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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眥魔神:天海傳奇 第305章 馬語藏心承俠骨,掌心驕女續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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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漫過騎兵營的馬道,在地麵投下交錯的光影,像極了十年前雪兒騎著“踏雪”追狂馬時,馬蹄揚起的煙塵軌跡。雪兒正坐在我對麵的觀禮台上,手裡捧著個木盒,裡麵是副小小的銀質馬鐙——那是她五歲時我特意請銀匠打的,如今被摩挲得發亮。她忽然抬眼,木盒在膝頭輕輕晃了晃:“爸,今天想問你那些藏在炫耀和心疼裡的事,關於我騎馬時,你沒說出口的驕傲。”

我的指腹在觀禮台的欄杆上蹭了蹭,帶著晨露的微涼。從營部的抽屜裡翻出本舊相簿,某一頁貼著張褪色的照片:雪兒穿著小小的騎兵服,趴在“踏雪”背上,我牽著馬韁站在旁邊,嘴角的笑藏不住。“嗯,”我把相簿推到她麵前,“你問吧,那些關於炫耀和心軟的瞬間,爸都記在相簿的縫隙裡。”

“第一個,”她聲音輕得像馬打鼻息,“我騎得比你教過的其他士兵還好時,你有沒有在戰友麵前偷偷炫耀我?”

何止偷偷,簡直是昭告天下。跟騎兵連連長喝酒時,故意說“我家丫頭昨天跨障比你最得意的兵還快”;看新兵訓練時,指著跑道說“這難度,我女兒五歲就拿下了”。他們笑我“將軍這是被女兒拿住了”,我卻覺得,炫耀自己的女兒,比炫耀軍功章體麵一百倍——原來為人父母,藏不住的從來不是威嚴,是提起孩子時眼裡的光。

“有,”我望著她眼裡的笑,那裡麵有曉眉當年的靈動,“恨不得讓全營都知道,我家雪兒是天生的騎手。”

雪兒的睫毛顫了顫,指尖輕輕點在照片上我的肩章:“第二個,當時我認錯的時候,聲音是不是特彆小?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可愛?”

小得像蚊子哼,頭埋在懷裡,後腦勺的碎發蹭得我心頭發癢。說“爸我錯了”時,聲音帶著哭腔,卻偏要挺直小身板,那副又怕又倔的樣子,像極了偷喝了桂花酒的小貓。我故意板著臉“知道錯在哪了”,其實心裡早軟成了棉花——原來孩子認錯時的模樣,比任何撒嬌都讓人疼。

“是,”我聲音沉了些,“可愛得想把你揉進懷裡,連錯都捨不得怪。”

她往我身邊挪了挪,肩膀輕輕撞了撞我的胳膊:“第三個,你拉著我的韁繩時,是不是能感覺到我的手在發抖,知道我害怕了?”

感覺到了,抖得像秋風裡的樹葉。你攥著韁繩的小手冰涼,指節都泛白了,卻偏要仰著頭說“我沒怕”。我故意把韁繩往自己這邊拽了拽,讓你能借力穩住,心裡想“這丫頭,跟她媽一樣,嘴硬得很”——原來害怕時的逞強,比哭著求饒更讓人心揪。

“是,”我笑了,眼角發澀,“知道你怕,所以想拉著你,讓你知道有爸在。”

雪兒拿起那副小銀鐙,對著晨光晃了晃,鐙上的刻痕映出細碎的光:“第四個,你把我寵上天,是不是因為想多疼我一點?”

是,想把能給的都給你。看你喜歡“踏雪”,就把馬廄收拾得比我營房還舒服;知道你想學高難度動作,就親自趴在沙地上墊軟墊;甚至跟炊事班說“每天給雪兒留塊桂花糕,她練馬術費力氣”。彆人說“將軍對女兒太縱容”,可我總想起你媽媽臨走前的眼神,她一定也想把你寵成公主——原來寵孩子,是想替沒能陪伴的人,多愛一點。

“是,”我捏了捏她的臉頰,“想把你媽媽沒來得及給的疼,都補上。”

她沉默了會兒,指尖在銀鐙的刻痕上劃了劃,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第五個,我無師自通學會控馬,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不是隨了媽媽的江湖俠女基因’?”

第一次看你馴馬時就想了。你拉著馬韁繞場走的樣子,指尖輕點馬頸的力道,連眼神裡的篤定,都像極了你媽媽當年揮針製敵的模樣。後來對著你媽媽的照片說“曉眉,你看雪兒隨你,有股子俠氣”,照片上的她笑得溫柔,彷彿在應我——原來有些基因,會藏在血脈裡,在某個瞬間突然發光。

“想過,”我望著遠處的馬群,“覺得你媽媽把她最颯的本事,都偷偷傳給你了。”

雪兒忽然從帆布包裡掏出個布偶,小布偶穿著騎兵服,手裡攥著迷你韁繩,旁邊的大布偶正牽著韁繩笑,布偶的衣角繡著朵小小的薔薇——那是曉眉最喜歡的花。“爸,這個給你。”她把布偶放在我手裡,“我照著照片縫的。爸,你炫耀我的時候,是不是比自己立功還開心?”

布偶的針腳歪歪扭扭,卻暖得像當年你趴在我肩頭哭時的溫度。我望著雪兒眼裡的期待,眼淚沒忍住,掉在布偶的馬鬃上。這丫頭,總能把最細微的心思,變成最實在的暖。

“是,”我把她摟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發頂,“開心得想讓全天下都知道,我有個又勇又乖的女兒。”

午後的陽光曬得馬道暖洋洋的,雪兒正翻著我的馬術筆記,某一頁寫著“雪丫頭今日自創的馴馬手勢,比教材上的更靈”。她忽然坐起來,手裡捏著張泛黃的紙條,是當年士兵們的訓練記錄,末尾有行小字“小元帥追狂馬時,全營都看呆了”。“爸,再問你幾個關於操場和教馬術的事。”

“嗯。”我給她倒了杯酸梅湯,杯壁上的水珠像當年你練完馬術,額頭的汗珠。

“第一個,當時操場還有其他士兵嗎?他們看到我追狂馬,是不是也很驚訝?”

有,正在列隊訓練的新兵蛋子都看直了眼。有人手裡的槍都掉了,有人還以為是我安排的演練,直到聽見我吼“雪兒彆追”,才知道是真的。後來他們跟我說“小姐當時像道小閃電,‘踏雪’都被她騎活了”,這些話我記了十年——原來孩子的勇敢,能讓一群硬漢都嘖嘖稱奇。

“有,”我點頭,“驚訝得像看了場大戲,過後全營都在傳‘將軍的女兒是神童’。”

雪兒的耳朵紅了:“第二個,你教我馬術時,有沒有跟我說過‘騎馬就像做人,要沉穩勇敢’這樣的話?”

說過,在你第一次摔下馬的時候。你趴在沙地上不吭聲,我走過去扶起你,拍著你後背說“騎馬跟做人一樣,摔了就得爬起來,慌了就會掉下去”。你咬著唇點頭,眼裡的淚沒掉下來,反而說“爸我再試一次”——原來有些道理,不用講得太透,孩子摔一次就懂了。

“說過,”我聲音低了些,“想讓你知道,馬背上的本事,跟做人的底氣是一樣的。”

她往我身邊湊了湊,膝蓋輕輕碰了碰我的馬靴:“第三個,我第一次成功完成高難度馬術動作時,你有沒有獎勵我什麼東西?”

獎勵了,把我戴了三年的騎兵徽章給你了。那徽章是我第一次獨立完成任務時得的,背麵刻著我的名字。給你時我說“這是爸的驕傲,現在傳給你”,你攥著徽章睡了三晚,連洗澡都要放在枕頭邊——原來父母的獎勵,從來不是多貴重,是把自己最珍視的東西,交出去的心意。

“有,”我望著遠處的靶場,“把我最寶貝的徽章給你了,覺得隻有你配得上。”

雪兒的指尖劃過那張訓練記錄上的小字:“第四個,你發現我偷偷騎馬後,有沒有把我的戰馬藏起來,怕我再偷偷騎出去?”

沒藏,反而把“踏雪”的韁繩換了條更軟的。知道你喜歡馬,就像知道你媽媽當年喜歡江湖,攔是攔不住的。不如把馬養得更壯實,把鞍具檢查得更仔細,讓你就算偷偷騎,也能安全些。後來你說“爸我知道你沒藏馬”,我笑著揉你頭發“小機靈鬼”——原來對孩子的愛好,堵不如疏,愛不如護。

“沒有,”我聲音有些沙啞,“想讓你騎得開心,更想讓你騎得安全。”

她吸了吸鼻子,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第五個,當時狂馬狂奔,你是不是覺得隻有我能追上它,所以沒讓其他士兵去追?”

是,看你騎著“踏雪”衝出去的瞬間就知道了。你跟馬的默契,連我都比不上,那些士兵追上去,怕是隻會讓馬更瘋。我站在原地喊“雪兒小心”,其實心裡有個聲音在說“我女兒能行”——原來父母對孩子的信任,有時比自己的判斷還堅定。

“是,”我把她摟得更緊,“知道你能追上,更知道你不會讓爸失望。”

雪兒忽然從背後拿出個小錦囊,裡麵裝著枚磨得發亮的騎兵徽章,正是當年我給她的那枚。“爸,你看。”她把徽章放在我手心,“我一直戴著呢。”

徽章的邊角被磨得圓潤,背麵的名字還清晰可見,帶著她的體溫。我望著她指尖的薄繭——那是常年握韁繩磨出來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下來。這丫頭,把我給的驕傲,一直揣在心裡。

“好,”我摩挲著徽章,“爸知道,你一直都沒讓我失望。”

夜幕像塊深藍色的絲絨,罩住了騎兵營的燈火。我和雪兒躺在馬廄旁的草堆上,“踏雪”在不遠處打盹,鼻息聲均勻得像搖籃曲。她忽然轉過身,月光落在她臉上,像蒙了層銀霜:“爸,最後五個問題,關於轉圈和摔跤的事。”

“嗯。”我替她掖了掖薄毯,毯角繡著匹小馬,馬背上坐著個小人,手裡舉著徽章。

“第一個,你抱著我轉圈圈慶祝我馬術進步時,是不是覺得我特彆厲害,像個小英雄?”

覺得,像個打敗惡龍的小英雄。把你舉起來轉圈時,看你笑得露出小虎牙,喊著“爸再快點”,心裡驕傲得想喊出聲。後來把你放下,你說“爸我是不是比你還厲害”,我故意說“還差得遠”,其實心裡早承認了——原來孩子的進步,比自己打勝仗還讓人熱血沸騰。

“是,”我握緊她的手,“厲害得讓我想給你敬個軍禮,我的小英雄。”

雪兒往我懷裡縮了縮:“第二個,我練馬術摔過跤嗎?每次摔下來,你是不是比誰都心疼?”

摔過,第一次練“馬上倒立”時摔在沙地上,半天沒起來。我衝過去把你抱起來,看你胳膊肘擦破了皮,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偏說“不疼”,心疼得想把馬術教官罵一頓。後來每次你練新動作,我都讓人把沙坑墊得厚厚的,比我自己訓練時還仔細——原來孩子摔一跤,父母的心像被碾過一樣疼。

“摔過,”我聲音輕得像歎息,“心疼得想替你摔,哪怕疼十倍都願意。”

她忽然輕笑出聲:“第三個,你跟我講馬術技巧的時候,有沒有想起你自己學騎馬的經曆?”

經常想起,想起我第一次騎馬時摔得鼻青臉腫,老將軍說“這點疼都受不了,彆當騎兵”。看你咬著牙爬起來的樣子,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隻是你比我勇敢,眼裡的光比我亮。後來跟你說“爸當年還沒你厲害”,你笑得直拍手——原來教孩子的過程,也是在跟過去的自己和解。

“有,”我捏了捏她的臉頰,“想起自己當年的傻樣,覺得我女兒比我強多了。”

雪兒的指尖在我胸口畫著小馬:“第四個,我騎你的戰馬時,它是不是特彆聽話?你有沒有覺得它也很喜歡我?”

“踏雪”那傲嬌性子,也就對你服帖。看它低頭讓你摸鬃毛,你餵它苜蓿時它會輕輕蹭你的手心,連我都吃醋。有次我故意問“踏雪,我和雪兒誰騎得好”,它居然朝你那邊甩了甩尾巴,氣得我拍了它一下——原來馬也通人性,知道誰是真心待它。

“是,”我語氣堅定,“它喜歡你,比喜歡我還多呢。”

她沉默了很久,才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第五個,你沒怪我偷偷騎馬,是不是也覺得我有勇氣,像個將軍的女兒?”

是,覺得你身上有股子將門氣。小小年紀敢偷偷練馬術,看到危險敢衝上去,這股子勇勁,配得上“將軍的女兒”這五個字。後來跟張將軍說“我家雪兒比男孩還勇”,他笑著說“這纔是喬曉眉的女兒,有血性”——原來勇氣這東西,不分男女,隻分有沒有種。

“是,”我把她摟得更緊,“覺得我的女兒,比誰都有將軍樣。”

雪兒忽然伸手摟住我的脖子,把臉埋在我頸窩,眼淚打濕了我的衣襟:“爸……原來我摔疼的時候,你比我還疼……以後我會更小心,不讓你擔心……也會更努力,讓你永遠都能驕傲地說‘這是我女兒’……”

我拍著她的背,任由她的眼淚浸濕我的衣服。這丫頭,在戰場上是說一不二的元帥,在我懷裡卻還是那個會掉眼淚的小不點——就像曉眉,再颯的俠女,也有需要人哄的時候。

“好,”我輕聲說,“爸等著,等我的雪兒成為讓所有人都豎大拇指的元帥,就像你媽媽當年盼的那樣。”

她哭了好一會兒,最後在我懷裡睡著了,呼吸均勻得像“踏雪”的鼻息。我抱著她,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指尖輕輕劃過她胳膊肘上的舊疤——那是當年摔馬時留下的,如今淺得幾乎看不見,卻刻在我心裡。

月光灑在草堆上,像鋪了層碎銀。我在心裡默默地說:曉眉,你看,我們的雪兒長大了,她帶著你的俠氣,帶著我的期盼,把馬背上的勇氣練成了鎧甲。那些沒陪她摔的跤,沒為她鼓的掌,她都替我們記著,把日子過成了我們都羨慕的模樣。

第二天一早,群裡的訊息又炸開了鍋。那些看著雪兒長大的老兵,一個個都忍不住冒泡。

【靈瓏】:(發了個“哭到窒息”的表情包,配文“將軍說‘想替她摔’的時候,我直接淚崩!元帥說‘讓你永遠驕傲’也太好哭了!這就是刻在骨子裡的父女情啊!”)

【天海】:(發了個“戰馬嘶鳴”的表情包,配文“海軍將軍的鐵血下,藏著‘偷偷墊沙坑’的細膩;少年元帥的鎧甲裡,裹著‘攥緊徽章’的柔軟。烽火裡的傳承,比鑽石還真。”)

【雪劍】:(發了個“月光如練”的表情包,配文“月光照在騎兵營時,總覺得喬軍醫還在看雪兒練馬,將軍還在旁邊數她摔了幾次。十年了,有些情意,比馬道還長。”)

【鴉祖】:(發了個“夜鳥低鳴”的表情包,我叼過那枚騎兵徽章,上麵有小元帥的體溫;也見過將軍偷偷給沙坑加沙子,手上的繭子磨破了都不吭聲。烽火裡的愛,從來都帶著點笨拙的溫柔。)

【血瞳】:(發了個“星光落海”的表情包,配文“見過元帥摔馬的倔,也見過她在將軍懷裡哭的軟;見過將軍教馬術的嚴,也見過他偷偷抹眼淚的酸。愛從來不是單一的模樣,是把所有模樣都給了對方。”)

【老兵王】:(發了個“抹眼淚”的表情包,配文“那時候總見將軍盯著雪兒練馬的背影發呆,總見雪兒把徽章彆在衣襟上,誰都知道這父女倆心連著心——這就是最好的日子,互相撐腰,彼此驕傲。”)

【騎兵連連長】:(發了個“豎大拇指”的表情包,配文“當年全連都被小元帥追狂馬的樣子驚著了!將軍跟我炫耀時,眼裡的光比探照燈還亮!現在元帥的馬術,嘖嘖,比專業騎手還厲害,將軍沒白疼!”)

【張將軍】:(發了個“老淚縱橫”的表情包,配文“好小子!把女兒教得這麼好,有勇有謀,像你,更像曉眉!雪兒這孩子,沒辜負你們倆的期盼,以後接著往前闖,爺爺們都給你撐腰!”

雪兒在我懷裡輕輕動了動,睫毛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嘴角卻揚起了淺淺的弧度,像是夢到了什麼開心事。晨光透過草堆的縫隙,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極了當年她攥著騎兵徽章笑時,陽光落在她酒窩裡的模樣。

我低頭,用指腹輕輕拂去她臉頰上的淚珠,動作輕得像撫摸初生的馬駒。心裡默唸:曉眉,你看,雪兒多好,她把你的俠氣藏在馬韁裡,把我的驕傲彆在衣襟上,像我們一樣,把日子過成了帶著鋒芒的詩。

懷裡的小人兒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往我懷裡又蹭了蹭,小手牢牢抓住我的衣襟,像抓住了不會鬆開的韁繩。我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彷彿這樣就能把所有的思念與力量,都揉進她的骨血裡。

騎兵營的晨號再次響起,清亮得像“踏雪”的嘶鳴,卻擾不亂這草堆旁的溫情。雪兒的呼吸均勻而綿長,顯然還在甜美的夢裡。或許在夢裡,她正騎著“踏雪”躍過障礙,我在旁邊拍手叫好,曉眉站在觀禮台上,笑著朝我們揮手,手裡還拿著那枚騎兵徽章。

我想起曉眉當年總說:“馬背上的風,能吹開最緊的眉頭。”那時候不懂,如今抱著雪兒,聞著草香與馬糞混合的氣息,才明白她的意思——是你摔馬後爬起來的倔強,是我教你控馬時的耐心,是我們在馬背上找到的默契,比任何話語都更貼心。

這些藏在馬鬃裡的驕傲,落在傷痕上的心疼,像騎兵營的老槐樹,看似沉默,卻把根紮得很深。而雪兒,就是樹上最壯的枝丫,帶著我們的堅韌,也帶著我們的柔軟,在時光裡長得筆直。

晨光漸盛,透過草葉的縫隙在地上織出金色的網,也照亮了雪兒臉上細細的絨毛。我抱著她,一動不動,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心裡默默唸著:曉眉,你放心,我會把這些關於馬與傳承的故事,一點一點講給雪兒聽,讓她知道,最好的勇氣,從來都帶著愛的重量。

不知過了多久,雪兒在夢裡咯咯笑出了聲,像是夢到了我抱著她轉圈的場景。我低頭,在她發頂輕輕一吻,動作輕得像觸碰花瓣。

真好啊。有她在,那些關於徽章的記憶,就不會被遺忘;有她在,那些藏在馬背上的勇敢,就有了延續的意義;有她在,我和曉眉的愛,就永遠不會落幕。

日子還長,馬道還遠。而我們,會帶著這份藏在馬鬃裡的愛,穩穩地,跑下去,把每一天都過成值得珍藏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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