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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眥魔神:天海傳奇 第291章 悉心照料父女情,點滴日常皆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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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漫過帥帳的竹簾,在地麵投下細碎的光斑。雪兒正坐在我對麵的案前,用狼毫筆在軍報上批註,筆尖劃過紙麵的沙沙聲,像極了那年她養傷時,我給她讀兵書的動靜。她忽然抬眼,筆鋒在“戍守安排”四個字上頓住:“爸,今天想問你照顧我那五週的細枝末節。”

我的指腹在案上的青瓷碗沿摩挲,那是當年給她喂藥時用的,碗底還留著她沒喝完的藥漬印記。“嗯,”我接過她遞來的茶盞,指尖觸到她溫熱的手背——那年她痊癒後,手終於不再像輸血時那樣冰涼,“你問吧,雪兒。”

“第一個,”她聲音輕得像晨露落在青石板上,“爸爸,你照顧我那五週,是不是每天都給我換乾淨的衣服,把我照顧得妥妥帖帖的?”

每天清晨都燒好熱水,用棉布沾著擦遍你的胳膊腿,再換上你媽留下的軟綢睡衣。那衣服料子軟得像雲,怕粗布磨著你。換衣服時總不敢用力,看你瘦得能數清肋骨,就想著得把你養得胖點,讓衣服能撐起來。你總說“爸,不用這麼麻煩”,可我的雪兒,就該被照顧得妥妥帖帖的。

“是,”我望著她的眼睛,那裡麵映著帳外的朝陽,“一天換兩回,怕你出汗不舒服。就想讓我的雪兒,哪怕躺著,也乾乾淨淨、舒舒服服的。”

雪兒的睫毛顫了顫,淚珠像斷線的珠子滾落在軍報上:“第二個,爸爸,我醒來後,你是不是趕緊給我端來溫水,讓我潤潤嗓子?”

看你睫毛動了動,我手忙腳亂地倒了杯溫水,用小勺一點點喂。你嗓子乾得發啞,咽第一口時皺了眉,我趕緊停住,用指腹蹭了蹭你的嘴唇:“慢點喝。”那時候覺得,能給你喂水,比喝瓊漿玉液還讓人踏實。

“是,”我替她擦去眼淚,指腹帶著常年握槍的薄繭,“早就在旁邊晾好了,溫溫的不燙嘴。就盼著你醒了能第一時間喝到。”

她往我懷裡挪了挪,額頭抵著我胸口的護心鏡:“第三個,爸爸,我倒下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天塌下來了,就剩我這一個親人了?”

天不僅塌了,還砸得我喘不過氣。你媽走得早,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抱著你軟塌塌的身子,就像抱著最後一根浮木,要是連你都沒了,這人間於我而言,不過是座空墳。那時候才懂,什麼叫“失了你,萬念俱灰”。

“是,”我聲音有些沙啞,“塌得稀裡嘩啦。你是爸的命根子,命根子要是沒了,爸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雪兒的指尖在我胸口畫著小小的衣襟:“第四個,爸爸,我養傷的時候,你有沒有跟我道歉,說以前沒好好關心我?”

說過。趁你睡著時趴在床邊說,說“爸以前總忙著打仗,沒問過你累不累”;說“爸不該讓你九歲就扛帥印,你本該是撒嬌的年紀”。說著說著就哭了,怕你聽見,又盼著你能聽見。我的雪兒,受了太多本不該受的苦。

“是,”我攥緊拳頭,指節泛白,“偷偷說了好多遍。爸對不起你,以前太粗心了。”

她沉默了會兒,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第五個,爸爸,你看著我吃你做的飯,是不是特彆開心,覺得自己的辛苦都值了?”

你第一次張嘴吃了半碗粥,我激動得差點把鍋摔了。蹲在灶房門口笑,笑完了又哭——我的雪兒肯吃飯了,有救了。後來每天變著法做你愛吃的,你多吃一口,我這心就多暖一分。所有的辛苦,在你說“爸,好吃”的那一刻,全化成了甜。

“是,”我笑了,眼角卻發澀,“比打了勝仗還開心。你肯吃,就說明在好起來,一切都值了。”

雪兒忽然起身,從食盒裡端出一碟杏仁酥,香氣混著奶香漫過來:“爸,嘗嘗。”她用銀叉挑了一塊遞到我嘴邊,“我讓炊事班加了牛奶,補身子的。爸,謝謝你照顧我那麼妥帖,謝謝你跟我道歉。現在我能給你做飯了,以後換我照顧你。”

杏仁酥的甜混著她的話,暖得人心頭發燙。我望著她被晨光熏紅的臉頰,眼淚沒忍住,掉在青瓷碟上。這丫頭,十五歲的年紀,卻總把“照顧我”掛在嘴邊,忘了她自己也曾是需要人捧在手心的孩子。

“傻雪兒,”我把她拉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爸這輩子被你照顧得夠多了,以後換爸疼你。”

午後的陽光曬得帥帳裡暖洋洋的,雪兒正趴在榻上翻《武經總要》,書頁被風掀得嘩啦響。她忽然坐起來,手裡捏著枚黃銅護符,上麵刻著“康健”二字:“爸,再問你幾個問題。”

“嗯。”我替她把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指尖觸到她發燙的耳垂。

“第一個,爸爸,你給我按摩胳膊的時候,是不是怕我疼,力道控製得特彆好?”

是。你躺久了胳膊發麻,我學著軍醫的樣子輕輕揉,從手腕到肩膀,力道輕得像羽毛拂過。看你眉頭舒展了,纔敢稍微用點力。就怕弄疼你,更怕你因為疼,以後再也不讓我碰。那時候覺得,能給你按摩,也是種福氣。

“是,”我點頭,“練了好幾天纔敢上手。就盼著你舒服點,彆遭罪。”

雪兒的耳朵紅了,像染上了胭脂:“第二個,爸爸,我痊癒後,你是不是總盯著我看,就怕我再突然倒下?”

是。你第一次下床走路,我跟在後麵半步遠,伸手護著怕你摔;你去巡營,我站在帳門口望,直到看見你回來的身影纔敢鬆口氣。總覺得你像易碎的瓷娃娃,盯得緊點,才能護得牢點。

“是,”我聲音低了些,“看不夠,也怕看丟了。就想時時刻刻盯著,確認你好好的。”

她忽然往我身邊湊了湊,膝蓋挨著我的腿彎:“第三個,爸爸,我養傷期間,你有沒有把軍營裡的好東西都搜羅來,給我補身體?”

把張將軍送的人參燉了湯,把老兵王獵的野鹿熬了粥,把軍需處藏的紅糖全找出來。隻要聽說能補氣血的,不管多稀罕都弄來。看你喝著參湯皺眉,就哄你:“喝了能快點好,好了就能揍爸了。”你被逗笑的樣子,比什麼補品都管用。

“是,”我望著帳外的軍旗,“能找到的都找來的。我的雪兒虧了太多血,得好好補補。”

雪兒的指尖劃過我手背上的刀疤:“第四個,爸爸,我醒來後,你是不是第一時間告訴我,你已經完全好了,讓我彆擔心?”

是。抓著你的手按在我胸口:“你摸,爸的心跳多有力。”又抬胳膊給你看,“繃帶都拆了,能扛著你跑了。”就想讓你放心,彆再惦記我,好好養自己的身子。你的擔心,比我自己的傷還讓我難受。

“是,”我聲音有些沙啞,“說了一遍又一遍。就怕你還掛著我,累著自己。”

她吸了吸鼻子,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第五個,爸爸,你照顧我那陣子,是不是晚上都睡在我床邊的椅子上,方便照顧我?”

把行軍床搬來太占地方,就搬了把太師椅,蜷在上麵睡。夜裡你翻身的動靜再小,我也能醒。看你踢了被子,就起身給你蓋好;看你額頭冒汗,就用帕子給你擦。椅子再硬,能守著你,就比龍床還舒服。

“是,”我把她摟得更緊,“蜷著睡了五週,腰都快斷了,可一睜眼能看見你,就覺得值。”

雪兒忽然從背後拿出個布包,開啟是件墨色錦袍,裡襯繡著小小的“暖”字:“爸,這個給你。”她替我披在肩上,“我讓裁縫做的,厚實。爸,謝謝你搜羅補品,謝謝你睡椅子。現在我能護著你了,再也不用你遭這罪。”

錦袍的溫暖裹著我,像她的體溫貼在身上。我望著她眼裡的光,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下來。這丫頭,總能把最細的心思藏在最硬的鎧甲下麵。

“好,”我拍了拍錦袍,“穿著它,暖和。”

夜幕像塊厚重的黑絲絨,罩住了軍營的燈火。我和雪兒躺在行軍床上,她的手搭在我胸口,指尖抵著我心跳的地方。她忽然轉過身,月光透過帳縫落在她臉上,像蒙了層銀紗:“爸,最後五個問題。”

“嗯。”我替她掖了掖被角,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

“第一個,爸爸,我倒下後,你是不是特彆自責,覺得是自己讓我累垮的?”

是。天天在心裡罵自己混蛋。你既要指揮軍隊,又要守著我這個傷員,我卻心安理得地躺著,看你一天比一天瘦。要是我沒受傷,你哪會累成這樣?那自責像鞭子,天天抽著我的心。

“是,”我握緊她的手,“自責得想打自己。我的雪兒,是被我拖累的。”

雪兒往我懷裡縮了縮:“第二個,爸爸,我慢慢能吃飯的時候,你是不是變著花樣給我做,就想讓我多吃點?”

是。今天熬蓮子粥,明天燉雞湯,後天包你愛吃的薺菜餛飩。炊事班的老兵說“將軍快成夥夫了”,我卻樂在其中。看你能多吃一個餛飩,就像打了場大勝仗。就想讓你快點胖起來,胖得能把軍裝撐圓纔好。

“是,”我聲音輕得像歎息,“翻著你媽留下的食譜做,就盼著你能多嘗兩口。”

她忽然輕笑出聲:“第三個,爸爸,我痊癒那天,你是不是請軍醫吃了飯,感謝他們救了我?”

請了。擺了滿滿一桌菜,給每個軍醫敬了三碗酒。握著老軍醫的手說“大恩不言謝”,說著說著就哭了。要不是他們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我哪還有機會給你做餛飩。那頓飯,是替你謝的,也是替我自己謝的。

“是,”我捏了捏她的臉頰,“喝得酩酊大醉。他們救的不是元帥,是我青木弘一的命。”

雪兒的指尖在我胸口畫著小小的灶台:“第四個,爸爸,你看著我恢複精神,又能跟你說話了,是不是覺得特彆安心?”

是。你能跟我拌嘴了,能搶我手裡的兵書了,能指揮我“爸,給我倒杯水”了,我這心才落回肚子裡。以前總嫌你話多,那時候才知道,你的聲音比什麼安神藥都管用。聽你說話,就知道我的雪兒真的回來了。

“是,”我語氣堅定,“踏實得像腳下踩著土地。你的聲音,就是爸的定心丸。”

她沉默了很久,才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第五個,爸爸,我倒下後你照顧我的日子,是不是讓你覺得,隻要我好好的,什麼都不重要?”

是。什麼軍功,什麼城池,什麼名聲,都比不上你能笑著喊我“爸”。那五週讓我想明白了,我守的不是江山,是你。隻要你好好的,我哪怕卸甲歸田,去種一畝三分地,也心甘情願。

“是,”我把她摟得更緊,“什麼都沒你重要。我的雪兒,就是爸的全世界。”

雪兒忽然伸手摟住我的脖子,把臉埋在我頸窩,眼淚打濕了我的衣襟:“爸……我也是……你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我拍著她的背,任由她的眼淚浸濕我的衣服。這丫頭,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時何等威風,卻總在我懷裡露出最軟的樣子。

“好,”我輕聲說,“咱爺倆都好好的。”

她哭了好一會兒,最後在我懷裡睡著了,呼吸均勻得像晚風拂過草原。我抱著她,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指尖輕輕劃過她的後背——那裡的肉厚實了不少,再也不是當年那硌人的骨頭。

月光透過帳縫,照亮她恬靜的睡顏。我在心裡默默地說:曉眉,你看,咱們的雪兒多好,懂得疼人了。那五週的照顧沒白熬,我會用這輩子守著她,讓她永遠這麼精神,永遠這麼能說能笑,再也不用躺病床。

第二天一早,群裡的訊息又炸開了鍋。那些跟著我們出生入死的老兵,一個個都忍不住冒泡。

【靈瓏】:(發了個“哭到窒息”的表情包,配文“將軍說‘你是全世界’的時候,我直接淚崩!元帥說‘你好好的’也太好哭了!這五週的日子裡,藏著多少彼此的牽掛啊!”)

【天海】:(發了個“持槍佇立”的表情包,配文“元帥少年時的堅韌,與將軍藏在鎧甲下的柔軟,在那五週的照料裡融成了最暖的泉。彼此的安好,比任何戰功都珍貴。”)

【雪劍】:(發了個“冰藍凝光”的表情包,配文“冰藍劍能感應到將軍回憶時的溫柔,那是對‘失而複得’最虔誠的珍視。元帥的笑聲,至今還回蕩在將軍的耳畔。”)

【黑九龍】:(發了個“崆峒印發光”的表情包,配文“崆峒印記錄下將軍給元帥換衣服的動作,輕得像捧著月光,那是父親對女兒最細膩的疼惜,重逾千斤。”)

【鴉祖】:(發了個“寒鴉低鳴”的表情包,配文“寒鴉看到將軍給元帥做餛飩,笨手笨腳地燙了手,還咧著嘴笑。後來元帥痊癒了,搶著給將軍做飯,說‘爸,該我疼你了’——這爺倆,把日子過成了糖。”)

【血瞳】:(發了個“血色柔光”的表情包,配文“血族最懂‘珍視’的重量。將軍變著花樣做飯的心意,元帥說‘你好好的’的依賴,都是用生命在書寫‘彼此’二字。”)

【老兵王】:(發了個“抹眼淚”的表情包,配文“當年將軍把人參給元帥燉湯,自己啃窩頭。我偷偷塞給他塊餅,他說‘給雪兒留著’。後來元帥把雞腿夾給將軍,說‘爸你瘦了’——這父女倆,淨想著對方。”)

【張將軍】:(發了個“老淚縱橫”的表情包,配文“好丫頭!知道心疼人了!青木啊,你沒白忙,閨女懂事了!以後好好享福,彆總想著打仗!”)

【黃小桃】:(發了個“遞紙巾”的表情包,配文“看一次哭一次!將軍睡椅子的樣子太讓人心疼了!說‘你是全世界’的時候好戳心!希望他們永遠這麼好,讓那五週的溫暖永遠都在!”)

【阿福】:(發了張畫,畫中是將軍給元帥喂粥的溫柔,元帥給將軍披衣的貼心,如今父女相擁的安穩,背景是那件繡著“暖”字的錦袍,配文“五週的照料熬成糖,彼此的牽掛釀成暖。這對父女,早已把日子過成了相互取暖的模樣。”)願喬夫人安息,看這對父女,早已把彼此的安好,當成了這輩子最大的念想。

我放下手機,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雪兒,她的手搭在我的腰間,像握著最珍貴的承諾。陽光透過帳縫落在她臉上,柔和了她的眉眼。

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我在心裡說:我的雪兒,以後每天都給你做你愛吃的,換我守著你,讓你這輩子都吃得香、睡得沉。

懷裡的小人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往我懷裡蹭了蹭,嘴角揚起淺淺的笑意。

真好啊。有她在,再平凡的日子,都能過出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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