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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裡的褶皺 第225章 廢品堆裡星芒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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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海市廢品回收總站的露天分揀場,清晨六點的陽光剛刺破雲層,金色的光線斜斜地灑在堆積如山的廢舊物件上。生鏽的鐵皮桶泛著暗褐色的鏽跡,塑料瓶在陽光下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斑,遠處的舊家電堆成小山,空調外機的金屬外殼反射著刺眼的光。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味、塑料燃燒後的焦糊味,還有雨後泥土的腥氣,混合成一種獨屬於廢品站的複雜氣味。分揀場邊緣的梧桐樹上,幾隻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偶爾有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與遠處傳來的垃圾車轟鳴聲交織在一起。

亓官黻穿著藍色的工裝背心,露出結實的胳膊,上麵沾著些許油汙,他正彎腰分揀著一摞舊檔案,手指在紙張間快速翻動。突然,他的動作頓住了,一張泛黃的紙張從檔案堆裡滑落,上麵隱約可見“化工廠汙染資料備份”的字樣,紙張邊緣還沾著一點暗紅色的印記,像是乾涸的血跡。

“這東西怎麼會在這兒?”亓官黻皺起眉頭,拿起紙張仔細端詳,心臟猛地一跳。他想起之前和段乾?一起追查化工廠事故真相時,段乾?的丈夫遺物中就有類似的檔案碎片,當時兩人都覺得關鍵證據還缺失,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找到了線索。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段乾?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裙擺上沾著些許灰塵,頭發隨意地紮成一個馬尾,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走了過來。“亓官,你看我找到了什麼!”她手裡拿著一個舊的晶片,激動地遞到亓官黻麵前,“這是我在我丈夫當年的工具箱夾層裡找到的,上麵刻著‘真相’兩個字,我懷疑和化工廠的事有關!”

亓官黻接過晶片,眼神一亮,“正好,我也發現了這個。”他把那張泛黃的紙張遞給段乾?,“你看,這上麵的汙染資料,說不定和你手裡的晶片能對上。”

兩人正專注地研究著手裡的東西,突然,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疾馳而來,停在分揀場門口。車門開啟,下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留著寸頭,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從額頭延伸到臉頰,眼神銳利如鷹。男人徑直走向亓官黻和段乾?,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黑色背心、肌肉發達的壯漢。

“兩位,手裡的東西,可不是你們該碰的。”男人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亓官黻將段乾?護在身後,握緊了拳頭,“你是誰?我們手裡的東西,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們手裡的檔案和晶片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男人冷笑一聲,身後的壯漢也向前逼近了一步,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段乾?緊緊攥著晶片,眼神堅定,“這是揭露真相的關鍵,我們絕不會交給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臉色一沉,朝身後的壯漢使了個眼色。壯漢立刻衝了上來,揮拳向亓官黻打去。亓官黻早有準備,側身躲開,同時一記直拳打向壯漢的腹部。壯漢吃痛,後退了一步,另一個壯漢見狀,也加入了戰鬥,兩人對亓官黻展開了夾擊。

亓官黻雖然隻是個廢品回收者,但常年的體力勞動讓他擁有一身結實的肌肉,加上平時偶爾會練一些防身術,應對起來並不吃力。他靈活地躲閃著壯漢的攻擊,時不時還能反擊幾招,一時間竟和兩個壯漢打得難分難解。

段乾?站在一旁,看著亓官黻獨自對抗兩個壯漢,心裡十分焦急。她環顧四周,看到旁邊有一堆廢舊的鋼管,靈機一動,拿起一根鋼管,朝著其中一個壯漢的後背打去。壯漢被打得一個踉蹌,亓官黻趁機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壯漢應聲倒地。另一個壯漢見同伴被打倒,更加憤怒,攻勢也變得更加猛烈。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越來越近。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臉色一變,“該死,警察怎麼來了!”他狠狠瞪了亓官黻和段乾?一眼,“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沒完!”說完,他扶起倒地的壯漢,迅速上車,疾馳而去。

亓官黻和段乾?鬆了一口氣,相視一笑。“還好警察來得及時。”段乾?說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說不定是有人報的警。”亓官黻猜測道,目光掃過周圍,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穿著灰色運動服的年輕人,正朝著他們這邊張望,看到亓官黻看過來,年輕人立刻轉身,快步離開了。

“剛剛那個年輕人,會不會和這事有關?”段乾?疑惑地問道。

“不好說,先不管他,我們趕緊把這些證據交給警方。”亓官黻說道,拿起檔案和晶片,和段乾?一起朝著警笛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兩人剛走沒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喊他們。“等一下!”他們回頭一看,是剛才那個穿著灰色運動服的年輕人,他手裡拿著一個舊的相機,快步跑了過來。

“你們好,我叫不知乘月,是一名攝影記者。”年輕人停下腳步,喘著氣說道,“剛才我在這裡拍照,看到你們被人襲擊,就偷偷報了警。”

亓官黻和段乾?對視一眼,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充滿了警惕。“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拍照?”亓官黻問道。

“我一直在關注這個廢品站,想拍一組關於城市廢品回收的照片,沒想到正好遇到了剛才的事。”不知乘月說著,舉起手裡的相機,“我剛才還拍了那輛黑色越野車的車牌,或許能幫到你們。”

亓官黻接過相機,檢視了一下裡麵的照片,果然拍到了越野車的車牌,還有那個穿黑色西裝男人的側臉。“謝謝你,這些照片對我們很重要。”亓官黻說道,心裡的警惕稍微放鬆了一些。

“不用謝,我也是碰巧遇到。”不知乘月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對了,你們手裡的東西,是不是和之前化工廠的事故有關?我之前也聽說過一些關於那場事故的傳聞,好像背後有什麼隱情。”

段乾?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亓官黻,亓官黻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正在追查那場事故的真相,這些檔案和晶片就是關鍵證據。”

“太好了,我對這個案子也很感興趣,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們。”不知乘月興奮地說道,“我認識一些警方的人,可以幫你們把這些證據交給他們,還能幫你們打聽一些訊息。”

亓官黻和段乾?商量了一下,覺得不知乘月或許真的能幫上忙,就答應了他的請求。三人一起朝著廢品站門口走去,準備去警局提交證據。

路上,不知乘月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剛纔在拍照的時候,還看到一個奇怪的人,他穿著一件棕色的風衣,戴著帽子和口罩,一直在遠處盯著你們看,你們被襲擊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亓官黻和段乾?心裡一緊,看來這件事背後還有更多的人在關注,他們的追查之路恐怕不會那麼順利。

三人來到警局,不知乘月果然認識警局的一位隊長,他把證據交給隊長,並向隊長說明瞭情況。隊長對他們提供的證據非常重視,立刻組織人手展開調查。

從警局出來後,不知乘月邀請亓官黻和段乾?去附近的咖啡館坐坐,聊聊接下來的計劃。三人來到咖啡館,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小心應對。”段乾?擔憂地說道。

“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那個黑色越野車的車牌入手,說不定能查到車主的資訊,順藤摸瓜找到背後的人。”不知乘月提議道。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我們現在沒有許可權查車牌資訊,隻能靠警方了。”亓官黻說道,“對了,不知乘月,你能不能幫我們打聽一下那個穿棕色風衣的人的資訊?”

“沒問題,我明天就去打聽。”不知乘月一口答應下來。

三人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不知乘月提議一起去吃午飯,亓官黻和段乾?答應了。他們來到一家餐廳,點了幾個菜,邊吃邊聊。

吃飯的時候,段乾?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亓官,我之前用記憶熒光粉還原我丈夫遺物上的指紋時,發現除了我丈夫和你的指紋,還有一個人的指紋,當時我沒認出來,現在想想,說不定和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有關。”

“有這種事?”亓官黻眼前一亮,“如果能確認那個指紋就是那個男人的,就能證明他和你丈夫的死有關。”

“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那個男人的指紋樣本,怎麼確認呢?”段乾?疑惑地問道。

“這個簡單,我們可以想辦法拿到他的指紋。”不知乘月說道,“比如,我們可以設計一個圈套,讓他留下指紋。”

“怎麼設計?”亓官黻和段乾?同時看向不知乘月,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不知乘月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可以假裝要和他談判,把他約出來,在桌子上放一些他會接觸到的東西,比如杯子、檔案之類的,這樣就能拿到他的指紋了。”

“這個主意好是好,可是太危險了,萬一他識破了我們的計謀,我們就麻煩了。”段乾?擔憂地說道。

“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保證你們的安全。”不知乘月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說道。

亓官黻和段乾?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雖然有風險,但也是目前唯一能拿到指紋的方法,就答應了。

吃完午飯,三人分開行動,不知乘月去準備談判的事宜,亓官黻和段乾?則回到廢品站,繼續整理之前的檔案,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回到廢品站,亓官黻和段乾?坐在分揀場的陰涼處,仔細地整理著檔案。突然,段乾?發現了一張夾在檔案裡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著工作服的人在化工廠前合影,其中一個人的臉被劃掉了,旁邊還有一行小字:“牡丹花開時,真相大白日。”

“這張照片……”段乾?疑惑地說道,“牡丹花開時,真相大白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亓官黻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我也不知道,不過‘牡丹花開’這個詞,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他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對了,之前壤駟龢在修複她丈夫留下的殘帛時,也提到過‘牡丹花開’,說她丈夫的同事絡腮胡總說這句話。”

“這麼說,這件事和壤駟龢丈夫的事也有關聯?”段乾?驚訝地說道。

“很有可能,看來這場化工廠事故背後牽扯到的人很多,我們得儘快把這些線索串聯起來。”亓官黻說道,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兩人繼續整理檔案,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廢品站裡,給堆積如山的廢舊物件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就在這時,不知乘月打來電話,說已經聯係上了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對方同意明天上午在一家廢棄的工廠裡和他們談判。

亓官黻和段乾?聽到這個訊息,既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終於有機會拿到對方的指紋,緊張的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耍什麼花招。

第二天上午,亓官黻、段乾?和不知乘月按照約定,來到了廢棄的工廠。工廠裡雜草叢生,破舊的廠房搖搖欲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味。三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工廠,看到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已經到了,他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身後站著兩個壯漢。

“你們來得挺準時。”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冷笑一聲,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們。

“我們是來談判的,希望你能拿出誠意。”亓官黻說道,走到桌子旁坐下,段乾?和不知乘月也跟著坐下。

“誠意?我看你們是來送死的吧!”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身後的壯漢立刻衝了上來,將亓官黻、段乾?和不知乘月團團圍住。

“你想乾什麼?”亓官黻站起身,握緊了拳頭。

“乾什麼?當然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然後讓你們永遠消失!”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獰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朝著亓官黻刺去。

亓官黻早有準備,側身躲開,同時一記掃堂腿踢向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男人被踢倒在地,匕首掉在了地上。亓官黻趁機撿起匕首,指向男人。

“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們?”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說道,“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我們是不會交出來的!”段乾?堅定地說道。

就在這時,不知乘月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噴霧器,朝著壯漢們噴去。壯漢們被噴霧噴到,立刻捂住眼睛,痛苦地叫了起來。

“這是我特製的辣椒噴霧,能讓他們暫時失去戰鬥力。”不知乘月得意地說道。

亓官黻趁機衝上去,將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按在地上,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嚨,“快說,化工廠事故的真相是什麼?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們追查?”

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我說,我說,那場事故是因為化工廠老闆為了節省成本,偷工減料,導致裝置故障,發生了汙染泄漏。老闆為了掩蓋真相,殺了所有知道內情的人,包括你妻子的丈夫。我是老闆的手下,奉命來銷毀證據,阻止你們追查。”

“老闆是誰?現在在哪裡?”亓官黻追問道。

“老闆是禿頭張,他現在躲在國外,具體地址我不知道。”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說道。

亓官黻和段乾?聽到這個訊息,心裡既憤怒又失望。憤怒的是禿頭張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失望的是沒能找到禿頭張的下落。

“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們就會放過你嗎?”亓官黻冷冷地說道,“你參與了銷毀證據,阻止我們追查,同樣難逃法律的製裁。”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越來越近。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臉色一變,“警察怎麼來了?”

“是我報警的,我早就料到你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提前報了警。”不知乘月笑著說道。

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知道自己這次是插翅難飛了。

警察很快趕到,將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和他的手下帶走了。亓官黻、段乾?和不知乘月也跟著去了警局,做了筆錄。

從警局出來後,三人鬆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個家夥繩之以法了,接下來就看警方能不能抓到禿頭張了。”段乾?說道。

“一定會的,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亓官黻堅定地說道。

不知乘月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好了,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去慶祝一下吧!”

三人來到一家酒吧,點了幾杯酒,邊喝邊聊。聊著聊著,不知乘月突然看向段乾?,眼神中帶著一絲異樣的光芒,“段乾?,我發現你真的很勇敢,我很佩服你。”

段乾?被不知乘月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謝謝,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

亓官黻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不知乘月似乎沒有察覺到亓官黻的異樣,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們很投緣,不如我們試著交往一下?”

段乾?愣住了,她沒想到不知乘月會突然向她表白。她看了看亓官黻,發現亓官黻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段乾?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不知乘月,“我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不知乘月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順著段乾?的目光看向亓官黻,瞬間明白了什麼。“是他嗎?”不知乘月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失落。

段乾?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知乘月歎了口氣,“好吧,我明白了,祝你幸福。”說完,他站起身,拿起外套,“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知乘月離開後,酒吧裡隻剩下亓官黻和段乾?兩人。氣氛有些尷尬,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亓官黻抬起頭,看向段乾?,“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段乾?點了點頭,臉頰更加泛紅,“嗯,是真的。”

亓官黻心裡一陣狂喜,他站起身,走到段乾?麵前,握住她的手,“乾?,其實我也喜歡你很久了,從我們第一次一起追查化工廠線索,在廢品站蹲守整夜,你捧著熱粥遞給我的時候,我就心動了。”亓官黻的聲音有些發顫,掌心的溫度透過段乾?的指尖傳來,讓她忍不住抬頭撞進他眼底的星光。

段乾?的眼眶微微泛紅,原來那些藏在日常裡的在意,他都看在眼裡——她整理檔案時,他默默遞來的紙巾;她追查線索疲憊時,他悄悄熱好的飯菜;她麵對威脅時,他擋在她身前的背影。這些細碎的瞬間,早已在她心裡織成了一張名為“喜歡”的網。

“我還以為你隻關心那些檔案和證據。”段乾?破涕為笑,輕輕回握住他的手。

亓官黻看著她泛紅的眼角,喉結動了動,“證據是為了真相,而你,是我追尋真相的路上,最想守護的人。”

兩人相視而笑,酒吧裡舒緩的音樂化解了剛才的尷尬,隻剩下滿心的歡喜。

幾天後,警局傳來訊息,根據黑色西裝男人的供述和不知乘月提供的車牌照片,警方鎖定了禿頭張在國外的藏身地,已通過國際刑警發出協查通報。同時,他們在整理化工廠舊檔案時,發現了一張完整的合影,照片上被劃掉臉的人,正是當年負責裝置檢修的工程師——而這位工程師,正是壤駟龢丈夫的同事絡腮胡。

亓官黻和段乾?立刻找到壤駟龢,將照片和線索告知。壤駟龢看著照片上熟悉的身影,激動得熱淚盈眶:“我就知道,他不是意外去世,他是被人滅口的!”

三人順著絡腮胡的線索追查,發現他在事故發生前,曾多次向化工廠老闆禿頭張反映裝置存在隱患,卻被無視。事故發生後,絡腮胡準備揭發真相,結果遭到滅口,屍體被偽裝成意外墜樓。而他留下的“牡丹花開時,真相大白日”,其實是指他藏在鏡海市牡丹公園的一份完整證據備份——裡麵記錄了禿頭張偷工減料、掩蓋汙染的全部罪證。

在牡丹公園的一棵老牡丹樹下,亓官黻和段乾?挖出了一個鐵盒,裡麵裝著一份詳細的汙染報告和幾段錄音。錄音裡,清晰地記錄著禿頭張命令手下銷毀證據、威脅知情人的對話。

他們將這份關鍵證據交給警方,警方立刻將其作為核心證據,提交給國際刑警。半個月後,傳來了禿頭張在國外被抓獲的訊息,即將被引渡回國受審。

開庭那天,亓官黻、段乾?和壤駟龢坐在旁聽席上,看著禿頭張被帶上法庭,聽著法官宣讀他的罪行,三人終於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走出法院,陽光正好,段乾?挽著亓官黻的胳膊,輕聲說道:“真相終於大白了,那些被掩蓋的委屈,終於得到了伸張。”

亓官黻握緊她的手,看向遠處盛開的牡丹花,“是啊,牡丹花開了,真相也來了。以後,我們不用再追查線索,終於可以好好生活了。”

壤駟龢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笑著說道:“你們倆啊,也該給我個機會,喝你們的喜酒了。”

段乾?臉頰一紅,亓官黻則笑著點頭:“一定,到時候,咱們就在這牡丹公園旁,辦一場熱哄的婚禮。”

微風拂過,牡丹花瓣輕輕飄落,落在三人的肩頭,彷彿在為這場遲到的正義,送上最溫柔的祝福。而廢品堆裡閃爍的星芒,早已化作照亮真相的陽光,溫暖了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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