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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裡的褶皺 第213章 鏡海花街鬥豔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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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海市花街,四月天。朱紅廊柱爬滿粉白薔薇,花瓣沾著晨露,被朝陽染成金粉交融的漸變色。青石板路縫隙裡嵌著碎瓷片,折射出七彩光斑,像撒了把星星。街邊老茶館的銅鈴叮咚作響,混著花店老闆修剪玫瑰的哢嚓聲,還有遠處修車鋪傳來的金屬敲擊聲,織成一片活色生香的市井交響。空氣裡飄著茉莉與檀香混合的味道,鼻腔能捕捉到露水的清冽、泥土的濕潤,還有街角中藥鋪飄來的當歸與甘草的微苦,舌尖彷彿都能嘗到一絲回甘。

亓官黻蹲在花街儘頭的廢品堆前,靛藍色工裝褲膝蓋處磨出毛邊,沾滿褐色汙漬。他正用戴著手套的手分揀舊零件,指尖突然觸到個冰涼物件——是塊巴掌大的銅製牡丹牌,花瓣紋路裡嵌著暗紅鏽跡,像凝固的血。

“這破玩意兒也值得你蹲半小時?”身後傳來破爛王的聲音,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迷彩服,腰間彆著個破布包,臉上堆著嘲諷的笑,“亓官,你就是太死心眼,收這些沒用的,不如跟我去撈點‘硬貨’。”

亓官黻沒回頭,指尖摩挲著銅牌上的紋路:“你不懂。”

“我是不懂,”破爛王湊過來,眼神瞟向銅牌,“但我知道這玩意兒要是能賣錢,你肯定不會給我看。”他突然伸手去搶,亓官黻手腕一翻,避開了。兩人動作驚動了旁邊花店的段乾?,她穿著米白色連衣裙,裙擺沾著幾片玫瑰花瓣,烏黑長發挽成低髻,彆著支銀質發簪。

“你們在乾什麼?”段乾?走過來,手裡還拿著把修剪玫瑰的剪刀,銀亮刀刃閃著寒光。她看到亓官黻手裡的銅牌,瞳孔猛地一縮,“這是……”

“你認識?”亓官黻抬頭,正好對上她的目光。段乾?的臉瞬間白了,指尖微微顫抖:“我丈夫的遺物裡,有塊一模一樣的,隻是……”她話說到一半,突然捂住嘴,眼圈泛紅。

就在這時,花街入口傳來一陣喧嘩。隻見百裡黻穿著件亮黃色西裝,梳著油亮的大背頭,手裡把玩著串佛珠,身後跟著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正快步走來。他看到亓官黻手裡的銅牌,眼睛一下子亮了:“亓官,這東西不錯啊,賣給我怎麼樣?”

“不賣。”亓官黻把銅牌揣進懷裡,站起身。他比百裡黻高出半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眼神裡滿是不屑。

百裡黻臉色一沉:“給臉不要臉是吧?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就是個靠拆遷發家的暴發戶?”笪龢拄著柺杖從茶館裡出來,他穿著件灰色中山裝,褲腿捲起,露出打著石膏的左腿。柺杖頓在青石板上,發出篤篤的聲響,“人家亓官憑本事吃飯,你少在這耀武揚威。”

百裡黻被噎了一下,看到笪龢的柺杖,突然笑了:“喲,這不是咱們偉大的鄉村教師嗎?怎麼,腿斷了還來管閒事?小心等會兒站不穩,摔個狗吃屎。”

“你!”笪龢氣得臉通紅,剛想上前,就被身後的小石頭拉住。小石頭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校服,頭發亂糟糟的,手裡攥著個布包,小聲說:“老師,彆跟他吵。”

百裡黻嗤笑一聲,轉頭看向段乾?:“段小姐,我知道你在查當年化工廠的事。這銅牌要是在我手裡,說不定能幫你找到線索,怎麼樣,勸勸你這位朋友?”

段乾?皺著眉,沒說話。她心裡清楚,百裡黻肯定沒安好心,但銅牌確實可能和丈夫的死有關,一時間陷入兩難。

就在這時,人群裡突然擠出個身影。那人穿著件月白色長袍,領口繡著暗金色雲紋,頭發用木簪束起,麵容清俊,眼神銳利,正是本章新增的角色——不知乘月。他手裡拿著把摺扇,輕輕扇著,走到銅牌前停下,聲音清朗:“這銅牌,我出十萬。”

所有人都愣住了。百裡黻臉色鐵青:“你誰啊?敢跟我搶東西?”

不知乘月沒理他,目光落在亓官黻身上:“這銅牌的花紋,是宋代‘纏枝牡丹’的樣式,而且材質是宣德銅,市麵上很少見。十萬,不算虧。”

亓官黻挑眉:“你懂這個?”

“略懂一二。”不知乘月摺扇一收,指向銅牌上的一處紋路,“你看這裡,有個微小的‘段’字,應該是當年鑄造者的標記。”

段乾?湊近一看,果然在花瓣縫隙裡看到個模糊的“段”字,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是我丈夫家的標記,他爺爺就是做銅器的。”

亓官黻心裡一動,剛想說話,就聽到不知乘月又說:“而且這銅牌裡,藏著東西。”他用手指敲了敲銅牌,發出沉悶的聲響,“裡麵應該有張紙,或者金屬片。”

百裡黻眼睛更亮了,立刻加價:“我出十五萬!”

“二十萬。”不知乘月淡淡開口,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百裡黻咬牙:“二十五萬!”

“五十萬。”不知乘月話音剛落,百裡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雖然有錢,但五十萬也不是小數目,而且他根本不確定銅牌裡到底有什麼。

亓官黻看了看段乾?,又看了看不知乘月,突然笑了:“這銅牌,我不賣。但如果你能幫我們查清楚當年的事,我可以借你研究。”

不知乘月挑眉:“哦?你就不怕我把裡麵的東西拿走?”

“我信你。”亓官黻語氣堅定。段乾?也點了點頭:“隻要能查清真相,我願意相信你。”

百裡黻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帶著保鏢悻悻離開。

眾人剛鬆了口氣,就聽到不知乘月說:“現在不是放鬆的時候,這銅牌,恐怕會給我們帶來麻煩。”他指了指遠處,隻見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正朝這邊張望,“那些人,是衝著銅牌來的。”

亓官黻臉色一沉:“是百裡黻的人?”

“不像。”不知乘月搖了搖頭,“他們的動作很專業,應該是專門做這種事的。我們得趕緊走,這裡不安全。”

眾人立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笪龢拄著柺杖,小石頭扶著他,段乾?把銅牌小心翼翼地收進包裡,亓官黻則拿起自己的廢品袋。不知乘月走在最前麵,摺扇開啟,看似隨意地扇著,實則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他們沿著花街往裡走,拐進一條狹窄的小巷。巷子兩側是斑駁的磚牆,爬滿了綠色的藤蔓,陽光透過藤蔓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光影。空氣裡彌漫著潮濕的黴味,還有牆角青苔的腥氣。

突然,巷口傳來腳步聲,幾個黑衣人追了上來。為首的那人穿著件黑色夾克,臉上有一道刀疤,手裡拿著根鐵棍,聲音粗啞:“把銅牌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不知乘月停下腳步,摺扇一收,擋在眾人麵前:“就憑你們?”

刀疤臉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身後的人立刻衝了上來。不知乘月動作極快,側身避開一人的攻擊,摺扇對著對方的手腕一點,那人慘叫一聲,鐵棍掉在地上。他順勢奪過鐵棍,轉手朝另一人揮去,動作行雲流水,帶著幾分古代武術的韻味。

亓官黻也不含糊,放下廢品袋,從裡麵掏出根鋼管,迎了上去。他雖然是收廢品的,但常年乾體力活,力氣很大,鋼管在他手裡舞得虎虎生風。段乾?則拿起隨身攜帶的剪刀,警惕地看著周圍,保護著笪龢和小石頭。

巷子裡頓時亂成一團。金屬碰撞的聲音、慘叫聲、拳腳相加的悶響,混著牆上藤蔓被扯斷的沙沙聲,格外刺耳。陽光被遮擋,巷子裡的光線暗了下來,陰影裡,不知乘月的白色長袍格外顯眼,他的動作輕盈如蝶,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狠辣,很快就放倒了幾個黑衣人。

刀疤臉見狀,親自衝了上來。他手裡的鐵棍帶著風聲,朝不知乘月砸去。不知乘月不慌不忙,側身避開,同時一腳踹在對方的膝蓋上。刀疤臉吃痛,單膝跪地,不知乘月趁機用鐵棍抵住他的脖子,聲音冰冷:“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刀疤臉咬牙,不肯說話。就在這時,巷口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停在巷口。車門開啟,下來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妝容精緻,手裡拿著個手包,正是之前章節裡出現過的捲毛姐。

“刀疤,彆跟他們廢話了。”捲毛姐聲音嬌媚,眼神卻很冰冷,“把銅牌搶過來,不然老闆饒不了我們。”

刀疤臉一聽,突然發力,推開不知乘月,朝段乾?衝去。段乾?嚇得臉色發白,手裡的剪刀都在顫抖。亓官黻見狀,立刻衝上去,用鋼管擋住刀疤臉的攻擊。兩人纏鬥在一起,亓官黻雖然力氣大,但技巧不如對方,漸漸落了下風。

不知乘月剛想上前幫忙,就看到捲毛姐從手包裡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他:“彆動,不然我開槍了。”

所有人都僵住了。巷子裡一片死寂,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和遠處汽車的鳴笛聲。

“把銅牌交出來。”捲毛姐眼神凶狠,手指扣在扳機上,“不然我就打死他。”

段乾?看著不知乘月,又看了看亓官黻,心裡糾結萬分。銅牌是查真相的關鍵,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不知乘月送死。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不知乘月突然笑了:“你以為,你手裡的槍能嚇到我?”

他話音剛落,突然朝旁邊一閃,同時將手裡的鐵棍朝捲毛姐扔去。捲毛姐猝不及防,手槍掉在地上。不知乘月趁機衝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牆上。

“說,老闆是誰?”不知乘月的聲音冰冷,眼神裡帶著殺意。

捲毛姐臉色慘白,卻不肯開口。就在這時,巷口又傳來腳步聲,這次來的是令狐?和他的孫子令狐陽。令狐?穿著件軍綠色外套,頭發花白,手裡拿著個鐵皮煙盒。令狐陽穿著件藍色校服,背著書包,看到巷子裡的場景,嚇得躲在爺爺身後。

“住手!”令狐?大喝一聲,手裡的鐵皮煙盒朝刀疤臉扔去。刀疤臉被砸中額頭,疼得慘叫一聲。亓官黻趁機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刀疤臉蜷縮在地上,動彈不得。

捲毛姐見狀,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朝不知乘月刺去。不知乘月反應極快,側身避開,同時反手一掌打在她的背上。捲毛姐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匕首掉在一旁。

令狐?走到捲毛姐麵前,蹲下身,開啟鐵皮煙盒,裡麵是一張老照片,照片上是幾個穿著消防服的年輕人。他指著照片上的一個人,對捲毛姐說:“你認識他嗎?他是我當年的戰友,就是因為你們老闆,才死在火場裡。”

捲毛姐看著照片,臉色更加慘白,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不知乘月撿起地上的銅牌,對眾人說:“這裡不安全,我們先離開這裡,找個地方把銅牌開啟,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

眾人點頭,收拾好東西,沿著巷子深處走去。令狐陽跟在後麵,小聲問爺爺:“爺爺,那些人是誰啊?好嚇人。”

令狐?摸了摸孫子的頭,歎了口氣:“都是些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陽陽,你要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做壞事。”

令狐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神裡卻充滿了好奇。

他們走了大約十分鐘,來到一處廢棄的院子前。院子的大門鏽跡斑斑,上麵掛著把鐵鏈鎖。不知乘月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細鐵絲,幾下就把鎖開啟了。推開大門,裡麵雜草叢生,長滿了齊腰高的野草,牆角還放著幾個破舊的花盆,裡麵的植物早已枯萎。院子中央有一座老舊的瓦房,屋頂的瓦片有些已經破損,露出裡麵的木梁。

“這裡應該安全。”不知乘月說,率先走了進去。眾人跟著他走進瓦房,裡麵空蕩蕩的,隻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幾把椅子,牆角堆著一些雜物。陽光從窗戶的破洞裡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灰塵的味道。

不知乘月把銅牌放在木桌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沿著銅牌的縫隙撬動。眾人圍在旁邊,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他。

“哢嚓”一聲,銅牌被撬開了。裡麵果然藏著一張金屬片,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案。段乾?湊上前,仔細一看,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這是我丈夫的筆跡,上麵寫的是當年化工廠汙染的真相,還有那些人的名字!”

眾人都很激動,亓官黻拿起金屬片,仔細看了起來:“太好了,有了這個,就能為那些死去的人討回公道了。”

不知乘月卻皺著眉:“事情沒這麼簡單。你們看,這裡有個標記,是‘鏡海集團’的logo。鏡海集團是鏡海市最大的企業,勢力很大,我們要想把真相公佈出去,恐怕沒那麼容易。”

“那怎麼辦?”小石頭著急地問,“難道就讓那些壞人逍遙法外嗎?”

“當然不能。”笪龢拄著柺杖,走到木桌前,“我們可以找媒體,把真相曝光。隻要輿論壓力足夠大,鏡海集團就算勢力再大,也不敢怎麼樣。”

“不行。”不知乘月搖了搖頭,“鏡海集團控製著很多媒體,我們直接曝光,很可能會被他們壓下去,甚至還會給我們帶來危險。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腳步聲。眾人警惕地看向門口,隻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進來,正是白玲。她手裡拿著個資料夾,走到眾人麵前,臉色複雜:“我都聽到了。鏡海集團的老闆,是我丈夫的叔叔。當年的事,我也知道一些。”

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白玲會突然出現,而且還和鏡海集團有關。

白玲歎了口氣,開啟資料夾,拿出一張照片:“這是我丈夫和他叔叔的合影。我丈夫一直不知道當年的事,直到最近才發現。他很後悔,想彌補,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段乾?看著白玲,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你想幫我們?”

“是。”白玲點頭,“我丈夫已經收集了一些鏡海集團的犯罪證據,我們可以合作。隻要能把真相公佈出去,讓那些人受到懲罰,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不知乘月看著白玲,眼神裡充滿了懷疑:“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白玲從資料夾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不知乘月:“這是鏡海集團的財務報表,上麵有很多漏洞,都是當年汙染事件的資金往來。這是我丈夫冒著很大的風險拿到的,足以證明我們的誠意。”

不知乘月接過檔案,仔細看了起來。眾人也圍了過來,越看越激動。

“好,我們相信你。”不知乘月放下檔案,眼神堅定,“我們現在就製定計劃,一定要把真相公佈出去。”

就在這時,瓦房的門突然被踹開,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鏡海集團的保安隊長。他手裡拿著根電棍,臉色凶狠:“你們以為躲在這裡就安全了?把金屬片交出來,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眾人臉色一變,不知乘月立刻擋在眾人麵前,手裡拿著小刀:“想搶金屬片,先過我這關。”

保安隊長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身後的人立刻衝了上來。不知乘月、亓官黻、令狐?立刻迎了上去,與對方展開搏鬥。段乾?、白玲則護著小石頭和令狐陽,躲在桌子後麵。

巷子裡的打鬥聲再次響起,金屬碰撞聲、慘叫聲、拳腳相加的悶響,混著灰塵的味道,格外刺耳。陽光被遮擋,瓦房裡的光線暗了下來,陰影裡,不知乘月的白色長袍被染上了灰塵,卻依舊挺拔。他的動作輕盈如蝶,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狠辣,很快就放倒了幾個保安。

保安隊長見狀,親自衝了上來。他手裡的電棍帶著電流,發出滋滋的聲響,朝不知乘月砸去。不知乘月不慌不忙,側身避開,同時一腳踹在對方的膝蓋上。保安隊長吃痛,單膝跪地,不知乘月趁機用小刀抵住他的脖子,聲音冰冷:“說,是誰讓你來的?”不知乘月的小刀又逼近一分,刀刃貼著保安隊長的脖頸,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保安隊長渾身發抖,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卻還在硬撐:“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誰的命?”令狐?拄著柺杖上前,眼神銳利如刀,“是鏡海集團的老闆,還是當年掩蓋汙染真相的那些人?”

這話戳中了保安隊長的痛處,他臉色驟變,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亓官黻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彆裝蒜!當年化工廠爆炸,那麼多人死的死、傷的傷,你們這些幫凶,難道就不怕遭天譴?”

保安隊長被亓官黻的氣勢震懾,終於鬆了口:“是……是王總讓我來的,他說必須把金屬片拿回去,不能留下任何證據。”

“王總?”段乾?猛地抬頭,眼裡滿是恨意,“就是他!當年我丈夫發現化工廠偷排廢料,去找他理論,沒過多久就‘意外’去世了!”

不知乘月鬆開保安隊長,將小刀收進口袋:“看來這王總,就是當年事件的核心人物。”他拿起桌上的金屬片,仔細端詳,“上麵除了名單,還有具體的排汙記錄和資金流向,隻要把這些交給可靠的人,不愁扳不倒他們。”

白玲突然開口:“我認識一位記者,他為人正直,專門報道這類黑幕,而且不受鏡海集團控製。我可以聯係他,讓他幫忙曝光。”

眾人點頭同意,亓官黻將金屬片收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去白玲說的地方見那位記者。”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保安隊長眼睛一亮,掙紮著想要站起來:“警察來了!你們都跑不了了!”

令狐?冷笑一聲:“你以為警察是來抓我們的?我早就讓陽陽報了警,說這裡有人持械傷人,還涉嫌當年的汙染案。”

保安隊長臉色瞬間慘白,癱坐在地上。很快,警察衝進瓦房,將保安隊長和被打倒的幾個保安控製住。帶頭的警察看到令狐?,愣了一下:“令狐大爺?怎麼是您?”

“是我。”令狐?點點頭,“這些人是鏡海集團的爪牙,不僅搶東西傷人,還和當年的化工廠汙染案有關,你們可得好好查。”

警察嚴肅地點頭:“您放心,我們一定徹查到底。”

眾人跟著警察去警局做了筆錄,之後便前往約定的地點見記者。路上,小石頭好奇地問:“亓官叔叔,那個銅牌裡的金屬片,真的能幫我們討回公道嗎?”

亓官黻摸了摸他的頭:“一定可以。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不知乘月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手裡把玩著摺扇:“鏡海集團勢力龐大,就算證據確鑿,他們也肯定會想辦法狡辯。我們接下來,還得小心應對。”

段乾?眼神堅定:“不管有多難,我都不會放棄。為了我丈夫,也為了那些無辜死去的人,我一定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很快,他們到達了約定的咖啡館。白玲聯係的記者已經在那裡等候,他穿著休閒裝,戴著眼鏡,手裡拿著筆記本。眾人坐下後,將金屬片和收集到的證據交給記者。

記者仔細看完,臉色凝重:“這些證據非常關鍵,我會儘快整理成報道,明天就發布出去。不過你們要注意安全,鏡海集團肯定會報複你們。”

“我們知道。”不知乘月點頭,“我們會小心的。”

第二天,關於鏡海集團當年掩蓋化工廠汙染真相、草菅人命的報道,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網友們紛紛轉發評論,聲討鏡海集團,輿論壓力越來越大。鏡海集團試圖壓下訊息,卻無濟於事,相關部門也介入調查。

幾天後,鏡海集團的王總被警方帶走調查,當年參與掩蓋真相的人也陸續落網。段乾?拿著丈夫的照片,淚流滿麵:“阿偉,你看到了嗎?真相終於大白了,那些壞人都受到了懲罰。”

亓官黻看著這一幕,心裡也鬆了口氣。不知乘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還沒結束,鏡海集團的餘黨可能還會找麻煩,我們還得繼續留意。”

“嗯。”亓官黻點頭,“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會再讓他們為所欲為了。”

陽光透過咖啡館的窗戶灑進來,照在眾人身上,溫暖而明亮。花街的薔薇依舊盛開,青石板路上的碎瓷片折射出七彩光斑,彷彿在見證著這場正義的勝利。而那些為了真相奔波的人,也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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