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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裡的褶皺 第170章 茶館茶寵吐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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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海市老城區的“忘憂茶館”外,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水衝刷得發亮,泛著墨色的光。茶館門口兩盞紅燈籠垂著,燈穗上的水珠還在往下滴,砸在青石板上發出“嗒嗒”的輕響。門楣上的木質牌匾被歲月浸得發黃,“忘憂”二字卻透著蒼勁,簷角下掛著的銅鈴被風一吹,“叮鈴”聲清脆得能穿透巷子裡的煙火氣。

茶館內,八仙桌泛著溫潤的棕紅色,桌腿纏著銅箍,被常年摩挲得發亮。牆角的紫砂壺架上,各式壺具擺得滿滿當當,有的壺身上刻著山水,有的描著花鳥,壺嘴氤氳著淡淡的茶香。李伯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裡捧著那隻刻著“平安”的紫砂壺,指腹反複摩挲著壺身,眼神卻有些發直。宗政?正給茶寵澆水,那隻紫砂做的金蟾茶寵趴在茶盤上,圓滾滾的身子泛著油光,眼睛鑲嵌著黑色的瑪瑙,此刻卻突然動了動,嘴裡竟吐出一顆圓潤的水珠,水珠落在茶盤裡,濺起細小的水花。

“李伯,您這茶寵可是成精了?”宗政?笑著打趣,手裡的銅壺還懸在半空,溫熱的茶水順著壺嘴緩緩流出,在茶寵身上暈開一圈圈淺褐色的痕跡。

李伯回過神,眼神裡帶著幾分茫然,隨即又染上愁緒:“哪有什麼精怪,許是水汽重了。”他端起紫砂壺,抿了一口濃茶,眉頭卻皺得更緊,“這茶喝著,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宗政?放下銅壺,在李伯對麵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您啊,是心裡有事堵得慌。您兒子出獄也有段日子了,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提到兒子,李伯的臉色更沉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推到宗政?麵前:“你看看,這是他昨天給我的,說要去外地打工,這一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宗政?拿起紙,上麵的字跡潦草,寫著“爸,我去南方闖闖,等我混出樣子就回來接您”,末尾沒有署名,隻有一個歪歪扭扭的句號。她剛想開口安慰,茶館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陣冷風裹著雨絲灌了進來,門口的銅鈴“叮鈴哐啷”響個不停。

進來的是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年輕人,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淩厲的下頜和緊抿的嘴唇。他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揹包,揹包帶子勒得很緊,似乎裡麵裝著沉甸甸的東西。他掃視了一圈茶館,目光最終落在李伯身上,腳步頓了頓,徑直走了過來。

“您是李建國吧?”年輕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很久沒開口說話。

李伯抬頭,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找我有事?”

年輕人拉開揹包拉鏈,從裡麵掏出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放在桌上。布包開啟,裡麵是一隻青銅鑄就的香爐,爐身刻著複雜的花紋,泛著暗綠色的銅鏽,爐底刻著“萬曆年間”四個字。“我是來還東西的,這是您兒子當年落在獄友手裡的東西,他托我還給您。”

李伯瞳孔驟縮,伸手就要去拿香爐,卻被年輕人按住了手。“彆急,”年輕人的手指冰涼,力道卻很大,“您兒子還說,要是您想讓他留下來,就拿著這香爐去城西的廢棄工廠找他,不過,您得一個人去。”

宗政?察覺到不對勁,剛想站起身,就看到年輕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彈簧刀,“啪”的一聲彈開刀刃,寒光在燈光下閃了閃。“這位小姐,彆多管閒事,我隻是來給李伯傳個話。”

李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看著年輕人,又看了看桌上的香爐,手指微微顫抖:“我兒子……他是不是出事了?”

年輕人冷笑一聲,收起刀:“您去了就知道了,記住,隻能您一個人來,要是報警,後果自負。”說完,他抓起揹包,轉身就往外走,門被他甩得“砰”一聲響,銅鈴的聲音戛然而止,隻留下滿室的寂靜和淡淡的銅鏽味。

宗政?看著李伯蒼白的臉,急忙問道:“李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兒子怎麼會和獄友扯上關係?”

李伯歎了口氣,雙手撐在桌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當年他替人頂罪入獄,在裡麵認識了一個叫‘刀疤’的獄友,兩人關係不錯。後來‘刀疤’提前出獄,說要幫他找份工作,沒想到……”他頓了頓,眼眶泛紅,“這香爐是我家祖傳的,當年我兒子為了給我治病,偷偷拿去抵押給了‘刀疤’,沒想到他現在竟然用這香爐來要挾我。”

宗政?皺起眉頭,心裡盤算著:這年輕人來者不善,李伯一個人去肯定有危險,可要是報警,萬一對方傷害李伯的兒子怎麼辦?她看向桌上的香爐,突然注意到爐身的花紋有些眼熟,仔細一看,竟和她之前給李伯的那隻“平安”紫砂壺上的花紋有幾分相似。“李伯,您這香爐上的花紋,是不是和您的紫砂壺有點像?”

李伯愣了一下,拿起香爐仔細看了看,又對比了一下紫砂壺:“還真是!這花紋是我家祖傳的,當年我父親給我這紫砂壺時,說這花紋和香爐是一對,能保佑我們家平安。”

宗政?心裡一動,突然想起之前給紫砂壺換紗網時,網眼和李伯兒子入獄時穿的囚服一樣,當時她還覺得奇怪,現在想來,這或許是個線索。“李伯,您彆擔心,我陪您一起去,不過我們得做些準備。”

兩人商量好後,宗政?從茶館的櫃子裡翻出一把桃木劍,這是她爺爺留下的,據說能驅邪避災。她又找了些雄黃和艾草,用紅布包好,塞進李伯的口袋裡。“這些東西您拿著,要是遇到危險,就把雄黃撒出去,艾草能驅蚊蟲,也能作用。”

李伯接過紅布包,緊緊攥在手裡,點了點頭。兩人鎖好茶館,趁著夜色往城西的廢棄工廠走去。工廠外雜草叢生,鏽跡斑斑的鐵門緊閉著,門上掛著一把巨大的鐵鎖,鎖芯已經生鏽,看起來很久沒人來過了。

宗政?繞著工廠走了一圈,發現側麵有一個破洞,足夠一個人鑽進去。她讓李伯在外麵等著,自己先鑽進去探探情況。工廠裡麵漆黑一片,隻有幾縷月光從屋頂的破洞裡透進來,照亮了滿地的廢棄零件和灰塵。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和黴味,腳下的碎玻璃發出“咯吱”的響聲,讓人心裡發毛。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宗政?急忙躲到一個廢棄的機器後麵,屏住呼吸。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看到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出來,正是之前在茶館裡的那個年輕人。他手裡拿著一個手電筒,光柱在工廠裡掃來掃去,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歌。

宗政?握緊手裡的桃木劍,等年輕人走到跟前,突然從機器後麵跳出來,桃木劍直指他的胸口:“你把李伯的兒子藏在哪了?”

年輕人嚇了一跳,手電筒掉在地上,光柱照在他臉上,露出了額頭上的一道刀疤。“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往後退了一步,手又摸向口袋裡的彈簧刀。

宗政?冷笑一聲,桃木劍往前遞了遞:“彆白費力氣了,你不是我的對手。趕緊把人交出來,不然我就報警了。”

就在這時,工廠的另一端傳來一陣咳嗽聲,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阿力,彆衝動,這位小姐是好人。”

宗政?和年輕人同時轉頭,看到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男人從黑暗中走出來,他臉色蒼白,身形消瘦,左臂空蕩蕩的,顯然是受了重傷。他正是李伯的兒子,李軍。

“兒子!”李伯從破洞裡鑽進來,看到李軍,激動地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他,“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李軍拍了拍父親的背,苦笑著說:“爸,我沒事,就是胳膊斷了,以後不能再乾重活了。”

阿力看到李軍,收起了彈簧刀,撓了撓頭:“軍哥,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的,是‘刀疤’逼我的。他說要是我不把你們引來,就殺了我家人。”

宗政?皺起眉頭:“‘刀疤’是誰?他為什麼要抓李軍?”

李軍歎了口氣,坐在地上,緩緩說起了事情的經過。原來,當年他替“刀疤”頂罪入獄,“刀疤”承諾出獄後給他一筆錢,讓他好好照顧父親。可沒想到,“刀疤”出獄後卻做起了走私文物的生意,他知道李軍家有祖傳的香爐,就想讓李軍幫他把香爐賣了,換成錢。李軍不願意,“刀疤”就把他抓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胳膊,還威脅他要是不配合,就對他父親下手。

“我沒辦法,隻能讓阿力去給我爸傳信,想讓他帶著香爐來,然後趁機報警。”李軍看著宗政?,眼裡滿是感激,“多虧了這位小姐,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宗政?剛想說話,工廠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他手裡拿著一把手槍,指著李軍:“李軍,你倒是挺聰明,還想報警?”

“刀疤”身後的人紛紛掏出凶器,有鋼管、砍刀,還有幾個拿著匕首,把宗政?、李伯和李軍圍了起來。阿力嚇得躲到一邊,渾身發抖。

宗政?握緊桃木劍,心裡快速盤算著:對方人多勢眾,還有槍,硬拚肯定不行,得想個辦法智取。她看到地上有很多廢棄的油桶,突然有了主意。“‘刀疤’,你不就是想要香爐嗎?我可以給你,但你得放了他們父子倆。”

“刀疤”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信你?把香爐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點。”

宗政?從李伯手裡拿過香爐,舉在手裡:“香爐在我這,你要是不放人,我就把它摔了,讓你什麼都得不到。”

“刀疤”眼神一凜,剛想開口,就看到宗政?突然把香爐往地上一扔,同時大喊:“李伯,快撒雄黃!”

李伯反應過來,趕緊把口袋裡的雄黃撒了出去,雄黃粉末在空中彌漫開來,“刀疤”等人被嗆得咳嗽不止,眼睛也睜不開。宗政?趁機撿起地上的手電筒,照向那些廢棄的油桶,大喊:“這些油桶裡全是汽油,你們要是再過來,我就把這裡炸了!”

“刀疤”等人被嚇得後退了幾步,他們知道汽油遇到明火就會爆炸,不敢輕舉妄動。宗政?趁機拉著李伯和李軍往破洞跑去,阿力也趕緊跟了上來。

跑到工廠外,宗政?立刻拿出手機報警。沒過多久,警車就呼嘯而至,將“刀疤”等人一網打儘。

回到茶館,李伯給宗政?和李軍倒了杯熱茶,感激地說:“宗小姐,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要是沒有你,我們父子倆就危險了。”

宗政?笑了笑:“舉手之勞,再說了,我也不能看著你們被壞人欺負。”她看向李軍,“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李軍喝了口茶,眼神堅定地說:“我想跟著宗小姐學泡茶,以後就在茶館幫忙,好好照顧我爸。”

宗政?點了點頭:“好啊,正好我這茶館也缺個幫手。”

這時,那隻金蟾茶寵突然又吐出一顆水珠,水珠落在茶盤裡,竟變成了一顆圓潤的珍珠,泛著淡淡的白光。宗政?和李伯、李軍都愣住了,看著那顆珍珠,不知道該說什麼。

突然,茶館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走了進來,她長發及腰,麵板白皙,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請問,這裡是忘憂茶館嗎?我是來應聘的,我叫蘇清月。”

宗政?看著蘇清月,又看了看那顆珍珠,心裡突然有種預感,這個女孩的到來,將會給茶館帶來不一樣的故事。

蘇清月走到茶桌前,看到那顆珍珠,眼睛一亮:“哇,這顆珍珠好漂亮啊,是不是茶寵吐出來的?”

李伯點了點頭,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蘇清月。蘇清月聽完,驚訝地說:“原來這茶寵這麼神奇,看來我來對地方了。”

宗政?笑著說:“既然你來了,那以後就一起好好經營這家茶館吧。”

蘇清月用力點頭:“嗯!我一定會努力的!”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傳來一聲巨響,茶館裡的燈瞬間熄滅,隻剩下茶寵身上泛著的微弱白光。宗政?等人心裡一緊,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黑暗中,那點白光從茶寵身上蔓延開來,竟將整隻金蟾都裹成了暖融融的光球,連帶著桌上的珍珠也愈發瑩潤,把三人的臉照得清清楚楚。蘇清月下意識抓住宗政?的胳膊,聲音卻還算穩:“這……這茶寵的光怎麼變亮了?”

宗政?沒說話,伸手摸向茶寵,指尖剛碰到那層光,就覺一股溫流順著指尖往上竄,心裡的慌意竟散了大半。她抬頭看向窗外,雨不知何時停了,剛才的白光像是沒出現過,隻有遠處傳來幾聲模糊的狗吠。

“我去看看電閘。”李軍扶著桌子站起身,左臂空蕩蕩的袖子晃了晃,卻沒再露半分頹色。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巷口傳來“蹬蹬”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個清脆的女聲:“忘憂茶館有人嗎?我車陷泥裡了,能不能借把鐵鍬?”

宗政?挑了挑眉,示意蘇清月看好茶寵,自己則摸出手機開啟手電筒,往門口走去。推開門,隻見巷子裡停著輛陷在泥坑裡的越野車,車旁站著個穿衝鋒衣的姑娘,褲腳沾滿泥水,手裡還攥著個相機,鏡頭蓋都沒來得及扣。

“你是?”宗政?晃了晃手機,燈光照在姑娘臉上,能看見她鼻尖沾著點泥點,眼神卻亮晶晶的。

“我叫林野,是個攝影師,本來想拍老城區的雨景,結果沒注意路,車就陷進去了。”林野指了指車輪,苦笑著說,“這附近就你們家亮著點光,實在沒辦法才來敲門的。”

宗政?往巷口望瞭望,夜色沉沉,確實沒彆的人家亮燈。她回頭喊了聲李軍,讓他從茶館後院找把鐵鍬來,又對林野說:“進來等吧,外麵風大。”

林野剛踏進茶館,目光就被桌上的茶寵吸住了,眼睛瞪得溜圓:“這……這茶寵在發光?還旁邊還有顆珍珠?”

蘇清月剛想解釋,就見那金蟾茶寵突然又動了動,這次沒吐水珠,反而從嘴裡掉出片小小的玉牌,玉牌上刻著的花紋,竟和李伯的香爐、紫砂壺上的一模一樣。

李伯拿過玉牌,手指摩挲著紋路,突然“呀”了一聲:“這是我家祖傳的平安牌!當年我父親說,香爐、紫砂壺、平安牌是一套,能保三代平安,可這平安牌早在幾十年前就丟了,怎麼會在茶寵裡?”

宗政?心裡一動,剛要說話,林野突然舉起相機,對著茶寵“哢嚓”拍了張照。閃光燈亮起的瞬間,茶寵身上的光猛地變強,桌上的珍珠、玉牌和紫砂壺竟同時發出微光,三道光交織在一起,在空氣中映出個模糊的圖案——像是幅山水圖,圖裡隱約能看見座茶館,門口掛著的燈籠,和忘憂茶館的一模一樣。

“這……這是什麼?”林野舉著相機,手都忘了放下來。

就在這時,李軍扛著鐵鍬從後院出來,剛進門就看見這詭異的一幕,愣在了原地。宗政?盯著那幅光影山水圖,突然想起爺爺生前說過的話:忘憂茶館底下藏著個舊窖,窖裡埋著老物件,能引有緣人來。

光影漸漸淡去,茶寵恢複了原樣,隻有珍珠和玉牌還泛著微光。林野看著相機裡的照片,突然激動地說:“我知道這圖案!上週我在城郊的古廟裡拍壁畫,就見過一模一樣的山水圖,壁畫下麵還寫著‘忘憂聚緣’四個字!”

李伯攥著玉牌,眼眶泛紅:“這麼說,咱們幾個能聚在這兒,都是這老物件引著的?”

宗政?笑了笑,給林野倒了杯熱茶:“不管是不是,先幫你把車弄出來再說。”她轉頭看向蘇清月,“清月,你跟我們一起去,順便幫著搭把手。”

幾人拿著鐵鍬來到巷口,林野指揮著李軍和宗政?鏟泥,蘇清月則在旁邊遞水,林野自己也沒閒著,時不時蹲下來調整相機,抓拍幾幀鏟泥的畫麵。折騰了半個多小時,車終於從泥坑裡開了出來。

林野拍了拍身上的灰,對宗政?說:“今天太謝謝你們了,這錢你們拿著,算是借鐵鍬的謝禮。”

宗政?擺了擺手:“不用,舉手之勞。對了,你說的那座古廟在哪?我們想去看看。”

林野報了個地址,又說:“那古廟挺偏的,明天我要去補拍鏡頭,要是你們想去,我可以順路帶你們。”

宗政?看了眼李伯和蘇清月,兩人都點了點頭。她剛要答應,就聽見茶館方向傳來“叮鈴”一聲——是簷角的銅鈴響了。

幾人回頭望去,隻見茶館門口不知何時站著個穿長衫的老人,手裡拄著根柺杖,柺杖頭雕著隻金蟾,和茶寵的模樣分毫不差。老人抬頭看著“忘憂”牌匾,輕聲說:“幾十年了,這茶館終於又聚齊了有緣人。”

宗政?心裡一震,剛要上前詢問,老人卻轉身往巷口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裡,隻留下句話飄在風裡:“古廟的壁畫裡,藏著茶寵的秘密……”

林野撓了撓頭,看向宗政?:“這老人是誰啊?看著有點神秘。”

宗政?沒說話,目光落在茶館門口——那隻金蟾茶寵不知何時被蘇清月抱了出來,此刻正趴在門檻上,眼睛裡的瑪瑙閃著光,像是在朝巷口的方向望。

蘇清月摸了摸茶寵的背,笑著說:“不管他是誰,明天去了古廟,說不定就都知道了。”

宗政?點了點頭,抬頭看向夜空,烏雲已經散去,露出幾顆星星。她心裡突然覺得,這忘憂茶館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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