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裡的褶皺 第193章 廢堆晶片破謎局
鏡海市廢品處理中心,晨曦如碎金般灑在堆積如山的廢金屬上,泛著冷硬的銀灰色光澤。空氣裡混雜著鐵鏽的腥氣、塑料燃燒後的焦糊味,還有遠處化工區飄來的淡淡酸腐味,吸進鼻腔時帶著細微的刺痛感。
亓官黻戴著沾著油汙的藍色帆布手套,正蹲在廢電器堆前分揀零件,鐵皮箱碰撞的“哐當”聲在空曠的場地裡回蕩。她的頭發用一根磨得發亮的銅絲隨意束在腦後,幾縷碎發貼在汗濕的額角,額前那道淺疤在陽光下若隱隱現——那是去年追查化工廠線索時被人推倒留下的。
“亓姐,這堆舊主機板裡有塊晶片燒得厲害,還留著不?”新來的分揀工小周舉著塊黑黢黢的晶片喊,聲音裡帶著剛入職的生澀。
亓官黻抬頭,陽光晃得她眯起眼,眼角的細紋裡還嵌著昨晚熬夜整理檔案的紅血絲。“拿來我看看。”她伸手接過晶片,指尖觸到晶片邊緣的瞬間,突然頓住——晶片背麵刻著的“37”兩個數字,和段乾?丈夫遺物裡那塊汙染資料晶片上的編號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輪胎摩擦地麵的尖銳聲響,三輛黑色suv突然停在廢品站門口,車門開啟,下來幾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袖口彆著銀色徽章,走路時步伐整齊,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亓官黻在哪?”為首的男人聲音低沉,目光掃過場地,最後定格在亓官黻身上。他約莫四十歲,臉上留著短胡茬,左眉骨有一道刀疤,從眉梢延伸到顴骨,眼神像淬了冰。
亓官黻心裡一緊,悄悄把晶片塞進工裝內袋,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就是,你們找誰?”她故意放緩語速,右手悄悄摸向身後——那裡藏著她用來防身的扳手,是去年瘦猴送她的,手柄纏著段乾?丈夫的舊布條。
“我們是市環保局的,有人舉報你非法囤積工業廢料。”刀疤男掏出證件晃了晃,證件上的照片和他本人有幾分相似,但眼神卻溫和許多。亓官黻一眼就看出證件是偽造的——真正的環保局證件邊角有燙金的局徽,而這張卻是印刷的。
“環保局的?”亓官黻冷笑一聲,故意提高聲音,“上個月你們王科長還來我這回收過廢電池,怎麼沒見過你們?”她這話是故意說給周圍的分揀工聽的,果然,小周等人紛紛停下手裡的活,好奇地望過來。
刀疤男臉色微變,上前一步想抓亓官黻的胳膊:“少廢話,跟我們走一趟。”
亓官黻側身躲開,手裡的扳手“啪”地砸在旁邊的鐵皮桶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光天化日之下想抓人?當我們廢品站沒人?”她朝著不遠處的倉庫喊,“老煙槍,出來搭把手!”
倉庫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佝僂的身影拄著柺杖走出來,正是化工廠前安全員老煙槍——他本該在去年肺癌晚期去世,可此刻卻精神矍鑠,臉上的皺紋裡還帶著幾分狡黠。“誰啊這是,敢在亓丫頭的地盤撒野?”老煙槍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刀疤男等人顯然沒料到會突然冒出這麼個人,對視一眼後,突然從腰間掏出電棍,按下開關,發出“滋滋”的電流聲。“彆多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抓!”
“抓我?”老煙槍突然笑了,柺杖在地上一頓,原本佝僂的身子瞬間挺直,露出藏在寬鬆衣服下的肌肉,“當年我在化工廠抓偷排的,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喝奶呢。”他突然衝向最近的一個男人,柺杖精準地打在對方手腕上,電棍“哐當”掉在地上。
亓官黻趁機抄起扳手,朝著刀疤男的膝蓋砸去。刀疤男反應極快,側身躲開,卻被身後突然衝出來的段乾?絆倒。段乾?穿著白色實驗服,頭發用發夾固定在腦後,臉上還沾著熒光粉,顯然是剛從實驗室趕來。
“你們要找的是這個吧?”段乾?舉起手裡的熒光檢測儀,螢幕上閃爍著刺眼的紅光,“這塊晶片裡的汙染資料,足夠讓你們背後的人牢底坐穿。”
刀疤男見狀,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彈簧刀,朝著段乾?刺去。亓官黻眼疾手快,一把推開段乾?,扳手和彈簧刀撞在一起,火星四濺。“就這點能耐,還敢來搶證據?”亓官黻冷笑,突然想起老煙槍教她的“借力打力”,故意賣了個破綻,等刀疤男撲過來時,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同時用扳手壓住他的手腕,彈簧刀“哐當”掉在地上。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刀疤男臉色大變,從懷裡掏出個煙霧彈,“嘭”地扔在地上,白色煙霧瞬間彌漫開來。等煙霧散去,那幾個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地上的電棍和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想要晶片,今晚八點,老化工廠見。”
“他們肯定是禿頭張的人。”段乾?撿起紙條,手指微微顫抖,“當年我丈夫就是因為發現了他們的汙染秘密,才被滅口的。”她的眼眶泛紅,實驗服上的熒光粉在陽光下泛著幽幽的綠光,像極了丈夫遺物上的記憶熒光粉。
老煙槍蹲在地上,撿起那把彈簧刀,眉頭緊鎖:“這刀是‘禿鷲’的標誌,他們是專門替人處理麻煩的,手段狠辣。今晚去老化工廠,怕是有詐。”
亓官黻摸了摸內袋裡的晶片,心裡盤算著。“不去不行,這晶片是唯一能證明禿頭張罪行的證據,而且他們肯定還藏著更多汙染資料。”她看向段乾?,“你留在這,我和老煙槍去。”
“不行,我必須去。”段乾?堅定地搖頭,“我丈夫的仇,我要親手報。而且我的熒光檢測技術,說不定能幫上忙。”她從包裡掏出個小巧的儀器,“這是我新研發的熒光追蹤器,隻要沾上一點熒光粉,就能追蹤到目標位置。”
老煙槍歎了口氣:“既然這樣,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老化工廠地形複雜,到處都是廢棄的反應釜,他們肯定設了埋伏。”他從口袋裡掏出張皺巴巴的地圖,攤在地上,“這是當年化工廠的佈局圖,我在上麵標了安全通道和監控死角。”
三人圍在地圖前,討論著行動計劃,陽光漸漸升高,灑在他們身上,卻驅不散空氣中的緊張氣息。亓官黻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突然想起去年在廢堆裡發現的那份舊檔案,上麵的記錄和老煙槍說的一模一樣——原來老煙槍當年根本沒去世,而是一直在暗中調查真相,故意裝病是為了麻痹禿頭張的人。
“對了,我還得叫上幾個人。”亓官黻掏出手機,撥通了公西?的電話。公西?是汽修店老闆,身手利落,而且對老化工廠的地形很熟悉,當年她的徒弟大海就是在那附近找到親生父母的。
電話接通後,公西?的聲音帶著剛修完車的疲憊:“亓姐,啥事啊?我這剛給客戶換完輪胎。”
“今晚八點,老化工廠,有場硬仗要打。”亓官黻簡潔地說明情況,“禿頭張的人要搶晶片,我們需要幫手。”
“禿頭張?”公西?的聲音瞬間提高,“當年他害得我徒弟大海的父母家破人亡,這仇我早想報了!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亓官黻又撥通了漆雕?的電話。漆雕?是前拳擊運動員,雖然現在轉行做陪練,但身手依舊矯健,而且她對“禿鷲”的人很熟悉——當年她的師妹就是被“禿鷲”的人打傷的。
“漆雕,今晚八點老化工廠,幫我個忙。”亓官黻開門見山。
“是為了化工廠的事?”漆雕?的聲音帶著幾分瞭然,“我早聽說你在查禿頭張,正好,我也想會會‘禿鷲’的人,當年他們打傷我師妹的賬,該清了。”
掛了電話,亓官黻看著段乾?和老煙槍,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人差不多了,今晚咱們好好會會他們。”
段乾?從包裡掏出幾支熒光筆,分給眾人:“這是我特製的熒光筆,筆跡在黑暗中會發光,而且很難擦掉,咱們可以用它做標記。”她頓了頓,又掏出個小瓶子,“這是熒光追蹤劑,塗在身上,就算分開了也能找到彼此。”
老煙槍接過熒光筆,在手上畫了個簡單的符號:“當年我在化工廠當安全員時,就是用這種方法和同事聯係的。”他的眼神裡帶著回憶,“可惜啊,當年的同事,大多都被禿頭張害了。”
亓官黻拍了拍老煙槍的肩膀:“放心,今晚我們一定會為他們討回公道。”
下午四點,公西?和漆雕?準時趕到廢品站。公西?穿著黑色工裝褲,上身是件洗得發白的牛仔夾克,頭發紮成高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手裡拎著個工具箱,裡麵裝著各種汽修工具,都被她磨得鋒利無比。
“亓姐,都準備好了。”公西?拍了拍工具箱,“這些家夥事,既能修車,也能打人。”
漆雕?則穿著運動服,外麵套著件黑色風衣,頭發剪成了利落的短發,額前的碎發用發膠固定住,露出飽滿的額頭和英氣的眉毛。她的手裡拿著一副拳擊手套,指關節上還纏著膠布,顯然是做好了戰鬥準備。
“人都到齊了,我們再商量一下具體的行動計劃。”老煙槍把地圖重新攤開,“老化工廠的主控室在中間位置,禿頭張的人肯定把晶片的備份放在那。我們分成兩組,一組從正門吸引注意力,另一組從後門繞進去,直奔主控室。”
“我和漆雕?走正門。”亓官黻主動請纓,“我們倆身手好,能拖住他們。”
“那我和段乾?走後門。”公西?介麵道,“我對老化工廠的後門很熟悉,當年大海的親生母親就是在那附近擺攤的。”
老煙槍點了點頭:“好,就這麼定。記住,主控室裡有個紅色的按鈕,那是緊急關閉係統,一旦按下,整個化工廠的電源都會被切斷,到時候他們的監控就沒用了。”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主控室的牆上有幅畫,畫後麵是個暗格,裡麵可能藏著更多的汙染資料。”
眾人都點了點頭,各自檢查著裝備。段乾?給每個人的衣服上都塗了熒光追蹤劑,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藍光。亓官黻則把晶片藏在鞋底,用膠帶固定好——她知道,這是最安全的地方,沒人會想到晶片會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
傍晚七點,夕陽西下,將老化工廠的影子拉得很長。化工廠的煙囪早已廢棄,鏽跡斑斑的鐵皮在夕陽下泛著暗紅色的光,像一頭蟄伏的巨獸。周圍的雜草長得比人還高,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響,讓人心裡發毛。
亓官黻和漆雕?站在化工廠正門,看著緊閉的大門,門上的鐵鏽在夕陽下剝落,露出裡麵的暗紅色。“準備好了嗎?”亓官黻問,手裡緊緊握著扳手。
漆雕?活動了一下手腕,拳擊手套發出“哢哢”的聲響:“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他們出來送死。”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吱呀”一聲開啟,刀疤男帶著十幾個男人走了出來,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電棍或彈簧刀,臉上帶著凶狠的表情。“亓官黻,晶片帶來了嗎?”刀疤男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裡回蕩,帶著幾分囂張。
亓官黻冷笑一聲:“晶片就在我身上,有本事就來拿。”她故意挺了挺胸,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刀疤男使了個眼色,幾個男人立刻衝了上來。漆雕?見狀,立刻迎了上去,一拳打在最前麵那個男人的臉上,對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亓官黻也不甘示弱,手裡的扳手揮得虎虎生風,幾下就把衝上來的幾個男人打倒在地。
刀疤男見狀,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亓官黻:“再動一下,我就開槍了!”
亓官黻心裡一緊,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漆雕?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警惕地看著刀疤男。
“把晶片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刀疤男的手指扣在扳機上,眼神裡滿是威脅。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幾輛警車呼嘯而至,警燈閃爍,照亮了整個場地。刀疤男臉色大變,轉身想跑,卻被突然衝出來的公西?絆倒。公西?手裡拿著個扳手,朝著刀疤男的手腕砸去,手槍“哐當”掉在地上。
“想跑?沒那麼容易!”公西?冷笑一聲,一把抓住刀疤男的胳膊,將他按在地上。
段乾?和老煙槍也從後門衝了出來,段乾?手裡拿著熒光檢測儀,對準刀疤男的衣服,螢幕上立刻閃爍起紅光:“他身上有熒光粉,肯定去過主控室。”
老煙槍則撿起地上的手槍,檢查了一下:“這槍是假的,裡麵沒子彈。”他把槍扔在地上,“禿頭張還真是膽小,連真槍都不敢給你們。”
刀疤男被按在地上,掙紮著喊道:“你們彆得意,禿頭張不會放過你們的!”
亓官黻蹲在刀疤男麵前,冷笑一聲:“禿頭張?他自身難保了。我們已經把他的汙染資料交給了環保局,再過不久,他就會被抓起來,為他做的那些事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禿頭張帶著幾個保鏢跑了過來。他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頭發梳得油光水滑,臉上帶著驚慌失措的表情。“你們把晶片交出來,我給你們錢,多少都行!”
亓官黻站起身,看著禿頭張:“錢?你覺得我們會要你的臟錢嗎?當年你為了利益,汙染環境,害死了那麼多人,這筆賬,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
禿頭張見狀,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朝著亓官黻刺去。段乾?眼疾手快,一把推開亓官黻,同時用熒光檢測儀砸在禿頭張的頭上。禿頭張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匕首“哐當”掉在地上。
“把他抓起來!”亓官黻喊道,幾個警察立刻衝了上來,將禿頭張和刀疤男等人製服。
看著被押上警車的禿頭張,段乾?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肩膀微微顫抖。亓官黻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都結束了,你丈夫的仇終於報了。”
段乾?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痕,卻露出了笑容:“謝謝你,亓姐,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遠都報不了這個仇。”
老煙槍也走了過來,看著遠處的警車,感慨道:“終於結束了,當年的同事們,終於可以瞑目了。”
公西?和漆雕?也走了過來,臉上都帶著笑容。“沒想到這麼順利,”公西?說,“禿頭張的人也不過如此。”
漆雕?笑了笑:“主要是我們計劃得好,而且人多力量大。”
就在這時,亓官黻突然想起了什麼,從鞋底掏出晶片,遞給段乾?:“這個你拿著,這是你丈夫用生命換來的證據,應該由你保管。”
段乾?接過晶片,緊緊握在手裡,眼淚又流了下來:“謝謝你,亓姐,我會好好保管它,讓更多人知道當年的真相。”
夕陽漸漸落下,夜幕降臨,老化工廠的燈光被警察開啟,照亮了整個場地。遠處的城市燈火通明,和這裡的荒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亓官黻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感慨萬千——這場持續了多年的追查,終於畫上了句號,而那些被禿頭張害了的人,也終於可以安息了。
突然,一陣風吹過,帶來了遠處化工區的味道,卻不再是之前的酸腐味,而是帶著幾分清新的氣息。亓官黻知道,這是因為禿頭張被抓了,汙染得到了控製,鏡海市的環境,終於可以慢慢恢複了。
她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臉上露出了笑容。段乾?正拿著晶片,在燈光下仔細看著;老煙槍則在和警察說著什麼,臉上帶著釋然的笑意;公西?正蹲在地上擺弄著工具箱,嘴裡還哼著輕快的小調;漆雕?則靠在警車旁,摘下拳擊手套,用袖口擦了擦額角的汗,眼神裡滿是輕鬆。
“走吧,”亓官黻拍了拍手,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輕快,“咱們去吃點東西,慶祝一下。”
段乾?把晶片小心翼翼地放進貼身的口袋裡,點了點頭:“好啊,我知道附近有家老字號的餛飩店,味道特彆好,當年我和我丈夫經常去吃。”
老煙槍笑著附和:“那可得去嘗嘗,我這老骨頭,也該補補了。”
幾人說說笑笑地朝著餛飩店走去,身後老化工廠的燈光漸漸遠去,隻剩下警燈閃爍的光芒,像是在為這場正義的勝利作證。
走到餛飩店門口,段乾?推開門,一股熱氣撲麵而來,夾雜著蔥花和肉餡的香味。店裡人不多,老闆看到他們進來,熱情地招呼道:“幾位裡麵坐,想吃點什麼?”
“來五碗餛飩,再加幾個小菜。”段乾?笑著說,眼神裡充滿了對過去的懷念和對未來的期待。
餛飩很快就端了上來,熱氣騰騰的,撒上蔥花和香菜,香氣四溢。亓官黻舀起一個餛飩,放進嘴裡,鮮美湯汁在舌尖散開,心裡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她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彷彿所有的疲憊和艱辛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對了,”公西?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這是大海托我帶給你們的,他說謝謝你們幫他父母報了仇,等他忙完手裡的事,就回來請大家吃飯。”
照片上,大海站在一片花海中,笑容燦爛,身邊站著一對中年夫婦,正是他的親生父母。段乾?拿起照片,仔細看著,眼眶又濕潤了:“真好,大海終於和父母團聚了。”
老煙槍歎了口氣:“是啊,當年如果不是禿頭張,多少家庭也不會家破人亡。現在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漆雕?喝了一口湯,說道:“以後咱們也算戰友了,要是再遇到這種事,隨時叫我。”
亓官黻笑著點頭:“好,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幾人邊吃邊聊,從追查禿頭張的經曆,聊到各自的生活,歡聲笑語回蕩在小小的餛飩店裡。窗外,夜色漸濃,城市的燈光璀璨,照亮了每一條街道。亓官黻知道,雖然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但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他們。不過,隻要他們幾人齊心協力,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
吃完餛飩,幾人走出店門,晚風輕輕吹過,帶來了陣陣花香。段乾?抬頭望著天空,星星閃爍,像是在為他們祝福。她握緊了口袋裡的晶片,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好鏡海市的環境,不讓悲劇再次發生。
亓官黻看著段乾?堅定的眼神,心裡也充滿了信心。她知道,這場關於正義與邪惡、環保與利益的鬥爭,雖然暫時告一段落,但他們守護鏡海市的腳步,永遠不會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