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5章 龍符映憶,雁門驚魂
龍符映憶,雁門驚魂
出租屋的防盜門“哢嗒”一聲鎖死,項塵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後背的冷汗把襯衫浸得發潮。剛纔在樓下樹影裡瞥見的黑連帽衫、陽台那張小紙條上的威脅字跡,還有警局裡趙警官說的“陳叔查無此人”,像一團團亂麻纏在腦子裡,越理越亂。
客廳裡沒開燈,隻有陽台透進來的月光,在地板上灑出一道慘白的光帶。李子昂和王浩剛才說要留下來陪他,被他婉拒了——逆時盟的人都摸到家門口了,他不想把朋友卷進來更深。現在屋子裡隻剩他一個人,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的,像擂鼓似的,震得耳膜發疼。
項塵緩了好一會兒,才撐著門板站起來,摸索著按下客廳的燈。暖黃色的燈光“啪”地亮起,照亮了茶幾上的揹包——青銅龍符還在裡麵,下午在警局錄筆錄時,他特意把龍符從脖子上摘下來放進揹包,就怕警察問起這東西的來曆。
他走過去,拉開揹包拉鏈,指尖剛碰到龍符,就傳來一陣熟悉的暖意。這暖意和下午在工廠區預警時的灼熱不同,更溫和,像初春的太陽曬在手上,順著指尖往四肢百骸裡鑽,剛才緊繃的神經竟慢慢鬆了些。
“你到底藏著多少秘密啊?”項塵把龍符拿出來,放在茶幾上,又去廚房倒了杯涼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冰涼的水滑過喉嚨,才徹底壓下心裡的慌勁兒。他回到茶幾旁坐下,把龍符捧在手裡,借著燈光仔細看——之前隻注意到符身上的龍紋和“項”字,現在才發現,龍紋的縫隙裡藏著極細的紋路,像某種他不認識的古文字,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青光,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項塵皺著眉,用指甲輕輕颳了刮那些細紋,沒什麼反應。他又把龍符翻過來,背麵是平的,卻在中央位置有個米粒大小的凹點,像是被什麼東西砸過。他想起下午陳叔搶龍符時說的“這是逆時盟要的東西”,還有記憶裡爺爺臨終前說的“找到項少龍,解開龍符的秘密”,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逆時盟為什麼非要龍符?項少龍和龍符到底是什麼關係?爺爺又是怎麼拿到這東西的?
他把龍符湊到燈光下,想看得更清楚些,指尖剛碰到符身中央的凹點,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就像猛地從蹲姿站起來時的低血糖,天旋地轉,眼前的客廳瞬間被白光吞沒。項塵下意識想抓住茶幾邊緣,卻抓了個空,整個人像掉進了無底洞,失重感鋪天蓋地而來。
“操!這是怎麼回事?”項塵在心裡罵了一句,眼睛卻睜不開,耳邊的聲音開始變了——不再是出租屋窗外的車流聲,而是呼嘯的風聲,夾雜著“噠噠”的馬蹄聲,還有隱約的金屬碰撞聲,像……像古代戰場?
等眩暈感慢慢退去,項塵終於能睜開眼睛,可眼前的景象讓他徹底僵住了——
沒有客廳,沒有茶幾,沒有暖黃色的燈光。他站在一片荒涼的土坡上,腳下是乾裂的黃土,風裹著沙礫打在臉上,疼得像針紮。遠處是連綿的山脈,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綠色,天空是灰濛濛的,壓得很低,像隨時會塌下來。
更讓他心臟驟停的是,不遠處的空地上,正發生著一場他隻在古裝劇裡見過的打鬥——
一個穿著玄色鎧甲的男人,手裡握著一杆長槍,槍尖泛著冷光,正和一道黑色的影子纏鬥。那玄甲男人很高,身形挺拔,雖然背對著項塵,看不清正臉,但側臉的輪廓卻讓項塵覺得莫名熟悉——高挺的鼻梁,下頜線的弧度,甚至連握槍的姿勢,都和他自己握棒球棍的習慣有幾分像!
“這……這是誰?”項塵的聲音發顫,腳像灌了鉛似的,挪不動一步。他想喊,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像個被按了靜音鍵的觀眾,隻能眼睜睜看著眼前的一切。
黑色的影子很詭異,沒有具體的形狀,像一團會動的黑霧,手裡纏著幾條漆黑的鎖鏈,鎖鏈上還泛著幽綠的光,每次甩出去,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連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被凍住了。
玄甲男人的槍法很厲害,長槍在他手裡像活過來似的,槍影密得像網,每次都能精準地擋住鎖鏈的攻擊。可黑霧似乎沒有體力限製,鎖鏈越甩越快,玄甲男人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鎧甲上已經有好幾道劃痕,玄色的布料被血浸紅,順著鎧甲的縫隙往下滴,落在黃土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印記。
“項少龍!”
不知道為什麼,項塵腦子裡突然蹦出這個名字,像有人在他耳邊喊了一聲似的。話音剛落,玄甲男人正好側身躲開一道鎖鏈,側臉對著項塵的方向——那一瞬間,項塵的呼吸都停了!
真的是他!雖然比曆史書上想象的更年輕,眼神更銳利,但那張臉,和爺爺書房裡掛的那張“項少龍畫像”一模一樣!畫像裡的項少龍穿著長袍,溫文爾雅,可眼前的他,渾身是血,眼神裡帶著狠勁,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狼,卻依舊挺拔,沒有半點狼狽。
“逆時盟的走狗,就這點本事?”項少龍的聲音響起來,帶著點沙啞,卻很有力量,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他揮槍挑飛一條鎖鏈,槍尖擦著黑霧的邊緣劃過,黑霧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像是被燙傷了似的,往後退了幾步。
逆時盟?!項塵的心臟猛地一縮——又是逆時盟!這黑霧是逆時盟的人?那項少龍和逆時盟的恩怨,早在這麼久以前就結下了?
黑霧沒說話,隻是甩出更多的鎖鏈,這次的鎖鏈更粗,泛著的幽綠光芒也更亮,像毒蛇似的,從四麵八方纏向項少龍。項少龍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一條鎖鏈纏住了他的腳踝,另一條纏住了他的手腕,還有一條,直接勒住了他的脖子!
“呃!”項少龍悶哼一聲,手裡的長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玄甲被鎖鏈勒得發出“咯吱”的響聲,像是隨時會裂開。他掙紮著,想扯斷鎖鏈,可鎖鏈越纏越緊,幽綠的光芒順著鎖鏈往他身上爬,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眼神也開始渙散。
項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衝上去幫忙,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他就像個透明人,隻能看著,什麼都做不了。他看著項少龍的掙紮越來越弱,心裡的疼像潮水似的湧上來,明明素未謀麵,卻像看到了自己的親人在受苦,那種無力感幾乎要把他淹沒。
就在這時,黑霧的身後突然裂開一道漆黑的裂縫——那裂縫和項塵在工廠區看到的、陳叔包裡令牌上浮現的裂縫一模一樣!裂縫裡黑漆漆的,像個無底洞,不斷往外散發著寒氣,連周圍的黃沙都被吸向裂縫,打著轉兒消失在裡麵。
“項少龍,你的時空道體,該給盟主了!”黑霧終於說話了,聲音嘶啞,像砂紙磨過木頭,“彆掙紮了,沒人能救你!”
時空道體?項塵愣住了——這是什麼?和項少龍有關?
項少龍聽到“時空道體”四個字,眼神突然亮了起來,像是爆發出了最後的力氣。他猛地低下頭,用牙齒咬住纏在脖子上的鎖鏈,狠狠一扯,鎖鏈發出“哢嗒”一聲脆響,竟然被他咬斷了一截!
趁著黑霧愣神的瞬間,項少龍用沒被纏住的手,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那東西在陽光下泛著青銅色的光,形狀像個令牌,上麵刻著龍紋,和項塵手裡的龍符一模一樣!
是龍符!
項塵的眼睛瞪得溜圓,看著項少龍緊緊攥著龍符,手臂青筋暴起,對著天空大喊:“待龍血覺醒,尋我歸鄉!”
聲音剛落,項少龍猛地把龍符往空中一扔——龍符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泛著耀眼的青光,朝著項塵的方向飛來!項塵下意識伸手去接,指尖剛碰到龍符的瞬間,又是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破碎——
項少龍被鎖鏈拖向漆黑裂縫的身影,裂開的時空裂縫,還有那道泛著青光的龍符,都像被打碎的鏡子,一片片消散在白光裡。
“不!項少龍!”項塵終於能發出聲音,可喊出來的隻有嘶啞的氣音。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暖黃色的燈光刺得他眯了眯眼——他還坐在出租屋的茶幾旁,手裡緊緊攥著青銅龍符,龍符泛著淡淡的青光,和記憶裡項少龍扔出的那枚一模一樣。
項塵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流,滴在龍符上,發出“嗒”的一聲輕響。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還在發抖,心臟“咚咚”地跳,快得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剛才的一切……不是夢。
是記憶。是項少龍的記憶碎片!
他能清晰地記得風的味道,沙礫打在臉上的疼,項少龍側臉的輪廓,還有那句“待龍血覺醒,尋我歸鄉”。每一個細節都那麼真實,真實得讓他渾身發冷。
“龍血覺醒……”項塵喃喃自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剛纔在記憶裡,他能感覺到項少龍的情緒,那種不甘、憤怒,還有對“歸鄉”的渴望,像烙印一樣刻在他心裡。而龍血……難道指的是他自己?
他想起下午在工廠區,龍符發燙時,他能預判黑衣人的攻擊;想起剛才觸碰龍符時,能觸發項少龍的記憶碎片;甚至想起小時候,他不小心摔破膝蓋,血流得特彆多,卻比彆的小孩癒合得快——這些難道都是“龍血”的表現?
還有項少龍說的“時空道體”,逆時盟的黑霧說要搶這個東西……時空道體到底是什麼?和項少龍被拖進裂縫有關嗎?他現在在哪裡?還活著嗎?
無數個問題像炮彈似的砸在項塵腦子裡,讓他頭痛欲裂。他把龍符貼在胸口,符身的暖意透過襯衫傳過來,像是在安慰他。他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慌的時候,記憶碎片裡有線索,項少龍還活著,他扔出龍符,就是在等“龍血覺醒”的人去找他,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自己。
項塵站起身,走到陽台,推開窗戶。深夜的風帶著涼意吹進來,讓他清醒了不少。他抬頭看向天空,月亮很圓,像個銀盤掛在天上。他想起記憶裡那片荒涼的古戰場,想起項少龍被拖進裂縫時的眼神,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記憶裡的戰場,會不會是某個有記載的古戰場?項少龍穿著玄甲,手裡拿著長槍,像是在打仗……戰國時期的著名戰場有哪些?長平、钜鹿、雁門……
雁門!
項塵突然想起爺爺書房裡的那本《戰國史》,裡麵提到過項少龍曾在雁門抵禦匈奴,那地方就是一片荒涼的山地,和記憶裡的場景很像!如果真是雁門,那記憶裡的時間,應該是項少龍在趙國的時候!
還有項少龍扔龍符時說的“歸鄉”——他的家鄉是哪裡?是現代嗎?還是戰國時期的某個地方?如果是現代,那他被拖進時空裂縫後,是不是被困在了某個時空裡?
項塵越想越興奮,轉身回到客廳,從揹包裡翻出爺爺留下的那本《戰國史》。書已經很舊了,封麵是棕色的硬殼,邊角都磨破了。他翻開書,快速翻到關於雁門的章節——
“趙孝成王十六年,項少龍率黑甲軍於雁門拒匈奴,大破之,斬敵三萬,匈奴遁走,不敢近趙境……”
下麵還有一段小字注釋:“據傳,項少龍於雁門之戰後神秘失蹤,趙人多傳其羽化登仙,實則下落不明。”
失蹤?項塵的手指頓在書頁上——不是羽化登仙,是被逆時盟的黑霧拖進了時空裂縫!那本《戰國史》是爺爺年輕時編的,裡麵的注釋說不定是爺爺根據龍符的秘密加上去的!
他又翻到書的最後幾頁,裡麵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是爺爺年輕時在雁門關的合影,照片裡的爺爺穿著軍裝,站在一塊刻著“雁門關”的石碑旁,石碑後麵就是連綿的山地,和記憶裡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
“爺爺,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項塵摩挲著照片,眼眶有點紅,“你早就知道項少龍的下落,知道龍符的秘密,所以才讓我去找他。”
他把照片夾回書裡,又拿起龍符,這次符身沒有發燙,隻是安安靜靜地泛著暖意。他想起記憶裡項少龍扔出龍符的瞬間,想起那句“待龍血覺醒,尋我歸鄉”,心裡突然有了方向——不管逆時盟有什麼陰謀,不管前路有多危險,他都要去雁門關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更多關於項少龍的線索,找到時空裂縫的秘密。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李子昂打來的。項塵看了眼時間,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喂,子昂,這麼晚了還沒睡?”項塵接起電話,聲音還有點沙啞。
“你還好嗎?我剛才給你發訊息你沒回,有點擔心。”李子昂的聲音帶著點睏意,卻很關心,“逆時盟沒再找你麻煩吧?”
“我沒事,”項塵笑了笑,心裡暖暖的,“剛纔有點事,沒看手機。對了,我有個重要的發現,明天我們見麵說,關於項少龍的線索。”
“真的?!”李子昂的聲音一下子精神了,“好!明天早上九點,老地方見,我把王浩也叫上!”
掛了電話,項塵把龍符放回揹包,又把《戰國史》收好。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月光,心裡不再像之前那樣慌了——有了項少龍的記憶碎片,有了雁門關的線索,還有朋友的支援,他不再是一個人麵對逆時盟的疑雲。
但他也清楚,危險還沒過去。逆時盟的人能找到他的出租屋,能讓陳叔變成白癡,肯定也知道雁門關的線索,說不定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還有記憶裡的黑霧,那條能纏住項少龍的鎖鏈,那個漆黑的時空裂縫,都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詭異,比陳叔和黑連帽衫危險多了。
項塵握緊拳頭,指節發白——不管逆時盟有多少陰謀,不管時空裂縫裡藏著多少危險,他都不會退縮。項少龍在等著“龍血覺醒”的人去找他,爺爺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他不能讓他們失望。
他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卻沒什麼睡意。腦子裡一遍遍回放著記憶裡的場景,項少龍的槍法、黑霧的鎖鏈、時空裂縫的樣子,還有那句“待龍血覺醒,尋我歸鄉”。他摸了摸胸口的龍符,暖意透過布料傳來,像是項少龍在給他加油。
“項少龍前輩,”項塵輕聲說,“我會找到你的,不管你在哪個時空,不管逆時盟有多厲害,我都會帶你歸鄉。”
窗外的月光漸漸西斜,出租屋漸漸安靜下來,隻有項塵平穩的呼吸聲,和龍符偶爾閃過的微光。一場跨越千年的尋找,已經悄然拉開了序幕,而項塵不知道的是,雁門關等待他的,不僅僅是項少龍的線索,還有更危險的陷阱,更詭異的逆時盟成員,以及關於他自己“龍血傳承”的秘密。
節,“你們看,這裡說項少龍在雁門之戰後失蹤,其實是被逆時盟的人拖進了時空裂縫。還有這張照片,是我爺爺在雁門關拍的,和記憶裡的場景一模一樣。”
李子昂拿起書,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照片,臉色漸漸嚴肅起來:“這麼說,我們明天要去的不是叢台,是雁門關?”
“對,”項塵點頭,“叢台可能隻是個幌子,雁門關纔是關鍵。項少龍在那裡留下了龍符,留下了線索,我們去那裡,說不定能找到時空裂縫的入口,找到他被困的地方。”
“可是……逆時盟會不會也知道雁門關的線索?”王浩有點擔心,“他們連你家都能找到,肯定也能查到項少龍和雁門關的關係,萬一他們在那裡設了陷阱怎麼辦?”
項塵沉默了一下,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逆時盟對項少龍的事情這麼清楚,不可能不知道雁門關的重要性。但他沒有退路——如果不去雁門關,就找不到項少龍的線索,逆時盟也不會善罷甘休,遲早會找上門來。
“就算有陷阱,我們也得去,”項塵的眼神很堅定,“我們不能一直躲著,隻有找到項少龍,知道逆時盟的真正目的,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而且,我們不是一個人,我們三個一起去,還有爺爺留下的線索,龍符的幫助,不一定會輸。”
李子昂看著項塵的眼神,點了點頭:“好!去雁門關!我今天就查雁門關的攻略,訂車票,再準備點防身的東西。王浩,你把無人機再檢查一下,到時候用來偵查,避免陷阱。”
“沒問題!”王浩拍了拍胸脯,“我昨晚把無人機的電池都充滿了,還加了個高清攝像頭,保證能看清周圍的情況。”
看著兩個朋友堅定的樣子,項塵心裡暖暖的。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會很危險,逆時盟的陰影還在,雁門關的未知還在,但他不再是一個人——有李子昂的細心,王浩的技術,還有爺爺的遺願,龍符的指引,他一定能找到項少龍,解開所有的疑團。
早餐店的熱氣嫋嫋升起,窗外的太陽漸漸升高,照亮了街道。三個年輕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低聲討論著接下來的計劃,眼神裡有緊張,有擔心,但更多的是對未知的好奇,對真相的渴望,以及對朋友的信任。
一場跨越千年的尋找,即將從這裡出發,而等待他們的,是雁門關的風沙,是逆時盟的陷阱,更是關於時空、關於傳承、關於歸鄉的秘密。項塵摸了摸胸口的龍符,符身的暖意依舊,像是在告訴他——路在前方,彆怕,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