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與星辰 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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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被顧聿安推倒在地，徹底瘋了。

她一邊哭著尖叫，一邊開始砸旁邊咖啡店的露天座位。

“顧聿安你居然為了她推我，你怎麼會這麼對我？”

“是不是她威脅你了？”

顧聿安異常冷靜地看著她發瘋，聲音擲地有聲。

“林淼，你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是你自己的報應。”

“而我也一樣。”

他眼中是死寂般的平靜。

“我被停職了，可能很快就會被吊銷行醫執照。”

“你不該來打擾蘇然。”

他轉過頭，當著所有圍觀的人一字一頓地對林淼說：

“我再說一次，我從未愛過你。”

“我對你好，隻是因為我在你身上尋找當年被我弄丟的蘇然。”

這句話，否定了林淼的所有感情。

林淼徹底崩潰了。

她從包裡摸出一把手術刀，抵在自己的手腕上。

“我不信，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為什麼要給我寫那封推薦信？！”

她絕望地嘶吼，逼問著最後的答案。

周圍的人開始報警，場麵亂作一團。

而我隻是平靜地看著這場鬨劇，心中毫無波瀾。

顧聿安沉默了很久。

他回頭深深地看著我，眼中是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半晌我聽到他沙啞地開口。

“因為我懦弱無能。”

“我不敢麵對一個比我更優秀的妻子，害怕她的成就超過我所以我毀了她的前程，再去找一個拙劣的替代品來滿足我的優越感。”

“是我沒有把控好邊界感，妄想把你當年受的委屈都彌補到她身上。”

“我纔是那個最卑劣的人。”

他說完眼中滿是悔恨和痛苦。

我聽完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他的醒悟，他的懺悔來得太遲了。

對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

我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顧聿安急匆匆的腳步聲，其中還夾雜著林淼的尖叫。

“顧聿安，你要是敢去找她我就死給你看！”

腳步聲沒有停。

我回頭看著追上來的顧聿安淡淡地問：

“她都要為你死了，不去救她？”

顧聿安眼中彷彿隻剩下了我，他搖搖頭，死死抓著我的手臂，眼中滿是血絲和乞求。

“不。”

“蘇然求你了，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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