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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裡的褶皺 第195章 藥杵聲震舊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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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海市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後院,百年銀杏樹枝椏如傘,金黃葉片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一層碎金。東側中藥房飄出當歸與黃芪混合的藥香,混著秋風裡的桂花香,鑽進鼻腔時帶著微苦的暖意。牆角那口清代的銅藥碾泛著綠鏽,碾輪上刻著的“康”字被歲月磨得發亮,陽光斜斜照在上麵,投下細碎的光斑。

亓官黻蹲在藥碾旁,指尖摩挲著碾輪上的紋路,粗糲的觸感讓她想起化工廠舊檔案上的褶皺。她今天穿了件藏青色工裝外套,袖口磨出了毛邊,頭發隨意紮成馬尾,幾縷碎發垂在額前,遮住了眼角因常年分揀廢品留下的細小疤痕。

“亓姐,你這磨藥的手法,比我們科裡的老藥師還熟練。”段乾?端著個白瓷藥碗走過來,碗沿沾著幾滴棕色藥汁。她穿了件米白色實驗服,裡麵是件淺藍色襯衫,領口彆著枚銀色胸針,正是用記憶熒光粉還原出的丈夫指紋圖案。

亓官黻抬頭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以前在廢品站磨舊零件磨多了,手感差不多。”她起身時,後腰傳來一陣痠痛,下意識揉了揉——那是當年被不明人士推下廢品堆留下的舊傷。

突然,中藥房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撞開,西門?跌跌撞撞跑出來,她那件沾滿機油的藍色修車服上沾著血,右手緊緊捂著左臂,臉色慘白如紙。“亓姐,段乾姐,有人……有人搶東西!”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痕跡。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三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男人追了出來,為首的那人留著寸頭,臉上有道刀疤從眉骨延伸到下頜,手裡攥著個棕色的布包——正是段乾?放在實驗台的汙染資料晶片備份。“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刀疤臉的聲音像砂紙摩擦木頭,粗啞難聽。

“那是我丈夫用命換來的證據!”段乾?往前衝了兩步,被亓官黻一把拉住。亓官黻眯起眼睛,注意到刀疤臉手腕上戴著塊高仿手錶,表盤裡藏著根細小的針——那是化工廠老闆禿頭張手下常用的凶器。

“想搶東西?先過我這關!”南門?突然從樹後跳出來,她穿著黑色皮衣,牛仔褲膝蓋處破了個洞,手裡拎著根修車用的鋼管,鋼管上還沾著機油。她之前為了給女兒籌手術費參加地下賽車,身上還帶著傷,動作卻依舊利落,鋼管在她手裡轉了個圈,“啪”地一聲砸在旁邊的石桌上,震得桌上的藥罐都跳了起來。

刀疤臉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把彈簧刀,刀刃彈出時發出“哢嗒”聲:“就憑你個娘們?”他身後的兩個小弟也圍了上來,一人手裡拿著根鐵棍,另一人攥著塊磚頭。

“娘們怎麼了?你媽不是娘們?”西門?忍著痛,從修車服口袋裡摸出個扳手,這正是她之前給小柱子修自行車時用的那把,柄上還纏著段乾?丈夫的舊布條。她咬著牙站起來,左臂的傷口滲出血,染紅了布條上的“平安”二字。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時,東方龢從中藥房裡走出來,她穿著件紫色的中式對襟褂子,頭發盤成發髻,插著根銀簪,手裡端著個黑色的藥杵。“幾位,這裡是醫院,動刀動槍的不太好吧?”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藥杵在她手裡輕輕敲了敲銅藥碾,發出“咚”的悶響,“這藥杵可是我太爺爺傳下來的,當年用它碾過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派上彆的用場。”

刀疤臉眼神閃爍了一下,他聽說過東方龢的名聲,知道她不僅醫術高明,還會些祖傳的功夫。但想到禿頭張給的賞金,他還是硬著頭皮說:“少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

“收拾我?”東方龢挑了挑眉,突然將藥杵扔向空中,右手迅速從袖筒裡抽出一根銀針,指尖一彈,銀針“咻”地飛向刀疤臉的手腕。刀疤臉隻覺得手腕一麻,彈簧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亓官黻趁機衝上去,一把抓住刀疤臉手裡的布包。刀疤臉反應過來,伸手去搶,兩人拉扯間,布包被撕開,晶片掉在地上,滾到了公孫?腳邊。公孫?今天穿了件米白色西裝套裙,頭發燙成大波浪,她彎腰去撿晶片時,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踉蹌著撞到了身後的令狐?。

令狐?穿著件軍綠色外套,頭發花白,手裡拄著根柺杖——那是當年在火場救人時留下的殘疾。他穩住公孫?,柺杖在地上一頓,沉聲道:“年輕人,彆太衝動。”

“爺爺,他們搶證據!”令狐陽從旁邊跑過來,他穿著件藍色校服,書包上掛著個奧特曼掛件。他剛纔在旁邊的教學樓上課,聽到動靜就跑了過來。

刀疤臉的小弟見勢不妙,舉著鐵棍朝亓官黻砸來。就在這時,漆雕?突然從旁邊的花壇後竄出來,她穿著件黑色運動服,頭發紮成高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她當年是拳擊運動員,反應極快,側身躲過鐵棍,同時一拳打在那小弟的胸口。小弟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手裡的鐵棍滾到了太叔黻腳邊。

太叔黻今天穿了件灰色衛衣,上麵印著“城市角落”的插畫圖案,他撿起鐵棍,雖然平時是個畫家,此刻卻一臉堅定:“光天化日之下搶東西,真當我們是軟柿子?”

刀疤臉見手下被打倒,轉身想跑,卻被巫馬龢攔住。巫馬龢穿著件洗得發白的僧袍,頭發剃得精光,手裡拿著串佛珠,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施主,搶東西可不好,不如留下來喝杯茶?”他看似溫和,動作卻快如閃電,一把抓住刀疤臉的胳膊,輕輕一擰,刀疤臉疼得齜牙咧嘴,冷汗直流。

“你們……你們等著!”刀疤臉惡狠狠地說,掙紮著想掙脫,卻被巫馬龢抓得更緊。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都住手!”眾人回頭,隻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門口,她長發及腰,發梢帶著自然的卷度,臉上帶著淺淺的酒窩,手裡拿著個棕色的藥包。“我是這家醫院的中醫實習生,名叫‘不知乘月’,你們這樣哄,會影響病人休息的。”

不知乘月走到刀疤臉麵前,眼神清澈卻帶著威嚴:“你胳膊上的傷,是三年前在工地打架留下的吧?傷口沒處理好,現在陰雨天還會疼,對不對?”她不等刀疤臉回答,從藥包裡拿出幾味藥材,“這是當歸、川芎、紅花,熬成藥湯敷在傷口上,三天就能緩解疼痛。”

刀疤臉愣住了,他胳膊上的舊傷確實如她所說,這些年一直折磨著他。他看著不知乘月手裡的藥材,又看了看周圍怒視著他的眾人,突然歎了口氣:“我也是被逼的,禿頭張說要是不把晶片搶回來,就殺了我女兒。”

亓官黻皺了皺眉:“禿頭張已經被警方盯上了,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我可以幫你聯係警方,爭取寬大處理。”

刀疤臉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我跟你們合作。”

就在這時,中藥房裡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眾人衝進屋裡,隻見禿頭張的手下“瘦猴”倒在地上,嘴角流著血,手裡還攥著個破碎的藥碗。地上的藥汁散發出刺鼻的氣味,段乾?臉色一變:“這是我配置的熒光追蹤劑,他肯定是想毀掉證據!”

瘦猴掙紮著站起來,惡狠狠地說:“你們彆想抓住張總,他已經準備跑路了!”

“想跑?沒那麼容易!”公西?從外麵跑進來,她穿著件紅色的汽修服,手裡拿著個扳手,“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瘦猴見勢不妙,想從窗戶逃跑,卻被鮮於黻攔住。鮮於黻穿著件橙色的廢品站工作服,手裡拿著根鐵鏈,那是他平時捆廢品用的。他動作麻利地將瘦猴捆了起來,笑道:“你這招‘金蟬脫殼’用得不錯,可惜還是逃不過我的‘天羅地網’。”

不知乘月走到瘦猴麵前,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他的傷勢,從藥包裡拿出一根銀針,快速紮在他的穴位上:“這是‘安神針’,能讓你冷靜下來,好好配合警方調查。”

就在這時,令狐陽突然指著窗外喊道:“快看,天上有東西!”眾人抬頭,隻見一架直升機低空盤旋,機身上印著禿頭張公司的標誌。“是禿頭張!他想坐飛機跑路!”段乾?激動地說。

“彆慌,我有辦法!”東方龢從藥櫃裡拿出個黑色的藥包,開啟後裡麵是些黑色的粉末,“這是‘煙霧劑’,用硫磺、硝石、木炭混合製成,能產生大量煙霧,阻礙直升機起飛。”她將藥包扔到院子裡,點燃後,黑色的煙霧迅速彌漫開來,直升機的螺旋槳被煙霧籠罩,不得不降低高度。

“警方已經到門口了!”公西?指著遠處,隻見幾輛警車呼嘯而來,警笛聲越來越近。

禿頭張見大勢已去,想強行起飛,卻被趕來的特警攔住。他開啟機艙門,手裡拿著個炸彈,威脅道:“彆過來,不然我就引爆炸彈!”

亓官黻往前走了一步,冷靜地說:“禿頭張,你已經無路可逃了,放下炸彈,爭取寬大處理。”她從口袋裡掏出當年老煙槍給她的化驗單,“這上麵有你汙染環境的證據,你以為銷毀晶片就有用嗎?我們早就備份了!”

禿頭張看著化驗單,臉色變得慘白。就在這時,不知乘月突然從口袋裡拿出個小小的藥瓶,對著禿頭張的方向扔了過去。藥瓶在空中炸開,散發出一股清香,禿頭張聞到後,突然渾身無力,手裡的炸彈掉在了地上。“這是‘**散’,用曼陀羅花、草烏頭製成,能讓人迅速失去力氣。”不知乘月解釋道。

特警趁機衝上去,將禿頭張製服。看著被押上警車的禿頭張,段乾?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她蹲在地上,手裡緊緊攥著丈夫的舊布條,淚水滴在布條上,暈開了上麵的血跡。亓官黻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都結束了,你丈夫的冤屈終於洗清了。”

不知乘月走到段乾?麵前,遞過一杯溫水:“喝點水吧,哭多了傷身體。”她又從藥包裡拿出幾味藥材,“這是百合、蓮子、茯苓,熬成粥能安神助眠,你這幾天肯定沒休息好。”

段乾?接過水杯,感激地看著不知乘月:“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

不知乘月笑了笑:“不用謝,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對了,我聽東方醫生說,你一直在研究熒光材料,我這裡有個配方,或許能幫你改進記憶熒光粉。”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上麵寫著複雜的化學公式,“這是我爺爺留下的,用稀土元素和植物提取物混合製成,不僅熒光效果更好,還對人體無害。”

段乾?接過配方,眼睛一亮:“這太好了!我之前一直卡在稀土元素的配比上,你這配方正好解決了我的難題!”

眾人圍在一起,看著配方,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陽光透過銀杏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在每個人的臉上,溫暖而明亮。就在這時,令狐陽突然喊道:“快看,銀杏葉都飄起來了!”眾人抬頭,隻見金黃的銀杏葉在空中飛舞,像一群金色的蝴蝶,繞著他們旋轉。

不知乘月伸出手,一片銀杏葉落在她的掌心,她笑著說:“這是個好兆頭,預示著我們的未來會越來越好。”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巨響,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化工廠的方向冒出滾滾濃煙。“不好,可能是化工廠的殘留化學品爆炸了!”亓官黻臉色一變,抓起旁邊的滅火器就往外麵跑。眾人也紛紛跟了上去,留下不知乘月一個人站在院子裡,她看著眾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手裡的銀杏葉緩緩飄落,落在了那口銅藥碾上,遮住了上麵的“康”字。

亓官黻剛衝出醫院大門,就被迎麵而來的熱浪逼得後退半步。化工廠方向的濃煙已經染黑了半邊天,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化學氣味,嗆得人不住咳嗽。她迅速開啟滅火器保險栓,卻被隨後趕來的鮮於黻一把拉住:“這不是普通火災,殘留的化學品遇火會產生有毒氣體,得先做好防護!”

鮮於黻從廢品站工作服口袋裡掏出幾副自製的防毒麵具——用活性炭和塑料瓶改造而成,邊緣還纏著膠帶。眾人迅速戴上,東方龢則從中藥房抱出一大捆艾草和薄荷,分給每個人:“這兩種藥材燃燒能淨化部分有毒氣體,一會兒扔到火場邊緣。”

令狐?拄著柺杖,站在高處觀察火勢:“西邊的儲罐區火勢最猛,得先切斷那裡的蔓延路徑。”他指向化工廠圍牆外的消防栓,“陽陽,你去把消防栓開啟,我們幾個從側麵繞過去。”

令狐陽點點頭,背著書包就往消防栓跑,奧特曼掛件在身後晃蕩。他雖然年紀小,卻一點也不怯場,費力地擰開消防栓閥門,水柱瞬間噴湧而出。漆雕?立刻衝過去,接過水管,對準火勢最旺的儲罐區噴射。

段乾?看著熊熊烈火,突然想起什麼,臉色驟變:“我之前在化工廠做過檢測,儲罐區下麵埋著廢棄的化學廢料罐,一旦爆炸,後果不堪設想!”她從口袋裡掏出晶片,“這裡麵有廢料罐的位置圖,我們得找到泄漏點,用混凝土封住!”

亓官黻接過晶片,用手機快速讀取資料:“在儲罐區東側三米處,有三個並排的廢料罐。西門?,你跟我去封罐,其他人繼續滅火!”

西門?點點頭,從修車服裡掏出扳手和鐵絲,跟著亓官黻往儲罐區跑。兩人剛靠近,就聽到“哢嗒”一聲脆響,頭頂的管道突然斷裂,腐蝕性液體傾瀉而下。亓官黻一把將西門?推開,自己的藏青色工裝外套被液體濺到,瞬間冒出白煙。

“亓姐!”西門?驚呼一聲,爬起來想拉她,卻被亓官黻攔住:“彆過來,這是強酸!”她忍著手臂的灼痛,從口袋裡掏出東方龢給的藥膏——用黃連、黃柏和凡士林調配而成,專治灼傷,迅速塗在傷口上。

就在這時,不知乘月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手裡拿著個瓷瓶:“這是‘清涼膏’,用紫草、冰片和珍珠粉製成,能緩解強酸灼傷。”她將瓷瓶遞給亓官黻,又從藥包裡拿出幾根銀針,快速紮在她的穴位上,“這樣能減輕疼痛,暫時阻止毒素擴散。”

亓官黻塗好藥膏,感覺手臂的灼痛感減輕了不少,她感激地看了不知乘月一眼:“謝了,你怎麼過來了?這裡太危險!”

“我放心不下你們。”不知乘月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圖紙,“這是化工廠的原始設計圖,我爺爺當年參與過建設,上麵標著廢料罐的備用封堵口,在北邊的配電室後麵。”

三人按照圖紙找到封堵口,西門?用扳手擰開蓋板,亓官黻將混凝土倒入罐中,不知乘月則用銀針撬開旁邊的閥門,釋放罐內的壓力。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奮戰,三個廢料罐終於被成功封住,火勢也漸漸被控製住。

當消防員趕到時,火勢已經基本撲滅。眾人摘下防毒麵具,臉上都沾滿了灰塵,卻難掩劫後餘生的笑容。亓官黻看著自己被灼傷的手臂,雖然疼,心裡卻很踏實——化工廠的隱患終於被徹底清除,那些被汙染的土地,也終於有了恢複的可能。

段乾?走到不知乘月麵前,遞過一杯剛泡好的菊花茶:“這次真的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知乘月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不用謝,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對了,我爺爺留下的配方,你用得還順手嗎?”

“很順手!”段乾?興奮地說,“我已經按照配方做了實驗,熒光效果比之前好太多了,而且真的對人體無害。等過段時間,我就可以用它來還原更多的汙染證據,讓那些破壞環境的人都受到懲罰!”

眾人圍在一起,看著遠處漸漸散去的濃煙,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落在每個人的身上,溫暖而明亮。令狐陽突然指著天空喊道:“快看,彩虹!”

眾人抬頭,隻見一道七彩的彩虹掛在天空,橫跨化工廠的方向,像一座連線過去與未來的橋梁。不知乘月伸出手,一片銀杏葉從空中飄落,落在她的掌心。她看著銀杏葉,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就在這時,亓官黻突然注意到不知乘月的手腕上,戴著一個銀色的手鐲,上麵刻著一個“康”字——和銅藥碾上的字一模一樣。她剛想開口詢問,不知乘月卻轉身走向醫院,背影漸漸消失在銀杏樹林中。

亓官黻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掌心的灼傷,突然明白過來——不知乘月的出現,從來都不是偶然。她就像這銀杏葉一樣,看似平凡,卻在關鍵時刻,為這片土地帶來了希望。

夕陽西下,金黃的銀杏葉鋪滿了醫院的後院,那口清代的銅藥碾上,銀杏葉隨風輕輕晃動,遮住了上麵的“康”字,彷彿在訴說著一段未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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