趙穆看到錨點晃動,心裡一急,猛地一劍逼退滕風,朝著項塵衝來,“我要殺了你!”

項塵側身躲開趙穆的劍,反手一槍,刺向趙穆的胸口。趙穆急忙後退,卻還是被槍尖劃破了衣服,留下一道血痕。

滕風趁機衝上來,拿出鎮魂釘,朝著錨點的陣眼扔去。鎮魂釘“噗”的一聲,釘進錨點,錨點的晃動頓時停了下來,上麵的紋路也徹底暗了下去。

“不!”趙穆發出一聲嘶吼,眼睛通紅,“我的計劃!我的計劃全毀了!”

項塵握緊玄鐵槍,指著趙穆:“趙穆,你的邪術到此為止了!從今往後,逆時盟再也彆想興風作浪!”

趙穆看著暗下去的錨點,又看了看周圍倒下的逆時盟的人,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到此為止?沒那麼容易!就算錨點毀了,混沌界的門已經開了一條縫,用不了多久,整個戰國還是會被吞掉!你們等著!等著瞧!”

說完,趙穆突然轉身,朝著山穀外跑去。項塵想要去追,卻被滕風攔住了:“彆追了,他已經成不了氣候了。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裡,混沌界的吸力還在,再待下去會有危險。”

項塵看了看山穀外的方向,又看了看暗下去的錨點,點了點頭:“好,咱們走!”

一行人收拾好兵器,朝著山穀外走去。剛走出山穀,就看到遠處的天空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裂縫,正在慢慢擴大。

“那就是混沌界的裂縫。”滕風臉色凝重,“雖然錨點毀了,但裂縫還在,得想辦法把它補上。不然,還是會有危險。”

項塵看著那道黑色的裂縫,握緊玄鐵槍:“不管有多難,咱們都得把它補上。為了邯鄲,為了整個戰國,咱們不能放棄。”

滕風點了點頭,拿出羊皮紙:“補裂縫需要清心玉和鎮魂釘,咱們現在還有清心玉和幾根鎮魂釘,或許能行。咱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商量一下怎麼補裂縫。”

一行人朝著遠離裂縫的方向走去,夜色漸深,星星在天空中閃爍,像是在為他們加油鼓勁。項塵回頭看了一眼那道黑色的裂縫,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它補上,守護好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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