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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裡的褶皺 第196章 畫架映光破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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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海市老城區的“光影畫室”外,梧桐樹葉被初秋的陽光染成金紅,風一吹就簌簌落下,像撒了一地碎金。畫室的玻璃門貼著褪色的“營業中”貼紙,門把手上掛著串銅鈴,鈴身刻著細碎的牡丹花紋,風過時發出“叮鈴叮鈴”的脆響,混著隔壁修車鋪傳來的“叮叮當當”敲鐵聲,倒有幾分市井的熱哄。

赫連黻蹲在畫室中央,正給畫架刷最後一遍清漆。她穿著件洗得發白的牛仔圍裙,圍裙上沾著各色顏料,像潑了一盆打翻的調色盤。烏黑的長發紮成低馬尾,幾縷碎發垂在額前,被汗水濡濕後貼在飽滿的額頭上。她左手握著漆刷,右手扶著畫架腿,指尖沾著清漆,在木質紋理上留下淺淺的痕跡——這畫架是小宇爸爸去年送來的舊物,當時他還笑著說“麻煩赫連老師幫我兒子多畫畫太陽”,誰能想到如今會成這般模樣。

“赫連老師,我把新顏料帶來啦!”門口傳來清脆的喊聲,小宇背著紅色的雙肩包跑進來,書包上掛著的奧特曼掛件晃來晃去。他穿著藍色的運動服,褲子膝蓋處縫著塊黃色的補丁,那是上週在樓下踢球摔破的,還是赫連黻幫他縫的。小宇的頭發剪得短短的,額前留著齊劉海,一雙大眼睛像浸在水裡的黑葡萄,隻是此刻眼底蒙著層淡淡的陰翳,不像往常那樣亮。

赫連黻放下漆刷,直起身時後腰傳來一陣痠痛,她揉了揉腰,笑著看向小宇:“來得正好,剛把畫架收拾好,就等你今天畫太陽了。”

小宇沒像往常那樣立刻撲到畫架前,反而站在原地,手指摳著書包帶,小聲說:“赫連老師,我爸爸……他還是沒回來。”

赫連黻的心沉了一下。小宇爸爸是個建築工人,上個月在工地摔了下來,住進了醫院,這幾天突然聯係不上,連護工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她蹲下身,平視著小宇,伸手拂開他額前的碎發:“彆擔心,你爸爸肯定是有急事,等忙完了就會來看你。”

“可是……”小宇的眼圈紅了,從口袋裡掏出張皺巴巴的紙條,“昨天有個穿黑衣服的叔叔來找我,給了我這個,說爸爸欠了他錢,讓我把畫架給他抵債。”

赫連黻接過紙條,上麵的字跡潦草,寫著“三日之內歸還畫架,否則後果自負”。她心裡咯噔一下,這畫架雖然舊,但用料紮實,是上好的櫸木,而且小宇爸爸送畫架時,特意在架腿內側刻了“小宇的太陽”幾個字,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找茬。

“叮鈴——”銅鈴又響了,這次進來的是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風衣領口彆著枚銀色的牡丹胸針,胸針在陽光下閃著冷光。他個子很高,肩膀寬闊,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架著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像深潭,讓人看不透情緒。他手裡拎著個黑色的皮箱,皮箱表麵印著複雜的花紋,一看就價值不菲。

“請問是赫連黻老師嗎?”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疏離感。

赫連黻站起身,擋在小宇身前:“我是,你有什麼事?”

男人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畫架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來取畫架的,小宇爸爸欠了我五十萬,這畫架是他抵押給我的。”

“五十萬?”赫連黻皺緊眉頭,“小宇爸爸隻是個普通工人,怎麼可能欠你這麼多錢?”

“這你就不用管了。”男人從皮箱裡拿出一份抵押合同,上麵確實有小宇爸爸的簽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今天要是不把畫架給我,我就隻能讓小宇跟我走了。”

小宇嚇得躲在赫連黻身後,緊緊抓住她的衣角:“赫連老師,我不要跟他走,我要等爸爸。”

赫連黻拍了拍小宇的手,眼神變得堅定:“你彆想帶走小宇,這畫架我也不能給你。除非你拿出小宇爸爸借錢的證據,否則我就報警了。”

男人嗤笑一聲:“報警?你以為警察會管這種事?我告訴你,小宇爸爸欠的是賭債,本來就不受法律保護,我能來跟你好好說,已經算給你麵子了。”他說著,突然伸手去搶畫架,動作又快又狠。

赫連黻早有防備,側身躲開,同時伸出左手,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她的左手因為常年握畫筆,指節有些粗大,但力氣卻不小,捏得男人皺起了眉頭。“你彆太過分了!”赫連黻的聲音冷了下來。

男人沒想到她力氣這麼大,掙紮了幾下沒掙脫,臉色變得難看:“你敢抓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牡丹集團’的副總,你信不信我讓你這畫室明天就關門?”

“牡丹集團?”赫連黻愣了一下,隨即想起前段時間新聞裡說的,牡丹集團正在收購老城區的地皮,準備建商業中心,而她這畫室正好在拆遷範圍內。難道這男人是來借題發揮,想逼她搬走?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亓官黻拎著個舊工具箱走進來,他穿著件藍色的工裝服,衣服上沾著機油,臉上帶著幾道黑色的汙漬,一看就是剛從廢品站過來。“赫連,我給你送修畫框的工具……”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僵持的兩人,立刻放下工具箱,擋在赫連黻身邊,“怎麼回事?這小子想欺負你?”

亓官黻的身材不算高大,但常年乾體力活,身上肌肉結實,眼神裡帶著幾分狠勁。男人看到他,臉色更沉了:“我勸你少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

“收拾我?”亓官黻笑了,從工具箱裡掏出一把扳手,“我亓官黻在這老城區混了這麼多年,還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今天要是敢動赫連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你橫著出去。”

男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亓官黻是出了名的硬骨頭,當年為了追查化工廠的事,連老闆都敢得罪,自己要是真跟他硬碰硬,討不到好。他眼珠一轉,突然從皮箱裡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寒光閃閃,對著小宇比劃了一下:“你們彆過來,不然我就對這孩子不客氣了!”

小宇嚇得哭了起來,赫連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這男人已經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慢慢舉起手,安撫道:“你彆激動,畫架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能傷害小宇。”

“赫連老師,不能給他!”小宇哽咽著說,“這是爸爸給我留的畫架。”

赫連黻咬了咬嘴唇,心裡天人交戰。一邊是小宇視若珍寶的畫架,一邊是小宇的安全,她必須做出選擇。就在這時,她注意到畫架腿內側的“小宇的太陽”幾個字,突然想起小宇爸爸送畫架時說的話:“這畫架是我特意找老木匠做的,架腿裡藏著東西,等小宇畫出最好的太陽,就讓他自己拆開看看。”

難道畫架裡真的藏著什麼?赫連黻靈機一動,對男人說:“畫架可以給你,但你得讓我先把畫架上的顏料清理乾淨,不然太難看了。”

男人猶豫了一下,覺得她也耍不出什麼花樣,就點了點頭:“快點,彆跟我耍花招。”

赫連黻拿起旁邊的刮刀,假裝清理顏料,實則悄悄用刮刀對著架腿內側的刻字颳去。突然,“哢噠”一聲,架腿內側彈出一個小暗格,裡麵放著一張折疊的紙。她趁男人不注意,迅速把紙塞進懷裡,然後對男人說:“好了,你可以把畫架拿走了。”

男人一把奪過畫架,冷哼一聲:“算你識相。”說完,拎著畫架就走了。

等男人走後,亓官黻立刻關上店門,著急地問:“赫連,你沒事吧?剛才太危險了,你怎麼能把畫架給他呢?”

赫連黻從懷裡掏出那張紙,展開一看,上麵是小宇爸爸寫的信,信裡說他發現了牡丹集團在工地偷工減料的證據,怕被人報複,就把證據藏在了畫架裡,還說如果他出事,就讓小宇拿著這封信去找段乾?,她會幫忙揭露真相。

“原來如此。”亓官黻恍然大悟,“這牡丹集團果然沒安好心,他們肯定是怕小宇爸爸把事情捅出去,才故意設局陷害他。”

赫連黻握緊了信紙,眼神堅定:“我們不能讓小宇爸爸白受委屈,必須把真相揭露出來。走,我們現在就去找段乾?。”

小宇擦乾眼淚,拉著赫連黻的手:“赫連老師,我也去,我要幫爸爸。”

赫連黻摸了摸小宇的頭,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三人剛走出畫室,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車窗搖下,露出段乾?的臉。她穿著件白色的襯衫,領口係著條藍色的絲巾,頭發挽成一個利落的發髻,臉上帶著幾分焦急:“赫連,我聽說你們出事了,特意趕過來的。”

“段乾,你來得正好。”赫連黻把信遞給她,“小宇爸爸出事了,這是他留下的證據。”

段乾?接過信,快速看了一遍,臉色變得凝重:“沒想到牡丹集團這麼大膽,竟敢在工地上偷工減料,這要是建成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殃。我們必須儘快把證據交給媒體,讓他們曝光這件事。”

“可是我們沒有直接證據,隻有這封信,媒體會相信我們嗎?”亓官黻擔心地問。

段乾?笑了笑:“放心,我早就懷疑牡丹集團有問題,這段時間一直在暗中調查,已經收集到了一些他們偷工減料的照片和視訊,加上這封信,足夠讓他們身敗名裂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停在了他們麵前。從車上下來幾個警察,為首的警察走到他們麵前,亮出證件:“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涉嫌敲詐勒索牡丹集團,跟我們走一趟吧。”

赫連黻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反咬一口。段乾?立刻說:“警察同誌,我們是被冤枉的,是牡丹集團的人陷害我們,我們有證據證明他們偷工減料。”

“有證據可以到警局再說。”警察麵無表情地說,“現在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一輛白色的越野車開了過來,車身上印著“鏡海市電視台”的字樣。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女人,她拿著話筒,快步走到警察麵前:“警察同誌,我是鏡海市電視台的記者,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看到記者,臉色緩和了一些:“我們接到舉報,這幾個人涉嫌敲詐勒索,正要帶他們回警局調查。”

“敲詐勒索?”女記者看向赫連黻等人,“請問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

赫連黻立刻說:“我們是被冤枉的,牡丹集團的人偷工減料,還陷害我們,我們有證據。”

女記者眼睛一亮,對警察說:“警察同誌,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有誤會,不如讓他們把證據拿出來,我們一起去牡丹集團核實一下,這樣也能還他們一個清白。”

警察猶豫了一下,覺得女記者說得有道理,就點了點頭:“好,那就一起去牡丹集團。”

一行人來到牡丹集團總部,總部大樓是一座高聳入雲的玻璃建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顯得格外氣派。他們走進大樓,前台小姐看到他們,立刻打電話通知了保安。不一會兒,一群保安就衝了過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私人場所,不許進來!”保安隊長惡狠狠地說。

段乾?拿出證據,晃了晃:“我們是來核實情況的,讓你們老總出來見我們。”

“我們老總忙著呢,沒空見你們這些騙子!”保安隊長說著,就要動手搶證據。

亓官黻立刻擋在段乾?身前,握緊了拳頭:“我看你們誰敢動!”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是牡丹集團的總經理,看到記者,臉色立刻變了:“這位記者同誌,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好好說,彆在這裡影響我們公司的形象。”

女記者笑了笑:“我們就是來核實一下,你們公司是不是存在偷工減料的情況,還有是不是陷害了這幾位市民。”

總經理心裡有鬼,不敢正麵回答,隻能打哈哈:“這都是謠言,是有人故意抹黑我們公司。我們公司一向注重質量,怎麼可能偷工減料呢?”

“是不是謠言,我們一看便知。”段乾?說著,就要往大樓裡走。

總經理立刻攔住她:“你們不能進去,沒有預約,任何人都不能進我們公司的辦公區域。”

“如果我們非要進呢?”亓官黻說著,就要推開總經理。

就在這時,從電梯裡走出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她身材高挑,麵板白皙,臉上帶著精緻的妝容,頭發盤成一個古典的發髻,上麵插著一支玉簪。她走到總經理身邊,輕聲說:“王總,彆跟他們浪費時間,讓保安把他們趕出去。”

這女人正是牡丹集團的董事長夫人,她的話音剛落,保安們就衝了上來,對著赫連黻等人拳打腳踢。亓官黻立刻還手,他雖然沒學過武功,但常年乾體力活,力氣大得很,幾下就打倒了幾個保安。段乾?也不甘示弱,她學過幾年跆拳道,動作敏捷,很快就製服了兩個保安。

女記者趁機拿出攝像機,把這一切都拍了下來:“你們竟然敢暴力抗法,我要把這件事曝光,讓你們牡丹集團身敗名裂!”

總經理和董事長夫人看到記者在拍攝,臉色變得慘白。董事長夫人立刻說:“彆拍了,我們有話好好說。”

段乾?停下動作,看著他們:“現在知道害怕了?早乾什麼去了?把你們偷工減料的證據交出來,否則我們就把這些視訊交給警方。”

總經理和董事長夫人對視一眼,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隻能乖乖地交出了證據。原來他們為了節省成本,在工地上使用了劣質的鋼筋和水泥,還買通了監理,掩蓋了真相。小宇爸爸發現後,他們就故意設局,讓他欠下賭債,然後想把他趕走,沒想到小宇爸爸竟然留下了證據。

事情曝光後,牡丹集團的股價一落千丈,董事長和總經理都被警方帶走調查,工地也被停工整頓。小宇爸爸也被找到了,他之前是被牡丹集團的人綁架了,現在已經被救了出來,隻是受了點輕傷。

幾天後,赫連黻的畫室裡,小宇正在畫架前畫畫,他畫的太陽格外明亮,像一顆燃燒的火球。赫連黻站在旁邊,看著他,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亓官黻和段乾?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聊著天。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這麼順利就解決了。”亓官黻笑著說。

段乾?點了點頭:“是啊,多虧了小宇爸爸留下的證據,還有那位記者的幫助。”

赫連黻看向小宇,輕聲說:“其實最應該感謝的是小宇,是他一直相信爸爸,沒有放棄。”

小宇聽到他們的話,轉過頭,笑著說:“因為爸爸說過,隻要畫出最亮的太陽,他就會回來。”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畫架上,映出小宇畫的太陽,也映出了他們臉上的笑容。畫室裡的銅鈴又響了,這次進來的是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她手裡拿著一幅畫,對赫連黻說:“赫連老師,我也想畫太陽,我想讓爸爸看到。”

赫連黻笑著點了點頭:“好啊,我們一起畫。”

畫室裡充滿了歡聲笑語,陽光、畫筆、笑容,構成了一幅溫暖的畫麵。而在畫室的窗外,梧桐樹葉還在簌簌落下,像在為這個美好的結局鼓掌。

小女孩怯生生地走到畫架旁,小宇立刻放下畫筆,舉起自己剛畫好的太陽,湊過去說:“你看,畫太陽要把顏色塗得滿一點,這樣才亮,爸爸就能一眼看到了。”小女孩眼睛亮了亮,小心翼翼地接過赫連黻遞來的畫筆,在畫紙上輕輕塗抹起來。

亓官黻看著兩個孩子,撓了撓頭,從工具箱裡掏出個木雕的小太陽,放在畫架旁:“這個送給你們,畫畫累了就看看它,跟你們畫的一樣亮。”這是他昨天在廢品站撿了塊桃木,連夜雕出來的,邊緣還帶著點毛糙,卻透著股笨拙的心意。

段乾?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赫連黻:“老城區拆遷的事有新訊息了,居民們聯名申請保留這片畫室街,上麵已經同意了,以後你們這兒就是‘光影藝術區’,再也不用擔心被拆了。”她頓了頓,笑著補充,“我還幫你們申請了補貼,夠把畫室重新裝修一遍,再添些新畫架。”

赫連黻接過檔案,指尖微微發顫,抬頭看向窗外,陽光正好落在那串銅鈴上,牡丹花紋在光下格外清晰。她突然想起那個穿灰色風衣的男人,想起牡丹集團的陰謀,再看看眼前的一切,心裡滿是暖意。

“赫連老師,你看我畫的太陽!”小女孩舉著畫紙跑過來,紙上的太陽邊緣塗成了粉色,像裹了層。小宇湊過去,認真地說:“再加點金色,就像亓官叔叔雕的那樣,爸爸看到肯定會笑的。”

就在這時,畫室門被推開,小宇爸爸拎著個新畫架走進來,他臉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笑容依舊爽朗:“小宇,爸爸給你帶新畫架了,這次是最好的櫸木,我讓老木匠在架腿裡刻了‘小宇和爸爸的太陽’。”

小宇立刻撲過去,抱住他的腿:“爸爸!你終於回來了!我畫了好多太陽,都給你看。”

赫連黻看著這一幕,轉身對段乾?和亓官黻笑了笑:“你看,隻要心裡有太陽,再暗的迷局都會被照亮。”

亓官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咂咂嘴:“以後咱們這畫室,怕是要被小太陽們擠滿了。”段乾?笑著點頭,目光落在孩子們的畫紙上,陽光透過窗戶,把那些五彩的太陽映得格外溫暖,銅鈴聲再次響起,混著孩子們的笑聲,在老城區的巷子裡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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