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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眥魔神:天海傳奇 第301章 情係紅綢藏拙意,俠骨柔腸護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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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漫過軍港的防波堤,在灘塗上畫出細碎的水紋,像極了十七年前我攥著那段麻繩時,手心沁出的汗滴。雪兒正蹲在礁石上,用貝殼拚著歪歪扭扭的船,船帆上用紅珊瑚碎粒擺了個“眉”字——那專注的模樣,像極了曉眉當年假裝看不懂我眼神時的故作鎮定。她忽然回頭,海風掀起她的發梢:“爸,今天想問你和媽媽那個‘綁走’計劃裡的小心思,那些藏在擔心和傻氣裡的甜。”

我的指腹在礁石的青苔上蹭了蹭,帶著海的鹹澀。從帆布包裡掏出個鐵皮盒,開啟是半塊磨損的船票,目的地是江南——那是當年準備“得手”後就帶她走的票,邊角被我摸得發毛。“嗯,”我把船票放在她手心,“你問吧,那些關於害怕和慶幸的瞬間,爸都記在心裡。”

“第一個,”她聲音輕得像浪花吻過礁石,“你策劃‘綁走’計劃時,有沒有擔心過媽媽會生氣,不原諒你?”

擔心得幾夜沒睡。夜裡在甲板上踱步,總想著“她要是覺得我耍流氓怎麼辦”“她要是再也不理我了怎麼辦”。甚至偷偷寫了封道歉信,藏在藥箱底下,想著萬一她真生氣,就托護士長轉交。後來曉眉發現那封信,笑得直拍桌子“青木,你這是做賊還是追人”,卻把信折成小方塊,塞進了貼身的荷包——原來她的不生氣,早就寫在了眼裡。

“怕,”我望著她眼裡的光,那裡麵有曉眉的影子,“怕得像揣了顆定時炸彈,可一想到能把她留在身邊,又覺得再怕也值。”

雪兒的睫毛顫了顫,指尖輕輕碰了碰那張船票:“第二個,媽媽配合你演戲,是不是因為早就對你動心了,就等你主動邁出這一步?”

她後來跟我說,從給我做第一次換藥開始,就盼著我能主動點。見我遲遲沒動靜,她甚至跟師妹抱怨“木頭什麼時候才能開竅”。我“綁”她的前一晚,她故意把窗閂留了道縫,還在枕頭下藏了塊我喜歡的杏仁酥——原來她的配合,是等了太久的縱容。我捏著她的臉“你這俠女,怎麼比我還能裝”,她咬著杏仁酥笑“不裝,怎麼看你傻樣”。

“是,”我聲音沉了些,“她等我的主動,等得比我策劃計劃的時間還長。”

她往我身邊挪了挪,肩膀抵著我的胳膊肘:“第三個,你逢人就炫耀媽媽,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最幸運的就是遇到了她?”

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這朵帶刺的江湖玫瑰,偏偏落在了我這糙漢手裡。跟炊事班老李說“曉眉熬的藥比蜜甜”,跟通訊兵小王說“曉眉打靶比你們準”,甚至跟張將軍彙報工作時,都能拐到“曉眉今天給我縫了護膝”。他們笑我魔怔了,我卻覺得,能炫耀她,是這輩子最大的榮光——原來幸運這東西,藏不住。

“是,”我笑了,眼角發澀,“幸運得想讓所有人都羨慕,羨慕我能遇到她。”

雪兒拿起那張船票,對著陽光照了照:“第四個,媽媽調侃你的那些話,你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嗎?能不能學給我聽聽?”

記得比作戰地圖還清楚。她說“木頭,你這繩結係得,還不如三歲娃娃”,語氣裡的笑藏不住;她說“就你這點本事,還想當壓寨夫人?該我當才對”,挑眉的樣子比誰都俏;最記得她說“青木,下次想‘綁’我,提前說一聲,我好穿件好看的衣裳”——現在學起來,彷彿她還坐在我對麵,眼裡閃著狡黠的光。

“記得,”我捏了捏她的臉頰,模仿著曉眉的語氣,“就像昨天剛說過一樣,字字句句都甜。”

她沉默了會兒,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第五個,現在想起來‘綁走’那件事,你覺得是你這輩子做過最浪漫的事,還是最‘傻氣’的事?”

既是最傻的,也是最浪漫的。傻到用麻繩當定情信物,傻到以為能瞞過她的眼睛;可浪漫就藏在這傻氣裡——她明知道是計,卻願意陪我演;我明知道會被笑,卻還是想讓她知道我的心。後來曉眉說“傻氣的浪漫,才最讓人記一輩子”,我想她是對的。

“都是,”我望著遠處歸航的漁船,“傻氣裡藏著的浪漫,才最真。”

雪兒忽然從帆布包裡掏出個布偶,一個穿軍裝的小人舉著麻繩,對著笑盈盈的白大褂小人手足無措,旁邊擺著封畫著哭臉的道歉信。“爸,這個給你。”她把布偶放在我手裡,“我照著你說的樣子縫的。爸,媽媽說你傻氣的時候,是不是心裡比蜜還甜?”

布偶的針腳歪歪扭扭,卻暖得像曉眉當年塞給我的杏仁酥。我望著雪兒眼裡的期待,眼淚沒忍住,掉在布偶的麻繩上。這丫頭,總能把最傻氣的瞬間,變成最柔軟的模樣。

“甜,”我把她摟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發頂,“甜得想讓她天天說,說到頭發白了都樂意。”

午後的陽光曬得軍港暖洋洋的,雪兒正趴在炮座上翻曉眉的江湖劄記,裡麵記著她行俠仗義的故事,某一頁邊角寫著“今日見青木護著傷員,倒有幾分俠氣”。她忽然坐起來,手裡捏著張字條,上麵畫著個怒目圓睜的小人,正把另一個小人護在身後——那是曉眉畫的我。“爸,再問你幾個問題,關於你護著媽媽的樣子。”

“嗯。”我給她倒了杯酸梅湯,杯壁上的水珠像當年我護著曉眉時,額角的汗珠。

“第一個,爸爸,你當時撞見媽媽被騷擾,第一反應是什麼?是不是瞬間就火冒三丈了?”

血一下子衝上頭頂,眼裡隻剩那個敢對她動手動腳的雜役。他拽著曉眉的手腕說“喬軍醫陪我喝杯酒”,她正想甩開,我已經衝過去把他摁在地上。拳頭攥得咯咯響,滿腦子都是“敢動我的人,找死”。後來曉眉拉我胳膊“彆打了”,我才發現自己手都在抖——原來護犢子的本能,比命令還快。

“是,”我點頭,“火大得想把那渾蛋扔去喂魚,哪還顧得上彆的。”

雪兒的耳朵紅了:“第二個,你把媽媽護在身後說‘媽媽是我的女人’時,心裡是不是又堅定又驕傲?”

堅定得像踩在戰艦的鐵甲上。說那句話時,胸口挺得筆直,覺得全天下的道理都站在我這邊。驕傲的是,我終於能堂堂正正站在她身前,告訴所有人她是我的。曉眉後來捏我手心“你當時像隻炸毛的獅子”,眼裡的光卻亮得像星——原來被我護著,她也覺得踏實。

“是,”我聲音低了些,“堅定得想把這句話刻在軍港的礁石上,驕傲得想讓海風都捎著這句話。”

她往我身邊湊了湊,膝蓋頂著我的軍靴:“第三個,媽媽聽到你說那句話,眼睛裡是不是一下子就亮了?你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嗎?”

注意到了,比訊號燈還亮。她本來皺著的眉一下子舒展開,嘴角偷偷往上翹,連耳根都紅了。那瞬間她忘了掙紮,就那麼望著我,像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後來我說“你當時眼睛裡有光”,她紅著臉捶我“還不是被你氣的”,卻把我護她的樣子畫在了劄記裡——原來我的話,能讓她眼裡有光。

“是,”我望著遠處的軍醫營,“亮得像落了星星,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雪兒的指尖劃過那張字條上的小人:“第四個,那個情敵說汙言穢語的時候,你是不是克製不住才動手的?有沒有擔心過影響不好?”

哪還顧得上影響。他罵罵咧咧說“不就是個軍醫,裝什麼清高”,我一拳就揮了過去。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他不配提她的名字。後來張將軍說“你這脾氣得改改”,我沒說話,曉眉卻替我辯解“換了誰都忍不了”——原來在她心裡,我護她的樣子,比規矩重要。

“是克製不住,”我聲音有些沙啞,“比起她受委屈,影響算什麼。”

她吸了吸鼻子,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第五個,媽媽讓他變成啞巴的時候,你是覺得驚訝,還是覺得‘這纔是我的江湖俠女’?”

一點都不驚訝,反倒覺得“這纔是她”。她反手用銀針紮在那雜役的啞穴上,動作快得像閃電,冷冷地說“汙言穢語,不配從嘴裡說出來”。那股子俠氣,比當年她給我做手術時還颯。我走過去牽她的手“我們走”,她回握我的時候,指尖都是燙的——原來我的俠女,從來都不需要我替她動手。

“覺得這纔是她,”我把她摟得更緊,“又颯又厲害,讓我想護著,又忍不住佩服。”

雪兒忽然從背後拿出個小布偶,一個穿軍裝的小人把白大褂小人護在身後,腳下踩著個捂嘴的小人,旁邊畫著顆亮晶晶的星星。“爸,這個給你。”她把布偶放在我手裡,“我照著你說的樣子縫的。爸,媽媽動手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她特彆帥?”

布偶的針腳歪歪扭扭,卻暖得像曉眉當年握過的銀針。我望著她被針紮紅的指尖,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下來。這丫頭,連護著人的樣子都學得這麼像,讓人心頭發燙。

“帥,”我摩挲著布偶的腦袋,“帥得讓我想給她敬個軍禮,我的江湖俠女。”

夜幕像塊深藍色的絲絨,罩住了軍港的燈火。我和雪兒躺在甲板的吊床上,海浪拍打著船舷,像曉眉當年哼的搖籃曲。她忽然轉過身,月光落在她臉上,像蒙了層銀霜:“爸,最後五個問題,關於你給媽媽的底氣。”

“嗯。”我替她掖了掖薄毯,毯角繡著的銀針,是曉眉最常用的那根。

“第一個,你事後給媽媽口哨,是早就想到要給她準備防身的東西,還是臨時起意?”

早就備著了。知道她性子烈,怕有人再找她麻煩,特意讓軍械師打了枚銀哨,比普通哨子響三倍。藏在口袋裡好幾天,總找不著機會給她,那天剛好撞上那事,就掏了出來。她說“我自己能應付”,卻把哨子係在手腕上,說“看在你一片心意的份上”——原來她的收下,是給我的安心。

“早就準備了,”我握緊她的手,“怕她受委屈,怕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能有個念想。”

雪兒往我懷裡縮了縮:“第二個,媽媽笑著說‘不愧是我的夫君’時,你是不是心跳都漏了一拍?”

漏得像戰艦的引擎停了半秒。她對著月光轉著那枚哨子,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聲音軟得像棉花。我當時張著嘴說不出話,隻覺得臉燙得能煎雞蛋,她笑得前仰後合“青木,你也有結巴的時候”——原來被她認作夫君的瞬間,比中了頭彩還讓人慌。

“是,”我聲音輕得像歎息,“漏得我想把這瞬間釘在牆上,天天看。”

她忽然輕笑出聲:“第三個,你抱著媽媽轉三圈的時候,有沒有擔心自己力氣不夠,把媽媽摔著?”

擔心得手都在抖。把她圈在懷裡時,總覺得她輕得像羽毛,又怕自己用力過猛。轉第一圈時想“慢點”,轉第二圈時想“再穩點”,轉第三圈時她摟住我的脖子“傻子,彆晃了”,我才發現自己後背都汗濕了——原來抱著喜歡的人,連力氣都變得小心翼翼。

“有,”我捏了捏她的臉頰,“怕摔著她,更怕這幸福像泡沫,一碎就沒了。”

雪兒的指尖在我胸口畫著小船:“第四個,你樂了整整三天,是不是一閒下來就會想起媽媽叫你夫君的樣子?”

連夢裡都在想。擦炮管時想“她叫我夫君了”,吃飯時想“她叫我夫君了”,連張將軍訓話時,我都在底下傻笑。通訊兵小王說“將軍,你這三天笑的次數,比過去一年都多”,我纔不管,反正我的夫人叫我夫君了——原來這兩個字,能甜得人忘了自己是誰。

“是,”我語氣堅定,“想起來就忍不住笑,覺得天上的雲都是甜的。”

她沉默了很久,才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第五個,當時你護著媽媽,有沒有想過那個情敵可能會反抗?你做好應對的準備了嗎?”

早想過了。他要是敢動,我就卸了他的胳膊;要是敢喊人,我就說是他先騷擾軍醫;就算鬨到軍法處,我也能把理說圓了。口袋裡還揣著備用的銀針,是怕曉眉動手時不夠用——原來護一個人,要比打一場仗想得還細。

“想過,”我把她摟得更緊,“早就把後路想好了,哪怕受處分,也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

雪兒忽然伸手摟住我的脖子,把臉埋在我頸窩,眼淚打濕了我的衣襟:“爸……媽媽有你這樣護著,肯定覺得特彆安心……我也會像媽媽一樣,成為能讓你驕傲的人……”

我拍著她的背,任由她的眼淚浸濕我的衣服。這丫頭,在戰場上是說一不二的元帥,在我懷裡卻隻是個想讓人疼的孩子——就像曉眉,再厲害的俠女,也有需要人護著的時候。

“好,”我輕聲說,“爸等著,等我的雪兒成為所有人的驕傲。”

她哭了好一會兒,最後在我懷裡睡著了,呼吸均勻得像浪濤輕拍船舷。我抱著她,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指尖輕輕劃過她的發頂——十七年了,曉眉離開我們十五年,可那些關於守護的勇氣,彷彿還留在這軍港的風裡,留在雪兒的眉眼間。

月光灑在甲板上,像鋪了層碎銀。我在心裡默默地說:曉眉,你看,我們的雪兒長大了,她懂得你的俠氣,懂得我的守護,像我們一樣把愛藏在最堅定的行動裡。那些沒護夠的歲月,沒聽夠的“夫君”,她會替我們延續,我們的愛,會一直這樣,安安靜靜地流淌。

第二天一早,群裡的訊息又炸開了鍋。那些看著我們一路走來的老兵,一個個都忍不住冒泡。

【靈瓏】:(發了個“哭到窒息”的表情包,配文“將軍說‘哪怕受處分也不能讓她受委屈’的時候,我直接淚崩!元帥說‘成為能讓你驕傲的人’也太好哭了!這就是刻在骨子裡的守護啊!”)

【天海】:(發了個“戰艦歸港”的表情包,配文“海軍將軍的鐵血下,藏著‘早備哨子’的細心;江湖俠女的鎧甲裡,裹著‘銀針製敵’的颯爽。烽火裡的默契,比鑽石還真。”)

【雪劍】:(發了個“月光如練”的表情包,配文“月光照在軍港時,總覺得喬軍醫還在轉著銀哨笑,將軍還在為那句‘夫君’傻笑。十七年了,有些情意,比海浪還長。”)

【鴉祖】:(發了個“夜鳥低鳴”的表情包,配文“我叼過將軍給喬軍醫的銀哨,哨身亮得反光;也見過喬軍醫紮人時,眼裡的冷光比刀還利。烽火裡的愛,從來都帶著股硬氣。”)

【血瞳】:(發了個“星光落海”的表情包,配文“見過喬軍醫握針的決絕,也見過她叫‘夫君’的溫柔;見過將軍護人的鐵血,也見過他轉圈時的笨拙。愛從來不是單一的模樣,是把對方護在身後的勇氣。”)

【老兵王】:(發了個“抹眼淚”的表情包,配文“那時候總見將軍口袋裡鼓鼓囊囊的,後來才知道是給喬軍醫備的哨子;喬軍醫手腕上總係著那哨子,誰都知道那是她的底氣——這就是最好的愛情。”)

【張將軍】:(發了個“老淚縱橫”的表情包,配文“好小子!護著曉眉的樣子,比指揮千軍萬馬還像樣!雪兒這孩子有誌氣,知道要成為你的驕傲,這纔是你們喬家的種、我們海軍的魂!以後多跟她講講你倆當年的硬氣事,讓她知道,愛不僅是甜言蜜語,更是能為對方擋刀的膽氣!”

【護士長】:(發了個“遞藥”的表情包,配文“當年那雜役被喬軍醫紮了啞穴,愣是半個月說不出話,全營都在傳‘喬軍醫不好惹,她男人更不好惹’!將軍把哨子給喬軍醫時,她偷偷在藥房練了好幾遍吹法,那認真的樣子,誰看了都心軟。”)

【通訊兵小王】:(發了個“記筆記”的表情包,配文“將軍樂那三天,我值崗時總聽見指揮艙裡有傻笑,還以為鬨鬼了!後來才知道,是將軍在想喬軍醫叫他‘夫君’——原來鐵血將軍也有這麼軟的時候,太好嗑了!”)

雪兒在我懷裡動了動,揉著眼睛坐起來,看到手機螢幕上的訊息,嘴角彎成了月牙:“爸,原來你當年護著媽媽,全營都知道啊……”

我颳了下她的鼻子,晨光透過舷窗落在她笑臉上,像曉眉當年轉著銀哨時,哨身反射的光。“英雄救美,總得讓大家知道,免得再有不長眼的。”

她往我懷裡蹭了蹭,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那我以後也要像媽媽一樣,又颯又厲害,讓爸也能驕傲地跟人說‘這是我女兒’。”

“好啊,”我收緊手臂,望著遠處升起的朝陽,“爸等著那一天,到時候逢人就說,我家雪兒啊,比她媽媽還厲害。”

海風帶著鹹味吹進艙室,混著雪兒發間的清香,像極了十七年前曉眉湊在我耳邊說的那句“夫君,以後換我護著你”。原來有些愛,真的能穿過歲月,在守護裡、在驕傲裡、在下一代的誓言裡,永遠鮮活。

雪兒打了個哈欠,又靠在我肩頭睡著了,睫毛上還掛著笑。我抱著她,聽著軍港的潮聲,心裡默默唸著:曉眉,你看,我們的故事還在繼續,帶著你的颯,帶著我的護,帶著雪兒的倔,一直一直走下去。

日子還長,愛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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