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裡的褶皺 第185章 牡丹拳台映星芒
鏡海市體育中心拳擊館,玻璃穹頂外懸著層鎏金晚霞,將館內猩紅拳台染成熔銅色。電子屏迴圈播放著業餘拳擊聯賽海報,穿紅色運動服的選手照片被射燈照得發燙,拳套上“牡丹”二字繡線閃著細碎金光。館內空調風混著汗水味、橡膠味和觀眾席飄來的爆米花甜香,在拳台四周的圍繩上纏繞——那些靛藍色圍繩纏著三圈白色膠帶,膠帶邊緣還沾著上一場比賽的血漬,像極了當年漆雕?師妹韌帶斷裂時濺在護具上的紅。
亓官黻蹲在拳台角落,指尖摩挲著圍繩上的血漬,廢品站帶來的機油味還沾在袖口。他剛從化工廠舊址趕過來,帆布包裡裝著段乾?托他帶的熒光粉檢測報告,報告邊角被汗水浸得發皺,上麵“禿頭張”的簽名旁,還留著他用鉛筆描的齒輪圖案。
“老亓,發什麼呆?”段乾?走過來,白色實驗服袖口捲到肘部,露出小臂上淡粉色的疤痕——那是當年潛入化工廠辦公室被保安推倒時蹭的。她手裡拿著個透明試劑瓶,瓶內熒光粉在晚霞下泛著青藍色光,“檢測結果出來了,拳台地板的橡膠裡,摻了和化工廠當年一樣的汙染物。”
亓官黻抬頭,正好看見令狐?帶著孫子令狐陽走進來。退休消防員穿著藏青色夾克,胸前彆著枚褪色的牡丹徽章,那是當年他和犧牲隊長一起救火時得的。令狐陽背著紅色書包,書包上掛著個紙折的星星,星星邊角被手指摸得發白,正是他作文裡寫“爺爺是英雄”時折的那個。
“令狐叔,您怎麼來了?”緱?推著輪椅走過來,輪椅上坐著她自閉症的兒子緱曉宇。男孩懷裡抱著個疊得整齊的消防服模型,是用令狐?送的舊布料做的,領口還縫著顆紐扣——那是她丈夫犧牲時留在火場的。緱?的殯儀館化妝師製服還沒換,黑色西裝外套上彆著朵白色康乃馨,花瓣邊緣有點發蔫,是早上給無名老人化妝時剩下的。
令狐?剛要開口,觀眾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穿黑色皮夾克的啤酒肚擠過人群,肚子上的拉鏈沒拉到底,露出裡麵印著“拳王”字樣的t恤。他手裡攥著個銀色酒壺,走路時壺裡的液體晃出嘩啦聲,路過相裡黻身邊時,故意撞了下她手裡的宋代食譜複刻本,食譜掉在地上,“餃子包好了”那頁被沾了油汙的鞋底踩出個黑印。
“喲,這不是當年的‘鐵娘子’嗎?”啤酒肚眯著眼睛看向漆雕?,她正幫師妹纏拳帶,師妹的運動服袖子空蕩蕩的——三年前韌帶斷裂後,那隻胳膊就再也抬不起來。“怎麼?現在改當陪練了?我就說,女人家打什麼拳,遲早得廢。”
漆雕?抬頭,眼神像淬了冰。她今天穿的紅色運動背心露出結實的肩線,左胳膊上有道淺疤,是當年替師妹擋教練騷擾時被啤酒瓶劃的。“王教練,”她咬著牙笑了笑,指尖把拳帶纏得更緊,“您當年要是把騷擾學員的心思用在教拳上,也不至於現在隻能靠賣假酒混日子。”
觀眾席傳來低低的鬨笑,啤酒肚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他剛要發作,身後突然傳來個清亮的聲音:“王老闆,您這酒壺裡裝的,怕不是工業酒精吧?”
眾人回頭,隻見個穿月白色唐裝的年輕男人站在入口處,袖口繡著株墨色牡丹,領口彆著枚銀質拳套徽章。他頭發用玉簪束在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眉骨處有道淺疤,笑起來時左邊嘴角陷出個梨渦,手裡把玩著個青銅小鈴鐺,鈴鐺上刻著“天下白”三個字——正是本章新增人物,名字取自李白“朝如青絲暮成雪,莫使金樽空對月”的隱晦變體,職業是古董修複師,也是業餘拳擊聯賽的神秘讚助商。
天下白走到啤酒肚麵前,鈴鐺輕輕一晃,發出清脆的叮鈴聲。“我剛從隔壁檢測站過來,”他指了指啤酒肚手裡的酒壺,語氣帶著笑意,“您這壺裡的東西,要是真喝出人命,怕是連您那間快要倒閉的健身房都賠不起。”
啤酒肚攥緊酒壺,指節泛白:“你誰啊?少管閒事!”
“我是誰不重要,”天下白蹲下身,撿起相裡黻掉在地上的食譜,從口袋裡掏出塊麂皮布,仔細擦去上麵的油汙,“重要的是,今天這場比賽,讚助商是我。要是有人在我的場子哄事——”他抬頭,眼神突然冷下來,鈴鐺再次晃動,這次的聲音卻帶著股穿透力,“就彆怪我請他嘗嘗‘牡丹拳’的滋味。”
相裡黻接過食譜,指尖碰到天下白的手,隻覺得對方掌心滾燙。她低頭看著食譜上被擦乾淨的“餃子包好了”,突然想起養老院裡認不出人的奶奶,那天拉著她的手,也是這樣的溫度。“多謝。”她輕聲說,把食譜塞進帆布包,包裡還裝著奶奶用古籍方法做的餃子餡,用荷葉包著,還帶著淡淡的荷香。
此時拳台中央的射燈突然亮起,橙黃色光柱打在裁判席上。穿灰色西裝的裁判拿著話筒,聲音透過音響傳出:“接下來進行的是業餘拳擊聯賽決賽,紅方選手——”他頓了頓,看向從選手通道走出來的年輕人,對方穿著白色運動服,胸前印著朵金色牡丹,“新晉選手,公孫雪!藍方選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藍方通道,漆雕?深吸一口氣,脫下外套,露出裡麵黑色的緊身運動衣。她的頭發紮成高馬尾,發尾沾著點汗水,在燈光下泛著光澤。“漆雕?!”裁判的聲音帶著點激動,“三年前因傷退役的拳壇老將,今天強勢複出!”
觀眾席爆發出歡呼聲,令狐陽舉著個手繪的牌子,上麵寫著“漆雕阿姨是英雄”,字旁邊還畫了顆星星,和他書包上掛的那個一模一樣。緱曉宇突然拍了拍手,手裡的消防服模型掉在地上,他卻沒撿,反而指著拳台,在燈光下閃著光,“當年我沒追上隊長,今天,我絕不會讓你傷害任何人。”
啤酒肚掙紮著,酒壺掉在地上,裡麵的液體灑出來,在熒光粉上泛起泡沫。“你們彆過來!”他大喊,手指扣在遙控器上,“我已經把炸藥和拳台的電源連在一起了,隻要有人靠近,我就——”
“你以為你很聰明?”公孫雪突然從拳台上跳下來,白色運動服上沾了點熒光粉。她從口袋裡掏出個微型攝像頭,“剛才的話,我已經錄下來了。而且,你說的炸藥,早就被我拆了。”
啤酒肚愣住了,遙控器從手裡滑落。亓官黻立刻衝過去,撿起遙控器:“你以為我們沒防備?從你進來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你不對勁了。”他指了指令狐陽,“這孩子剛纔在你酒壺裡放了追蹤器,你走到哪,我們都能找到。”
令狐陽得意地笑了,書包上的紙星星晃了晃:“爺爺教我的,當年他在火場裡,就是用這個方法找到被困的人。”
啤酒肚還想反抗,漆雕?突然出拳,紅色運動背心的領口被汗水浸濕。她的拳頭擦過啤酒肚的臉頰,帶著當年替師妹擋騷擾時的狠勁:“三年前,你騷擾我師妹;三年後,你還想害更多人。”她的眼神冷下來,“今天,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牡丹拳’。”
拳風帶著風聲,啤酒肚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血。他掙紮著抬頭,看見公孫雪蹲在他麵前,手裡拿著師妹當年的護腕:“我姐當年退隊,不是因為你,是因為她得了白血病。”公孫雪的聲音帶著點哽咽,“她怕拖累你,才騙你說累了。”
漆雕?愣住了,眼淚瞬間湧了上來。她想起當年師妹在醫院裡,總說“師姐,我沒事”,原來師妹一直瞞著她。拳台地板的熒光粉還在泛著光,那些青藍色的光,像極了師妹化療時掉的頭發。
就在這時,拳館的門突然被推開,穿白大褂的醫生推著病床走進來,病床上躺著個臉色蒼白的女孩,正是公孫雪的姐姐公孫月。“姐!”公孫雪衝過去,握住女孩的手,“你怎麼來了?”
公孫月笑了笑,聲音很輕:“我來看看,我當年沒完成的比賽,你替我贏了嗎?”她看向漆雕?,“師姐,對不起,當年騙了你。”
漆雕?走過去,蹲在病床邊,眼淚滴在公孫月的手背上:“傻丫頭,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我知道,你會為了我放棄比賽。”公孫月的眼神很亮,“可我不想你這樣——你的夢想,不能因為我而碎。”她從枕頭下掏出個盒子,裡麵裝著枚牡丹形狀的拳套徽章,“這是當年教練給我的,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漆雕?接過徽章,指尖碰到公孫月的手,隻覺得對方的手很涼。她突然想起當年師妹送給她的護腕,也是這樣的溫度。拳館的空調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晚霞的餘暉,落在公孫月的臉上,像極了當年在醫院裡,師妹看她的眼神。
天下白突然走到病床邊,青銅鈴鐺輕輕晃動:“我認識個老中醫,他有個藥方,或許能治你妹妹的病。”他從口袋裡掏出張紙,上麵寫著中藥藥方:“牡丹皮15克,當歸10克,白芍12克——這是‘牡丹當歸湯’,能補血活血,對白血病患者有好處。”
公孫雪立刻接過藥方,緊緊攥在手裡:“真的有用嗎?”
“我爺爺就是用這個藥方,活了二十年。”天下白的眼神很認真,眉骨處的疤痕在燈光下泛著淺光,“不過,這藥方需要一味藥引——當年化工廠事故中,唯一沒被汙染的牡丹花瓣。”
亓官黻突然想起什麼,從帆布包裡掏出片花瓣:“這是當年在廢品堆裡發現的,夾在舊檔案裡,應該是段乾?丈夫留下的。”段乾?接過花瓣,放在鼻尖聞了聞:“是真的!這花瓣上沒有汙染物,而且,和我丈夫當年研究的熒光牡丹品種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隻有啤酒肚還躺在地上,眼神裡滿是不甘。他突然從口袋裡掏出把刀,朝著公孫月衝過去:“我不好過,你們也彆想好過!”
令狐?立刻擋在病床前,藏青色夾克的袖子被刀劃開道口子。退休消防員的動作很快,當年在火場裡練出的格鬥技巧,此刻全用在了保護公孫月上。“你以為你能得逞?”令狐?的聲音帶著點喘,胸前的牡丹徽章掉在地上,“當年我沒保護好隊長,今天,我絕不會讓你傷害任何人。”
啤酒肚的刀再次揮過來,漆雕?突然衝過去,紅色運動服的衣角掃過啤酒肚的手腕。她的動作很利落,當年在拳壇練出的反應速度,此刻全用在了奪刀上。“你以為你很厲害?”漆雕?的眼神冷下來,“三年前,你騷擾我師妹;三年後,你還想害更多人。今天,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拳風帶著風聲,啤酒肚被打倒在地,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掙紮著抬頭,看見公孫月躺在病床上,手裡拿著枚牡丹徽章:“你以為你能贏?其實,從你進來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你不對勁了。”公孫月的聲音很輕,“當年我在醫院裡,就聽說你欠了禿頭張很多錢,今天,你不過是他的棋子。”
啤酒肚愣住了,眼神裡滿是絕望。他突然想起當年,自己還是拳壇教練時,公孫月給他送過餃子——那些用古籍方法做的餃子,和相裡黻奶奶做的味道一模一樣。眼淚從他的眼角流出來,滴在地上的熒光粉上,泛著青藍色的光。
就在這時,拳館的門再次被推開,穿警服的警察走進來,手裡拿著手銬:“王建軍,你涉嫌投放危險物質、敲詐勒索,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啤酒肚被帶走時,回頭看了眼拳台,上麵的熒光粉還在泛著光,像極了當年公孫月在醫院裡掉的眼淚。他突然笑了,聲音帶著點沙啞:“當年的事,對不起。”
警察走後,拳館裡安靜下來。公孫月躺在床上,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很亮。她看向漆雕?,手裡拿著師妹當年的護腕:“師姐,當年我退隊,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得了白血病。”她的聲音很輕,“可我不想你這樣——你的夢想,不能因為我而碎。”
漆雕?走過去,蹲在病床邊,握住公孫月的手:“傻丫頭,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我知道,你會為了我放棄比賽。”公孫月笑了笑,“可我不想你這樣——你的夢想,比我的命還重要。”她從枕頭下掏出個盒子,裡麵裝著枚牡丹形狀的拳套徽章,“這是當年教練給我的,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漆雕?接過徽章,指尖碰到公孫月的手,隻覺得對方的手很涼。她突然想起當年師妹在醫院裡,總說“師姐,我沒事”,原來師妹一直瞞著她。拳台地板的熒光粉還在泛著光,那些青藍色的光,像極了師妹化療時掉的頭發。
天下白走到她們身邊,青銅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彆難過,”他指了指窗外,晚霞已經落下,星星開始在天空中閃爍,“牡丹雖謝,星芒永存。”他從口袋裡掏出個青銅小盒子,裡麵裝著片牡丹花瓣,“
這片花瓣,是我去年在化工廠舊址的老牡丹樹下找到的。”天下白開啟盒子,花瓣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邊緣還帶著點淺褐色的紋路,“那棵樹被汙染的廢水澆了十年,卻還能開花——就像公孫月,像你,像所有沒被苦難打垮的人。”
漆雕?把花瓣輕輕放在公孫月的掌心,女孩的手指動了動,緊緊攥住。“師姐,”公孫月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帶著股韌勁,“比賽還沒結束,你得替我打完。”
漆雕?抬頭看向拳台,射燈依舊亮著,青藍色的熒光粉在地板上勾勒出的牡丹形狀,此刻竟像是被鍍上了層金光。公孫雪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白色運動服上的牡丹圖案在燈光下格外清晰:“師姐,來吧,我姐想看我們真正的較量。”
裁判重新站上拳台,清了清嗓子:“比賽繼續!”
鈴聲再次響起,這次漆雕?沒有猶豫,率先出拳。她的動作比之前更利落,黑色緊身運動衣貼在身上,每道肌肉線條都透著力量。公孫雪迎麵格擋,拳套相撞的聲音在館內回蕩,兩人的動作裡都帶著對公孫月的牽掛,也帶著對拳台的熱愛。
令狐陽舉著牌子,蹦跳著喊:“漆雕阿姨加油!公孫姐姐加油!”緱曉宇坐在輪椅上,跟著拍手,嘴裡重複著“加油”兩個字,緱?趕緊掏出手機,鏡頭對準兒子,眼淚卻再次模糊了視線——手機螢幕上,老煙囪發來新訊息:“你丈夫要是看見這孩子,肯定會很高興。”
段乾?蹲在拳台邊,看著地板上的熒光粉,突然笑了:“這些汙染物,說不定能變成證據。”她掏出試劑瓶,小心翼翼地收集著熒光粉,“禿頭張想毀了這裡,我們偏要讓他的陰謀曝光,讓所有被他傷害過的人,都能討回公道。”
亓官黻撿起地上的檢測報告,把那片沒被汙染的牡丹花瓣夾進去:“當年段乾?的丈夫,就是為了收集禿頭張的罪證,纔在化工廠出事的。現在,我們終於能完成他沒做完的事了。”
拳台上,漆雕?和公孫雪的較量進入白熱化。公孫雪一記勾拳,擦過漆雕?的臉頰,卻被她巧妙躲過;漆雕?反手一擊,拳套落在公孫雪的肩膀上,力道卻收了幾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理解——她們不是敵人,而是帶著同一份信念並肩作戰的夥伴。
“我姐說,你當年為了保護她,放棄了參加全國聯賽的資格。”公孫雪一邊格擋,一邊說,聲音帶著點敬佩,“她說你是她見過最勇敢的人。”
漆雕?心裡一暖,動作卻沒停:“她纔是最勇敢的——明明自己得了病,卻還想著我的夢想。”她深吸一口氣,拳風更勁,“今天,我要把我們倆的夢想,都打出來!”
最後一局鈴聲響起時,漆雕?和公孫雪同時出拳,拳套在空中相撞,發出響亮的聲音。裁判舉起兩人的手,聲音透過音響傳出:“本場比賽,雙冠軍!”
觀眾席爆發出歡呼聲,令狐陽把牌子扔到空中,書包上的紙星星掉了下來,正好落在緱曉宇的腿上。男孩撿起星星,遞給緱?,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
公孫月躺在病床上,看著拳台上的兩人,眼裡泛起淚光。天下白走到她身邊,青銅鈴鐺輕輕晃動:“放心,我已經聯係好了醫院,明天就帶你去見那個老中醫。”他指了指漆雕?手裡的牡丹徽章,“你的夢想,已經開花了。”
漆雕?走下拳台,走到公孫月身邊,把徽章彆在她的病號服上:“這枚徽章,應該屬於你。是你讓我明白,真正的勇敢,不是永不退縮,而是就算被打倒,也能重新站起來。”
公孫月摸了摸徽章,笑了:“不,它屬於你。你帶著它,就像帶著我一樣,繼續在拳台上走下去。”她看向窗外,星星已經布滿夜空,“你看,星星出來了,就像我姐說的,牡丹雖謝,星芒永存。”
所有人都看向窗外,玻璃穹頂外,星星閃爍著,把柔和的光灑進拳館,落在猩紅的拳台上,落在每個人的臉上。漆雕?握緊拳頭,感受著拳套上牡丹繡線的溫度,突然覺得,那些經曆過的苦難,都變成了此刻最耀眼的光——就像拳台上的牡丹,曆經風雨,終會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